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事情,她一定要認同她,向她傳遞一個被甩是因為對方不好的信號,鼓勵她重拾自信,擺脫失戀的困擾。


    隻是笑著笑著,九桑笑不出來了,她想起了山外還有小表弟等著她娶進門,是萬萬答應不得的。


    而紀久年的早已等的不耐煩了,直截了當的說道:“別想了,現在就行,你扶本王去外邊拜天地。”


    九桑心裏一慌,急中生智道:“不不不,你值得更好的,我配不上你。”


    她已經想好了,如果病人問她誰配的上,她就說師傅了。至於師傅如何處理,她就不管了,隻要人不死在自己手裏就好了。


    “美人兒,別妄自菲薄,本王說你配得上你便配的上……”紀久年有些不悅,她怎會是那種膚淺之人,美人兒與她有恩,就算醜絕人寰,她也喜歡的。


    對於九桑的拒絕,她表示無所謂,總有一天,美人兒會看到她的真心的。


    深夜,美人兒不知在想什麽,從地鋪上爬起來,將房間裏存放著用來包紮的白布翻出來,不由分說要給紀久年包紮。


    她腿腳和手皆不方便,很快便被纏成了木乃伊。


    “美人兒,你要做什麽?本王傷勢沒這麽嚴重吧?”紀久年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可九桑並沒有給她解釋什麽,抱著她一步步走出了屋子。


    莫非要與她一起賞月?紀久年哈哈一笑,調侃道:“美人兒你可真是口是心非,白天不是還在拒絕本王嗎?”


    下一刻,美人兒騰空一躍,到了房頂上才將她慢騰騰放下來,紀久年興趣盎然的環視了下四周,漆黑一片,這才抬頭仰望起夜空。


    無際無邊的黑幕上無星無月,看起來似乎還有些陰沉,她略一思索說道:“位置選的不錯,涼快。”這是美人兒第一次約她,不能不給麵子啊。


    她給麵子,美人兒不給啊,在她跟前小站了一會兒,一句話不說,然後也不說一句話的離開了……


    很快,紀久年聽到了下麵的關門聲,她有些不解,美人兒迴房幹嘛?按耐下心中的疑惑,她決定等一會兒,若美人兒還不過來陪她,再叫她也不遲。


    九桑有夢遊之症,一旦熟睡後就會四處遊走,偶爾也喜歡帶著別人走動,鳳常歌帶她入山穀的第一天晚上便發現了。


    那天晚上,她習慣性在院子裏打坐,小九桑來到她跟前,問她要做什麽她也不迴答,隻拉著她起來。


    她順從的由著那拉扯的力道站起來時,察覺到她雙目無神,便知道怎麽迴事了。


    隻是這病症她還沒有找到根治的方法,聽到九桑要將人安置自己屋裏,她便料到了總有這麽一天,一直留心著夜晚的動靜。


    故紀久年也沒在房頂上待多久,鳳常歌很快便出現了。


    望著孤零零一個人坐在上麵的紀久年,她不由放低了聲音,柔聲道:“抱歉,我徒弟有夢遊之症”。


    紀久年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女子嚇了一跳,身子不由往後傾了傾,卻不想蠶蛹般的身子太過笨拙,直接仰麵倒了下去。


    預想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鳳常歌一隻手穩穩托著她的腦殼,另一隻手微微在紀久年背部施力,扶正了她的身體。


    心中的恐慌尚未褪去,紀久年有些心悸的對她喊道:“快……快帶本王下去”這危險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


    鳳常歌低頭望了眼懷裏的人,便動身朝下麵飛去了,期間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是王爺?可知年小王爺近況如何?”


    紀久年狐疑的問道:“你是誰呀?本王就是年王……”


    “你?”她細瞧了一番,從她的眉目間似乎還真找到了當年那個小孩子的影子,心中不由感慨。


    時光如流水,數十年光景眨眼便過去了,這孩子也轉眼長成了大人……


    聽出了女子口中的遲疑,紀久年反問道:“怎麽?本王不像嗎?”


    “像”雖然這個故人有些一眼難盡,但總體來說鳳常歌心情還是不錯的,隻是她並不打算告知紀久年她的身份,並且還決定以後繞道走。


    鳳常歌較之從前,外貌並無多大變化,隻是天色太黑,紀久年的眼神不行,再加上多年未見,腦子裏殘存的印象也已寥寥無幾。


    “你以後住我房間裏吧”不待人拒絕,鳳常歌將人安置在床上,便關上門出去了,對於她點燈的要求,隻作充耳未聞。


    紀久年把人嚇跑了,才發現自己身上纏著的白布條還沒解開呢……將就著,這一夜勉強也過去了……


    早上醒來的九桑也很茫然,為什麽她會在床上?病人去哪裏了?急的她連鞋子都沒穿,隻著中衣便跑了出去,“師傅,你見昨天那位病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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