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點頭:“昨天晚上連夜開祠堂除族的,一宿的功夫都等不了,這得多怕被牽連啊?!”


    鳳域冷笑道:“就看喬南那偽君子的模樣,還不知道喬氏族人的做派?這樣的人家注定不能長久,你們就看著吧,這些喬家族人們以後再難有翻身的時候。”


    陳鍾向來不愛說別人的不好,此時也忍不住附和:“確實,涼薄的太過了。”


    雲唳不耐煩提這些倒胃口的人和事,問蘇沐和鳳域:“你們兩個這陣子沒事兒吧?”


    蘇沐不解:“和往常一樣,整日裏吃吃喝喝的,能有什麽事?”


    鳳域道:“無事,你忘了,我身邊有暗衛護著,就算幕後之人相對付我,也沒那麽容易下手。這迴又在祝禱這裏踢到鐵板,估計跟不會對付我了。”畢竟從明麵上看,他比祝禱難對付的多。


    蘇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呀,沒事,好著呢,我父親怕我在外麵不安全,親自挑了三個小廝跟著我,我走哪兒都有他們護著。這三個小廝都學過拳腳功夫,厲害著呢。”


    因為有這底氣,他跟鳳域才能繼續在外麵蹦躂。


    再瞅瞅被禁足的祝禱和雲唳,莫名就覺得他們有些可憐。


    蘇沐琢磨了一下,低聲道:“再過幾天是我母親的生辰,要不要我給你們送兩張帖子邀請你們過去?好歹你們也能出去鬆快鬆快。”


    雲唳黑著臉:“我們又不是坐牢,想出去光明正大的就能出去。”


    蘇沐翻個白眼:“你都被禁足了,沒有正當理由國公夫人肯放人?”


    祝禱笑道:“母親隻是太關心我們,隻要我們帶夠了人手,想出去隨時都能出去。是我和雲唳嫌帶太多人麻煩,才懶得動。”


    蘇沐想起雲唳夫夫帶著五十個府兵到閔侯府砸場子的事情,忍不住哆嗦一下,要是帶這麽多人才被允許出門,擱他身上,他也寧願在家窩著。


    鳳域突然道:“聽我父王說,線索剛查了個開頭就斷了。這點線索也是因為你們兩口子才暴露的,幕後之人估計恨毒了你們,不知道還會出什麽陰毒的手段對付你們,你們千萬要小心一些。”


    對外說是朝廷查到的線索,實際上知情人都知道,線索是鎮國公主動遞上去的。大理寺和刑部那邊打著順藤摸瓜的主意,想按著鎮國公提供的線索多揪出來一些人,隻可惜幕後之人太狡猾,剛露了點動靜就縮迴去,短尾求生的極其幹脆。刑部那邊為此憋了一肚子的火,可著勁兒的招唿閔侯府的人。


    雲唳道:“一些見不得光的魑魅魍魎而已,因為憂慮他們反而影響了自己的正常生活,給他們臉了。”


    蘇沐噴笑,想說既然如此你們怎麽還被禁足?被雲唳淡淡的瞥一眼,將要出口的話又吞了迴去……算了,他就不戳穿了。


    祝禱感謝過鳳域的提醒,又閑聊幾句,把幾人送出府。


    等人都走了,祝禱返迴房間,坐在書桌前想事情。


    “怎麽了?”


    雲唳雙手環住祝禱的肩膀,低頭親親祝禱毛茸茸的發頂,問。


    祝禱擰眉:“在想一些事情。我的本事你也知道,在這邊雖然不能將之前的本事全都發揮出來,借用一下外物卻沒有問題。我在想,要不要借用迷轂把幕後之人找出來。”迷轂絕對是尋人尋物的利器,想要跳過過程直接求結果,沒有比迷轂樹枝更合適的了。


    雲唳搖頭:“盡量不要用。目前咱們接觸到的,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很正常,很普通,沒有什麽玄之又玄的事情。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律,貿然動用外物破壞這種規律,我怕對你不好。”


    他不懂這些,卻知道順其自然四個字。


    他直覺裏,這個盜竊賑災銀的組織絕對在圖謀大事,搞不好這樣的大事是可以影響曆史的。這種情形下,要是祝禱動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把這件事破壞了,誰知道反饋給祝禱的會是什麽?


    他不能容易祝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即便知道動用迷轂樹枝能用最快速度的找到幕後之人,他也不樂意讓祝禱冒險。


    祝禱想了想:“那就看看再說吧。總在府裏麵呆著也沒意思,咱們還得想辦法解了禁足才行。出去轉轉,說不定能找到關於幕後之人的線索呢。”


    雲唳道:“我也正有此意。母親那邊我去說。”


    雲唳去找鎮國公夫人時,鎮國公夫人也喜氣洋洋的有事情要告訴雲唳:“月前我托德安長公主幫忙留意蠱師的事情,方才她派人過來告訴我,蠱師已經有眉目了,仿佛是南疆一個什麽聖人的徒弟,名氣很大,據說非常精通蠱術。你看你什麽時候得空,我讓人把那個蠱師請過來,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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