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墨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麽來,又問道:“狗怎麽會突然咬人?”


    這隻德牧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會無緣無故咬人,之前撲過許木也沒有真正咬過他。


    估計是許木又鬧了什麽幺蛾子,要不然狗怎麽會隻咬他不咬別人?他向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


    老管家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嚴肅道:“先生,恐怕事有蹊蹺。”


    厲時墨的臉色冷凝,幾乎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沒有多說什麽,隻吩咐道:“先看好那隻狗,不許任何人靠近。”


    老管家應了一聲“是”,很快在厲時墨的吩咐下離開了,病房裏隻剩下了厲時墨和許木兩人。


    厲時墨看了許木一會兒,緩緩地伸手拉開了他身上的被子,果然看到了他肩膀上纏著的雪白繃帶,滲著血的顏色,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看來傷得不輕。


    不知道為什麽,厲時墨原本是最樂意看到許木倒黴的人,可現在看他蒼白著一張臉、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他心中竟然沒有半點高興和爽快。


    也是,就算是報複,也該是他親手報複許木。換而言之,許木這個人隻有他能動,別人替他動手,就是在挑釁他的權威。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麽膽大包天,敢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動他的人……不,是仇人。


    第10章 這是謀殺


    許木也沒想到自己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會是厲時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還挺尷尬的。


    特別是厲時墨還掀開了他的被子,害得他受傷的肩膀露在外麵,有點涼颼颼的。


    厲時墨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若無其事地把被子丟了迴去,便聽到許木痛得悶哼一聲,臉色似乎變得更加蒼白了,莫名有一絲無措。


    “你……”


    他才剛剛說了一個字,許木便哀嚎了起來,“你也太粗魯了吧!我的肩膀好痛好痛啊!”


    厲時墨額角青筋直跳,“別裝。”


    許木馬上嚎得更大聲了,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嗚嗚嗚嗚我好痛!我被狗咬了會不會變成狗啊?我不想變成狗……”


    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滾下淚來,厲時墨忍不住心想這家夥眼淚怎麽這麽多,以前也沒見他這麽愛哭,失個憶倒比女孩子還要嬌氣,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可就算他心裏再嫌棄,這個時候還是說不出諷刺的話來,特別是看見這家夥可憐巴巴咬著唇的樣子,更是讓他心裏異樣,像是在微微發軟。


    但厲大總裁是不會承認自己有心軟這種情緒的,他立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許木,但卻難得耐心道:“不會變狗,隻要打了狂犬疫苗,不會有事。”


    許木當然知道啊,眼珠子悄悄轉了轉,又抽抽鼻子道:“我這算不算工傷啊我太可憐了吧!”


    厲時墨默了默,道:“……算。”


    許木趁機道:“有沒有賠償?”


    “有。”


    “有多少?”


    “迴去再告訴你。”


    許木雖然還是有點不滿意,但也沒有要求太多,但他還是不放心地說了一句,“我的賠償款不抵債!”


    係統不能換錢,他真的已經很久沒花錢了!他想要嗅一嗅鈔票的芬芳!


    得到厲時墨的肯定答複之後,許木這才放心地又重新睡了過去,他這次傷得不算輕,流了不少的血,身體還有些虛弱,需要長時間的休息。


    其實許木除了剛開始被狗咬挨的那一秒痛以外,後來根本沒什麽感覺。因為係統當時就給他兌換了痛覺屏蔽卡,至於暈過去則是副作用。


    所以剛才為了討價還價,他都是裝的。


    沒想到厲時墨還真的吃這一套,嘿嘿。


    不過這一次還真是虧大了,那隻德牧肯定有問題,好在報應值很可觀,一下子就漲了10點,現在一共有45點了……


    想著想著,許木的精神越來越疲憊,真正地睡了過去。


    厲時墨盯著許木的睡顏看了一會兒,隨後發現吊瓶裏的藥水已經到底,許木的血管甚至已經開始迴血,幹脆自己替他拔了針,而後用幹淨的棉花緊緊壓住他手背上的針孔。


    從某個角度看過去,兩隻手倒像是親密地交疊在一起。


    ***


    厲時墨有心要查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查不出。先是查出德牧體內還有一種慢性藥物,長期服用累積會導致它性情大變、甚至發狂傷人,許木就是第一個受害者。


    然而對方僅僅是為了害許木?


    雖然說許木從前結下的仇怨不少,但他畢竟“死”過一次,而且知道他活著的人也很少,再說他也並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所以許木有可能是被誤傷。


    畢竟這條狗是厲時墨買迴來整治許木的,然而別人並不知道這一點,隻當他是自己要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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