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部分男孩子們都不怎麽會愛護桌椅用具,但這位的破壞程度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陸旭微微皺眉沒有說話,伸手拿出了桌內一堆紙筆中唯一醒目的活頁本。


    那是一本日記。


    日記並不是每天都記,有時兩三天才寫一篇,有時兩篇之間的跨度長達幾個月,大部分日記隻有寥寥數語。


    陸旭快速翻閱,時間跨度一直從2004年到了2009年,男孩的字跡逐漸成熟潦草,內容也漸漸可讀起來。


    隻是傳遞出的情緒並不積極。


    【2009年9月5日,天氣好熱,好煩,一點都不想上學,但是家裏也不想待,不知道去哪裏才能清淨。】


    【2009年10月2日,外麵好熱鬧,為什麽其他人的國慶這麽開心,我們家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這裏簡直比墓地還安靜。】


    【2009年11月4日,媽媽又在咳嗽了,我想快點畢業,快點工作,等我長大了就帶媽媽離開這裏。】


    【2009年12月27日,他又打媽媽了,我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他,也不想再叫他爸爸,他真惡心。】


    翻到這裏戛然而止,後麵並不是沒有記錄,而是紙張全都被撕下。


    沈鶴和陸旭看完以後沉默了許久,沈鶴才喃喃:“這密室逃脫還有劇情啊……”


    陸旭點頭合上日記,食指扣了扣封麵:“一個家暴的父親。”


    沈鶴看了眼書桌上的鐵盒,裏麵還有那張孩子收到禮物後歡欣雀躍寫下的紙條,對比強烈,反差明顯。


    “真沒想到啊……”


    現在再看書桌內的塗鴉,沈鶴完全理解了。


    就這生活環境可不是要壓抑到想要發泄嗎。


    陸旭把抽屜整個抽了出來,在最角落翻出了另一把鑰匙,轉身又去開了書櫃的門。


    書櫃裏倒是沒什麽特別的,上層一共有三排書架,放的基本上都是教輔和各類雜書,會計的、經濟的、法律的、養生的,應有盡有。


    下層書架就更空了,放了幾個羽毛球拍和籃球,緊挨著籃球的就是一把房門鑰匙。


    沈鶴拿著鑰匙走到門口,輕輕鬆鬆把門打開。


    沈鶴:“……就這樣?”


    他以為這房間裏還有其他劇情線索。


    陸旭:“看第二個房間吧,應該會有後續在外麵。”


    第二個房間因為有一扇不小的窗,光線充足,環境敞亮多了,蠟燭就被留在了臥室裏的書桌上。


    這裏是客廳。


    客廳正中央放了沙發、茶幾、電視機,大多數人家裏常見的家具擺設這裏全都有,隻不過因為之前那本日記內容以及四周暗灰色的水泥牆,沈鶴覺得這裏有點陰森森的,不由得慎得慌。


    於是他下意識往陸旭身邊靠了靠,又抓住了他的衣袖。


    陸旭發現了沈鶴微小的移動,瞬間嘴角勾起,語氣裏也帶著調笑:“你害怕?”


    沈鶴:“啊?有點……”


    陸旭把手臂伸出:“怕的話抓著我的手,別隻抓衣袖。”


    說完拱了拱鼻子補了句:“節目組的衣服質量不好,要被你拉壞了。”


    背鍋的節目組:“……”


    沈鶴依言抓住了陸旭結實的手臂,兩個人同進同退,一起找線索。


    臥室是孩子的領地,客廳裏則是大人留下的物品和痕跡比較多。


    出了臥室門,左側靠牆安置了一個半人高的四層櫃,下麵三層都能被拉開,放的都是些醫藥箱、抽紙、洗發水等日用品,但第一層被鎖著。


    櫃子的正上方也有一個畫框,陸旭在翻動櫃子時沈鶴抬手沿著畫框一周摸了摸,不過這個畫框是真的沒什麽機關,隻是一個擺設。


    正當沈鶴環顧四周猜測鑰匙的位置時,耳邊陸旭突然輕笑了一聲道:“這個。”


    他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爽膚水,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場發布會上wih推出的新品。


    wih是《最佳搭檔》的首席讚助商,植入當然是少不了的,隻是陸旭把那瓶水拿到櫃子上把玩時,沈鶴自然而然想起了陸旭曾經把這爽膚水塗在他的臉上。


    當時沒覺得什麽,現在卻臉上有些發燙。


    盡管他已經忘了當時的感受。


    不過陸旭的表情倒像是一副陷入迴憶的樣子。


    沈鶴心頭又騰起一片酥麻,他垂眸掃了一眼,第三層櫃子裏幾乎全是wih旗下的快消品,於是他往旁邊拉了一把陸旭:“走了走了,這裏沒什麽信息,去找能開第一層櫃門的鑰匙。”


    說完他就自己逃也似的挪到了沙發邊,在縫隙間摸索,努力低頭不去看陸旭。


    陸旭笑了笑,依舊蹲在那裏查看最後一層櫃子。


    裏麵存著的全都是證書,而墊在這些證書底下,被壓著的是一張薄紙,陸旭拿起粗略一看,提煉信息總結道:“這家男主人是金融界的白領,工作壓力大,被診斷得了精神疾病,平時聽不得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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