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懷孕期攝入原腸動物病毒所產下的孩子,就是被詛咒的孩子,她們都具有一定原腸動物的能力,使用能力時能夠發揮出強大的力量,但使用能力會加速體內的病毒侵蝕率,一旦超過50%,被詛咒的孩子就會變成失去理智的原腸動物。
被詛咒的孩子被人類憎惡,視為原腸動物的同類,大多被驅逐到城市的外周區,過著顛沛流離的悲慘生活。
但是,人類卻不得不承認,在對抗原腸動物的過程中,被詛咒的孩子是不可或缺的力量,甚至可以稱為救世主,當然,不會有人承認這點,盡管人類恨不得讓被詛咒的孩子自生自滅,卻不得不借助她們的力量,於是,一部分被詛咒的孩子經過篩選過後,就會成為起始者。
促進者既是起始者的搭檔,也是監護人,一部分孩子幸運地分配到好心的起始者,被當做家人對待,脫離苦海,但絕大部分孩子一直不被她們的起始者待見,被視為工具,甚至遭受虐待,這種現象並不罕見,卻因為起始者的身份而被默許,隻要不鬧出人命,甚至鬧出人命不被發現,都可以被民眾默許。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情況。
===第103章 被詛咒的孩子===
天堂,這裏就是天堂嗎……
秦時然暈乎乎地想著,臉上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神色,要讓認識秦時然的人看見,絕對是要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當然,要再看到眼前這一大幫蘿莉,他們就會恍然大悟,並且對秦時然投去鄙夷的目光。
“對…對不起……”
剛剛那個小蘿莉又道歉了一遍,捏著衣角,惶恐不安地看著秦時然,秦時然馬上迴神,擺了擺手,和善地道:“沒關係,沒關係,是我不對,有嚇到你嗎?抱歉,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眼前這個小蘿莉長得很可愛,呆萌的蘑菇頭,毛毛蟲般的小眉毛,圓滾滾的小臉蛋,粉雕玉琢,紅色瞳孔的大眼睛裏透露著怯生生的目光,看上去很膽小。
其他小蘿莉或多如此,可能是原腸動物病毒的特殊性,攜帶病毒產下的都是很可愛的小蘿莉,隻是因為身份特殊,被大眾排斥憎惡,驅逐到比貧民區還不堪的外周區,住在昏暗陰冷的下水道,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
“我沒有惡意,你們不用害怕。”
秦時然彎下腰,雙手支著膝蓋,露出溫和親切的笑容,“你們好,我的名字是秦時然,你們叫什麽啊?”
“小…小佟。”
蘑菇頭的小蘿莉細若蚊音地道。
“你好,小佟,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呢,”秦時然微笑著說道,轉過頭,看向另一個小蘿莉,“你呢?可愛的小姑娘。”
小佟旁邊的是一名紮著雙馬尾的小蘿莉,聽到秦時然的稱唿,小臉微紅,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叫玲奈啊嗚……”
似乎太過緊張,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玲奈皺著小臉蛋,捂著小嘴巴,眼裏漫起一層淚花。
“不哭不哭,小心點哦,”秦時然不由心疼地摸了摸玲奈的小腦袋,“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感受著頭頂輕柔的溫暖,玲奈不禁呆住了,朱紅的眼瞳呆呆地看著秦時然,眼裏流露出驚訝、恍惚和迷戀。
對於這些遭遇社會排斥的小蘿莉來說,她們心裏最渴望的,無非是一份關心,可是,就連親生母親都視她們為異類、怪物,把她們生下來後,無一例外,都選擇了拋棄,她們都不知道各自的母親是誰,長什麽樣子。
這些生活在外周區的小蘿莉,隻能將彼此視作家人,雖然她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她們都是被詛咒的孩子,被當做怪物的紅眼女孩,體內的原腸動物病毒,成了她們之間的聯係。
除此之外,在外周區,這些小蘿莉還能信任的人,是一個名叫“鬆崎”的老人,她們親切地稱他為長老,鬆崎為人和藹可親,不像其他人那樣,對被詛咒的孩子有偏見,反而很憐惜這些身世坎坷的孩子,隻身一人來到外周區,扛起了照顧這些孩子的責任,是個平凡卻很高尚的老人。
秦時然的溫柔,令這些心驚膽戰的小女孩漸漸平靜下來,隨即露出渴望、小心翼翼的神情,她們能夠感覺到,秦時然表露的善意是真實的。
從小飽受人情冷暖,讓她們可以分辨出一個人的好壞,眼前這個大哥哥,是和鬆崎長老一樣,對她們一視同仁的好人,隻是這類好心人太少了,她們不敢輕易接觸,生怕一不小心哪裏做錯了,讓這個大哥哥也討厭她們。
被詛咒的孩子,最珍視、最渴望的,隻是一份真摯的關懷,但是除了鬆崎長老之外,平時根本不會有人靠近外周區,外周區仿佛是城市中被遺忘的角落,隻有民警需要選拔起始者的時候,才會例行公事派人過來,但那些人同樣不會有任何好臉色。
若不是對抗原腸動物的戰爭需要這些小蘿莉的力量,可能早就把她們連著外周區這片區域一起抹去了。
孩子們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秦時然,似乎等待秦時然的詢問,雖然秦時然讓她們自行介紹,但她們還是不敢妄動,長年累月形成的自卑心理,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
秦時然疼惜地看著這些可憐的孩子,耐心地一個個詢問名字,被問到的孩子笑逐顏開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對秦時然也多了一絲親近。
待到每個孩子都說過名字後,秦時然微微一笑,道:“可以帶我們去見你們的長老嗎?”
“好啊好啊。”
一個小蘿莉迫不及待地道,秦時然記得她是叫咲子,神情柔和地道:“那就麻煩你帶路了哦,咲子。”
“欸嘿嘿……”
被叫到名字,咲子顯得有些害羞又很高興,邁起小腳丫,歡快地跑起來,其他小蘿莉也跟著小跑起來,時不時迴望,生怕一不留神就沒了秦時然的影子,看到秦時然始終在後麵跟著,才放下心來,興高采烈地在前方帶路。
別看這些小蘿莉好像很嬌弱的樣子,跑起來卻很快,充滿活力,作為原腸動物病毒攜帶者,她們每一個的身體素質都遠超常人,而體內的動物遺傳因子,令她們具備與眾不同的能力。
如果是有狗的遺傳因子,那嗅覺會非常靈敏,如果有獵豹的遺傳因子,那爆發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被詛咒的孩子若是生活在別的世界,可能會有不一樣的待遇,隻是她們的特殊,終究是與普通人格格不入,普通人會嫉妒她們,從而轉化成仇視。
在正常的世界裏,特殊,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即使是那些什麽超級英雄,人們雖然會為其英雄之舉心生崇拜,但歸根結底,還是內心深處那一絲畏懼,因為自己不特別,所以沒有安全感,因此,哪怕那些天賦異稟的人做再多好事,在普通人眼中,終究是個“異類”。
也正是如此,大多超能力題材的作品裏,超能力者不是成為萬眾敬仰的英雄人物,而是被監禁起來的囚犯,當作研究的對象,隻有當每個人都變得與眾不同了,他們才不是特殊的異類。
不一會兒,孩子們就帶著秦時然來到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麵前,戴著一副圓框眼鏡,濃眉毛,眯眯眼,臉上一直掛著親切的笑容,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襯衣加毛背心,他就是照顧這些孩子的鬆崎長老。
看到秦時然這個陌生人,鬆琦長老稍稍驚訝了一下,隨即和藹可親地道:“你好,我叫鬆琦,負責照顧這些孩子,不知你是……”
對於這個無私奉獻的老人,秦時然抱有敬意,禮貌地伸出手,道:“你好,鬆琦長老,我叫秦時然,很高興認識你。”
見秦時然向他伸出手,鬆琦長老不禁又愣了一下,有些緊張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似乎擔心會弄髒秦時然的手,秦時然毫不介意地上前一把握住了鬆琦長老的手,這讓鬆琦長老難為情之餘,又對秦時然生出好感。
因為他照顧這些被詛咒的孩子,所以鬆琦長老也被視為與異類同流合汙的“叛徒”,對這個善良的老人沒有任何理解,隻有嘲諷和冷落,鬆琦長老往往連最基本的尊敬都得不到,因此秦時然的態度,實屬難得。
看到秦時然的舉動,周圍的孩子們看著秦時然的目光也更加友好了,朱紅的眼睛裏充滿歡喜的光芒。
===第104章 天童事務所【我竟然趕出了第二更。。。】===
和鬆琦長老促膝長談一番後,秦時然又陪著小蘿莉們玩了一會兒捉迷藏之類的遊戲,才戀戀不舍地和小蘿莉們揮手告別。
雖然秦時然不舍得離開這片“樂土”,但他也不好意思留下來,鬆琦長老照顧這些孩子已經很大負擔了,秦時然不能給他添麻煩,而且秦時然也要想辦法幫助她們。
這些孩子雖然有鬆琦長老照顧,但日子過得算不上好,身上穿的衣服都很破舊,有不少縫補的痕跡,雖然秦時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也能想象得到,她們的食物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鬆琦長老稱得上盡心盡責了,但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要照顧這麽多孩子,終究是力有不逮,為了維持孩子們的溫飽,很難想象背後經曆過多少辛酸。
秦時然當務之急,是要搞到一筆錢,最好是有穩定的收入,這樣才能改善孩子們的生活質量,等下先去找找哪裏有賭博的場所,去大賺一筆。
雖然秦時然很憎惡自己父母濫賭成性,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賭是來錢最快的方式,尤其是這還是他的一技之長,盡管他不以為恥,但也不以為榮。
不懂賭術的賭博,是無底深淵,通曉賭術的賭博,是康莊大道。
這是賭徒和賭師的區別。
外周區和城市交通的橋梁早已斷裂,是因為什麽原因,已經不重要了,秦時然特地找鬆琦長老詢問了其他的路線,幾經兜轉,總算繞到了城市。
巨石碑將人類的生活領土圍了個圈,三百六十度地包圍防護,以錵為重要材質打造的巨石碑,會釋放出天然的特殊磁場,令原腸動物感應到後繞道而行,人類也得以休養生息。
當然,巨石碑也不是萬能的,階段v的原腸動物可以無視巨石碑磁場的影響,在過去就曾經發生過階段v破壞巨石碑,致使原腸動物大規模入侵的案例,這種案例被稱為“大滅絕”,遇上這種情況,那片區域直接可以宣告淪陷。
萬幸的是,階段v隻有十一隻,其中金牛座和處女座已經在過去的戰爭中被消滅,分別被ip排行第一和第二的起始者擊敗,由此可見,在對抗原腸動物的戰爭中,被詛咒的孩子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秦時然記得在原著的主人公還消滅了黃道帶之一的“天蠍座”,不過按照前兩次穿越的經驗,秦時然應該是在劇情發展前的時間段,就是不知道相隔多久,在學園默示錄世界他是趕上當天,刀劍神域世界則是等了幾個月時間,這迴是什麽時間段,也是他要費心打聽的情報。
外周區是巨石碑和城市之間的灰色區域,在原腸動物大戰後,外周區因為相鄰巨石碑,與原腸動物橫行的外界非常近,所以沒有居民願意冒風險住在那裏,所以戰後城市重建,外周區是唯一沒有重建的區域,因此和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外周區,秦時然看到的是荒涼破敗的廢景,而在城市,卻是另一個景象,林立的高樓大廈,熱鬧的街道,安逸的居民……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明明眼前才是他熟悉的現代都市,但秦時然卻有種將其摧毀的衝動,尤其是看到那些因為一點糾紛就鬧矛盾的人,秦時然真的很想上去給他們一耳光,你們生活得如此安逸,比外周區那些窮困潦倒的孩子要好太多了,有什麽不滿足的!
秦時然深深唿吸了一下,按下心中的無名之火,看到這幅繁華熱鬧的景象,總是讓他情不自禁地想到外周區那些孩子孤獨、渴望的目光。
這個世界有病,病源是原腸動物病毒,但在病情加重的過程中,也產生了人性扭曲的並發症,明明被詛咒的孩子都是無辜的,她們也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卻被大眾視為怪物,忍受謾罵、欺辱,發出悲鳴也不會得到同情,隻會得到冷眼旁觀和肆無忌憚的嘲笑。
秦時然不是醫生,但他非常想治好這個世界,掙錢援助外周區的孩子們,隻是治標不治本的方式,縱使他得到再多的資源,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原腸動物大戰讓人類的數量大大銳減,生活的領土也大大縮小,日.本這個島.國被劃分為五大區域,每個大區域之下又劃分出無數小區域,縱使國土縮小,生活麵積仍舊很大,而秦時然剛剛踏足的,隻不過是東.京區域的外周區,其他四個大區域同樣存在著被詛咒的孩子聚集生存的外周區。
而這,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國家,世界上還有其他的國家,其他的外周區,以及不可計數、顛沛流離的孩子,秦時然所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秦時然能援助一個外周區,又怎麽幫助其他的?以他一人之力,想要援助全世界所有的外周區,終究是不切實際的妄想。
因此,終歸是要“治本”,隻有兩條途徑。
一,找到消滅原腸動物病毒的解藥。
二,改變人們對被詛咒的孩子的觀念。
這兩個都是難以實現的目標,前者,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在研究原腸動物病毒,但至今也沒能找到解藥,秦時然不覺得自己能做到如此考驗智商的壯舉。
後者,人們對被詛咒的孩子的偏見已經是根深蒂固了,縱使一部分孩子成為起始者,為人類的命運戰鬥,也沒能得到認可,在大眾眼裏,依舊不是人類,隻是披著人類皮囊的原腸動物。
秦時然清楚自己不是救世主,沒有改變世界的實力,但他真的很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是一丁點微小的改變,隻要能夠發展出長遠的影響,秦時然也覺得此行、乃至此生無憾了。
然而現實卻是,他對這個糟糕的病態世界無能為力,就是清楚這一點,秦時然才會感覺悲哀,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無力感。
“我真是個廢物……”
秦時然自嘲自諷道。
能夠穿越世界又能怎麽樣?終究不過是個過客,就算見證了世界的覆滅,也無力扭轉乾坤,秦時然心中非常頹敗。
如同行屍走肉般行走在喧鬧的城市街頭,走過一條條街道,對熙熙攘攘的行人熟視無睹,當經過某棟樓的樓下時,秦時然突然心有所感,抬起頭,看到了一個招牌。
天童民間警備會社。
秦時然微微驚詫,這不就是原著主人公所在的事務所嗎?沒記錯的話,整個會社隻有三人,一名社長,主人公和他的起始者這對員工,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可謂是最寒酸的民警會社,其他民警會社再不濟也有幾對民警,哪像天童民警會社這樣,慘到隻有一對民警可以出行任務。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
秦時然眼中一閃,朝著樓梯走去,不可否認,若想參與到原腸動物和被詛咒的孩子之間的紛爭當中,民警身份是最合適的,而成為一名民警肯定有一套正規的流程,秦時然這個黑戶難以通過,隻有員工緊缺的天童民警會社,才比較容易。
不管有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秦時然都要傾盡所能,盡到一份力。
天童民警會社無愧寒酸之名,不僅員工少得可憐,事務所也小得可憐,租的隻是這棟樓第三層靠窗的房間,周圍不是酒吧就是舞廳,選址偏僻,一般人都不會上門委托,選在這裏,可能也僅僅是看中租金便宜吧。
來到三樓一個掛著“天童民間警備會社”門牌的房間前,秦時然抬手敲了敲門,還沒開口,門迅速就打開了,三個人整齊地出現在麵前,不約而同地大聲說道:“歡迎光臨天童民間警備會社,不管你有什麽委托,我們都一定會竭盡全力完成!”
“呃……我是來求職的。”
===第105章 臨時工===
“請慢用。”
一個身穿高中製服的藍發男生將一杯熱騰騰的茶放到秦時然麵前桌上,好奇地打量了一眼,然後走到一邊,和一個紮著雙馬尾的橙發小蘿莉坐在另一邊沙發上。
而在秦時然前方一張辦公桌後,一個穿著女高校裙的黑長直發少女雙手交叉,抵在下巴,做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眼前這個黑長直發少女就是天童民間警備會社的社長,天童木更,而旁邊那個藍中帶著幾縷紫毛的藍發男生就是這家公司唯二的員工,原著的主人公,裏見蓮太郎,那個橙發雙馬尾的小蘿莉則是他的起始者,藍原延珠。
“你說,你來我們公司上班,”天童木更眼神銳利地盯著秦時然,“我們公司招收員工一向都是要求嚴格,隻收精英,你認為你符合這個條件嗎?”
聞言,一旁的裏見蓮太郎偏過了頭,臉頰抽了抽,他們公司有這個招聘要求?他怎麽不知道?所以公司一直都隻有他和延珠兩個,是因為他們是百裏挑一的精英嗎?
明明就是因為公司沒名氣,又沒錢,才一直沒人上門,別說求職者了,連客戶都沒有……
天童木更能夠麵不改色地說出這麽一套冠冕堂皇的話,作為下屬兼青梅竹馬的裏見蓮太郎都替她感到害臊。
秦時然看著茶杯裏近乎白開水、隻有幾粒茶渣漂浮表麵的“茶”,眉頭不禁一挑,直接無視了這杯窮酸至極的“茶”,聽到天童木更的詢問,秦時然從容不迫地道:“你可以試用我三個月,試用期內,我不用任何工資。”
天童木更倏忽站起身,熱情洋溢地笑道:“歡迎加入天童民間警備會社。”
嗯,不要工資就是最能打動天童木更的理由,公司本身就生意清淡,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要是表現不佳,也能直接炒了,還沒有任何損失,這麽便宜的事情要錯過了,下次往哪找?
在聽到秦時然的迴答時,蓮太郎和延珠就知道結果了,一臉無語地看著天童木更,就不能假裝猶豫一下嗎?這答應得也太快了……
對於天童公司的經營狀況,秦時然通過原著也了解個大概,基本上是入不敷出,勉強度日,天童木更和裏見蓮太郎雖然是民警,但因為還是高中生,很難讓人信服,從這裏獲得工資是指望不上了,倒不如主動提出來。
至於為什麽要加上三個月的試用期,秦時然是為了降低疑心,畢竟他隻是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若是提出永遠不要工資,就算天童木更再心動,也會有所猜忌,可能會拒絕秦時然的求職。
就這樣,一場非常草率的麵試結束了,秦時然正式成為天童民間警備會社的一員,性質上,相當於一名臨時工,具體職務暫時未定。
誰讓事務所一直接不到單子呢?選址偏僻,平常人都不會注意到,事務所就倆高中生加一小蘿莉,任誰看到了都掉頭走人,去找那些看上去更可靠的民警。
蓮太郎起身上前,友好地伸出手,道:“歡迎加入,以後就是同事了,我叫裏見蓮太郎。”
秦時然和蓮太郎握了握手,“你好,我叫秦時然。”
“秦時然?這名字有點罕見啊……”
蓮太郎詫異道。
“我來自華夏。”
秦時然解釋道,雖然不清楚這個世界的華夏是什麽狀況,但他不打算胡編亂造一個國籍。
“哦,原來是華夏啊……”
蓮太郎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不過心裏仍舊有些疑慮,秦時然一個華夏人怎麽會來到日.本?現在可不比從前,可以出國旅行,外界到處是原腸動物,人們都躲在巨石碑的結界裏,除了軍事部隊之外,平民是無法離開國境,去往其他國家的。
被詛咒的孩子被人類憎惡,視為原腸動物的同類,大多被驅逐到城市的外周區,過著顛沛流離的悲慘生活。
但是,人類卻不得不承認,在對抗原腸動物的過程中,被詛咒的孩子是不可或缺的力量,甚至可以稱為救世主,當然,不會有人承認這點,盡管人類恨不得讓被詛咒的孩子自生自滅,卻不得不借助她們的力量,於是,一部分被詛咒的孩子經過篩選過後,就會成為起始者。
促進者既是起始者的搭檔,也是監護人,一部分孩子幸運地分配到好心的起始者,被當做家人對待,脫離苦海,但絕大部分孩子一直不被她們的起始者待見,被視為工具,甚至遭受虐待,這種現象並不罕見,卻因為起始者的身份而被默許,隻要不鬧出人命,甚至鬧出人命不被發現,都可以被民眾默許。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情況。
===第103章 被詛咒的孩子===
天堂,這裏就是天堂嗎……
秦時然暈乎乎地想著,臉上洋溢著無比幸福的神色,要讓認識秦時然的人看見,絕對是要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當然,要再看到眼前這一大幫蘿莉,他們就會恍然大悟,並且對秦時然投去鄙夷的目光。
“對…對不起……”
剛剛那個小蘿莉又道歉了一遍,捏著衣角,惶恐不安地看著秦時然,秦時然馬上迴神,擺了擺手,和善地道:“沒關係,沒關係,是我不對,有嚇到你嗎?抱歉,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眼前這個小蘿莉長得很可愛,呆萌的蘑菇頭,毛毛蟲般的小眉毛,圓滾滾的小臉蛋,粉雕玉琢,紅色瞳孔的大眼睛裏透露著怯生生的目光,看上去很膽小。
其他小蘿莉或多如此,可能是原腸動物病毒的特殊性,攜帶病毒產下的都是很可愛的小蘿莉,隻是因為身份特殊,被大眾排斥憎惡,驅逐到比貧民區還不堪的外周區,住在昏暗陰冷的下水道,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
“我沒有惡意,你們不用害怕。”
秦時然彎下腰,雙手支著膝蓋,露出溫和親切的笑容,“你們好,我的名字是秦時然,你們叫什麽啊?”
“小…小佟。”
蘑菇頭的小蘿莉細若蚊音地道。
“你好,小佟,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呢,”秦時然微笑著說道,轉過頭,看向另一個小蘿莉,“你呢?可愛的小姑娘。”
小佟旁邊的是一名紮著雙馬尾的小蘿莉,聽到秦時然的稱唿,小臉微紅,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叫玲奈啊嗚……”
似乎太過緊張,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玲奈皺著小臉蛋,捂著小嘴巴,眼裏漫起一層淚花。
“不哭不哭,小心點哦,”秦時然不由心疼地摸了摸玲奈的小腦袋,“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感受著頭頂輕柔的溫暖,玲奈不禁呆住了,朱紅的眼瞳呆呆地看著秦時然,眼裏流露出驚訝、恍惚和迷戀。
對於這些遭遇社會排斥的小蘿莉來說,她們心裏最渴望的,無非是一份關心,可是,就連親生母親都視她們為異類、怪物,把她們生下來後,無一例外,都選擇了拋棄,她們都不知道各自的母親是誰,長什麽樣子。
這些生活在外周區的小蘿莉,隻能將彼此視作家人,雖然她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她們都是被詛咒的孩子,被當做怪物的紅眼女孩,體內的原腸動物病毒,成了她們之間的聯係。
除此之外,在外周區,這些小蘿莉還能信任的人,是一個名叫“鬆崎”的老人,她們親切地稱他為長老,鬆崎為人和藹可親,不像其他人那樣,對被詛咒的孩子有偏見,反而很憐惜這些身世坎坷的孩子,隻身一人來到外周區,扛起了照顧這些孩子的責任,是個平凡卻很高尚的老人。
秦時然的溫柔,令這些心驚膽戰的小女孩漸漸平靜下來,隨即露出渴望、小心翼翼的神情,她們能夠感覺到,秦時然表露的善意是真實的。
從小飽受人情冷暖,讓她們可以分辨出一個人的好壞,眼前這個大哥哥,是和鬆崎長老一樣,對她們一視同仁的好人,隻是這類好心人太少了,她們不敢輕易接觸,生怕一不小心哪裏做錯了,讓這個大哥哥也討厭她們。
被詛咒的孩子,最珍視、最渴望的,隻是一份真摯的關懷,但是除了鬆崎長老之外,平時根本不會有人靠近外周區,外周區仿佛是城市中被遺忘的角落,隻有民警需要選拔起始者的時候,才會例行公事派人過來,但那些人同樣不會有任何好臉色。
若不是對抗原腸動物的戰爭需要這些小蘿莉的力量,可能早就把她們連著外周區這片區域一起抹去了。
孩子們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秦時然,似乎等待秦時然的詢問,雖然秦時然讓她們自行介紹,但她們還是不敢妄動,長年累月形成的自卑心理,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
秦時然疼惜地看著這些可憐的孩子,耐心地一個個詢問名字,被問到的孩子笑逐顏開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對秦時然也多了一絲親近。
待到每個孩子都說過名字後,秦時然微微一笑,道:“可以帶我們去見你們的長老嗎?”
“好啊好啊。”
一個小蘿莉迫不及待地道,秦時然記得她是叫咲子,神情柔和地道:“那就麻煩你帶路了哦,咲子。”
“欸嘿嘿……”
被叫到名字,咲子顯得有些害羞又很高興,邁起小腳丫,歡快地跑起來,其他小蘿莉也跟著小跑起來,時不時迴望,生怕一不留神就沒了秦時然的影子,看到秦時然始終在後麵跟著,才放下心來,興高采烈地在前方帶路。
別看這些小蘿莉好像很嬌弱的樣子,跑起來卻很快,充滿活力,作為原腸動物病毒攜帶者,她們每一個的身體素質都遠超常人,而體內的動物遺傳因子,令她們具備與眾不同的能力。
如果是有狗的遺傳因子,那嗅覺會非常靈敏,如果有獵豹的遺傳因子,那爆發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被詛咒的孩子若是生活在別的世界,可能會有不一樣的待遇,隻是她們的特殊,終究是與普通人格格不入,普通人會嫉妒她們,從而轉化成仇視。
在正常的世界裏,特殊,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即使是那些什麽超級英雄,人們雖然會為其英雄之舉心生崇拜,但歸根結底,還是內心深處那一絲畏懼,因為自己不特別,所以沒有安全感,因此,哪怕那些天賦異稟的人做再多好事,在普通人眼中,終究是個“異類”。
也正是如此,大多超能力題材的作品裏,超能力者不是成為萬眾敬仰的英雄人物,而是被監禁起來的囚犯,當作研究的對象,隻有當每個人都變得與眾不同了,他們才不是特殊的異類。
不一會兒,孩子們就帶著秦時然來到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麵前,戴著一副圓框眼鏡,濃眉毛,眯眯眼,臉上一直掛著親切的笑容,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襯衣加毛背心,他就是照顧這些孩子的鬆崎長老。
看到秦時然這個陌生人,鬆琦長老稍稍驚訝了一下,隨即和藹可親地道:“你好,我叫鬆琦,負責照顧這些孩子,不知你是……”
對於這個無私奉獻的老人,秦時然抱有敬意,禮貌地伸出手,道:“你好,鬆琦長老,我叫秦時然,很高興認識你。”
見秦時然向他伸出手,鬆琦長老不禁又愣了一下,有些緊張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似乎擔心會弄髒秦時然的手,秦時然毫不介意地上前一把握住了鬆琦長老的手,這讓鬆琦長老難為情之餘,又對秦時然生出好感。
因為他照顧這些被詛咒的孩子,所以鬆琦長老也被視為與異類同流合汙的“叛徒”,對這個善良的老人沒有任何理解,隻有嘲諷和冷落,鬆琦長老往往連最基本的尊敬都得不到,因此秦時然的態度,實屬難得。
看到秦時然的舉動,周圍的孩子們看著秦時然的目光也更加友好了,朱紅的眼睛裏充滿歡喜的光芒。
===第104章 天童事務所【我竟然趕出了第二更。。。】===
和鬆琦長老促膝長談一番後,秦時然又陪著小蘿莉們玩了一會兒捉迷藏之類的遊戲,才戀戀不舍地和小蘿莉們揮手告別。
雖然秦時然不舍得離開這片“樂土”,但他也不好意思留下來,鬆琦長老照顧這些孩子已經很大負擔了,秦時然不能給他添麻煩,而且秦時然也要想辦法幫助她們。
這些孩子雖然有鬆琦長老照顧,但日子過得算不上好,身上穿的衣服都很破舊,有不少縫補的痕跡,雖然秦時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也能想象得到,她們的食物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鬆琦長老稱得上盡心盡責了,但他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要照顧這麽多孩子,終究是力有不逮,為了維持孩子們的溫飽,很難想象背後經曆過多少辛酸。
秦時然當務之急,是要搞到一筆錢,最好是有穩定的收入,這樣才能改善孩子們的生活質量,等下先去找找哪裏有賭博的場所,去大賺一筆。
雖然秦時然很憎惡自己父母濫賭成性,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賭是來錢最快的方式,尤其是這還是他的一技之長,盡管他不以為恥,但也不以為榮。
不懂賭術的賭博,是無底深淵,通曉賭術的賭博,是康莊大道。
這是賭徒和賭師的區別。
外周區和城市交通的橋梁早已斷裂,是因為什麽原因,已經不重要了,秦時然特地找鬆琦長老詢問了其他的路線,幾經兜轉,總算繞到了城市。
巨石碑將人類的生活領土圍了個圈,三百六十度地包圍防護,以錵為重要材質打造的巨石碑,會釋放出天然的特殊磁場,令原腸動物感應到後繞道而行,人類也得以休養生息。
當然,巨石碑也不是萬能的,階段v的原腸動物可以無視巨石碑磁場的影響,在過去就曾經發生過階段v破壞巨石碑,致使原腸動物大規模入侵的案例,這種案例被稱為“大滅絕”,遇上這種情況,那片區域直接可以宣告淪陷。
萬幸的是,階段v隻有十一隻,其中金牛座和處女座已經在過去的戰爭中被消滅,分別被ip排行第一和第二的起始者擊敗,由此可見,在對抗原腸動物的戰爭中,被詛咒的孩子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秦時然記得在原著的主人公還消滅了黃道帶之一的“天蠍座”,不過按照前兩次穿越的經驗,秦時然應該是在劇情發展前的時間段,就是不知道相隔多久,在學園默示錄世界他是趕上當天,刀劍神域世界則是等了幾個月時間,這迴是什麽時間段,也是他要費心打聽的情報。
外周區是巨石碑和城市之間的灰色區域,在原腸動物大戰後,外周區因為相鄰巨石碑,與原腸動物橫行的外界非常近,所以沒有居民願意冒風險住在那裏,所以戰後城市重建,外周區是唯一沒有重建的區域,因此和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外周區,秦時然看到的是荒涼破敗的廢景,而在城市,卻是另一個景象,林立的高樓大廈,熱鬧的街道,安逸的居民……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明明眼前才是他熟悉的現代都市,但秦時然卻有種將其摧毀的衝動,尤其是看到那些因為一點糾紛就鬧矛盾的人,秦時然真的很想上去給他們一耳光,你們生活得如此安逸,比外周區那些窮困潦倒的孩子要好太多了,有什麽不滿足的!
秦時然深深唿吸了一下,按下心中的無名之火,看到這幅繁華熱鬧的景象,總是讓他情不自禁地想到外周區那些孩子孤獨、渴望的目光。
這個世界有病,病源是原腸動物病毒,但在病情加重的過程中,也產生了人性扭曲的並發症,明明被詛咒的孩子都是無辜的,她們也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卻被大眾視為怪物,忍受謾罵、欺辱,發出悲鳴也不會得到同情,隻會得到冷眼旁觀和肆無忌憚的嘲笑。
秦時然不是醫生,但他非常想治好這個世界,掙錢援助外周區的孩子們,隻是治標不治本的方式,縱使他得到再多的資源,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原腸動物大戰讓人類的數量大大銳減,生活的領土也大大縮小,日.本這個島.國被劃分為五大區域,每個大區域之下又劃分出無數小區域,縱使國土縮小,生活麵積仍舊很大,而秦時然剛剛踏足的,隻不過是東.京區域的外周區,其他四個大區域同樣存在著被詛咒的孩子聚集生存的外周區。
而這,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國家,世界上還有其他的國家,其他的外周區,以及不可計數、顛沛流離的孩子,秦時然所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秦時然能援助一個外周區,又怎麽幫助其他的?以他一人之力,想要援助全世界所有的外周區,終究是不切實際的妄想。
因此,終歸是要“治本”,隻有兩條途徑。
一,找到消滅原腸動物病毒的解藥。
二,改變人們對被詛咒的孩子的觀念。
這兩個都是難以實現的目標,前者,全世界的科學家都在研究原腸動物病毒,但至今也沒能找到解藥,秦時然不覺得自己能做到如此考驗智商的壯舉。
後者,人們對被詛咒的孩子的偏見已經是根深蒂固了,縱使一部分孩子成為起始者,為人類的命運戰鬥,也沒能得到認可,在大眾眼裏,依舊不是人類,隻是披著人類皮囊的原腸動物。
秦時然清楚自己不是救世主,沒有改變世界的實力,但他真的很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是一丁點微小的改變,隻要能夠發展出長遠的影響,秦時然也覺得此行、乃至此生無憾了。
然而現實卻是,他對這個糟糕的病態世界無能為力,就是清楚這一點,秦時然才會感覺悲哀,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無力感。
“我真是個廢物……”
秦時然自嘲自諷道。
能夠穿越世界又能怎麽樣?終究不過是個過客,就算見證了世界的覆滅,也無力扭轉乾坤,秦時然心中非常頹敗。
如同行屍走肉般行走在喧鬧的城市街頭,走過一條條街道,對熙熙攘攘的行人熟視無睹,當經過某棟樓的樓下時,秦時然突然心有所感,抬起頭,看到了一個招牌。
天童民間警備會社。
秦時然微微驚詫,這不就是原著主人公所在的事務所嗎?沒記錯的話,整個會社隻有三人,一名社長,主人公和他的起始者這對員工,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可謂是最寒酸的民警會社,其他民警會社再不濟也有幾對民警,哪像天童民警會社這樣,慘到隻有一對民警可以出行任務。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
秦時然眼中一閃,朝著樓梯走去,不可否認,若想參與到原腸動物和被詛咒的孩子之間的紛爭當中,民警身份是最合適的,而成為一名民警肯定有一套正規的流程,秦時然這個黑戶難以通過,隻有員工緊缺的天童民警會社,才比較容易。
不管有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秦時然都要傾盡所能,盡到一份力。
天童民警會社無愧寒酸之名,不僅員工少得可憐,事務所也小得可憐,租的隻是這棟樓第三層靠窗的房間,周圍不是酒吧就是舞廳,選址偏僻,一般人都不會上門委托,選在這裏,可能也僅僅是看中租金便宜吧。
來到三樓一個掛著“天童民間警備會社”門牌的房間前,秦時然抬手敲了敲門,還沒開口,門迅速就打開了,三個人整齊地出現在麵前,不約而同地大聲說道:“歡迎光臨天童民間警備會社,不管你有什麽委托,我們都一定會竭盡全力完成!”
“呃……我是來求職的。”
===第105章 臨時工===
“請慢用。”
一個身穿高中製服的藍發男生將一杯熱騰騰的茶放到秦時然麵前桌上,好奇地打量了一眼,然後走到一邊,和一個紮著雙馬尾的橙發小蘿莉坐在另一邊沙發上。
而在秦時然前方一張辦公桌後,一個穿著女高校裙的黑長直發少女雙手交叉,抵在下巴,做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眼前這個黑長直發少女就是天童民間警備會社的社長,天童木更,而旁邊那個藍中帶著幾縷紫毛的藍發男生就是這家公司唯二的員工,原著的主人公,裏見蓮太郎,那個橙發雙馬尾的小蘿莉則是他的起始者,藍原延珠。
“你說,你來我們公司上班,”天童木更眼神銳利地盯著秦時然,“我們公司招收員工一向都是要求嚴格,隻收精英,你認為你符合這個條件嗎?”
聞言,一旁的裏見蓮太郎偏過了頭,臉頰抽了抽,他們公司有這個招聘要求?他怎麽不知道?所以公司一直都隻有他和延珠兩個,是因為他們是百裏挑一的精英嗎?
明明就是因為公司沒名氣,又沒錢,才一直沒人上門,別說求職者了,連客戶都沒有……
天童木更能夠麵不改色地說出這麽一套冠冕堂皇的話,作為下屬兼青梅竹馬的裏見蓮太郎都替她感到害臊。
秦時然看著茶杯裏近乎白開水、隻有幾粒茶渣漂浮表麵的“茶”,眉頭不禁一挑,直接無視了這杯窮酸至極的“茶”,聽到天童木更的詢問,秦時然從容不迫地道:“你可以試用我三個月,試用期內,我不用任何工資。”
天童木更倏忽站起身,熱情洋溢地笑道:“歡迎加入天童民間警備會社。”
嗯,不要工資就是最能打動天童木更的理由,公司本身就生意清淡,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要是表現不佳,也能直接炒了,還沒有任何損失,這麽便宜的事情要錯過了,下次往哪找?
在聽到秦時然的迴答時,蓮太郎和延珠就知道結果了,一臉無語地看著天童木更,就不能假裝猶豫一下嗎?這答應得也太快了……
對於天童公司的經營狀況,秦時然通過原著也了解個大概,基本上是入不敷出,勉強度日,天童木更和裏見蓮太郎雖然是民警,但因為還是高中生,很難讓人信服,從這裏獲得工資是指望不上了,倒不如主動提出來。
至於為什麽要加上三個月的試用期,秦時然是為了降低疑心,畢竟他隻是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若是提出永遠不要工資,就算天童木更再心動,也會有所猜忌,可能會拒絕秦時然的求職。
就這樣,一場非常草率的麵試結束了,秦時然正式成為天童民間警備會社的一員,性質上,相當於一名臨時工,具體職務暫時未定。
誰讓事務所一直接不到單子呢?選址偏僻,平常人都不會注意到,事務所就倆高中生加一小蘿莉,任誰看到了都掉頭走人,去找那些看上去更可靠的民警。
蓮太郎起身上前,友好地伸出手,道:“歡迎加入,以後就是同事了,我叫裏見蓮太郎。”
秦時然和蓮太郎握了握手,“你好,我叫秦時然。”
“秦時然?這名字有點罕見啊……”
蓮太郎詫異道。
“我來自華夏。”
秦時然解釋道,雖然不清楚這個世界的華夏是什麽狀況,但他不打算胡編亂造一個國籍。
“哦,原來是華夏啊……”
蓮太郎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不過心裏仍舊有些疑慮,秦時然一個華夏人怎麽會來到日.本?現在可不比從前,可以出國旅行,外界到處是原腸動物,人們都躲在巨石碑的結界裏,除了軍事部隊之外,平民是無法離開國境,去往其他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