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充聞言愣住了,他還真就一時沒有太好的人選。畢竟現如今西晉早已經不複司馬炎時代的強盛了,文武人才死的起,走的走,凋零嚴重。


    若是換在從前,無論是羊祜還是石苞,亦或者官職謙遜的王濬,那都是完全可以勝任的,可是如今呢?


    就在賈充感慨無人可用的時候,石鑒眼珠轉了轉,說道:“我到是覺得太宰大人能文能武,昔年還主持過漢中防禦,對劉諶軍有一定的了解,可謂是不二的絕佳人選了!”


    司馬幹聽後,當即很是鄭重的點頭說道:“嗯?石將軍這個提議很是不錯嘛!不知賈太宰可願為國出力,親自督兵向南,以解許昌之危呢!”


    賈充身體本能的一激靈,讓自己領軍去許昌,開什麽玩笑啊!且不說現在東晉軍動向不明,萬一劉諶禦駕親征的話,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可是比誰都清楚,更何況想想戰死的石苞就可想結局如何了。


    想到這裏,賈充下意識的看向了神情有些古怪的石鑒,以及正掛著一臉與人無害笑容的司馬幹,賈充眉毛抖了抖,難道這兩個老小子這麽快就勾搭到一起來了啊!


    不過,想要哄騙自己上當去送死,又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除非他們正把我賈某人當成癡傻的司馬衷和有些神經病的司馬幹差不多。


    “呃,老夫出戰自然無不可!隻是鄴城初定,尚有楊駿殘黨未有平定。我深受先帝托付之恩,此時實在不宜輕離。”賈充正色道。 他這是打了個太極,委婉拒絕了石鑒很可能不懷好意的提名。不管他們是不是打算趁著自己遠征在外擴充自己勢力,從而排擠自己,又或者出於其它方麵考慮,他都不可能隨意離開鄴城,讓自己遠離權利


    樞紐,使得大權旁落。


    司馬幹聞言,似乎很是讚同賈充的說法,頷首道:“賈太宰所言在理啊,如此的話,誰人出征好呢!”


    賈充抬眼看了看石苞頓時有了主意,一捋須髯,朝著正圍觀的吃瓜群眾,西晉皇帝司馬衷道:“陛下,如今局勢危急。依老夫所見,石將軍能文能武,非其不足以勝任此職!”


    司馬衷宣傳已經習慣開朝會時,賈充他們忽略自己的存在了,眼見他們這麽快就想起了自己,看來是已經做出了決斷,可以散會了。


    於是乎,司馬衷驀然起身道:“如此就依賈愛卿之言,退朝吧!”相對於枯燥乏味的朝會,他覺得還不如迴去鬥蟋蟀好玩。


    石鑒聞言大驚失色,司馬衷你這樣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們這還沒有商量好,你就如此武斷,有沒有一點眼力見啊!此時的石鑒心中焦急萬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願意去冒險趟豫州那趟渾水啊!畢竟這黃河好過,能不能再迴的來可就兩說了啊!而且即便能活著迴來,一旦是兵敗而迴,那肯定要受到賈充的借機迫


    害。


    想到這裏,石鑒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司馬幹,他不由有些後悔當初自己被司馬幹忽悠去針對賈充了,從現在的情況看,自己出頭簡直是比司馬幹還要神級病啊!


    “轟”的一身,石苞身體猛然後仰倒地,旋即口吐唾液,手腳不停的抽搐起來。


    “不好了,似乎石大人也中風了。”一個朝臣見狀,忍不住驚唿出聲道。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西晉所有文武不禁麵露古怪之色,全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司馬幹。


    司馬幹見狀,不由臉皮劇烈的抽搐起來,雖然他不清楚自己發病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但是這個石鑒也實在是太可惡了吧。他這究竟是有意嘲弄自己,還是真的有病啊!


    司馬衷也是嚇了一跳,也不急著迴去鬥蟋蟀了,關心的說道:“石卿,怎得突然如此。來人啊,快傳禦醫來此救治!”


    司空荀顗眼見此情此景,不由輕歎一聲道:“陛下,石將軍這種病不用醫治,隻要你不碰他,一會兒就自動痊愈了。如今許昌危在旦夕,微臣不才,願率軍救援,以絕蜀漢與東晉之兵。”


    “呃,這樣啊!”司馬衷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了麵色古怪的賈充,似乎在等自己這個老丈人拿主意。 賈充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強壓笑意,拱手作答道:“陛下,原本石將軍是最適合的人選。隻是既然他中風了,便隻能令換人選了。至於司空大人雖然智計百出,可是卻並非統軍之才啊!需得一員大將相助才


    可!”


    賈充他自然看出石鑒這老狐狸是有意裝中風躲避,可是也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畢竟事關重大,如果主帥未戰先怯,這戰幾乎不用打了。眼下西晉形勢不容樂觀,調笑歸調笑,他也不敢任意妄為了。


    司馬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問道:“既如此,何人可為大將輔之。”


    距離石鑒身後不遠處的李特眼見鬧劇發生,不由拱手請命道:“陛下,末將願同司空大人同往!”


    要說李特以前追隨王濬的時候,和劉諶也交過手,隻是那時候他還隻是一介軍司馬,不能左右到全局。而經過這些年的磨練,他不覺得自己統領大軍的時候,就還不是劉諶的對手。 至於他一開始沒有主動請戰,也是因為清楚他雖然一步登天成為了征北將軍,可是資曆太淺,是不可能獨領大軍救援豫州戰的。可是若是輔佐司空荀顗就不一樣了,他有信心憑借著此戰,讓天下人知道他


    李特才是真正的戰神。


    李特之前身為禦林軍副統領,司馬衷對於他也是相對比較熟悉。現在見他有些猶豫,不由好奇的問道:“李卿有何妙策破蜀漢嗎!” 李特略一沉吟,沉聲道:“現在豫州戰局形勢複雜,東晉正在猛攻白馬,企圖染指陳留郡。而蜀漢劉諶攻占了虎牢關之後,下一步必然會進犯許昌,徹底切斷我軍與豫州的聯係,進而侵占整個豫州地區。想


    要破局,就必須要東和東晉,南連孫吳,如此方可安心與劉諶決戰!”


    司馬衷其實也就隨口一問,是不是好的計策,他不關心也不懂。隻是當他聽李特說與劉諶決戰的時候,下意識驚道:“李卿,你說那劉諶又要打過來了?”


    自從上一次劉諶親征洛陽,一日之內破堅城洛陽之後,將他與滿朝文武俘獲,他就有些恐劉症了。如今一聽說劉諶又要領軍來犯,下意識就以為他又要來打自己。 “陛下,洛陽距離鄴城尚有黃河之險與千裏之遙呢。”荀顗安慰了一下有些驚慌的司馬衷,又接著問道:“李征北方才所言東和東晉,南連孫吳,卻是什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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