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燁堂道:“我差人在後門等你。”


    慕雲初喜形於色,踮起腳在他嘴角親了一口,在封燁堂炙熱的目光下羞怯道:“那殿下明晚見。”


    看著她邁著小步匆匆走遠,封燁堂心情好的哼了兩句小調。


    暗忖封長行的女人也不過如此,花言巧語幾句就順利得手了。


    兩人走後,小春子再也按捺不住,唰地從地上站起來,怒紅著眼道:“殿下,您對慕雲初這麽好,沒想到她這麽…”


    他臉皮薄,年紀又小,汙言穢語在嘴裏囫圇幾迴吐不出來,最後硬擠出來幾個字。


    “不知廉恥!”


    封長行倒是麵色平靜,淡淡道:“迴去吧。”


    “殿下打算就這樣放過慕雲初?!”小春子瞪著他背影,臉上忿忿不平。


    “…”


    封長行腳步一頓。


    晨光熹微,萬籟複蘇,他眼裏高深莫測,半晌後,才喟歎道:“自然是留不得了。”


    *


    酉時


    暮色漸暗,日落熔金,華燈初上的花街柳巷開始鬧騰起來。


    迎春院乃京城最大的青樓,常有達官貴人進出,樓內妓子與賓客的歡聲笑語源源不絕。


    二樓廂房裏,封燁堂坐在地氈上,環抱著兩位花容月貌的嬌俏美人,時不時吃顆葡萄,喝口美酒,看起來好不快活。


    見對麵坐著的人巋然不動,他玩笑道:“怎麽?堂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鼻尖縈繞著甜膩膩的脂粉香,楚晏被熏的稍稍皺眉,冷淡道:“殿下來這種地方談事?”


    “這不是好不容易出宮一趟,一邊看美人一邊談事,豈不逍遙美哉。”封燁堂嘻嘻笑道,不見絲毫羞愧,眼中滿是淫.靡之色,“你也別喚我殿下了,我倆不必如此生分。”


    楚晏置若罔聞,端起矮桌上的酒壺,徐徐倒了杯酒。


    雖前世就知道這人貪圖美色,荒唐無能,但隨著這些日子接觸的越久,楚晏越發現這人就是個空有其表的草包。


    不過越廢物越好。


    想到傅時雨和封長行費盡心思想要的皇位,最終毀在這樣的人手裏,他突然開始期待起兩人今後的反應。


    “堂弟?”見楚晏不說話,封燁堂以為他生氣了,試探著喊了聲。


    楚晏迴過神,神色漠然道:“你找我何事?”


    今日管家說有人傳信,打開一看,原來是封燁堂托人轉交的,見上麵說有事想商,以為會是什麽要事,結果到了才發現是尋花問柳的地兒。


    封燁堂終於想起正事,稍稍坐直了身子,“父皇不是下月生辰嗎?我不知道送什麽生辰禮,便想著來問問你。”


    其實生辰禮他早就備好了,但他母妃非讓來問問楚晏的意見。不過他正好樂的可以出宮玩一趟,便爽快應下了。


    說起隋慶帝生辰,楚晏想到自己父王應該也快迴來了,那看來王夫人的事,也該提上進程了。


    “殿下打算送什麽?”


    封燁堂正等著他這樣發問,眉飛色舞道:“我上個月花重金求了秋山先生的字畫,這生辰禮不錯吧!”


    秋山先生是遠近聞名的書畫大家,為人古板孤傲,常常一畫難求。


    前世封燁堂獻上後,隋慶帝確實麵露欣慰,隻是…


    最後都抵不過封長行壓軸的那副普普通通的觀音畫像。


    隋慶帝當時眼中狂喜,頭一次當著眾人麵對這位不受寵的太子多加讚許。


    迴想起來,傅時雨那時候失蹤了快半個月,想必便是去尋這幅觀音像了。


    見楚晏不說話,封燁堂以為他默認了,臉上得意更甚,喋喋不休道:“我聽父皇的貼身總管說,父皇最近迷上了秋山先生的字畫,所以立馬派人去求了,不過那秋山先生常常謝絕門客,花了一個多月才總算買到,這次我一定在生辰宴上大放異彩!”


    楚晏收起心中思緒,冷漠道:“殿下可曾聽說陛下尋過一幅觀音像?”


    “觀音像?”封燁堂眼中茫然,搖搖頭,“好像沒有。”


    “你怎麽突然說起觀音像了?”


    “沒什麽。”楚晏喝了杯酒,默默沉吟。


    那幅觀音像當年他也看了,與市麵上相比,並無出彩之處,更別說是和秋山先生的這幅四大名畫之首《長安夜宴》相提並論。


    “堂弟若是想要,我差人去問問父皇?”封燁堂關心道。


    “不用。”


    楚晏暗忖此舉恐怕會打草驚蛇,還是背地裏打聽妥當。


    “對了,上次你是怎麽想到讓我三哥背鍋的?”封燁堂臉上好奇。


    楚晏神色平靜,意味不明道:“自然是他願意了。”


    這話真假摻半,那封寒蕭願不願意他不清楚,但封燁堂如若讓他背這口黑鍋,以現在的局麵來說,他自然不敢明麵上拒絕,至於為何心甘情願的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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