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接待員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通過考核後會是這種態度!這是專門來挑釁的吧?


    剛剛聽人說,鍛造公會被人踢場子了,這麽快就有人來搞藥劑師公會了?多半是護具公會那群妖豔賤貨搞得鬼!


    整天就想著怎麽把裝備弄得暴露又高性能,腦子裏全是髒東西。


    “你們這裏是不是也要在初級藥劑師待夠幾年才能報名進階考核?”芬慕準備離開前,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僥幸。


    “這是行業規矩啊,還需要問的嗎?”認定了對方是找茬的人,接待員也懶得用客氣的語氣了。


    “行吧,這枚藥劑師徽章還給你們,錢能退嗎?”


    芬慕是真舍不得那幾枚聖母幣的,上麵還帶著泰薇婭小姐的芳香,如果不是實在缺錢,說什麽也不會用掉。


    “兄弟,你這可就過分,你真要是想逞強,那就去中心城區那裏,現在正在舉行格蘭維爾王國的護具鑄造比賽,下午就是初賽了,你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混上一個報名位置,那裏是真正的高手雲集地方,跟我一個小小的接待員囂張,我都替你感到悲哀。”接待員攤了攤手,嗤笑道。


    他敢肯定這個這個人不敢去拆自家的場子,而那種等級的比賽,可就不是他這種小角色能高攀得起的了。


    那裏可都是年輕一代的護具工匠一比高下的地方,能夠進入的男性都寥寥無幾。


    芬慕眼睛一亮:“多謝告知。”


    接待員搖搖頭:“還在裝呢,嘖嘖嘖。”


    ......


    另一邊,赫菲忒斯腿腳不便,艾思克勒幫她推著輪椅,兩人一同來到了鍛造公會。


    赫菲忒斯很少在公會露麵,除開少數人,幾乎沒人認得出她,為了節省說話的時間,她直接亮出了大師級的徽章。


    接待員不敢造肆,連忙問道:“大人,有什麽能幫到您的!”


    “踢場子的那個人呢?”


    赫菲忒斯看了看一層的大廳,並沒有艾思克勒提到的那個人,不過眼尖的她發現了放在牆角的兩個考核用的箱子,莫非這就是那小子考核用的?


    “那個囂張的家夥已經離開了。”接待員察言觀色,發現赫菲忒斯在打量那兩個箱子,解釋道:“大人,那兩個箱子就是剛剛那個人考核用過的,我覺得應該是被人做了手腳,不然哪可能兩次都全對。”


    對於赫菲忒斯來說,這種初級考核自然是不在話下,她在鍛造上的天賦極高,很小的時候就能做到這種程度,但是卻很少見到其他人有這種水平。


    初級考核的設計理念就沒打算過讓人滿分,就連很多老練的中級鐵匠,也沒辦法拿到滿分。


    赫菲忒斯身下的輪椅自動前進到箱子旁,她逐塊逐塊地檢查裏麵的鐵錠。


    握著蛇杖的艾思克勒好奇地問道:“怎麽樣,是被人做了手腳的嗎?”


    “沒有,全都是正常的鐵錠,難道真有這麽厲害的年輕人?如果真是如此,那麽我的徒弟就有著落了。艾思克勒你可得加油啊!”赫菲忒斯微笑,方才被好友嘲笑的鬱悶一掃而空。


    艾思克勒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頭,盡管她不是鍛造界的行家,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清楚判斷鐵錠的難度。


    這莫非,還真就橫空出世一個天才?


    她嘴硬道:“你可別高興得太早,說不定那個年輕人隻是在分辨礦物上有天分呢?有一條好舌頭的可未必都是好廚師,而且對方還是個男性。”


    製造技藝不比戰鬥技藝,修煉的影響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到男性在高深的鍛造領域的發揮,比如控製特殊的火焰,自如使用特殊材質的鐵錘。


    幾個冒險者走了進來,從著裝來看,她們多半是準備出征的,彼此間正津津樂道著方才在藥劑師公會見到的趣事。


    “剛剛藥劑師公會被一個囂張的小夥子給踢場子了,‘紋章我不要了,把錢退給我行嗎’這種話都出來了,太過分了!”


    “是啊,我有看到一些連入會考核都沒通過的藥劑師,他們的臉都綠了。”


    “這可就是活該,這幫家夥就想著拿到公會認證後,把自己的藥劑價格給漲一番。”


    赫菲忒斯挑眉,打趣地看著友人:“這可真是不幸,你們藥劑師公會也被人踢場子了呀,看來藥劑師徽章並不怎麽值錢?”


    艾思克勒微笑以對:“沒關係,說不定我也能發現一位徒弟呢?倒是看看誰的徒弟更為出眾。”


    藥劑師公會不遠,走過翡翠街,再轉兩個彎就到了。


    一層的接待員已經為藥劑師公會服務了很多年,基本上公會裏所有的大人物都見過一兩次,他一眼就認出了這位大師級女藥劑師。


    “艾思克勒大人,上午好!”


    “上午好,我聽說有個年輕人來我們公會找麻煩?”


    接待員恍然,心中喜悅,這是多好的大師啊,聽說公會被人找麻煩了,立馬來幫忙找迴場子。


    他將事情的經過複述了一次。


    藥劑師公會的考核也跟鍛造公會的有著異曲同工的理念,初級考核就是通過氣味等方式去分別哪些是正常的藥劑,然後把正常的喝掉。


    假如不幸喝到了錯誤的藥劑,也隻會有一點小小的副作用,比如說進入“賢者”狀態半個月之類的。


    艾思克勒思索著:“這小子雖然漏了兩瓶,但是卻把味道比較好的正確藥劑全給喝了。”


    而且漏的這兩瓶是難度比較小的,屬於送分題那種,隻不過味道有點惡心,跟煮臭皮鞋的味道差不多,但是最難分辨的三瓶藥劑卻全選對了。


    這是巧合還是偶然?


    剛剛她跟赫菲忒斯說的收徒弟,不過是為了緩解尷尬的話,就根本沒當真。但假如這不是巧合,或許自己真的發現了一位可塑之才!


    “他現在在哪裏!”艾思克勒激動地追問。


    “那個家夥說是去看護具鑄造的比賽了。”


    第16章  銀發女


    那個負責傳話的小修女走到了拐角處,街道上的喧鬧消散,車水馬龍漸漸消失,變成了一片無人之地。


    但是年幼的修女卻毫無異色,隻見她的身影朦朧虛幻了那麽刹那,女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姿曼妙高挑的安娜絲塔。


    “不牽引一下的話,感覺你這家夥隻會像無頭蒼蠅一樣瞎跑呀。”


    這些日子裏,其實她時不時都會出現在芬慕的身邊,或有招唿,或隻是路過。


    但是能夠自然接觸的機會就很少,因為她那離家出走的徒弟並不是個會樂於主動搭訕的人,想要找個機會自然而然地同行還是比較難的。


    以前安娜絲塔也無意間透露給芬慕知道,她曾經暗中觀察過他好一段時間,所以現在芬慕麵對陌生人多少帶點疑心。


    “貿然化形總是會被認出,變成古紀元出現過的人,應該沒問題了。”


    在往昔的歲月中,她觀察過許多人的一生,其中不乏天賦異稟,卻因為一些事而沒能大放異彩的。


    “那個人叫什麽名字來著?”


    安娜絲塔記不太清楚了,懸浮在她身旁的那本厚封書冊翻動,她撕下了其中一頁,寫滿了文字的書頁燃起一簇焰,很快就化為灰燼,飄16誚值樂中


    她也沒想到自己曾經記錄的東西會用在這種用途上,但總比白白記錄了卻無人知曉好。


    ————


    中心城區對比環繞著它的六大教區範圍,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因為中心城區它更像是一座獨立的城池,在中間一根巨大的珠子憑空而起,而後一個個平台就依托著巨柱撿起,地麵有著城鎮,而後百米高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平台,上麵又有一層城鎮。


    仿佛一個隻會在貴族宴席上才會出現的多層蛋糕。


    遠遠地看過去,芬慕真的擔心上麵的地基不穩,坍塌下來把下麵的都給壓平了怎麽辦。


    正因為這種不可思議的設計,芬慕看著四通八達的街道就一陣頭暈。


    好在這世上很少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花了兩個**幣找到向導後,芬慕順利地來到了第三層城鎮的一個平台廣場。


    一大群人環繞著四周而站,湊熱鬧的很少,大多數都是擁有傭兵團的人和各個製造技藝公會的人在觀看。


    公會的人出現在這裏的意義不必說,傭兵團的人則是為了看看能不能物色到優秀的工匠,委托製造物品,甚至是邀請到她們那裏當常駐的私人工匠。


    “怎麽好像開始了,我已經錯過了嗎?”芬慕的視線四處遊蕩,尋找哪裏有報名的地方。


    這些傭兵團的女人看起來一個個都肅穆以待,不怎麽好說話的樣子,芬慕沒敢上去向她們打聽。


    一邊張望一邊走,他不小心碰到了人,心中納悶。


    怪了,剛剛這裏應該沒人的才對,怎麽會撞到人了呢!


    但是本著規避麻煩的原則,芬慕趕緊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剛剛沒有留意路。”


    所幸對方也無意追究,迴道:“沒關係的,剛剛就有看到你在到處張望,在找什麽?”


    芬慕抬起頭來,順便從下到上打量了對方,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這個女人擁有著一頭蒼灰色的銀發,發絲盤紮在腦後,看上去颯爽幹練,五官標致動人,常見的灰色布衣和緊身皮革長褲略顯陳舊,長筒馬靴和皮護手說明了她至少也是個冒險者。


    而且同樣有一個好屁股,怪不得她的心底如此善良,即便被我無心冒犯,也絲毫沒有慍怒之色。


    芬慕心情大好,說道:“我叫芬慕,是從外地來的護具工匠,聽說這裏的比賽有不錯的獎勵,就過來看看能否參加一手了。”


    “參加這個比賽?難道你沒有名師之類的帶領嗎?”銀灰色頭發的女人捏著下巴,似乎覺得自己的言辭不太好,聳了聳肩解釋道:“我無意蔑視,我的意思是......這個比賽一般都是有名師背景的人參加的。”


    “有的,我還是有一個師傅的,隻不過她十分地不負責,什麽都沒告訴我,現在隻能靠我自己了。”芬慕攤了攤手掌,表現得很無奈。


    女人的碧色雙眸無言地盯了芬慕一會兒,芬慕神色微變,開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不過女人還是先打破了這份沉默,“好吧,事實上的確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的名字叫希楠,反正報名的地方就在不遠處,你可以去嚐試一下。”


    “直唿其名就行嗎?感覺你的長相看起來要比我年長得多?”芬慕跟在銀發女人的身後。


    反正對於芬慕來說,這個世界的人真的很難從長相上去判斷年齡,就拿最近的來說,黑礦鎮裏麵就有不少長相成熟的少女,但是人家實際年齡還不到十六。


    又比如他最親愛的師傅安娜絲塔,看起來年輕貌美,但是偶爾跟他講的故事,至少都是起源於兩個紀元以前。


    “阿嚏!”芬慕沒由來地打了個大噴嚏,搓了搓鼻子。


    “感冒了?還是說沒有睡好?”走在前麵的希楠迴過頭來。


    “應該是沒有睡好。”芬慕覺得今晚是時候給自己來一杯助眠紅茶了,不用點手段的話,短時間內沒法適應一個人睡。


    “對了,我還想請問一下比賽的獎勵是什麽?”


    “噢!你可真是有意思,來參加這個護具鑄造比賽的人,都是衝著名氣來的,相比之下,獎勵可就不怎麽重要了。”希楠繼續說道:“現在這個時候的比賽,更像是預熱,真正火爆的賽季年還沒有到來。所以獎勵也十分的樸素。”


    “比如?”芬慕好奇地追問道。


    “一把鍛造錘,聽說是用已經絕跡的古代礦物製成的,但是這年頭誰還缺一把錘子呢?然後就是一次占卜的機會,可以幫助你尋找稀有礦物的下落,但是效果有待驗證。”


    “那看來我還真的是來對了!”芬慕內心暗暗激動。


    錘子他的確不缺,但是古代礦物誒!說不定融化了後還能用來當送葬刀的材料。


    希楠帶他來到了後台負責人休息的地方。


    負責報名事項的是一名矮人族的尖耳少女。


    這個世界的矮人族並非是五大三粗的那種,就麵前的這位女矮人來說,她更像是蘿莉體型的人族少女。


    但是五官卻比一般蘿莉稍顯成熟,而且表情也不是純真女孩能夠擁有的。


    第17章  挑釁


    “你好,我要報名這個比賽的,請問還有名額嗎?”芬慕蹲下身子,朝看起來是管事的女矮人說道。


    他的這一個小動作令女矮人娜多對他有了不錯的印象,因為種族問題使然,矮人族的男女都不怎麽高。


    跟其他種族的人交往時,往往需要抬起頭來說話,雖然矮人族們早已習慣了,但是這種表示尊重的行為,對於她們來說還是很受用的。


    “你起來吧,一直蹲著說話,會很累的。”娜多的小手揪住芬慕的手臂,輕輕往上拉,“報名的名額剛剛好,今天還有最後一個名額。”


    “等等!”另一個女矮人走了過來,手裏拿著雞腿,喝止了娜多的行為,“今天最後一個名額是留給特朗寧大師的高徒波利的!你今天沒有機會了,明天再來吧。”


    與娜多的嬌小體型相反,這個有點蠻橫的女矮人要臃腫得多,本就矮小的體型加上肥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團腫瘤般的肉,而且說話時嘴裏還咀嚼著雞腿,嘴角的油光泥濘。


    娜多並不示弱,反駁道:“嘿!內爾,現在距離賽程的結束沒多少時間了,如果特朗寧的徒弟要來,早就來了,她應該是趕不過來,至少也得明天,她完全可以明天再來。”


    “不不不,這是身份,你明白嗎?”內爾又咬了口雞腿肉,口氣有點犯衝,熏得芬慕和希楠都後退了幾步:“那是對大師的尊敬,小子,我問你,你是哪位師傅名下的?來自哪裏?你的口音可有點陌生。”


    果然,這個比賽還真的是要背景當門檻的呀。


    “安娜,我來自暗礁海域。”芬慕隻是報了前兩個字。


    “娜多你聽到了嗎?你應該比我更熟悉傑出工匠的名錄才對,名錄上根本沒有這個‘安娜’,而且暗礁海域是什麽荒郊野地,我都不敢想象這到底是三流還是四流的師傅,更加不敢想象這位工匠能教出多糟糕的徒弟。”納爾不屑地呸了一口,吐出塞在牙縫裏的肉沫,而後將骨頭隨手扔進垃圾簍裏。


    能夠在教會城的中心城區舉辦的比賽,那自然參加賽都是非凡的,明麵上是自由參加,但是暗地裏的規則大家都是知曉的,隻有《傑作名錄》上的人才有資格參與。


    這個《名錄》算是格蘭維爾地區的權威工匠名單,裏麵收錄著傑出的武器、護具、藥水,而製造出它們的工匠也能夠得到署名。


    可以說這是一份業界地位的權威認定,也是格蘭維爾地區的工匠都終生追求,名錄匠人的徒弟那自不必說,都是天分匪淺的人。


    天分、資源、指導者都遠超普通工匠,所以對於這個比賽的門檻規則,很多工匠也明白自己的差距,不會多說什麽,更不會試圖通過這個比賽揚名。


    那不現實。


    芬慕不在乎對方怎麽說自己,但是這個土肥圓這麽貶低他的師傅安娜絲塔,那芬慕就沒法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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