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詣修僵硬地看著麵前美人——美人目光冷冽,雖然依舊氣勢淩人,但他眉眼帶春,氣息不穩,很明顯中了藥的樣子。處境已經很清晰明了了,現在就是原主藥倒主角受,準備強上他的時候。


    沈詣修吞了吞口水,他感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打顫:“藺師弟,你聽我……聽師兄狡辯,師兄對你並無非分之想。”


    藺以澤沒應他,隻是垂下目光,望著自己的胸口,臉色越來越冷——在他的那裏,還搭著沈詣修的兩隻爪子。


    沈詣修瘋了,自己的手,自己這不聽話的手,怎麽還抓著人家的旺仔小饅頭!!!!沈詣修想要收迴雙手,但是好像因為剛接管身體的緣故,他感覺自己的手腳冰涼,完全不聽他的使喚。


    沈詣修絕望了,木然望著藺以澤,感到胸口窒息、腦袋發慌。


    怎麽辦?


    他該怎麽辦?


    他一個八百年不和人交流的社恐,為什麽一睜眼就要麵對這種事情。


    藺以澤周身的氣壓越來越恐怖,越來越攝人,看沈詣修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沈詣修很慌,藺以澤這是發火了,待會就要弄死自己的!


    藺以澤身上有封印,春.藥大概還能壓製他半柱香的時間,原主貪圖美色,沒有逃命,所以在半柱香過後,被他一爪戳穿心髒去見了閻王。沈詣修害怕極了,他決定在這段時間逃命。


    靈魂逐漸適應肉.體,沈詣修很清楚地感覺到冰涼的身體在逐漸迴暖。


    沈詣修努力試了試,果不其然,手指已經能動了。然而手指剛動過一下之後,沈詣修便絕望地發現,藺以澤的臉色更差了。


    沈詣修欲哭無淚。


    等等,我真的不是故意在占你的便宜。


    不逃命就要死,剛死過一次的沈詣修並不想這麽快又死去。於是,頂著藺以澤森然的目光,沈詣修硬著頭皮掌握身體的主動權,等好不容易控製住身體,沈詣修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跳到三米開外,額頭上滿是虛汗。


    “剛才都是意外,師兄內心其實並不喜歡妖人。”沈詣修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說完,便頭也不迴地落荒而逃。


    而在他的身後,藺以澤已經趨近暴走,他的衣衫破爛不堪,胸.前滿是被抓撓出來紅痕,不止被那一無是處的廢物占了便宜,甚至還被說是妖人。


    他盯著沈詣修跑掉的背影,臉色陰沉,從牙縫裏憋出一句話——“沈詣修,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沈詣修腳下生風,一邊整理衣冠往自己宗主爹所在的主殿趕,一邊在給自己點蠟燭。


    涼了啊。


    雖然剛才險險地逃過了一場死劫,但是沈詣修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原主因為預行軌事未遂,被爆發的藺以澤當場給弄死,自己穿過來之後,雖然沒有做到那一步,但也足夠藺以澤懷恨在心了。


    要知道這是個睚眥必報的腹黑美人,他一定會跟自己不死不休,想盡辦法弄死自己的!


    藺以澤經常裝可憐扮白蓮,實際上卻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家夥,作為書中的主角,仙界遺孤,未來的仙域之主,他身上底牌無數。由於先天仙體,與他雙修之人修為會日進千裏,經常被沒見識的修仙者認作鼎爐資質,妄圖掠去雙修。


    因此,藺以澤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也順便幹幹殺人越貨的事情,小小年紀早已經滿手血腥。或許藺以澤現在已經壓製住了藥性,在滿宗門地尋找自己,而現在能護住自己的,隻有上元宗最厲害的人——原主的宗主爹了。


    沈詣修越想越害怕,腳下步伐更快了。


    主殿位於上元宗的最高峰上,周圍雲煙繚繞,鶴唳不絕,就連空氣中,似乎也蘊含著濃鬱的靈氣,空氣清新異常,讓聞慣了城市廢氣沈詣修有點適應不過來。


    雲霧深處,一座不大殿佇立峰頂。


    這就是主殿了。


    沈詣修抬頭看了眼主殿大門,毫不猶豫跑了進去。


    上元宗宗主沈陽子正在內殿調息打坐。


    修仙之人看上去比普通人要年輕許多,沈陽子雖然已經三百歲了,但因為結丹較早的緣故,看上去依舊年輕,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察覺到沈詣修進來,沈陽子緩緩睜開了眼睛,慈愛地望著沈詣修:“修兒,匆匆忙忙所為何事?是不是又闖了禍,才跑來找爹爹的?”


    “我……”沈詣修望著沈陽子,看見他眼底的溺愛和溫柔,沈詣修突然感到心中一暖,口中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沈陽子十分深情,但是早年逝妻,隻留下沈詣修這麽一個亡妻留下的獨苗,因此對兒子十分溺愛,再加上沈詣修因為靈根畸變,無法修行,沈陽子便越發地心疼縱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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