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藺以澤心機夠深,手段夠毒,他根本就活不到今日。以他的性格,隻報複那些得罪過他之人而沒有遷怒到整個上元宗已算是慈悲,那裏還會顧念上元宗的養育之恩。


    不過沈陽子的話,卻正合了藺以澤的心意。


    他抬起頭來,睨了不遠處尖著耳朵偷聽的沈詣修一眼,豔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來。


    藺以澤微闔眉眼,緩緩道:“弟子心悅師兄已多時,就算宗主不刻意囑咐,弟子也願意寢食同居、日日夜夜陪伴大師兄。”


    沈詣修聽了這話,指甲差點把樹皮都摳出一個窟窿眼。


    “寢食同居,這……”沈陽子有些猶豫。


    雖然修真界思想比較開放,再加上修兒確實情況特殊,要想不耽誤藺以澤這孩子日後的名聲,兩人免了雙修大典,先行周公之禮也未嚐不可,但這對修兒實在是不公平。


    隻是一想到方才自己到來時,修兒衣衫大開,情難自禁卻又吃不到嘴的模樣,沈陽子便有些動搖——他也是男人,他知道這種感覺有多憋屈有多痛苦。


    “本尊,問一下修兒的意見吧,他若是想……”沈陽子話沒說完,沈詣修就主動跳了出來,“我不想!!”


    “爹,修兒現在一心陪你,心中並無其他雜念,真的。”來到沈陽子的麵前,沈詣修的眼神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藺以澤輕笑,伸手牽住沈詣修的手,說:“師弟一番真情,大師兄不必害羞。”


    手像是被一條滑膩的毒蛇纏上,沈詣修隻覺得渾身發涼,他硬著頭皮想要甩開藺以澤的手,下一秒隻覺得骨頭都要被人捏碎。


    靠!好疼!


    藺以澤這混賬東西在威脅他!


    “修兒,你不必害羞,在爹麵前怎樣都行,爹隻要你快快樂樂的。”沈陽子也說,他的目光落在兩人牽的緊緊的手上,覺得自家兒子確實是個口是心非的孩子。


    害羞你妹啊我不害羞!


    沈詣修內心淚流滿麵,麵上義正言辭,“爹,修兒是個保守的人,並不喜歡行無媒媾和之事。”


    藺以澤手上的的力度在加重,沈詣修就算疼得要死,也依舊轉過頭“深情款款”地望向藺以澤,強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師弟,你心念師兄,師兄何嚐不想日夜與你在一起。雖然師兄是個廢人,但師兄一定會盡快給你一個雙修大典。你是我的小寶貝,別人有的禮數你也必須要有。”


    藺以澤注視著沈詣修,直看得他頭皮發麻,才莞爾一笑鬆開了手,緩緩說道:“師兄不要著急,來日方長,我等你。”


    說完,便像沈陽子告退,獨身離去。


    “曾經,我也這般恩愛得讓人豔羨過。”看著藺以澤離去的背影,沈陽子忍不住感歎。


    突然之間,他很想念他的亡妻。


    沈詣修一點也不覺得恩愛,藺以澤意味深長的話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他發誓,藺以澤想說的是——不要著急,來日方長我總能找到機會弄死你。


    看了眼自己被捏得發紫發紅的手,沈詣修心中把藺以澤罵了一萬遍。


    體諒沈詣修的身子,接下來沈陽子也沒迴主殿去了。


    他給大長老一個傳音符後,便坐著仙鶴陪沈詣修看了一整天的風景,直到天色漸晚,才在沈詣修念念不舍的目光裏把他送迴他的府邸。


    迴到自己的府邸之後,沈詣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覺。


    他太害怕了,就連窗外風不吹了,蛐蛐突然之間不叫,他都懷疑是不是藺以澤摸著夜色殺他來了,雖然沈詣修知道外麵有兩個修為不錯的弟子在負責他的安全,但藺以澤是主角,他若是想殺人,他們根本攔不住。


    沈詣修是被沈陽子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肩不能挑不能抗,今天被藺以澤這麽一捏,紅腫得不行,直到現在手還在隱隱發疼。輕嘶了一聲,沈詣修起身在房間翻箱倒櫃,準備找點藥擦擦這傷。


    修真界的靈藥他用不了,因此沈陽子給他備了許多凡俗界的跌打損傷藥。


    一邊擦藥,沈詣修一邊思考未來的後路。


    不得不承認,光是這一天他所受到的驚嚇,就比他上輩子被黑粉砸死都還恐怖得多,膽戰心驚,步履維艱的求生日子他受夠了,沈詣修覺得他要是想活下去,還是不要和主角受作對比較好。


    剛才在床上的時候,沈詣修認認真真地迴憶了這本小說的一些細節,隨後他驚喜地發現,自己的體質其實並不是一線生機也沒有。


    傳聞修真界有一把從仙界遺落的極品法器,不止擁有自主意識,甚至還能吸納儲存主人的靈氣。


    隻要能得到它,靈氣溢體導致的爆體而亡問題便迎刃而解。隻是那法器是主角攻秦楚嵐終於認清自己感情時送給藺以澤的定情信物,後麵還救過藺以澤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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