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子良,汝休要大言不慚。今日老夫便站在這裏,你且來殺我試試!若你不敢殺吾,便從此承認你就是一個隻會滿嘴噴糞的神經病!”賈充梗著脖子喝道。


    此時賈充也是氣急了,自己好歹也是太宰,百官之首。這個司馬幹每次都對自己喊打喊殺,自己單挑是打不過他不假。可是司馬幹難道就真認為自己會和他單挑決一死戰嗎!


    西晉文武見狀,當即各自為營,互相掐起架來。偌大的西晉朝堂,此時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石鑒眼見發生了窩裏鬥,連忙跑到賈充麵前,勸說道:“太宰大人,大將軍這也是為公,並不是針對您,您就少說兩句吧!”賈充現在也是在氣頭上,尤其是他想到了之前就是石鑒與陳本這些中間派與司馬幹一期反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不由遷怒到他的身上,道:“石柏林,你休要在老夫麵前裝什麽和事老!若不是你與陳休元


    兩個從中作梗,又豈會有今日之事!老夫早晚在與你們算賬!”石鑒也是西晉兩朝老臣了,被賈充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心中也是火氣。隻是他又不敢公開與賈充叫板,便又跑到了司馬幹麵前,說道:“司馬大將軍您息怒,消消氣啊!賈太宰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他


    又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您何必要與他計較呢!”


    石鑒勸說司馬幹的話,多少有些挑撥離間的味道了。他的話外之音就是賈充罵你多少次神經病了,現在不還活的好好的嗎!你不習慣我們聽著的人都習慣了,又何必再爭吵。


    司馬幹不聽還好了,聽了石鑒的話後,頓時眼底血紅的可怕。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臉皮劇烈的抽搐起來,身體也隨即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站在司馬幹麵前的石鑒見狀,心中不由“咯噔”一聲,隨即連退數步道:“不好了,大將軍要發病了!”


    原本還在相互爭吵的兩派人馬,在看到了石鑒的喊聲後,均是大吃一驚,停止了爭吵,麵麵相覷起來。


    “哈哈,活該。司馬子良舊病複發矣!這樣的病人病語,難道你們也要相信嗎!”賈充指著即將發病的司馬幹幸災樂禍的說道。


    所以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石鑒與賈充的話語,深深的刺激到了司馬幹,頓時讓處於理智狀態的司馬幹處於暴走狀態。


    “啊!”司馬幹忽然仰頭大叫一聲,讓在場所有人停止了爭吵,紛紛轉頭看向了有些異常狀態的司馬幹。


    司馬幹猩紅著雙眼朝著賈充亦步亦趨的走去,賈充見狀心中膽怯,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妥,不由停住腳步,昂首挺胸做出一副我不怕你的模樣來。


    “你、你想幹什麽!”看著臉龐有些扭曲猙獰的司馬幹走到自己麵前,賈充忍不住問道。


    “死!”司馬幹口中暴喝一聲,猛然伸出大手狠狠的掐住了梗著脖子的賈充。賈充隻覺得脖頸被一雙“鐵鉗”夾住一般,整個人被司馬幹雙手掐著脖子提了起來。尤其是嗓子處掐的他快透不過氣來。想要拚命的掙紮,可是無奈他今年已經六十有四了,遠不是今年四十九歲習武的司馬


    幹對手。要說這也難怪,原本賈充就弱於司馬幹。如今司馬幹處於暴怒狀況下,更是爆發出了身體的全部潛能。隻是幾個唿吸功夫,賈充臉便已經漲的通紅,眼珠好似都要鼓出來了一般。現在別說想說話了,就是


    唿吸都變得極其困難了。隻得雙腿不停的亂蹬掙紮。


    然而滿朝文武都被司馬幹突發的暴虐行為給震住了,堂堂的賈太宰被人如掐小雞一般舉在空中,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了。


    當群臣反應過來想要上前勸阻拉開司馬幹的時候,卻見司馬幹雙眼圓瞪,暴喝一聲道:“滾!”


    司馬幹的言語簡單卻充滿暴戾之氣,尤其是他雙眼噴出噬人的目光還真就震住了想要上前勸阻的文武。


    不過很快的,賈充的同黨們便意識到了不對,自己的老大被人掐著脖子,自己不上怎麽可以。於是在賈充的女婿韓壽的帶領下,紛紛硬著頭皮上前搶救賈充。


    司馬幹的同黨們自然不甘示弱,揚烈將軍趙歡將帶著一幹文武擋在了韓壽的麵前,他們早就看不慣賈充的霸道做派了,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尤其是趙歡將曾經因戰敗被賈充拿來抗黑鍋,後來因為石苞力保才保住了性命。但是卻也被貶為了偏將,算是仕途暗淡了。


    後來,司馬幹當了大將軍後,在謀主中書令和嶠的建議下,將那些被賈充排擠的文武慢慢重新提拔任用起來,趙歡將也因此從偏將軍職務再度官複原職為揚烈將軍。


    當然,包括和嶠本人也是倒賈派。不過,其實最初的時候,賈充還是比較看重和嶠的,隻是和嶠這個人清高,不滿賈充的為人與德性,最終走向了對立麵。


    眼見無法衝過趙歡將這幫武將的阻攔,光祿勳蔣俊隻得朝著同樣一臉懵逼的司馬衷求救道:“陛下,現在國難當頭,咱們千萬不能再內訌了啊!還請陛下速速下旨,讓大將軍放開太宰大人啊!”


    “啊、啊,好的。那個大將軍啊,你把太宰大人放下啊!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啊!”司馬衷也有些發蒙,語無倫次的說道。


    此時的司馬幹還哪裏管那麽多,就好像沒有聽到司馬衷的話一般,仍然死死的掐著賈充的脖頸。


    眼見賈充的反抗越來越弱,韓壽知道今天事情恐怕不可能在善了了。當下再也顧不上許多了,拔腿便向宮殿外跑去。他很清楚如今朝堂之上司馬幹一派武將居多,發生起衝突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既然傻皇帝司馬衷也靠不上了,就隻能自己去搬救兵了。不管如何,先將老丈人救下來在說,否則的話,恐怕賈家很快就要有滅頂之災了。


    和嶠見狀心中一驚,當即猜測韓壽很可能是去找賈充的妻弟郭彰去了。要知道郭彰掌管宮中禁軍,一旦他趕過來的話,對於己方無疑十分的不利。於是,和嶠也不敢想下去,也丟下亂糟糟的局麵不管了,直接衝出殿外搬救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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