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櫻井智樹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秦時然歎了口氣,側過身,“都進來說吧。”


    櫻井智樹四人進入屋子,當看到餐桌邊那一群女性,都愣了一下,雖說是緊急情況,但櫻井智樹還是忍不住對秦時然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眼神,見月楚原則是臉色有些古怪,隱隱對秦時然投去鄙視的目光。


    守形英四郎沉著冷靜地掃視著一眾女性,敏銳地發現其中四個背後都有翅膀的裝飾,就和秦時然身邊的伊卡洛斯一樣,而卡奧斯因為可以隱藏翅膀,沒有被他注意到,而小墨因為座位的角度,身後搖擺的尾巴也沒有被發現,至於頭上那兩個小尖角,不湊近仔細看的話,一般都會當成頭飾。


    五月田根美香子意味深長地掃視著一個個萬能天使,對秦時然露出一絲欣賞的目光,代達羅斯的五個初代萬能天使和空之主的二代萬能天使e,全都在這裏了,這讓她感覺很有意思,就好像達成了什麽收集成就一樣。


    櫻井智樹四人的登門拜訪,也讓餐桌邊的眾人提起好奇心,紛紛放下碗筷,走了過來……除了阿斯特蕾亞這個貪吃鬼,還在狼吞虎咽,最後妮姆芙實在看不過眼,揪著阿斯特蕾亞的耳朵,把她拉離餐桌椅。


    看到這麽多女孩子走過來,櫻井智樹和見月楚原在客廳坐下後顯得非常拘謹,守形英四郎和五月田根美香子比較平靜,各有所思。


    秦時然坐下後,冷靜地詢問道:“在我說出我知道的事情之前,麻煩櫻井同學你描述一下事情經過。”


    櫻井智樹壓下心中的焦躁,盡可能詳細地描述今天的情況,當聽到風音日和是毫無征兆地消失,秦時然挑了挑眉,心中暗暗鄙視起空之主。


    通過原作的了解,秦時然知道風音日和是西納普斯的居民,借助夢境裝置在下界開啟新生,而在原作中,風音日和是遇到車禍事故死去,導致『夢醒』,在下界的痕跡全部被抹除,本體在西納普斯蘇醒。


    而櫻井智樹之所以沒有忘記風音日和,是因為“主角光環”——代達羅斯的保護,將“見月楚原”這個複製體留在櫻井智樹身邊後,代達羅斯也不滿足於在屏幕前觀察櫻井智樹的成長點滴,想辦法進入櫻井智樹的夢境,與他見麵,為了防止被空之主發現,代達羅斯封鎖了櫻井智樹的夢境,所以櫻井智樹才能避免夢境裝置消除記憶的影響。


    風音日和沒有像原作那樣車禍身亡,而是突然消失,當偶然的事件被排除後,那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而這個世界能做出這種陰險勾當的,也隻有空之主那鱉孫。


    如無意外,風音日和現在已經落得跟原作相同的下場,正在被空之主改造成萬能天使——沒錯,這個瘋子科學家對自己的族人動手,不過某種程度上也反映出空之主的科學造詣,萬能天使嚴格來講就是機器人,而空之主是把一個活人改造成半人半機器的存在。


    這是一種違背道德的做法,但又如何?空之主根本不在意這些,心態扭曲的他,早已拋棄了道德與良知。


    算算時間,風音日和現在應該已經在改造中了,秦時然沉思片刻,還是打消了前去救人的想法,現在過去隻會幹擾到改造實驗,很有可能會導致實驗失敗,造成風音日和死亡,除非代達羅斯及時出現,或者五月田根美香子同行,隻不過五月田根美香子未必願意出手,那樣很有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風音日和變成萬能天使基本已成定局,雖然不再是一個純粹的人,但其實差別不大,不管是翼人還是萬能天使,都是有別於人類的存在,風音日和與代達羅斯喜歡上櫻井智樹這個普通的人類,即是幸運,也是不幸,即使能夠陪伴在櫻井智樹身邊,也隻能陪他度過短短幾十年的人生,最後看著他去世。


    人與神的戀愛故事,永遠都是過程美好,結局點到即止,開放式收尾,但注定是陰陽相隔的遺憾。


    櫻井智樹說完事情經過,便緊張地盯著秦時然,渴望從他口中得到答案,而伊卡洛斯幾個萬能天使通過櫻井智樹的述說,也明白風音日和是『夢醒』了,除了阿斯特蕾亞和卡奧斯這兩個永遠在狀態之外的,其餘四人的神情都相當凝重,『夢境』是西納普斯的禁忌機密,一旦被世人所知,會引起巨大的騷亂。


    想想吧,全世界幾十億人口當中,居然混入了大約3000的翼人,哪怕他們在夢境裝置的作用下,都是合理存在,但終究是“異類”,一想到身邊存在“異類”,整個社會都會變得動蕩不安,人心惶惶。


    秦時然思忖片刻,決定還是選擇性透露一部分情報,如果不是出了風音日和這個意外,秦時然都沒打算向櫻井智樹他們透露,在萬能天使都聚集在他身邊時,櫻井智樹他們已經過上了與原作不一樣的生活,沒有萬能天使的普通人的生活。


    生活節奏沒有被『不明生物』打亂,沒有發生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樣平凡無奇地過下去,這對於把“和平至上”作為座右銘的櫻井智樹來說,未嚐不是件好事。


    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風音日和的消失,打破了櫻井智樹的寧靜生活,雖不是必要的義務,但既然找上門了,秦時然琢磨著也該透露一點情況。


    當然,他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比如一直微笑盯著的五月田根美香子,秦時然識趣地沒有暴露對方的身份,這種幕後大佬,寧可交好,也不能結仇,戳穿她的身份,絕對會上升到仇家的地步……


    ===第411章 想不到標題啊啊啊!!!===


    就在櫻井智樹緊張地等待解釋時,秦時然不緊不慢地說道:“聽說守形同學一直在尋找‘新大陸’?”


    聞言,守形英四郎怔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點了點頭,櫻井智樹和見月楚原一臉詫異地看著秦時然,不是要告訴他們有關風音日和的事情嗎?怎麽扯到“新大陸”這個子虛烏有的東西上了?


    對於新大陸,櫻井智樹和見月楚原並不相信其存在,隻有守形英四郎堅信不疑,這是他的追求。


    “新大陸確實存在,現在就在空美鎮的上空,它有個名字,叫‘西納普斯(synapse)’。”


    話音剛落,妮姆芙忍不住打斷道:“你想好了嗎?讓他們知道‘神殿’的事情?”


    有關西納普斯的情報終究是禁忌,普通人不該知道,尤其是關於『夢』的情報,是西納普斯等級最高的機密。


    秦時然擺了擺手,示意無礙,然後繼續說道:“西納普斯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存在,存在的曆史甚至要追溯到宇宙大爆炸之前……”


    “西納普斯的居民都長著潔白的羽翼,擁有悠久的壽命……”


    “……因為向往人類的生活,西納普斯人利用科技創造了一種機器,將意識投影到陸地,用通俗易懂的形容,就是和‘轉生’差不多。”


    “一旦在下界死亡……”


    秦時然悠悠地說道:“身體會自動消散,不留下一點痕跡,而關於這個人存在的痕跡,也會被機器消除,身邊的熟人會失去相關的所有記憶。”


    語畢,秦時然看了一下櫻井智樹四人的反應,櫻井智樹和見月楚原已經呆若木雞了,守形英四郎陷入沉思,五月田根美香子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依舊麵帶微笑,看來秦時然透露的信息沒有超出她的接受範圍。


    “所、所以,日和她、她是……”


    櫻井智樹艱澀地說道。


    “西納普斯的居民。”


    秦時然輕描淡寫地說出櫻井智樹沒有說出口的話。


    氣氛一下子寂靜下來,櫻井智樹和見月楚原神情恍惚,他們兩個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這顛覆三觀的龐大信息。


    守形英四郎扶了一下眼鏡,冷靜地追問道:“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請說。”


    “第一,按照智樹的描述,風音日和是突然消失的,沒有遇到任何死亡事件,與你的說法存在衝突。”


    “第二,按照你的解釋,機器會消除所有人關於風音日和的記憶,那為何智樹和你沒有被消除記憶?”


    “第三……”


    守形英四郎停頓了一下,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嚴肅地說道:“為什麽你知道這麽多事情?莫非……你也是西納普斯人嗎?”


    噗嗤——


    除了伊卡洛斯,其餘的萬能天使都忍俊不禁了,尤其是阿斯特蕾亞,像是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好笑的笑話,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你居然以為他是西納普斯人,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秦時然也不禁莞爾一笑,就連五月田根美香子也捂著嘴偷笑,打趣道:“英君,你的想象力還是那麽豐富,咯咯咯……”


    繞是守形英四郎一向沉穩內斂,此時也感到臉上有些掛不住,從眾人的反應來看,他的猜測是錯的。


    秦時然微笑道:“不好意思,我並不是西納普斯人,至於我為何知道這麽多事情,那是個秘密,不方便透露。”


    “風音日和突然消失,或許是機器出現故障了吧,我隻能這樣猜測。”


    “至於我為什麽沒有失憶……”


    秦時然攤了攤手,道:“那也是個秘密。”


    “那我呢?”


    櫻井智樹忍不住問道:“為什麽我沒有忘記日和?”


    “答案都在你一直做的那個夢裏。”


    秦時然意味深長地說道。


    聞言,櫻井智樹、見月楚原和守形英四郎都愣住了,見月楚原和守形英四郎都聽說過,櫻井智樹經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夢的場景是一片草原,有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在他耳畔低語,但他聽不清楚,隻是言語中好像蘊含著濃濃的悲傷,每次醒來,他都會淚流滿麵。


    聽秦時然的意思,他這個夢很不一般?


    櫻井智樹絞盡腦汁地迴憶夢裏那個人影,但是根本想不起對方長什麽樣子,說了什麽事情。


    努力迴想了一會無果後,櫻井智樹隻能暫且放下,沉默了一下,道:“那…日和是迴到西納普斯了嗎?”


    “對。”


    從秦時然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複,櫻井智樹露出苦澀的笑容,心中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他為風音日和平安無事而慶幸,但他和風音日和也不能再見了。


    按照秦時然的說法,西納普斯人使用的機器不會重複同一個『夢』,也就是說,即使風音日和再次使用機器“轉生”到下界,也是隨機到某個家庭出生,不再是“風音日和”這個身份,他們就算有機會重逢,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從秦時然這裏了解到情況後,櫻井智樹便情緒低落地離開了,守形英四郎本想再打聽更多的情報,不過看櫻井智樹這副樣子,也就暫時壓下了。


    四人離開後,秦時然他們也無心繼續晚餐,吩咐哈比姐妹幫忙收拾餐桌,阿斯特蕾亞急忙迴到餐桌前,也不嫌飯菜有些涼了,風卷殘雲地掃蕩著桌上的飯菜,看得哈比姐妹一愣一愣的,心裏都浮現出羞與為伍的想法。


    這一夜,對於櫻井智樹、見月楚原和守形英四郎來說,是個注定難以入眠的夜晚……


    ……


    翌日。


    晴空萬裏的天空忽然一下子變得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股巨大的龍卷風落降臨到空美鎮,氣壓急劇下降,人們捂著耳朵,痛苦地倒在地上。


    龍卷風之中,隱隱約約有一道人影。


    秦時然帶著六個萬能天使趕到龍卷風出現的位置,不需要吩咐,妮姆芙立刻發出一道『超音波振動粒子』轟向龍卷風中的人影,受到襲擊,對方的攻擊被打斷了,龍卷風迅速消散,露出人影的真麵目。


    一個手持錫杖、背長羽翼的少女,穿著淡紫色的裙子,翅膀根部有兩個齒輪套著,脖子上戴著項圈,雙眸空洞無神。


    她就是風音日和,此刻的她,已被空之主改造成氣象戰用萬能天使z。


    除了卡奧斯一臉好奇,伊卡洛斯她們五個都是神情複雜,昨晚上,秦時然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樣,告知她們今天會發生的事情,因此她們都知道風音日和會襲來,隻是還沒親眼見到之前,她們都是半信半疑的。


    哈比姐妹的心情更加複雜,作為在空之主身邊陪伴最久的人,她們一直覺得,空之主也隻是個可憐人,內心非常孤獨,但是空之主把風音日和改造成萬能天使的行為,再度刷新了他的心理病態程度,她們對空之主的反感,超過了對他的同情。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這並不是為其開脫的借口。


    ===第412章 進化!妮姆芙!===


    看著天空中麵無表情的風音日和,秦時然心中暗鬆了口氣,看來是原作版本的,不是劇場魔改版的。


    天降之物出過兩部劇場版,其中一部就是關於風音日和的故事,但是動畫製作公司對劇情進行了各種原創修改,比如風音日和手中那根錫杖。


    原版名叫“得墨忒耳(demeter氣象幹擾器)”,是操控氣象進行攻擊,而劇場魔改版卻是叫“katiros(時間與空間幹擾裝置)”,具備時間和空間的能力,可以將攻擊進行空間轉移,還能對一部分區域進行時間迴溯複原到原來的狀態。


    孰強孰弱,一看便知,劇場版明顯魔改過頭了,涉及時間與空間的話,秦時然這幫人要對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萬幸的是,風音日和被改造的是原版,想來也是,隻用兩天時間改造而成的萬能天使,要是具備時間和空間的能力,那空之主的科技水平都能超越代達羅斯了。


    風音日和現在是身不由己,被空之主完全操控著,不僅被戴上了控製萬能天使的項圈,手腳也戴上了鎖銬,如同一個提線人偶,被空之主這個老陰比躲在暗處操控著。


    眼神無比空洞,她怎麽也想不到,再次迴到下界,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姿態,風音日和在心中痛苦哭泣,想要停下來,但她做不到,隻能被空之主控製著舉起錫杖,對準下方秦時然一行人,冷冰冰地說道:“得墨忒耳(demeter)啟動!”


    颯颯颯——


    無數鋒利的風刃發射而出,伊卡洛斯迅速張開『絕對防禦圈(aegis)』守護眾人。


    西納普斯,空之主冷若寒霜地看著秦時然身邊的六個萬能天使,胸腔那團怒火湧上大腦,嘴角咧起猙獰的弧線,歇斯底裏地咆哮道:“z!給我摧毀一切!我要這些地蟲全部死光!”


    秘密實驗室裏,代達羅斯通過觀察裝置看到了一切,緊緊地抓著屏幕,渾身都在顫抖,又驚又怒,顫著聲道:“你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


    空之主將族人改造成萬能天使的舉動,已經嚴重觸犯了她心中的底線,代達羅斯相當憤怒,卻又無能為力,她隻是個科研人員,唯一的依仗是她的腦子,而空之主的科技水平並不輸給她,還掌握著西納普斯最高的權力,代達羅斯也隻能躲起來,不被空之主找到。


    收到命令,風音日和一言不發地高舉錫杖,眨眼間,又是幾股龍卷風形成,摧枯拉朽地摧毀著空美鎮,持續下降的氣壓讓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捂著耳朵痛苦哀嚎。


    “伊卡洛斯、卡奧斯、哈比,你們去牽製住她,阿斯特蕾亞,你找準時機帶著妮姆芙近身。”


    秦時然有條不紊地下達指令,“妮姆芙,用黑客能力入侵她的項圈,把她的銘刻破壞掉。”


    “啊?”


    聞言,妮姆芙忍不住叫了一聲,下意識就要說不可能做到,可是反應過來,這是秦時然第一次對她發布命令。


    命令!


    這兩個字,帶給了妮姆芙許多不好的迴憶,但她卻又非常渴望它,擺脫空之主的操控後,妮姆芙獲得了自由,卻也失去了主人,如同無根浮萍。


    妮姆芙非常羨慕伊卡洛斯找到了一個好主人,也無數次在心中期待秦時然與她進行『銘刻』,成為她的主人,再次接受命令,可是秦時然一直沒有提起『銘刻』的事情,雖說對她很好,將她當成家人而非工具,但妮姆芙還是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如果她完成這次命令的話,秦時然或許就會和她『銘刻』了吧?


    一想到這,妮姆芙感覺全身充滿了動力,利用黑客能力破壞銘刻什麽的,雖然很困難,但她拚盡全力也要完成啊!


    伊卡洛斯和卡奧斯收到指令便朝著風音日和攻過去,哈比姐妹在來的時候就被妮姆芙解除了飛行限製,相互對視一眼,咬了咬牙,也是聽從指示去幹擾風音日和。


    明明她們現在就可以趁機飛迴西納普斯,但是……她們心裏的抗拒感卻無比強烈,這段時間的相處,令她們越來越迷戀下界的生活,哈比姐妹再也不想迴到那個冷清的地方,麵對那個喜怒無常的空之主。


    她們失去項圈,已經自由了,有權利做出自己的選擇。


    伊卡洛斯全身覆蓋『絕對防禦圈(aegis)』,抵擋著風音日和的攻擊,卡奧斯不自覺地咧嘴發出詭異的笑容,幻化出重重幻影,朝著風音日和一擁而上,迷惑她的注意力,哈比姐妹操起老本行,拿著槍炮武器放冷槍,背後偷襲,幹擾風音日和的輸出。


    眼瞅著風音日和暴露出一個空檔,妮姆芙急忙大喝:“就是現在,Δ!”


    “了解!”


    阿斯特蕾亞一把摟住妮姆芙衝向風音日和,妮姆芙的飛行速度不如阿斯特蕾亞,論近身,沒有誰比阿斯特蕾亞這個近戰用萬能天使更擅長,“咻”的一聲,發出撕裂空氣的聲音,瞬間衝到了風音日和麵前,鬆開手,妮姆芙飛快伸手貼在風音日和的腦門。


    “黑客開啟——”


    妮姆芙剛準備發動黑客能力入侵,風音日和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頭,迸發出無數強烈的電流,妮姆芙瞬間被電得慘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


    電流通過風音日和的手臂傳輸到妮姆芙的身體,係統出現嚴重的紊亂,伊卡洛斯幾人頓時心中一驚,反植入黑客程序,空之主給風音日和裝載了反植入黑客程序,她們現在要是靠近風音日和,就會重新被空之主控製。


    “妮姆芙!”


    “妮姆芙前輩!”


    “β!”


    伊卡洛斯、阿斯特蕾亞和哈比姐妹紛紛急唿出聲。


    妮姆芙感受到,她的意識正在逐漸被剝奪,過往種種痛苦的記憶紛至遝來,驚恐的情緒瞬間充滿,她不想迴到那麽悲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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