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各大門派把罡元刀聖逼上五龍山。


    那罡元刀聖無心戀戰,原本和顏悅色,好言相勸說身上並沒有什麽奇珍異寶,修行的也乃正道。


    但那些門派中人非但不信,還率先發起攻勢,罡元刀聖被逼無奈,隻能與其兵刃相接。


    原本罡元刀聖有心留情麵,並沒下死手,但有名門派長老趁其不備縱躍偷襲,罡元刀聖雖輕鬆躲過,但腰間的木質畫筒卻被劍鋒不慎劃斷,裏麵落出來一幅畫著美貌女子的卷軸。


    畫上女子風華絕代,冰清聖潔,眉間一點嫣紅,乍看似天外仙人。


    不過沒等看清,就被罡元刀聖收迴懷中。


    本來和眉善目的罡元刀聖霎時翻臉,罡元刀感受到蓬勃的殺意,開始發出陣陣顫鳴。


    相傳那日大發雷霆的罡元刀聖,殘殺半片的正派俠士後,就無故失蹤了,後來提及這位刀聖的傳聞也亦正亦邪,至於他失蹤的說法更是層出不窮,五花八門。


    而最廣為流傳的一個說法,便是那幅畫軸其實是賦予仙術的觀音畫像,被人發現後,罡元刀聖怕被盜取,便隱姓埋名,居於世外。


    後來隋慶帝登基後,聽聞這傳言,曾大肆差人去尋找罡元刀聖的蹤跡,但均是一無所獲。


    而傅時雨來這裏的目的,想必便是為這副觀音畫像而來,但不知為何,這次好像比前世提前幾天。


    上一世傅時雨失蹤那幾天,自己父王已經抵達京城了,但這一次路上還沒傳來消息。


    見施綿綿說不知道,傅時雨猜想她年紀小,可能不清楚江湖上的傳言,斟酌片刻,他又猶豫著說出一個人名。


    “那燕褚呢?”


    聽到這名字的楚晏心裏一震,不禁瞳孔微縮。


    良久,他嘴角扯出一絲陰森獰笑,麵色陰霾,眼底寒霜湧動。


    原來如此!


    他想起來了,燕褚還是名小兵卒的時候,故居便是在一處深山底下的小村落,隻是後來因為年歲太久,這件事被世人漸漸遺忘了。


    好啊!


    傅時雨!


    你果然深謀遠慮,算無紕漏!


    原來當真這麽早就開始謀劃了…


    楚晏眼底陰鷙,噴薄欲出的憤怨積壓在胸口,他現在恨不得馬上把這人抽筋扒皮,飲血啖肉。


    “燕將軍!”施綿綿眼睛一亮,高興道:“知道!”


    “燕將軍和汐夫人是我們村子的英雄!”


    “汐夫人是?”傅時雨眼裏升起幾分疑惑。


    似乎是氣惱他連這都不知道,施綿綿鼓著臉,嘟囔道:“笨蛋,汐夫人是燕將軍的妻子。”


    被一個丫頭片子罵了,傅時雨臉上也不見羞憤,好脾氣的勾唇笑了笑。


    他之所以這時候出宮,是因為原主留下的那本書裏,提到隋慶帝生辰一事,上麵讓他去尋一幅觀音像作為隋慶帝的壽禮,順便還說到了一個叫燕褚的人。


    他特地查了古籍,大概清楚這位燕將軍的生平事跡。


    雖然傅時雨還是不能完全看懂這本書的內容,但逐漸明白留下的每一句話,或許都是至關重要的鏈接樞紐。


    隻是明明按照書裏所說,提前來到這村落,但施綿綿的父母還是被殺害了。


    如果不是因為因為路上那件事耽擱的話,或許…


    傅時雨想起什麽,急忙迴過頭,果然發現原來楚晏還站在身後。


    他麵容淡漠,眼裏漆黑,並未瞧出什麽異樣。


    傅時雨心中驚疑不定,看著那人麵無表情的臉色,沉吟片刻,沒再同施綿綿繼續說下去。


    “哥哥?”見他突然噤聲,施綿綿有些畏縮的喊了聲。


    傅時雨迴過神,話裏隱隱聽出柔和,“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


    “要帶我去哪兒?”施綿綿眨巴著杏眼,一臉不安的看著他。


    “三河鎮。”


    “嗯…”施綿綿臉上浮起一絲為難,諾諾道:“綿綿的家在這兒,去那兒幹嘛呀?”


    傅時雨牽過她的手,耐心解釋,“因為綿綿的父母出遠門了,以後綿綿要和姑母住在一起。”


    楚晏眼裏一怔,驀地皺眉道:“她不跟你走?”


    “她為什麽要跟我走?”傅時雨臉上莫名其妙,不由反問。


    “…”


    楚晏默不作聲。


    前世傅時雨迴來的時候,這丫頭明明是跟著他一起迴府的。


    傅時雨說是他遠房親戚的孩子,自己也就沒再過問,後來她便一直在王府長大。


    “姑母?”施綿綿的稚嫩的童音打斷楚晏的思緒。


    她一臉疑惑道:“我不認識什麽姑母啊?”


    “去了便認識了。”


    說完傅時雨便站起身,去屋裏背出行囊。


    打算先把這施綿綿送到三河鎮後,再迴來安葬她父母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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