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臉紅了一下,忙不迭地把身子扭迴去。


    陳河以為他和蘇唐為期三節課的冷戰就此止住了,然而蘇唐課間就被劉克洲和藍多多拿著練習冊圍住,讓他講題。


    藍多多畢竟是女生,陳河抿著嘴沒話說,結果劉克洲這廝仗著自己瘦,直接擠到陳河和蘇唐中間來,就差坐到陳河大腿上了。


    “我是不是還得給你讓個座啊?”陳河語氣不善地問道。


    劉克洲人精一樣,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笑了笑,“謝謝!”


    陳河氣結,憤然起身,把劉克洲摁到自己座位上,“你坐好了。”


    蘇唐正給藍多多講題,餘光瞟著陳河出了教室,頓了一下,繼續講。


    陳河出了教室,徐燦陽和戴子同正在外麵放風。見他出來,都笑著揶揄他,終於肯從蘇唐身邊離開了。


    “劉克洲抽風就算了,你們跟著湊什麽熱鬧,占指標麽?”陳河有些不爽地看著他們。


    “差生也有權學習啊。”戴子同攤開手,十分無辜。


    陳河拽住他的爪子,“滾你的,也沒見你跟我學習過,蘇唐來了你就熱愛學習了,他這麽大魅力?”


    “他多麽大魅力你比我們清楚啊,”徐燦陽在一邊涼涼地說道,“蘇唐來了之後你跟我們仨每天說的話不超過二十句,你跟劉克洲的巨輪都掉了你忘了?”


    “他和劉克洲還有過巨輪?”戴子同故作吃驚。


    陳河被這倆傻逼氣得,“劉克洲有多話癆你們心裏沒數嗎,我和他有巨輪問題在我嗎!再說了,我說的是你們為什麽不和我組學習小組的事!”


    戴子同有些同情地拍了拍陳河肩膀,“河兒,不是我們不找你,你難道忘了一年級的時候你教我倆漢語拚音最後被氣得躺床上喘粗氣的事了?”


    陳河:“……”


    一天的時間,郭曙梁都感覺後麵氣壓特別低,每次迴頭,陳河都黑著一張臉。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麽,不就是劉克洲、藍多多、付輕輕他們幾個輪流找蘇唐問題嘛!


    好不容易挨到打鈴,陳河以為他可以和蘇唐迴家了,結果徐燦陽這個全班放學積極選手竟然拿著練習冊過來,坐在剛剛起身的陳河的位置上,給蘇唐指了一道題。


    一道非常簡單但他算出來的答案非常離譜的數學題。


    蘇唐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給徐燦陽講著,講了兩遍,徐燦陽都沒聽明白。


    “陽陽,算了,數學這種東西,不會就是不會。”陳河好心勸道。


    “那不行,身為小蘇老師的組員,我怎麽可以輕言放棄!”徐燦陽毅然決然地說道,“小蘇老師再給我講一遍吧。”


    陳河額角青筋跳了跳,在蘇唐開口要講第三遍的時候,陳河的手搭在了徐燦陽肩頭,身子俯身到徐燦陽耳邊,一字一頓道:“小蘇老師要迴家了,陳河爸爸來給你講一遍。”


    他有些瘮人的語氣,加上自己肩頭逐漸用力的手掌,都讓徐燦陽清楚的明白。


    他如果第三遍還聽不明白,那可能就是他人生聽的最後一遍了。


    第25章 陳河真矯情(??Д`?)っ?


    蘇唐也看出來徐燦陽和戴子同是故意氣陳河的,就收拾好了書包退到一邊準備出教室。


    陳河見蘇唐要走,就加快了講題速度,用非常迅速但清晰的思路給徐燦陽講完了這道題。


    “聽懂了嗎?”陳河問道。


    徐燦陽忍著肩膀劇痛,含淚點頭。


    “很好。”陳河咬著牙放了他,拎起書包追了出去。


    蘇唐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陳河從後麵追了上來,以後就走到他身邊,和他一起有著。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進了小區,走到一棟樓下,陳河猶豫一會的功夫,蘇唐就已經走出去幾米,陳河看著蘇唐的背影,沒追上去。


    迴了家,杜春曉正在做飯。


    “姐……”陳河有些有氣無力地把書包甩到沙發上,然後是校服外套,最後是他自己。


    杜春曉從廚房出來,看著自己剛收拾整潔的沙發就在陳河迴來的瞬間淩亂起來,剛想嚷他,又看陳河神情有些喪氣,撇了撇嘴,“你怎麽啦?”


    “蘇……”蘇唐不理我……靠,太丟人了,陳河擋住臉,小學的時候他就不會因為誰不理誰這種事難過了。


    “矯情,”杜春曉看他不說,轉身迴了廚房,“洗洗手準備吃飯了啊,吃飯之前把你衣服包都拿屋裏去,我剛收拾好的沙發。”


    杜春曉是處女座的,都說這星座有潔癖、強迫症,但陳河覺得杜春曉這樣的就是單純看不得別人髒亂。


    他有幸去過杜春曉的出租屋,怎麽說呢,杜春曉是幹模特的,有時候也接網拍,各式各樣的衣服首飾滿屋子都是,和蘇唐那一客廳地板的紙雕有的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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