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 初秋


    秋天是香港人最喜歡的季節。


    秋季,天氣晴朗,且又幹爽,宜穿襯衫、毛衣及輕便外衣。


    簡單且快樂的又過去了一年。


    周妲婭升到了大學六年紀, 明年就是最後一年, 第七個年頭, 也是進香港醫院實習的關鍵一年, 這是與普通學生而言。


    周妲婭既無經濟壓力, 又沒偉大夢想,與成績而言, 雖不是老練的醫生, 但也非一般菜鳥實習生能比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中午,周妲婭一個人抱著課本出了小教室,進港大的西式餐廳, 對侍應生叫了五分熟的牛排, 兩個小麵包,蔬菜水果沙拉,還有一份薯條。


    當她熟練的切牛排時,察覺有道目光一直盯著她,她不解的歪頭望去, 是個陌生的華人學生, 也對,隻有華人才會才會關注她,才會知道她的美麗, 在港大這幾年總有文質彬彬的華人學生過來搭訕,但洋人卻很少,他們是想來嚐鮮,總是直接約.炮……她當然一口拒絕,真不懂欣賞她的美。


    這位男人有張線條冷硬的臉,不是很帥,但有幾分硬漢的氣勢,穿了件黑襯衫,黑色西褲,手腕有塊瑞士名表,不羈地解開襯衫上頭兩顆紐扣。


    見她無波無瀾的望過去,男人深沉的眼神沒有別開眼,兩人四目相對。


    不認識,周妲婭沒有多想,隻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就迴過頭接著切牛排,她已經結婚,正準備懷.孕,暫時沒了撩.拔旁人的心情。


    “秦,走吧。”


    “好。”秦少卿點頭應著,起身出了餐廳,心裏頭還記掛著那個華人女學生,他覺得對方很像那位陪他過初.夜的姑娘。


    當時他就是多看了幾眼,小叔叔就將她擄來送上他的床,當時他有幾分醉就順著本能行事。


    事後,他又急著出國就隻留下一條小黃魚。本來這件事他也就沒放在心上,可哪知之後的三年他對身邊的男男.女女皆是敬謝不敏,也就越發的想念那位給他美好.初.體.驗的姑娘。


    之後,他寫信迴家也讓人去查過,隻不過查到一個姓名、查到對方來自香港外就什麽也沒有了,他迴國時也去查過,結果已是如此。


    這一迴,有機會當一年的交換生,也是為了來香港查一查,雖然他的身體已恢複正常,也有了伴侶,但是他對那姑娘思念了整整三年之久,可謂是刻骨銘心!不能沒有一個結果吧。


    那聲‘秦’,讓周妲婭想到一個可能,迴頭‘運動萬步’後看看攻略目標秦少卿的位置吧,與電影,本就是一盆盆狗血構造成的。


    但是,她是不會重新選擇丈夫的,陳振邦不是優秀的男人,但他很好的丈夫,為了她與陳家無聲的決裂,而陳家上半年也服了軟。


    當然,周妲婭也是為了選擇安全平穩的生活,未知的男人,未知的家庭,未知的未來,誰知道那秦少是哪一方人?陳振邦能平安活到1987年,說明陳家不是任何一方的人,不過是個尋常的富家。她之前也熱血過,想救這個想救那個,可到頭來也不過是一部電影,目前她隻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下午隻有兩節課,周妲婭下學後在校園快走了一個小時,步行一萬步後,五秒鍾自動進入係統界麵,查看了攻略目標秦少卿的位置,正正是香港大學,如同兜頭一盆狗血,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既然是她的攻略目標,那就有愛心值,那就不好過分拒絕對方的靠近了。


    收了係統界麵,收起心情,周妲婭漫步出了校園,從她計劃懷孕起,陳振邦就不讓她騎驢上學了,周妲婭也就將那頭不再年輕的驢兌換掉了。


    “阿婭,這裏。”


    周妲婭見一輛黑色的洋車停在馬路旁,車窗落下,露出陳振邦眉目英挺、細致溫文的臉。


    周妲婭笑著喊了聲:“阿生,你來啦!”


    “上車。”陳振邦抿嘴道。他在外頭等了整整一個小時,他對阿婭的課程表了如指掌,知道她今日下午隻有兩堂課,也不知道她在裏頭呆了一個小時幹嘛了。之前他在港大的三年裏,也沒有杜絕掉男生對阿婭的追求,但是阿婭從來沒有看過別人。


    周妲婭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位,支著下巴盯著陳振邦,見他麵無異色的啟動洋車向家的方向駛去,問:“阿生,今晚有節目嗎?”過了會兒,他才淡淡地道:“後座有你的晚禮服,看喜歡不喜歡?”


    “好。”周妲婭伸出胳膊,將後座的包裝袋撈了過來,打開一瞧,是素色的無袖旗袍,還有配套的白色小包與白色高跟鞋,以及幾樣首飾,讚道:“真漂亮,謝謝阿生。”看來陳家給陳振邦不少錢,買了洋車又送了半山一幢別墅。


    “是母親送的。今晚是報社周年慶,你不記得啦?”陳振邦有些不悅,瞥了一眼正興致勃勃看首飾的阿婭,前幾天他提起過的。


    “嗯,是今晚嗎?我還以為是明晚呢。”陳振邦從去年畢業後就就職於某家不大不小的報社一直沒有變動,他本沒有多少上進心,幹得不好不壞,混混日子罷了。


    周年慶的聚會可以帶上家屬,陳振邦自然是帶上周妲婭,周妲婭穿著素色旗袍跟著陳振邦應酬了一晚。


    聚會進行到很晚,留下來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氣氛很嗨,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跳了不少舞,總結過去,展望未來,周妲婭穿著漂漂亮亮的跟在陳振邦身邊,隻在開頭喝了兩杯紅酒,剩下的都被陳振邦擋了下來,低聲提醒著別喝酒了,周妲婭也提醒他別喝醉,可是同事們沒有放過他,這位來碰一杯,那位來喝一杯,漸漸的就喝多了些。


    在聚會結束後,陳振邦摟著周妲婭隨著眾人走出飯店大門,她跟著陳振邦坐進汽車後座後,丟開手提包與高跟鞋直接趴‘入’陳振邦懷裏,陳家的司機過來送他們迴家,周妲婭她撐不住了,困得直打哈欠。


    “困?”陳振邦低頭,半擁著她入懷,伸手揉了揉長發,又捏一捏她軟軟的後頸,道:“很快就到家了。”兩人的家已經不在之前小樓,而是半山別墅區。


    “嗯。”


    一路無話,陳家司機將他們送到就離開了,夫妻倆到家後也沒有再說話。


    “喝水。”陳振邦在餐桌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明亮的燈光下,黑黑的眼眸裏映出她的影子,周妲婭沒有接過水杯,而是靠近他,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咽下,搖了搖頭表示不喝,見陳振邦執著地要喂她,她無奈又喝了一口,咽下,最後把水杯奪過來,放迴餐桌上。


    “不要喝水。”周妲婭伸手樓住他的脖子,要親親。


    他高周妲婭半個頭,兩人是最佳身高差,最合適接.吻。


    這個月親戚剛走,他們已經好多天沒親近過了。


    周妲婭精致的臉頰緩緩湊過去,睫毛微微顫動,在悄無聲息的,親到了,她吃吃的笑道:“要吃了你……”


    “好……”陳振邦也不多話,含住她。


    指尖搭在衣領,將陳振邦身上白襯衫的扣子一顆顆的解開,一連解了五顆,露出比少年時期更加引人的肌肉。


    這些年,陳振邦堅持鍛煉沒有白費,心底有些得意。


    他白皙,他精致,他富有爆.發力,他的手感也很好。


    周妲婭不由自主的讚歎。


    其實,美‘色’何止是女‘色’呢,男‘色’到達一定程度,也迫心奪魄!


    直到美美噠的素色新旗袍被陳振邦熟練的鬆了全部扣子,直到低褲被褪到左腳腳踝,周妲婭才發出了一聲短促的輕叫,雙眸水汪汪地:“怎麽不上樓去?”


    “……”陳振邦含著她耳,這個地方最是小巧,喃喃道:“嗯,這裏就很好。”


    “好什麽……上樓先泡個澡。”周妲婭下意識推了推,忽的微張著嘴,在結合的某一個瞬間美眸迷離起來,嘴上吐了一個詞:“阿生……”


    “等一等,先來一迴?”陳振邦手臂扣著女孩,道。


    即使,從幾年前就這麽親密地在一起。


    可,依然舒服的讓陳振邦幾乎要窒息,甚至於他要以更大的毅力來忍耐下去,隻想給她最好的。


    陳振邦拍了拍周妲婭後背,低低的哄道:“阿婭,乖,寶貝,乖,放鬆點,乖,對,就是這樣。嘶!”


    陳振邦那粗重氣息噴灑在周妲婭的臉側,聲音中帶了點啞,低低啞啞的道:“寶貝,大寶貝,你可真棒。”他的手掌緩緩撫向周妲婭的後背,以及那精致的小腳。


    “阿生,你也是。”周妲婭伸長脖子,努力地去親陳振邦那長長的濃濃的睫毛,以及那微微出汗的額頭。


    “下午在學校,和誰一起?”陳振邦趁機問出擱在心底忍了一整晚的問題。


    他的心眼很細很小,隻容的下周妲婭一個人而已,再無旁人。


    “下午,沒啊,就我一個人啊。”周妲婭咬了咬他的鼻尖,又是癡癡的笑。


    陳振邦放下心裏的疑問,嘴口叨住周妲婭那調皮的小舌。


    兩人,又是一陣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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