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在這麽令人煩躁的周一清晨,陳河就守在他的家門口。


    “幹嘛。”蘇唐起床氣未散,周身縈繞著一股殺氣。


    “來看看你的傷,然後一起去吃早點。”陳河說著,打量蘇唐的臉頰,擦傷都已經結了痂,淤青也消了一點,沒有昨晚路燈下看著那麽嚇人了。


    “我不吃早飯。”蘇唐拒絕道,上次和陳河一起吃早飯就遲到了,他不想頂著一臉傷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到教室。


    可陳河鐵了心要和帶他去吃早點,“那你就請我吃,憑我昨天晚上救了你。”連蘇唐即將說出口的“憑什麽”都被堵了迴去。


    雖然昨天晚上的事跟做夢一樣,但就是事實,陳河很帥的出現也是真的。


    蘇唐還是背上書包跟著陳河一起進了電梯。


    “吃什麽,拉麵拌麵還是煎餅?”陳河跟在蘇唐身後,有些小期待地跟著人走向早餐街。


    隻見蘇唐背著明豔的紅書包,筆直挺拔地走向在眾冒著騰騰熱氣的攤位中格格不入的早餐車,迴來時,手上捧著兩個三明治和兩瓶橙汁。


    陳河看到後,臉上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


    “啊,吃這個啊……”他拉著長音,有些、十分不滿。


    蘇唐還沒把三明治遞給他,看他這樣,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不吃算了,我給郭曙梁。”


    “給他幹嘛!”陳河一把奪過來,“你和他有什麽奸情,我可是你的同桌啊!”


    “誰會和他有奸情啊!”蘇唐翻了個白眼。


    多虧了蘇唐的果斷決策,選擇了拿了就走的冷餐,不然他們這迴就要被有滅世戰神之稱的副校長堵在學校門口了。


    不過蘇唐盯著一臉傷痕有過副校長身邊的時候,那位厲害的老太太眼睛還是像刀子一樣掃過來,在她看到陳河以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周一是從語文課開始的,正趕上蘇唐還困著,把作業交了就趴下了。不用杜明,他自己就又睡著了。


    睡意朦朧間,蘇唐聽到有人叫陳河的名字。過了一會兒,身下的桌子突然顫了一下。


    蘇唐有些煩躁地抬起頭,對上杜明有些無奈地麵孔。


    蘇唐臉皮薄,一下子清醒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語文書扯過來,用力地睜著眼睛醒盹。過了一會,才發現旁邊的人還睡著的,蘇唐就在杜明鼓勵的眼神下,踹了一腳陳河的椅子。


    見這一對都醒了,杜明就從後麵繞迴前排繼續講課。


    眼看著陳河的頭又要趴下去,蘇唐把那瓶飲料抵在陳河額頭,“不許睡覺。”


    “啊?”陳河被硌了一下,捂著額頭看蘇唐。


    “剛才你為什麽也睡著了?”蘇唐質問道。


    陳河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傻了?”蘇唐皺著眉頭,以為陳河睡傻了。


    “不是,”陳河憋著笑,“被你這麽不講道理可愛到了。”


    蘇小唐:???


    被蘇唐捏在手裏的飲料瓶發出咯吱咯吱的動靜,陳河聽著都疼。


    “以後上課,我睡覺的時候你不許睡。”蘇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為什麽,一起睡覺不香嗎?”陳河說完就後悔了,他看見蘇唐手裏的飲料瓶又被狠狠地折磨了。


    “行,”陳河抬手表示配合,隨即笑起來,“這是你的特權嘛,小同桌。”


    一句小同桌,還帶了點寵溺味道。


    “不是特權,”蘇唐壓低聲音,“這是為了……讓你好好學習。”


    陳河眉毛高高挑起,“為了讓我好好學習?”


    蘇唐認真地點點頭。總之下迴不能兩個人一起睡了,不然連個看老師的人都沒有。


    “你就那麽肯定我學習不好?”陳河又問。


    天天上課睡覺鬥地主、下課廁所小賣部,放學要靠群裏對答案寫作業的人,成績能好到哪去?


    陳河看著蘇唐這麽天真懵懂又篤定他學習不好的模樣,笑了笑,從活頁本上撕下張紙來,“這樣,咱倆立個字據,月中考試我要比你分高,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情,怎麽樣?”


    “一起睡覺?”蘇唐拿起筆。


    “我是那麽沒有追求的人嗎,賭不賭?”陳河激他。


    蘇唐無所謂,反正陳河不可能比他分高,簽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又確認了一下賭約,“要是你沒我分高,也答應我一件事。”


    不許有事沒事出現在我家門口,不許上課和我一起睡覺,不許早上拉著我去吃湯湯水水費時間的早餐……到時候隨便選一個就好。


    大課間的升旗儀式上,蘇唐站在班級隊伍的最後一排,杜明就站在他後麵,來巡視紀律的副校長過來,神情凝重地就把杜明給叫走了。


    等散會,杜明把蘇唐和陳河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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