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詣修的手僵在空中。


    “昨日我宗門任務完成之後來不及上交便去了後山,現在要去執事堂,就不打擾大師兄和藺師弟了。”越城拱了拱手轉身,準備自行離去。


    沈詣修頓時慌了,越城你知道嗎?你這是要把兔子和蛇放在一塊!


    他還不要死,他還能搶救!


    沈詣修想都不想,衝上去再度拉住了越城的衣袖:“越師弟!!等等!!”


    越城奇怪地轉過頭,皺眉道:“大師兄還有什麽事嗎?”


    在藺以澤不太善良的目光注視下,沈詣修更加不敢鬆開自己的手,他使勁兒拽著越城的衣服,硬著頭皮道:“師兄昨日一時興起,也領了幾個宗門任務,僥幸完成了幾個。越師弟既然也要去執事堂,可否帶師兄一程路?”


    “師兄……你也領了任務??”越城皺眉,很是不解。


    執事堂的有些任務十分簡單,普通人也能做,當然靈石報酬也相對較少,沈詣修根本就用不上靈石,他領這任務幹什麽?


    沈詣修尷尬地解釋:“師兄以往心思太荒唐,驕奢淫逸,不思進取,現在師兄誠心悔過,不為靈石,隻想多多少少為上元宗做些貢獻。”


    “師兄……”越城望著沈詣修,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他真的要去執事堂。


    越城突然覺得以往的驕逸懶惰隻是大師兄的偽裝,也許他才是真正虛懷若穀之人。


    “大師兄,我帶你去吧。”一直站在一旁暗中打算的藺以澤突然出聲,他笑著走上前來,說:“有我在,怎麽敢勞煩越師兄。”


    藺以澤說完,便溫柔地挽住了沈詣修的臂彎,實則暗中用力試圖把他拽過來。


    夜長夢多,得尋個隱蔽些的地方殺了這礙眼的廢物,他的心裏才算舒坦。至於沈陽子,他心思單純,與這廢物一樣不太聰明,到時自己隻需編幾個借口糊弄過去他便信了。


    沈詣修憋足了氣,死死不鬆開自己手,隻聽見“嘩啦——”一聲,在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越城的衣袖斷了一大截。


    “袖子斷了……”沈詣修愣了一瞬,把斷袖遞給懵比的越城,然後立即又用力扯住了越城的手臂,無辜道:“上元宗的門派服飾質量真是越來越差,等爹迴來我一定要說一說這個情況。”


    說完沈詣修看了眼藺以澤,他麵上依舊在笑,眼底卻沉了下來。


    沈詣修頭皮發麻,把越城抓得更用力了,他十分嚴肅道,“藺師弟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既然越師弟要去執事堂,他順道送我去就行了,何必再讓你辛苦送我一程,反倒耽誤了你的修行。”


    藺以澤露齒一笑:“陪師兄,我甘之如飴。”


    “大、大可不必!越師弟帶我一程就行,藺師弟你好好努力,師兄沒有未來,但師兄希望你能走更遠。”沈詣修死死抓著越城,硬著頭皮繼續拒絕。


    越城想了想,覺得也對。又看了眼大師兄死死抓住自己的手,心中懂了什麽,越城不禁開口道:“要不然我帶師兄去執事堂吧,藺師弟不必過分擔心,我一定會護師兄周全。”


    藺以澤沒說話。


    正當沈詣修以為藺以澤不打算謀劃,要連著越城和自己一起弄死了事的時候,他卻鬆開了手,對越城執禮一笑,道:“辛苦越師兄了,到時候還希望越師兄能把大師兄安全送迴府邸。”


    沈詣修鬆了口氣,開心的點頭,“越師弟一定會護我周全的,越師弟我們走吧。”


    越城的法器是一柄長劍,禦劍而飛的時候十分帥氣,因為害怕沈詣修適應不了空中風的速度,越城貼心地給他設了層結界。


    沈詣修一心沉浸在又苟全了一次小命的喜悅之中,完全沒發現自己還抓著越城的手臂沒鬆開。


    越城看了眼開開心心的大師兄,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大師兄,你撓紅我了……”


    沈詣修迴過神來,循著他的視線看去。


    嘶~~豈止是撓紅,指甲都快嵌進肉裏了,虧得他一直忍到現在。


    “抱歉抱歉,對不起越師弟。”沈詣修急忙鬆開,“我有上等的藥跌打損傷藥,我迴去之後給你。”


    沈陽子給他的那個跌打損傷藥很好用,他睡了一天起來手就好得差不多了,等迴去之後就拿一點給越城。


    越城搖搖頭,“無事。”


    師兄是忘了,修仙之人身體早已異於常人,這種傷跟蚊子咬了差不多的,根本不必用藥。


    望著前方,越城突然出聲道:“大師兄,你是不是……喜歡我?”


    沈詣修臉上笑容僵住,偏頭看向越城,“你說什麽?風太大,聽不太清。”


    越城低下頭,臉色有些發紅,他十指十分不自然地搓著那截被沈詣修扯得斷掉的袖子,說:“大師兄,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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