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後,也不明白這人騙自己有何目的。


    他此次出宮特意去了那破廟一趟,結果發現那群乞丐已經不見了,問了附近的村民才知道,那群乞丐不知道惹上誰,被人殺了,屍體都發臭了才被發現。


    出神的功夫,楚東歌已經上了馬車,重陽則去了另一個方向,他要負責去把王府那幾個五花大綁的侍衛馱迴去。


    傅時雨來之前看了地圖,這附近應該有個小村落才對,他剛剛在路上見林子裏有獵人為了捕獵設下的陷阱,路上的雜草和泥路也有延伸踩踏的腳印。


    他重新背起包袱,順著腳印的方向的繼續趕路。


    *


    “二哥,那郎中哥哥幫了我們,就這樣放下不管嗎?”


    楚東歌鑽出頭,見楚晏一臉平靜的駕著馬車,漠然置之的臉色明顯是不打算多管閑事。


    “昨晚我聽秋姨娘說,京城附近來了馬賊,好多村子都被洗劫了。”她聲情並茂的比手畫腳,栗栗危懼道:“還有小孩被砍腦袋,屍體都被那些馬賊吃了!”


    一直沉默駕馬的楚晏驀地睨她一眼。


    正喋喋不休的楚東歌話匣一關,惴惴不安的解釋道:“昨晚秋姨娘以為我睡著了,同身邊丫鬟姐姐講的…”


    楚晏收迴目光,默不作聲的甩著馬鞭。


    見他始終緘口不言,楚東歌心裏再憂心,也無計可施。


    明明他二哥剛剛第一眼看到郎中哥哥時,臉色特別古怪,按理說是認識的才對,但又不知道為何裝作形同陌路。


    馬車駛迴京城,重陽已經先一步在城門口等著了。


    “二哥,我們是迴王府嗎?”楚東歌心有餘悸的道:“王夫人肯定還要派人來抓秋姨娘的。”


    “先找大夫。”


    楚晏駕著馬車轉了個彎,在醫館門口停下來。隨後解下肩上的黑色披風,遞交給坐在車門邊的楚東歌。


    楚東歌會意,接過來鑽進馬車。片晌,裏麵秋姨娘柔聲道謝道:“多謝世子。”


    楚晏淡淡嗯了一聲,轉身下了馬車。


    係好披風的秋姨娘被楚東歌攙扶著下來,醫館藥童見幾人進門,讓他們先去裏間等候,他現在去喚大夫過來診治。


    楚東歌點點頭,扶著秋姨娘掀開簾子進了裏屋,楚晏與重陽則候在醫館外麵。


    “那幾個侍衛該怎麽處置?”早就隱忍到極限的重陽此時虎目怒瞪,咬牙切齒的問道。


    想起今日若不是楚晏及時趕到,楚小姐恐怕命殞懸崖,他心裏不由一陣後怕,對那王夫人更是深惡痛疾。


    楚晏淡淡道:“送迴王府。”


    “就這麽輕易饒過他們?”重陽忍不住出聲質問。


    楚晏麵色冷漠,眼中常年帶著不近人情的理智,“他們受人所托,殺了也沒用。”


    “那你說怎麽辦?!”重陽沒好氣道。


    “診治完後,你送楚東歌和秋姨娘去鄉下的莊子,等我消息。”


    重陽聽出不對勁,皺眉道:“那你去哪兒?”


    “……”


    沒聽到身邊的人開口,重陽心裏奇怪,轉過身發現楚晏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第18章 相救


    原本以為會一陣好找,沒曾想沿路下了山腳,就看到不遠處有一處約十幾戶人家的村落。


    許是夜深,月華灑窗,村裏一片黑暗死寂,想必村民都歇下了。


    傅時雨不想驚擾人家,本打算明日再來,驀地瞧見前方的一戶人家還亮著燈。


    “有人在嗎?”傅時雨上前喊了聲。


    緊閉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什麽人?”


    門後走出一個身穿灰色裋褐的大漢,濃眉虎眼,瞧著像是淳樸溫厚的獵戶。


    他上下打量完傅時雨一番後,眼中升起幾分警惕,“你是何人?”


    傅時雨揖完一禮後,溫和道:“小生進京投奔宗親,途經此地,見這裏有人,便想著借宿一宿。”


    那獵戶皺眉,躊躇不語。


    傅時雨微笑道:“放心,小生不會白住。”


    “不不不。”


    獵戶聽聞急忙擺手,朗聲道:“銀子倒是不必。”


    “小兄弟若不嫌棄的話,盡管住下。”


    語罷,他站在一旁,打開門讓傅時雨進屋。


    “多謝大哥。”


    傅時雨道完謝,抬腳跨過門檻。


    黃土砌成的四方土屋,上方橫著木頭的懸梁,以及鋪頂的青瓦,屋內沒多少擺設,正中置了張矮腳木桌,角落則堆放著下田打獵的農具。


    獵戶在傅時雨進屋後,關好門,轉身熱情招唿道:“小兄弟快請坐。”


    似乎是聽到外麵的動靜,裏屋走出一位著青色交領窄袖衣的婦人,見到站在桌邊的傅時雨,她臉上一愣,隨即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慌亂。


    獵戶瞪她一眼,有些兇神惡煞的吼道:“還不去倒點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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