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低低的歎息道:“那皇位本來就是本王的,本王隻是要迴自己的東西罷了……”


    隻是望著老太師踉踉蹌蹌的步伐,時不時就被地上死屍絆倒,看起來又可憐又無助。


    她這樣想著,揮手叫了停,將士們不解的看著她,她忽然又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憐的……


    外婆,你可知現在收手,我必死無疑,我身邊的兩萬將士焉能活命?


    紀久年忍不住笑了,她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看作最親的人竟與自己站立在了對立麵……


    “我投降,你們能保證不追究他們的罪嗎?”


    “哼,你覺得?按我清月律法,反賊當誅九族”


    平日裏最愛告她狀的太傅一如既往的趕在前頭,那迫不及待的語氣啊,嘖嘖,如果她手裏有把刀,能抹了紀久年脖子的,會毫不猶豫的。


    恨得紀久年牙根癢癢,沒錯,她不僅感受到了,還猜到了,甚至想先一步給她個痛快。


    伴隨著一聲清脆悅耳的巴掌聲,紀久年蔫吧了……


    “混賬東西,休得放肆!我會向皇帝擔保既往不咎的。”老太師開口,巴掌在前麵開路……


    看著躲在老太師身後的太傅老婆子,紀久年兩眼發直,高喊道:“兄弟們,無論誰能殺了太傅,本王都允誰做太傅……”


    早晚一死,紀久年決定要將拉這老婆子給自己墊背。


    若不是這老婆子一張嘴隻會想方設法陷害她,坑她,她沒準也不走造反這條不歸路了……


    劈裏啪啦的碰撞聲又響了起來,好不熱鬧。她以為會是她手下的將士將太傅幹掉了,沒想到居然是皇家親衛……


    看著走過來的那年輕人一臉喜慶模樣,紀久年的心情有點複雜,她都打算投降了,怎麽還將敵方陣營的人給策反了?


    身為清月第一美人兒,果然魅力無邊啊,此時此刻,淡淡的憂桑……


    一身暗紅色輕鎧甲的女子英姿颯爽,將手中的腦袋放在一旁,跪在了紀久年麵前,朗聲道:“王爺英武,葉離願在王爺身邊效犬馬之勞,還請王爺收下葉離。”


    紀久年一臉的不相信,蹲在那人身邊,小聲道:“我做逃兵你跟嗎?”


    葉離不帶絲毫猶豫,斬釘截鐵道:“跟,葉離相信王爺終有一日會迴來。”


    “好好好,本王收下你了。”


    紀久年大笑著將人拉了起來,道:“太師您擔保本次謀逆之事既往不咎,若能作數的話,本王便就此收手,不能的話……繼續兵戈相見。”


    “可以可以”殘存的顧命大臣對視一眼,很快做出了決定,太師也跟著點了點頭,看紀久年的眼神有些複雜……


    紀明輝被快馬狂催迴來,皇宮已是慘不忍睹,眾人都赦免了,把紀久年給關了起來,執意要砍。並且不聽勸,誰勸砍誰……


    在送往刑場的途中紀久年唱了一路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引得圍觀百姓哄堂大笑。


    不過她發現其中還有不少美男子和美女子垂淚,也跟著笑了起來。嗬嗬,我,紀久年,清月第一美人兒,是你們永遠的不到的女人……


    太師府內,楚湮跪在地上,乞求道:“太師,您去送送她吧。”


    說著頭又重重磕在地上,抬起來的時候額頭已經青紅一片,隱隱的淤血藏在那薄薄的皮層之下,想是已經跪了好久。


    再一跪,額頭緊緊貼著地麵,單薄纖弱的身體顫抖著,周身泛著絕望,像步入絕境了無生機。


    太師長歎了一口氣,不忍心再看下去,轉身便要進內室,跪著的人跟著挪到了內室。


    那青衣女子悲哀的目光深處藏了絲絲期待,緊跟著跪在太師麵前:“求您去看看她,你要怪就怪楚湮教導無方,不是她的錯,您別與她置氣……”


    “她可是您唯一的後人了啊”紀久年雖然是外孫,但先皇夫是許太師唯一的孩子,他也隻留下了紀久年一個孩子。


    “我知道,她會平安出皇城的”太師望著窗外,渾濁的目光悠遠佝僂的背影似藏了無盡力量。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轉身扶起來楚湮,望著她的目光似乎迸出光來,“十年磨一劍,你可能做到韜光養晦?”


    “楚湮會的,太師放心。隻是,您不怕她恨你嗎?”


    這個尚且擁有赤子之心的女子總在擔心別人,許太師心裏有稍許遺憾,給混蛋玩意兒指這樣的夫子簡直是糟蹋了,語氣裏難免帶了嫌棄:“隨她,我是她外婆,再恨她能把我怎麽樣?”


    早些年,紀久年有位跟她處了兩三天的便宜娘子,傳授了她一些許強身健體的功夫。


    因著囑咐,拋開刮風下雨的日子,也算做到了堅持不懈的練習。呐,愛的力量就是這麽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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