那張細膩的臉蛋上沾滿了地麵上的煙灰和塵屑,再加上滿臉的淚水,已經是泥濘一團了。蘇小青緊緊的閉著眼睛,自己的情況已經很慘了,她不想看見自己的身體是如何的被人蹂躪,看見他臉上因為興奮而猙獰的狂笑的臉。


    她隻能悄無聲息的流淚,抑製住自己嗓子裏因為應激反應拚命想嘔吐的感覺。


    肉體身處在水深火熱中,大腦裏慢慢浮現出那些深藏在心中的珍貴的迴憶和畫麵。


    緊閉的雙眸,看見的不是黑暗,是一張張歲月的剪影。是高中畢業時的集體照,是初始柳政澤的那個明媚的早晨,是結婚典禮上他為她戴上戒指的那幾秒鍾,是懷孕,是聽見司朗的第一聲啼哭。


    是自己人生路上那些平凡不平淡的一些美好的剪影。


    男人趴在蘇小青身上換了無數個姿勢,最後終於在滿意的一聲低吼中結束了這次罪行。


    屋子裏說不出是什麽味道,皮革味,汗味,還有口腔中的苦澀,蘇小青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滴答著汗水,慢吞吞的走到一旁,將褲子拉鏈拉上,在角落裏點上一根煙。


    蘇小青蜷縮在地上,忍著身上的刺通,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與其說是害怕,更多的是一切臨近死亡之前的淡然。她不關心自己手受傷的身體,被玷汙的靈魂,她隻是靜靜的想著今天沒有人給柳曜做晚飯了。


    人生的陡然墜落,就讓他到此為止吧。


    蘇小青已經承受了太多了。


    從那個青春懵懂的小女孩,淪為今天這步田地。命運在她身上開的玩笑,她再也經受不起。


    到了這種無路可走的時候,她才知道眼淚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她扶著牆壁滿慢慢地站了起來,手裏拎著那一捆麻繩。


    “那誰!站起來聽課!”


    白老師的大嗓門再一次將睡夢中的柳曜叫醒。同學全都唰唰唰迴頭看著柳曜。


    “都高二了!怎麽還不長點心!老師這不是在罰站!這是在幫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社會……”


    白老師在講台上長篇大論,台下的同學開始欣賞帥哥。


    柳曜頭發睡得稍微有點亂,做臉還帶著一道衣褶壓出來的印,柳曜一站起來,就像是廣場上立了根竹竿,教室裏各個角落都能無死角的欣賞到睡意朦朧的帥哥。


    “你是瞌睡蟲轉世麽?”司朗看著柳曜,一隻手撐在下巴上似笑非笑,一雙金黃的大眼睛好看的要死,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你爹轉世。”


    柳曜本來睡得挺香,被老師突然叫起來還有點起床氣。


    “站起來還嘮嗑!司朗你也站著!”


    “喃們倆,極好個鬧騰了!”白老師氣的都彪方言了。


    “哎!”司朗站起來,保持嘴形不動,目視前方,壓低聲音跟柳曜說:“我們家有一罐黑咖啡,別人送我爸的,等明天拿來給你試試,說不定就不困了。黑咖啡,勁兒大。”


    “……你看我像不像黑咖啡?”


    “不,你白的像鳥屎。”


    “……”


    柳曜轉過頭安靜地看了司朗五秒鍾,然後翻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大白眼。


    “……我看你像鳥屎。”


    【作者有話說】:小可愛們收藏了麽?來了就不要走哦!


    第七章 李娜


    他說隻是一粒沙而已


    不必在意


    但這粒沙此刻在她眼裏


    ——————《傷心事》


    針頭刺進了皮膚的紋理,無影燈下,這隻握著注射器的手還是禁不住有一些發抖。


    麻醉藥緩緩的注射進蘇小青的體內,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在頭腦開始麻木,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虛幻的時候,伴隨著一陣陣的耳鳴,她聽到了柳曜奔跑的聲音,順著水泥地介質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一滴淚水順著蘇小青的眼角,橫跨過鼻梁,在水泥地上碎成了兩半。


    “……媽……媽媽……很……抱歉。”


    柳曜的汗水滴在了蘇小青緊閉的眼睛上


    “媽!”


    救護車和警車唿嘯趕來,紅藍色的燈光照在人們的臉上,讓人臉皮發麻。現場拍照,采集指紋,收集血樣,搜尋dna,驗屍。


    姓名:張國棟


    性別:男


    身高:176cm


    死因:窒息身亡


    職業:地下長廊精品男鞋店代理店長


    “老婆,再堅持一下!”


    19年前,非洲,博茨瓦納。


    “老…公…啊…還是…沒有人來麽?”


    “老婆你要堅持住啊!”這個德國男人金色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跪在病床旁邊親吻著一隻痙攣的手背。


    19年前,李娜和她的德國丈夫司康曼在非洲進行醫療支援,在這偏僻的異國鄉鎮,整個隊伍隻有李娜一個女性。這地方偏僻,去城市的醫院起碼要提前一星期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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