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劉諶登基稱帝的前幾天一直很忙,別的不說,光是這幾天他要接見的人就多的讓他想吐了。可是身為上位者,底下人想要進步,那就必不可少的要找他匯報工作。劉諶很清楚,這也是收買人心的最廉價


    辦法。


    當然,劉諶也是選擇性的接見,並不是什麽人都見。不然的話,就是他不吃不喝,每個人談一會兒,他的時間也不夠用。可是即便如此,排隊等候他接見的人都已經排到了十天之後了。這一日下午,劉諶正接見從陰平趕迴來朝賀的張守和酈誌。現如今酈誌在陽山那裏已經順利的開采去了金礦,圓滿的完成了劉諶交代給他的任務。也可以說,蜀漢經濟能夠好轉的如此之快,酈誌可謂功不


    可沒。


    同樣,身為陰平太守的張守,自然也是守護和配合有功,算是替張家立功贖罪了。


    忽見禦林軍統領何夔有些急色匆匆的跑了進來。劉諶本能的皺了皺眉,便問道:“有什麽事情嗎!”何夔看了酈誌和張守一眼,低聲道:“迴陛下,剛才長安城中的道觀中發生一件怪事,道觀突然一聲巨響,隨之破裂倒塌了。附近百姓驚恐異常,京兆尹已經將那些道士控製住了。京兆尹派人來詢問陛下該


    如何處置!”


    何夔說的很隱晦,那是因為張守他們在場的緣故。可是劉諶很清楚京兆尹之所以會上報到他這裏,一定是道觀的負責人身份很不簡單,或者說不定就是於祥玩的什麽幺蛾子。


    “嗯?居然有此事!這青天白日之下,又無雷電,好好的道觀又怎麽突然破裂倒塌!”劉諶有些好奇的反問道。


    隻是說著說著,劉諶突然沒來由心中一驚,又連忙問道:“慢著,你說什麽!道觀倒塌的時候,有傳出巨大的響聲?”何夔和張守他們都被劉諶這一驚一咋的舉動弄的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何夔很快便反應過來,拱手應道:“正是!據附近的百姓說,道觀倒塌的時候,確實有發出巨響。也虧著是在道觀後院的屋舍倒塌,沒有


    造成什麽死亡,隻有幾名道士和附近住戶百姓受了些傷。”


    劉諶心念急轉間,隱隱有了些猜測,沉聲道:“速將道觀負責人帶來見朕!另外著京兆尹妥善安撫受傷百姓,暫時代為賠償他們的損失。”


    酈誌和張守或許不明白劉諶為什麽這麽做,可是身為劉諶的親衛統領,何夔卻是很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當即答應一聲,親自去京兆尹府提人去了。


    當何夔將一老一小兩個灰頭土臉,穿著道袍的人帶到劉諶眼前的時候,他差點沒有認出來。


    “於祥啊,你這是跟朕鬧的哪出啊!”看著狼狽不堪的老神棍於祥,劉諶啞然失笑道。


    原來,那個年紀大的老道正是秘密前來長安恭祝劉諶稱帝的於祥。隻是由於他剛到不久的緣故,所以暫時沒有來拜見劉諶。


    於祥摸了一把臉上的黑灰,眼珠朝著左右滴溜溜亂轉了幾下,然後幹笑兩聲道:“屬下聞得主公長安登基,特意趕來恭賀。隻是剛剛在道觀發生了一點意外,到是讓陛下受驚了。”


    於祥人老成精,他知道劉諶既然當著酈誌和何夔的麵叫出自己的名字,自然都是自己人,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至於劉諶接見他也不會引起有心之人的懷疑,畢竟現在道教的道觀已經在各大州郡都有分觀了。劉諶接見向他這樣的“名士”教主,也屬於正常的嘛。


    不過,酈誌可是吃驚不小。他怎麽也想不到現在名動天下的道教之主於神仙居然會是劉諶的下屬。雖然他不懂什麽權謀政治,卻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了。


    劉諶笑道:“朕能受什麽驚啊,我膽子還沒有那麽小吧!”


    於祥立馬“嘿嘿”幹笑道:“呃,是屬下失言了。陛下勇冠天下,自然不會受驚。”於祥身邊那名二十出頭的年輕道士眼見此情此景,不由眼珠瞪的老大起來。他知道道教的實際掌控者乃是蜀漢雄主劉諶,可是卻不知道一向為人師表,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的師傅,居然在劉諶麵前會是


    這樣一副神態。這讓他頗有一種毀三觀的感覺。


    劉諶笑著以手指了指老神棍於祥,隨即又好奇的看向一臉錯愕的年輕道士,開口問於祥道:“你身邊之人是誰啊?”


    於祥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連忙解釋道:“嘿,屬下見到主公一高興,居然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前幾年在江東遊曆時,收的關門弟子葛悌。徒兒,還不快見過祖師爺陛下。”


    要說於祥之所以會破格收葛悌為弟子,除了因為他家傳道學淵源外,更是因為他父親葛玄的大名,以及他父親師傅左慈仙翁的大名。於祥此人乃是老神棍一枚,並沒有太多的真才實學,甚至連煉丹都是一知半解。所以,他需要借助真正有道教資質的人幫他。恰巧葛悌有這樣的資質,所以他便利用幹老神棍的巧言如簧本領,忽悠葛悌成


    了自己的弟子。


    後來,道教發展勢頭過於迅猛。長安的戰略意義又十分的重要,所以便被於祥安排在這裏負責道觀的長安分會了。讓他幫助漢魂組織收集情報,甚至在關鍵時刻能夠幫助劉諶複奪長安出一份力。


    至於葛悌被於祥奇怪的稱唿弄的一愣愣的,不過還是很恭敬的趴在地上“咣咣”磕了幾個響頭。他以前也聽過自己的師傅說過一些道教與劉諶的淵源,但是既然師傅說劉諶是道教的祖師爺,那不是也是了。


    劉諶哈哈一笑,讓葛悌免禮平身之後,笑著問於祥道:“好了好了,現在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吧!為何道觀會突然倒塌。”於祥指了指身邊恭順站立的葛悌,然後說道:“我的徒兒在煉製丹藥過程中發現了一種特殊的東西,還沒有太悟出其中的東西。這一次我剛好到此,他便拉著我演示看。要不是我見機的快,這把老骨頭恐怕


    就連渣都不剩了。”


    於祥似乎說的有些心有餘悸,可是劉諶確更是心驚肉跳。這到不是他心驚於祥所描述的驚心動魄,而是讓他想到了曆史上一個叫做葛洪的人。說起來,葛悌其人在曆史上並不出名,可是他有個十分有名的兒子叫做葛洪。此人繼承並改造了早期道教的神仙理論,在《抱樸子內篇》中,他不僅全麵總結了晉以前的神仙理論,並係統地總結了晉以前


    的神仙方術,可以說是道教的領袖人物。


    他一生的主要活動是從事煉丹和醫學,既是一位儒道合一的宗教理論家,又是一位從事煉丹和醫療活動的醫學家。


    當然,這些並不是劉諶所關心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在於葛洪在煉丹藥過程中居然發現了火藥。這可就牛掰了,那可是華夏曆史上最偉大的四大發明之一啊。


    雖說真正掌握火藥精確配比的是在宋明之後,可是即便如此,現在火藥的威力仍然不可小覷。一旦將火藥研發出來,那以後再也沒有什麽堅城可言了。


    “怎麽樣一個特殊的東西?”劉諶眼中透出一絲熱切,有些心急的問道。


    於祥並沒有馬上迴答劉諶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身旁自己的徒弟葛悌,打算將這樣的機會讓給他。


    葛悌總覺得劉諶似乎對自己新研究出來之物有些熟悉,便沉吟道:“就是一些黑色粉末狀的東西。”


    “是黑火藥?”劉諶見葛悌說的有些不清不楚的,便直接出口道。


    身為穿越眾對於火藥自然不陌生,隻是此前劉諶的思想局限在了這個冷兵器時代,也沒有這方麵的研製專業人才,所以也就忘記了這一迴事。至於現在黑火藥的提前產生,那也是因為道教因為劉諶的緣故,得到了蓬勃發展,其無論從財力還是人力都達到了頂峰。真論起來的話,葛悌他們這些真正的道門中的煉丹師,那就是這個時代的化學專業


    的不二人才之選了。


    葛悌瞬間張大了嘴,好半天後才道:“確是黑火藥。隻是沒有想到我新研究出之物,祖師爺您已經知曉了。”劉諶知道葛悌會錯了意,他恐怕以為自己的漢魂組織已經提前探聽到了此事。不過,現在也不是解釋這個的時候,他擺手道:“說說看,你現在對這黑火藥研製的如何了,能否控製其爆炸威力的大小了呢?


    ”


    葛悌有些羞赧的說道:“這、這個到還沒有。我現在也隻是試驗階段,這一次就是因為改變了其中的配比,才將道觀給炸了。”


    “嗯,這木炭、硫粉和硝石的比例最難掌握,不過你現在已經初窺門徑了,想來隻要沉下心來研製的話,必然能夠成功!當然,朕也會全力配合你,你一定要盡早研製出黑火藥來啊!”劉諶大點其頭說道。


    劉諶的話語,讓於祥師徒兩人有些怔住了。尤其是葛悌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煉丹過程中無意發現的玩意居然會讓劉諶如此的感興趣,看他的樣子,還十分的迫切。


    “您要讓我將這黑火藥研製出來?”葛悌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劉諶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現在你將手中所有事情全部放下,帶人著手專門研製此物!隻是切記一要注意安全,二要絕對的保密!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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