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著名娛樂會所。


    豪華包廂內, 觥籌交錯。


    江銘寒坐在一群人中間,指間挾著一隻點燃的香煙, 清冷的神色中隱隱藏著一絲厭倦。片刻,他忽地起身, “我還有事,先走了。”


    眾人紛紛挽留, 男人卻是無動於衷。


    與此同時,包廂大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 青年小心翼翼地推著一車酒走了進來, “客人,這是你們點的酒……”


    現場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落在青年身上,原因無他,青年的長相實在太過出色了, 特別是那一雙貓瞳,格外勾人心魄。


    就連江銘寒也定在了原地。


    這張臉…這個人……


    就算是燒成灰他都認得出來!


    江銘寒好幾秒才迴過神來,忽然就改變了主意,重新又坐了下去,目光定定地落在青年身上。


    對方身著服務生統一的紅白製服,在清一色的服務生中可以說是鶴立雞群,精致的一張臉仿佛上帝精心雕刻出來的藝術品。


    明明是同樣的衣服, 別人穿起來便顯得格外廉價,他卻像是一個出來參加宴會的小王子,那種從小用無數金錢和寵愛培養出來的氣息, 仿佛早已經刻在他的骨子裏。


    那是江銘寒終生都難以擁有的東西。


    他的心裏忽然湧起一絲怪異的情緒來。


    而那邊的青年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下意識地看了過來,隨後表情一僵,略微有些慌亂地別開了眼睛。


    江銘寒瞬間百分百確定,這人就是許木!他沒有死!


    許木這個時候也不太淡定,急忙問係統,“你說的任務目標二,難道就是他?”


    係統迴答道:“是的,宿主。”


    許木的太陽穴一陣突突地跳。


    江銘寒是誰?是他之前綠厲時墨的時候無辜卷進來的那個“奸夫”!


    不僅如此,當時他除了和人家滾床單(真的滾床單沒有其他特殊含義)以外,還趁人之危各種羞辱人家,做了一些超級過分的事。


    可惡程度連許木自己都想揍自己一頓。


    再後來許木走劇情破產,江銘寒則是一躍成為了商界新貴,事業如日中天,前途無量!而且許氏破產,他也推了一把。


    兩人的仇怨按道理來說本該在許木自殺後結束,可誰曾想到他會因為任務完成得太出色而複活了呢!


    唉,都是孽債啊!


    “這是新來的?怎麽瞧著有點麵熟。”一位喝得微醺的老總色眯眯地看著許木,毫不掩飾自己的某些意圖,“過來,陪我喝幾杯,我就點你的酒,怎麽樣?”


    許木現在的身份是服務生,也兼職推銷酒類,可以從中獲取不少提成。因此大部分服務生都會想方設法地將酒推銷出去,甚至有一些還會出賣色相。


    許木雖然有些頭疼,但還是很快接受了江銘寒是任務目標的事實,這一會兒聽見老男人油膩的聲音,微微低下頭。


    他找係統,“有沒有解酒藥?”


    係統很快道:“有有有!千杯不醉丸。”


    許木立馬道:“來一顆!”


    上次醉酒的教訓讓他學聰明了,不管怎樣先來一顆再說。


    從江銘寒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許木漂亮隱忍的側臉,他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


    什麽小王子?


    許木現在隻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


    沒有了許家,他什麽都不是。


    江銘寒就這樣冷眼看著許木在老男人的威逼利誘之下拿起了酒杯,皺著眉仰頭灌下了一杯酒,天鵝般的脖頸形成一個誘人的弧度,惹得愛好男色的男人們目光流連。


    他心中冷笑,麵上卻沒有表情地開口,“這個樂子倒是尋得不錯,讓他過來。”


    江銘寒一晚上都沒怎麽說話,難得他有點興趣的樣子,旁人立即就推了僵在原地的許木一把,催促道:“聽見了麽,江總叫你呢!”


    油膩老總雖然有些舍不得這個沒到嘴的小點心,但他今晚的目的本來就是來和江銘寒套關係的,孰輕孰重他分得清,立馬就把人讓了過去。


    許木像是蝸牛似地慢吞吞地挪了過去,他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看江銘寒,誰讓作者之前讓他幹的都不是人事呢!盡管那都是劇情設定,但他還是良心不安。


    在江銘寒看來,就是心虛的表現。


    也是,見到他許木怎麽能不心虛呢!


    江銘寒閉了閉眼,控製住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不堪狼狽的過往,再度睜開眼睛時,眸光冰冷而銳利。


    他看著許木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麽垃圾,“想要錢是麽?你喝多少我買多少。”


    他的話音落下,許木的心便登了一下。


    看來這位兄弟是真恨他啊,連他說過的台詞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地還給了他……他突然開始為自己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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