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的背景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樣子應該是紈絝子弟吧!這裏有張家的人在,咱們還是別隨便插手吧。”這些天夏侯湛在長安交友甚廣,輕聲提醒道。


    周處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想到此次自己不遠千裏來到長安就是為了參加武舉考試獲得一個好的功名,也就暫時強忍住了。


    眼看著習孚與向淳大大咧咧的在蜀漢文人學子陣營中落座,惹得其餘學子一陣皺眉躲閃後,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齊聲嗬斥道:“夠了!再若胡鬧,休怪某不客氣了!”


    習孚與向淳聞言,齊齊怪哼一聲,起身側頭陰笑道:“喲,我到要看看是誰好大的口氣啊!”隻是當這二人看清楚年輕說話之人的麵容,以及他身旁同時站立起身的二十出頭的英武青年時,整個人綿軟了一半,向淳有些悻悻的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何公子與杜公子啊!沒有想到你們二位也來


    了啊,真是失敬失敬了啊!”說完之後,習孚與向淳兩人同是很識趣的坐迴了原位,徹底安穩下來了。當然,他們兩人有不得不服軟的原因。如果說他們自稱前蜀漢成都四大公子的話,那麽這兩人則是當之無愧的新蜀漢長安四大公子


    之二。


    被稱為何公子的青年叫何逢,算的上是個文武雙全的主,在蜀漢新一代中名聲鵲起,風頭無二。


    不過,何逢之所以能讓習孚與向淳服軟,卻是與他的堂哥何夔是劉諶的禦林軍統領以及父親何攀是漢魂組織的二把手有著很大的關係。至於杜公子他的背景和何逢比起來則是差了許多,蜀地名士、符節令杜植之孫,略陽護軍杜眕之子。隻是此人少時便以才學著稱,論起才學猶在何逢之上。他與何逢之間私交不錯,何逢都要稱其一聲景文


    兄。


    “這二人又是誰?”劉諶隻覺得何公子似乎十分的眼熟,好奇心大起,側頭直接問起了夏侯湛。


    夏侯湛見左思對劉諶十分的敬重,也不敢輕怠,當即將何逢與杜弢的身世簡單說了一下。劉諶這才恍然,原來何逢是何攀的兒子,這也就難怪自己感覺有些眼熟了。


    要說這何逢雖然成名較早,但是何攀卻不願意借助自己與何夔的能力,替兒子謀取一官半職,隻是讓他自己憑著真才實學去參加科舉。這樣的高尚無私情懷,著實讓劉諶心生感慨。


    眼見習向兩個紈絝子弟消停下來,何逢與杜弢這才冷哼一聲坐了下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們才不願意與習孚、向淳這樣的渣渣子多說一句話。


    張恭見局勢得控,朝著何逢與杜弢投以感謝的目光,這才走迴評委席,宣布長安第一屆詩賦會交流會正式開始。


    其實說是詩賦交流會,到不如說是蜀漢本土文學與別國文學的一種碰撞。雙方人根據自己現有的國籍,很是默契的選擇了依陣營而坐。“秋夜涼風起,清氣蕩暄濁。蜻蛚吟階下,飛蛾拂明燭。君子從遠役,佳人守煢獨。離居幾何時,鑽燧忽改木……”先是由蜀漢陣營中的蜀郡才子張協,率先吟頌出一首精美的詩文,打開了詩賦會群英薈萃的


    局麵。


    張協吟罷,蜀漢文人學子陣營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與叫好聲。夏侯湛見狀,看了已方陣營一眼,笑嗬嗬的說道:“蜀中多才俊,果然名不虛傳啊!安仁賢弟,須得你出馬方能揚我方士氣了。”


    潘安也不拒絕,笑著起身吟道:“四時忽其代序兮,萬物紛以迴薄。覽花蒔之時育兮,察盛衰之所托。感冬索而春敷兮,嗟夏茂而秋落。雖末士之榮悴兮,伊人情之美惡……”能夠身為金穀二十四友之首,潘安的文學才華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他的一首洋洋灑灑的《秋興賦》,很快還以顏色,引來外地學子陣營一陣叫好之聲。蜀郡人高玩見狀,當即賦詞一首,雖不如潘安之作


    ,卻也辭藻華美,可圈可點之處甚多。不用夏侯湛開口,呂蕤起身作詩一首,再度將詩賦會的氣氛推上新的高點。隨著詩賦會的進展,會前的那一點不愉快已經被逐漸忘去,所有人都沉浸在詩賦會的妙詩與華賦之中,佳作連篇,氣氛數度達到


    了高點。這時,蜀漢陣營中一個相貌醜陋的青年起身,端起酒壺,晃著身子吟道:“歲大荒之孟夏,餘將往乎蜀都。脂輕車而秣馬,循路軌以西徂。朝發軔於京宇兮,夕予宿於穀洛。踐有周之舊墟,槐丘荒以寥廓…


    …”


    “好一首《敘行賦》,真是好賦啊!這人是誰啊!”劉諶忍不住讚歎道。雖然他不並不精通詩賦一道,可是外行人看門道也能知道這絕對是好賦。


    一旁的左思聽得劉諶誇讚蜀漢陣營一方的才子,尤其還是一個比自己還醜的青年,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又哪裏知道!”


    夏侯湛見狀,哈哈一笑道:“此乃蜀郡才子張載,祖籍安平。他的父親張收乃是蜀郡太守,他們第一個賦詩的張協,便是他的弟弟了。”


    說到這裏,夏侯湛嘴角向上彎起,看著一臉不屑的左思,笑眯眯的說道:“張載雖然貌不出眾,可是卻是才華出眾啊!尤其是這首《敘行賦》堪稱當世珍品,恐怕想要超過他,有些不容易了啊!”左思眉毛挑了挑,一口氣將杯中酒喝盡,大喊了一聲好酒。然後在眾人側目之中,緩緩起身,吟道:“有西蜀公子者,言於東吳王孫,曰:蓋聞天以日月為綱,地以四海為紀。九土星分,萬國錯跱。崤函有


    帝皇之宅,河洛為王者之裏。吾子豈亦曾聞蜀都之事歟?請為左右揚搉而陳之。夫蜀都者,蓋兆基於上世,開國於中古……”


    洋洋灑灑約兩千字的詞賦,娓娓道來一氣嗬成,使得所有的人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坐在末位處的孫灣也是不無感慨的說道:“真是絕世美文啊!士仁與子意何不也做詩賦一首以應之!”


    在孫灣看來,陸景與魯淑乃是江東大族出身,家學淵源深厚,尤其是剛才親眼目睹了他們二人吟詩作賦獲得入樓資格後,更是讚賞有加。


    哪知道陸景與魯淑齊齊搖頭,讚道:“這位左公子所作之賦堪稱當世奇作,我們不及也!”


    孫灣聽後,也不好再勉強了。畢竟他也懂得詩賦一道,知道想要超越這樣的詞賦並不是什麽人隨意就能夠做到的。“好一首《蜀都賦》,好一個左太衝,妙哉!”劉諶見左思居然提前吟出了聞名與後世的三都賦之蜀都賦,忍不住大聲拍案叫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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