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光說像外麵的那些人,王獨可以擋得住三百多,而自己呢?自己被一百多人殺了個落花流水,急急如喪家之犬。


    或許外麵的人震驚於他管闊的實力,可是在他自己看來,自己實在是弱得可以。


    外麵,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隨後一名老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他的衣裳普普通通,毫無亮點,手中正端著一碗藥湯。


    計光停下了手裏麵的動作,很是敬重地對著那名老人抱拳道:


    “見過王老。”


    其他的四個人也紛紛站起身來見禮。


    管闊正要起身,老人卻幾步走上前來,把他按住,道:“你有傷在身,先把藥喝了,這種動作和話語,你就免了吧。”


    “這是……”管闊望著老人手裏的藥湯,在感激之餘,也有些詫異。


    “那小子年輕的時候經常和別人搏鬥,後來拿了刀,也跟別人決鬥,常常掛彩,有著像你這樣的傷勢,每次老兒我都是給他熬的這些藥湯,好得特別快。”


    管闊感動無比,道了一聲謝,將藥湯喝了下去,又擔憂並且很不好意思地問道:“王將軍他一個人……”


    王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昂了昂頭,道:“我的兒子,什麽都沒有問題!”


    他這是絕對的自信。


    也一點都沒有責怪管闊的意思,甚至他都覺得,這不是管闊給他們找麻煩,而是管闊這一段時間一直住在他們的家裏,他們王家應該做的。


    在喝下這一碗藥湯之後,管闊漸漸有了非常重的困意,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實在太累了,也太虛弱了。


    “你休息一會兒。”計光道了一聲,便招唿其他的四個人,跟著王老出了門。


    他的臉上,也很平靜,他不僅僅是相信王獨的實力,同時也堅信晉王殿下會帶著兵很快趕到。


    ……


    ……


    龍府內,景物怡人,風采非凡。


    假山、流水、亭台。


    這靜止的美麗,就像是一幅畫。


    但是這幅畫麵卻猛然被一個聲音給破壞掉了:“我要殺了那個小子!千刀萬剮!”


    七八位巨頭齊聚的堂屋內,一名身著錦袍,臉型狹長的中年男子憤怒地咆哮著,整個人完全失去了那種上位者的威嚴姿態。


    “文大人,你鎮定一點,你的身子不好,一定要自己保重自己。”


    “文大人,京兆尹府衙的人說文小姐隻是昏迷不醒,但是氣息平穩,受了點外傷,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可不能讓暗中的那些小人得意,管闊背後的那些人想必就是要看到我們暴跳如雷氣壞自己的樣子……”


    ……


    龍且與和徐敬義等大人們拚命攔住幾乎要衝出去的文月九,不讓他因為衝動以及憤怒而做出有損自己的糊塗事情。


    但是剛才京兆尹府衙傳過來的消息,的確是讓他怒火攻心,幾乎要氣壞了。


    他的寶貝女兒,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小他都不舍得打一下,視為掌上明珠,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現在居然被一個他都不屑一顧的落寞子弟弄得昏迷不醒,不知道傷了多少。那種消息,讓他恨不得生食始作俑者的肉!


    “哈哈!哈哈!這樣的事情,你們叫我怎麽能夠平靜!?”他迴頭,陰厲一笑,就是龍且與等人都感覺到了幾絲懼怕,知道文月九他真的快要瘋了。


    “文大人,你放心,長安大半的府邸全部都已經動手,那小子插翅難飛,想必已經死在亂刀之下,死無全屍了,若是你還覺得不解恨,可以過去再砍上幾刀以泄泄憤。”一名大人安慰道。


    “就他那幾攤爛肉,怎麽可以和我文府的掌上明珠相比?”文月九的麵色有些猙獰,“他整個人,都比不上我家雨朦的一根毫毛!”


    不得不說,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文雨朦覺得管闊看她一眼便是玷汙,都需要摳出雙眼來作為懲罰,她的父親同樣認為管闊的整個人都比不上他高貴的女兒的一根毫毛,敢情他女兒是鳳肉啊,吃一口能多活好幾年!


    正當龍府內的巨頭們正在想方設法勸解文月九的時候,龍且與的一名親信麵色很難看地從門前奔進來,附到龍且與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本來還在勸解著別人的龍且與頓時臉色變得一臉厲色,拳頭也緊緊地攥了起來,隨後,“砰”地一聲砸在案幾上的茶壺上麵,茶壺被撞落在地,“稀裏嘩啦”碎了一地,像是綻開了一朵花。


    “怎麽了?”徐敬義麵色很不好看地看著他問道。


    “我那寶貝兒子,也叫管闊給扔進了京兆尹府衙的院牆,不過幸好沒有傷筋動骨,就是得了點皮外傷,這不是什麽大問題。”


    他的兒子龍飛喜歡惹是生非,和別的府邸火拚之後,有點小傷也是家常便飯,相對來說,他的憤怒及不上文月九,同時,他先前還在勸解文月九,若是他現在馬上就暴跳如雷,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那是屈辱。


    現在他最最關鍵的是另一個信息。


    “管闊還活得好好的,並沒有死。”他道。


    “這是怎麽迴事!?”一名大人頓時就怒了,“那群飯桶在做什麽,這麽多人一起出手,還搞不定事情!?”


    “管闊本身好像有點問題。”龍且與皺眉道,“其次……”


    “其次什麽?”文月九冷聲問道。


    他現在已經平靜了一些,雖然胸膛依舊在起伏著,那是因為他聽到龍飛也被扔了進去,頓時覺得不僅僅是自己家的千金,於是有了稍許的安慰,再就是他對龍且與想說的事情有了非常大的興趣,他很想知道管闊的結局,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怎麽迴事可以現在還好端端地活著。


    如今管闊的事情,是他最最關注的之一。


    “據說是後來忽然閃出了五匹北疆披甲鐵騎,衝殺進去,救走了那個小混蛋。”龍且與道。


    “北疆披甲鐵騎?”


    周圍的人紛紛皺眉,他們不理解為什麽會摻和進那個東西,那東西在長安大街上顯現,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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