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孤芳無人賞,從此一人空悲切。


    他想離開,想逃離,想哭泣,想永逸。


    但是司朗就是司朗,幾乎在一瞬間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生或死,隻能由我來說了算。


    “我給你我設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應字造句,不和夢想交易,不被時間、歡樂和逆境觸動的核心。”


    他用一張飛往法國的單程票來證明自己的言行。


    他把整個宇宙當成籌碼壓在了命運的賭局上。


    他在刀光血雨中獲得新生。


    “隻是我覺得,我就這麽走了,未免太可惜了。而且,我知道你能醒過來。”


    司朗舉起一個上校雞塊,沾了千島醬送到柳曜嘴邊。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要幹嘛?”司郎問。


    “其實這個問題我之前也一直在想。”柳曜迴答,“隻上過大學一年而且我現在還沒有畢業證。”柳曜苦笑道。


    “我打算重新迴學校,用兩年的時間把落下的課程修完,然後參加個律師團隊之類的。”


    “行。但是你不能離開我。”司朗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清之華。”


    於是這一對形影不離的戀人在一周後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前往清之。


    “小曜啊,你可千萬別再出什麽事情了!”趙姨在機場送機的時候整個人都愁眉苦臉的。


    趙姨年紀大了,頭發上長出白發了。抱著柳曜哭唧唧的小個小孩子似的。


    “趙姨,”司朗輕輕抱住趙姨,摸了摸她的頭發,“我有時間一定會來看你,好麽?”


    管家、尹禦、趙姨,陪在柳曜身邊將近有十多年的時間,他們就像家人一樣,關心著柳曜的衣食住行,不希望他受傷,看著他從小男孩長成大人。


    清北班的那些人也趕來送機了,熱烈的眼淚在空中飄灑。


    一個好朋友,很難得;一群好朋友,更難得。


    給你時時刻刻的安全感和歸屬感,給你關懷和溫暖。


    “我可等著帶柳曜參加你們的婚禮啊!”司朗朝跟那三對膩膩歪歪的小情侶提前預定了婚禮席位。


    “那你倆呢?”邢舒邢朗倒依舊是口無遮攔的問。


    司朗笑笑,拉起柳曜的手:“自然也會辦的,到時候你們可不許缺席啊。”


    眾人目送兩個人消失在視野裏。


    其實就算司朗和柳曜不說,明白人基本上也能看出來是怎麽一迴事。


    司朗看柳曜的眼神和看於斌的眼神就不一樣。


    一個是看自己心上人,一個……一個似乎是在看自己的兒子。


    清之華大學教導處得知柳曜的情況,把他安排在了高老師現在帶的班級裏。


    “聽說咱們新來了個大叔!”


    “什麽大叔,看起來也就二十多!”


    “我今天早上在班主任的辦公室裏看到了!長得老帥了!”


    “那他以後跟咱們一起上課麽?”


    “好像是!”


    正在大家熱鬧非凡的在教室裏嘰嘰喳喳的討論的時候,那位“大叔”就跟在高老師身後走進了教室站在前麵講台上。


    “大家安靜一下,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班級新來的學生,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現在跟咱們一起上課。來,柳曜,介紹一下自己吧。”


    “大家好我叫柳曜,請大家多多關照。”


    “還是一點沒變啊,跟十年前一樣,還是那麽高冷。”小高老師做了個簡短的評價。


    十年前風靡整個校園的法學才子柳曜正式迴歸,略微成熟的氣質在人群中格外的脫穎而出。


    清之華表白牆不知道現在已經傳到了第幾代,總之現在的清之華大學表白牆又變成了每天日更一百條,其中有九十九條都是跟柳曜有關的“柳曜表白牆。”


    司朗則在當地最好的醫院就職。


    與其說是就職,不如說是院長親自找上司朗,高薪聘請他到醫院坐診。


    上班的第一天,司朗站在科室裏向大家作自我介紹,底下人笑成一片:“你都這麽有名了還做什麽自我介紹啊?”


    也是,司朗向醫生做自我介紹就像是皇帝登基身上還帶著名牌。


    “醫學界誰還不知他呀,用愛創造奇跡嘛!”


    司朗對這句誇讚表示有點蒙圈。


    於是司朗省掉了自我介紹,說了一些他準備在醫院成了一個專題小組,他想帶一批新人更好的把經驗傳授出去。


    司朗講完,鞠躬,下台,迴到自己的位置。


    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草莓混合著奶糖的味道……


    “好久不見啊?”


    司朗身後傳來一個小小的聲音,聽著有點奶聲奶氣,那股甜甜的味道更濃了。


    司朗迴頭一看,差不點就笑出聲來。


    崔佳萌戴著個圓框眼鏡,身上穿著有些偏大的白大褂,嘴裏叼著棒棒糖心不在焉的靠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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