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債到底也沒在十天之內催完。


    這也很正常了,都是欠了多少年的,就是砸鍋鐵,也得幾天時間不是?


    還有像是老十那種撒潑打滾耍賴皮,跑前門大街上賣家當的,你能把他怎麽著吧?他是真沒錢嗎?不是。他跟他九哥好得能穿一條褲子,老九手裏隨便漏下來一點兒都夠他用的了。至於的讓他賣家當不?


    就是作呢。


    他這樣兒的,還沒人能管得了。他母妃是皇貴妃,現如今的四妃根本沒資格管他。老八老九倒是能說聽,但是人家不說。能說的就是皇上了,皇上知道了給氣得夠嗆,把老十叫進宮去一頓罵,才算是老實了。


    最氣人的,還是老十四。你說你一個光頭阿哥,身上也沒差事兒,有莊子有地有鋪麵的進項,還有奉銀奉米,門人奴才的孝敬,你幹啥了要跟戶部借銀子?


    借了也就借了,你說你一時半會兒的還不上,那你找你親哥呀,就算是不能給你通融,幫你還一部分總行吧?你一腳踏進門來,他還能把你攆出去不成?


    偏人家就不找他親哥。先找大爺,要說皇子裏誰最不缺錢,那肯定就是大爺跟太子了。依附著他們的人太多太多了,能差錢兒嗎?大爺能管他這種沒出息的事兒不?人家壓根兒就沒讓他找到人。


    沒找到大爺,又找太子,太子剛跟四爺鬧了個白臉,又因為孩子的事兒憋了一肚子的氣,能幫你不?不可能啊。一樣兒沒見著。


    完人人家就找他八哥、九哥去了。八爺表麵上真沒啥錢,誰都知道人家不缺錢,那不是不能拿到台麵上說嘛。主要還是衝著九爺去的。九爺這會兒都快成了唐僧肉了,他是大財主,府門都快被踏破了,但凡覺得能跟他張開嘴又不會這疲撅迴來的,都往府裏去。他是連家都迴不去了,九福晉也“病”得不能見人了。


    跟他這兒,是沒躲。摳摳索索的給拿了五千兩銀子,心疼得臉都白了。人家說了,兄弟裏麵兒,就他跟老十借了錢了。他們倆一人五千兩,不偏不向。再多真沒有了。都拿去做買賣了,府裏就這麽些現銀。


    那還能說啥,總不能讓他九哥也去大街上賣家當吧?


    再往下的,老十三有錢。受寵嘛,出來開府了,一應開支,還在內務府領,祿銀祿米就是幹剩下的。他老跟在皇上老爺子身邊兒,交際又少,正經能攢下錢的。


    可這不是跟老十三不對付嘛,他也張不開嘴呀。


    就跑到永和宮找德妃娘娘來了,話裏話外的哭窮。


    德妃能讓他氣死。個不省事兒的。


    “那怎麽滴?你那意思讓我把這半輩子攢下的體己給你還饑荒嗎?我告訴你,老十四,你想都別想。那些個都是給我孫女們將來當嫁妝的。你要想要,趕緊迴家找你福晉去,給我多生幾個孫女,等將來孩子長大了,你要是好意思跟你閨女要,那就全都是你的了。走,走,走,看見你就心煩。沒事兒別老往宮裏頭跑,竟是來氣我的。”德妃直接就攆人。


    然後讓身邊兒的萬嬤嬤找小太監告訴四爺,不許幫老十四還欠款。


    您都這麽說了,我們還能真不給他還嗎?


    四爺心裏多憋屈,鳳兮想想都能知道。要是自己兒子這麽鬧騰,她也得恨不能一把掐死了省心。


    “明兒個把十三弟妹跟十四弟妹請來,去年秋天,下麵的管事婆子們張羅著開點心鋪子,我也沒在意。前幾天來報賬,竟然讓他們折騰得這一年也有兩萬兩銀子的進項,說是過年之前,至少還能再掙一萬兩銀子。原想著能掙個千八百兩的,當是給大格格和丫頭們添些脂胭水粉也好。沒成想掙了這麽些個。我就想著,給額娘留下五千兩讓她老人家賞人使。剩下這些個,十三弟妹十四弟妹一人五千兩,隻當是給女兒們攢嫁妝了。我的這些個,等弘暉娶了媳婦兒,全給咱兒媳婦兒。如今十四弟府裏艱難,銀子不多,總是我的心意。”晚上四爺迴正院的時候,臉上還能結冰呢,鳳兮就跟他念叨。


    “娘娘讓人來吩咐了,不叫管。”四爺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


    連額娘都不叫了,叫娘娘了,這是氣德妃偏心呢。


    “子女都是債,那您讓娘娘怎麽辦呢?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能打死不?娘娘不也沒把自個兒體己給十四不是?人家可說了,都給孫女呢,現在娘娘可就咱家大格格一個孫女。”鳳兮都不想勸,愛氣就氣去唄,要不是怕被遷怒,就真不管了。


    “哼,沒出息的玩意兒。”四爺也是沒招兒,就十四這樣兒的,你能咋滴啊?就像老十,作成啥樣兒了,皇上把他咋滴了?攤上了,誰也沒招兒。


    “行了,行了,別氣了。過來幫我看看,給太後的壽禮準備的東西,行不行?”老太後六十五歲,半整壽,可得重視呢。


    這麽一說,就把十四的事兒給茬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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