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旭迴憶了一下線索:“父母93年結婚,他最早也得94出生吧,2011年的時候還沒成年。”


    沈鶴聽到前半句話,瞬間想起了他大學裏的室友和女朋友奉子成婚的事情,露出了一個神秘微笑,想都沒想就直接接話:“最早94出生?那可不一定哦,我……”


    說到一半沈鶴突然打住,因為他想起來現在還在錄節目,別人的隱私在攝像機下宣之於口,不合適。


    哪想這欲言又止在陸旭眼裏變了個味道,陸旭突然頓住,眼神帶著探究看向沈鶴,緊緊抓住了手邊的窗簾。


    “你,什麽?”


    “沒什麽,沒什麽……”沈鶴擺了擺手,但又抬頭看了一眼角落的攝像機。


    這個動作讓陸旭心裏沒來由地一空,抓著窗簾的手攥得更緊了。


    陸旭試探著問:“你是在你父母結婚前……?”


    沈鶴:“不是!我是合法期內出生的,別亂猜。”


    陸旭聽到沈鶴的迴答,反而垂下了眼睫,有些落寞。


    沈鶴見不得陸旭這個表情,琢磨著他可能是覺得自己話說一半藏著掩著不告訴他,顯得兩人太生分客氣,所以挪了過去補了一句:“這個事下了節目再說,比較私人,這裏錄著節目呢。”


    陸旭淡淡看了沈鶴一眼,那一瞬間沈鶴覺得他眼神似結霜般透著絲涼意,但這份冷並不是一種外放的攻擊,而像是陸旭本身的情緒落入冰雪之中,導致這份濃烈的情緒掩蓋不住,從陸旭的眼神中流露出來。


    沈鶴一愣。


    等會兒再說也不行?


    陸旭這眼神看得他心生憐愛,很想伸手去抱他。


    但這不行,太怪了……


    那他要不現在就說?大學室友幾年沒見了,出賣就出賣,反正後續也可以求節目組剪掉。


    沈鶴剛想開口,就聽到“次拉”、“丁零”兩聲。


    抬頭一看,窗簾的一角被陸旭拽壞垂落,而掛在窗簾上的一把鑰匙跟著掉了下來。


    沈鶴:“……”


    樓外的導演組:???這也行?


    陸旭撿起鑰匙,沒有再說話,沉默地走到主臥處開門。


    沈鶴站在他身後,看著陸旭開門走進房間的背影,覺得他現在看上去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更想抱了怎麽辦……


    沈鶴按捺住自己,緩了緩也走進房間裏。


    先把注意力放在解密上。


    主臥的配置也十分簡單——床,梳妝台,衣櫃,書桌。


    沒了。


    從節目組找了個水泥毛坯房就能看出來,他們對密室場景的態度真的很隨便。


    陸旭一進門就目標明確地往書桌走,迅速、高效、人狠、不說話,沒多久就被他連著開出了兩個鎖。


    沈鶴:“……”


    陸旭翻出的新線索中,同樣有劇情的後續,但他沒細看,隻顧著找出大門的鑰匙。


    主臥的書桌很明顯是繼父的地盤,沈鶴細細翻看抽屜裏疊成一堆的收據、報紙和書信,看完之後腦中把線索連成線,有些震驚。


    這麽狗血?!


    沈鶴主動打破與陸旭之間的安靜:“陸旭你來看,這些東西的意思是不是繼父開車的時候把男孩的親爸爸給撞死了。”


    沈鶴獻寶似的呈上報紙和書信。


    報紙上有一篇對車禍的報道,而繼父與友人的書信中講述了他開車時曾經撞到人,之後又對死者的遺孀產生情愫的過程。


    陸旭的嘴角抽了抽:“還真是……”


    然後又低頭繼續找能讓他們離開整間房子的鑰匙。


    沈鶴:“……”


    好叭,那他也幫著找,等出去了就盡快用室友的八卦安撫陸旭的莫名情緒。


    之前在機頂盒裏,沈鶴拿到過一把鑰匙,但沒找到對應的鎖,他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床,轉身打開了衣櫃的門。


    衣櫃裏果不其然有一個上了鎖的抽屜,沈鶴成功旋開,裏麵隻放了兩樣東西——大門鑰匙和一柄紫光燈。


    大門的鑰匙很好辨認,因為出密室的門是柵欄狀鐵門,與之相配套的鑰匙也是鐵製的。


    已經拿到了鑰匙,沈鶴卻沒有急著立刻出去,他還想知道這紫光燈是做什麽用的,為什麽和鑰匙放在一起。


    鑰匙是離開密室的最後一個道具,那麽可以推測,紫光燈應該也是劇情解密的關鍵。


    沈鶴一個人思考不出答案,而陸旭在梳妝台處也有發現,手上拿著幾張揉成團的紙張,正皺著眉閱讀。


    沈鶴對著他晃了晃鑰匙:“我找到了,但還有一盞燈,不知道是做什麽用。”


    陸旭麵色凝重:“你先來看這個。”


    沈鶴看了一眼就認出,他手上拿著的是第一個房間裏小男孩被撕去的日記——


    【2010年2月5日,媽媽最近總是去醫院,她臉色不好,精神好像也很恍惚,那個男人不在家時我逗媽媽,可她笑也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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