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不足以抒發內心的氣憤,兩人幹脆又摟在一起互毆,薅頭發、揪耳朵、挖眼睛,踹下三路……各種流氓手段盡出,引來一大批人圍觀。


    圍觀的人眼珠子差點掉下來,這確定是巫祝打架,不是潑婦互毆?形象呢?身為巫祝的端莊持重呢?這樣太辣眼睛了吧?


    帶鹽有心幫忙,見旁邊有木長老派係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猶豫一瞬,趕忙讓人分別給秦長老和祝禱送信。為了避免引起兩派大混戰,他就不動手了。


    祝禱趕過來時,架已經打完了,兩人頭發散亂,身上都掛了彩,正瞪著眼睛互罵。


    秦長老沒來,木長老也沒來。


    木長老那邊出頭的是木長老的心腹木安。


    先是皺著眉環視一下現場,木安二話不說下了論調:“神殿內禁止動手。你們兩個身為巫祝,竟然無視禁令,是對神的褻瀆,即刻免去巫祝之位,押入地牢等候懲罰!”


    原輝早就廢了,能借著他拉下涼軒,替木長老出口氣,算是他最後的價值。


    涼軒此時也冷靜下來,想到神殿的規矩,頓時又怕又悔,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臉色不由得有些灰敗。不用想也知道最後的懲罰會是什麽,瀆神之罪,不死也殘!


    原輝則是一臉的震驚,他原以為木安是來幫他的,沒想到是來落井下石的!虧他為木長老付出那麽多,現在瞅著他沒價值了,就想舍棄他,休想!


    對方不仁,別怪他不義。橫豎都是死,死之前也要從木長老一派上麵咬塊肉下來!剛想抖摟出木長老一派做的幾件陰暗的事情,耳畔就傳來“嘖”一聲輕蔑的嘲諷聲。


    祝禱站在涼軒身前,涼涼的看著木安:“嘖,早就聽說木長老兇蠻霸道,沒想到連他手底下的狗腿子都這麽盛氣淩人。我沒記錯的話,隻有大巫才有資格罷免巫祝之位吧?就算是長老,也隻有建議權,沒有決策權。你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竟然能隨便決定罷免兩個巫祝,其中一個還是中級巫祝?”


    木安一噎,他能說他是聽了木長老的吩咐,才這麽做的嗎?


    但祝禱連大巫都抬出來了,長老的分量就不夠了。


    木安迅速的想好措辭:“是我太急切了,光想著維護神殿的規矩,一時失言。不過,這兩個人違反神殿的規矩是事實……”


    祝禱打斷他:“誰告訴你他們兩個違反了神殿的規矩?”


    一而再的被質問,木安神色不悅:“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他們兩個當眾鬥毆……”


    “什麽鬥毆?他們兩個明明是互相切磋身手來著。不信你問問他們,是不是這麽迴事?”


    柳暗花明,隻要不是腦殼有疾,兩人就不會反對祝禱的話。


    連對祝禱恨之入骨的原輝都站在祝禱這邊:“對,我跟原輝許久不見,一時高興,才跟他互相切磋兩下,都怪我們太高興了,沒提前把話說清楚,竟讓你們誤會了。”


    眾人:“……”呸,你當我們瞎?!


    木安氣笑,伸手指指兩人淩亂狼狽的模樣:“都這樣了,你們跟我說是切磋?你們當我是傻的?什麽時候巫祝切磋身手,不比巫術,比起拳腳來了?”


    祝禱不滿的看著木安:“你這話就不對了,巫祝也是人,適當的活動一下身手,增加身體靈活度有什麽問題嗎?”


    說著又審視的看著木安,“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啊,涼軒巫祝就算了,跟你沒有交情,可能做了某些事情還惹了你跟你主子不喜,你處心積慮的想弄死他我還能理解。可原輝好歹是你們那邊的人,又是為你家主子的事業出了大力的。都跟你說了他是正常切磋了,你還不依不饒的往瀆神之罪上引,想弄死他,是什麽意思?嘖,不會是看原輝沒了價值,就想甩掉他,順帶利用他把我這邊的助力給拉下來吧?”


    事實是這樣,但這話木安敢承認嗎?


    他一直以為原輝就夠能說的了,沒想到祝禱更能說,直指重點,句句誅心,關鍵是還夠不要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沒誰了。


    默默咽下一口老血,木安僵硬的笑道:“這話怎麽說的。木長老最是公正,可沒你說的那些算計。既然你說兩人是切磋,那就當是切磋吧。不過以後切磋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木安服了軟,祝禱也懶得再跟他打嘴仗,占口頭便宜,輕哼一聲,帶著涼軒離開。


    望著祝禱離去的背影,原輝眼神複雜,原本他該恨祝禱的,但祝禱卻救了他,哪怕是順帶的,他也是占了便宜,反觀自己身邊這些昔日的夥伴們……


    木安看向原輝,呸一聲:“沒用的廢物!”離開。


    原輝垂下頭,目光陰冷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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