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真不知道您說的什麽賬簿!”


    王夫人冷笑道:“你若是再不肯說實話,我現在便叫人拖你出去杖斃。”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王福瞳孔緊縮,驚恐萬狀道:“夫人要找什麽賬簿,奴才就算丟了這條狗命也幫您找來。”


    “我要你的狗命有何用!”王夫人不屑的冷哼一聲。


    想起什麽,她眼睛一眯,語氣危險道:“你是不是把賬簿給楚晏了?”


    “我還奇怪他怎麽會突然幫西院那個賤蹄子,原來他們是打算聯手整垮我了…”


    “夫人,奴才真沒有拿過您的賬簿,也沒有給過世子東西!”王福臉色慘白如紙,驚慌失措的開口道:“肯定有人冤枉…不!陷害奴才!”


    王夫人聽完他辯解一番,神色沒有絲毫緩和,語氣陰沉道:“前些天你是不是去南門的那家鋪子買筆墨了?”


    王福臉上一僵,心裏逐漸升起股不好的預感,唇齒哆嗦的小聲應道:“是…”


    “奴才去過。”


    “誰讓你去的?”王夫人眼底狠毒更甚,逼問道:“是不是楚晏派你去的?”


    “…”


    王福麵無血色的跪坐在地,張了張嘴,迴過神後,他頭死死叩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哭饒道:“是世子…世子故意陷害奴才…”


    “真不關我事!夫人,求求你饒奴才一條狗命吧!”


    王夫人沒說話,冰冷的目光望向平靜無波的湖麵,沉默良久,她迴過頭,看著哭的涕淚橫流的王福,意有所指道:“吃兩家飯,遲早要遭報應的。”


    丟下這句話後,她輕輕瞥了眼王福身後,儀態萬千的徐徐走遠。


    見她走後,王福哭聲驟停,雙腿跪著爬行幾步,剛想起身跑,後麵霎時走上來兩個人高馬大的奴仆,嚴嚴實實的捂上他的嘴,手裏的麻繩狠厲勒住王福的脖頸。


    幾息功夫,拚命掙紮的王福雙腿猛地一蹬,腦袋無力的歪下來,眼底翻白的吊著舌頭。那兩個奴仆取開繩子,提起屍體隨手扔進旁邊的湖裏。


    *


    酉時


    一輛絲帛裝裹的華貴馬車駛出城門,上麵窗牖鑲金嵌玉,湖青色帷裳上用絲線刺著八仙過海,沿路引得街上百姓紛紛側目。


    車夫駕著馬車停在荒郊,裏麵走向一位藍色對襟錦袍的男子,腰間束一條鑲金玉帶,上麵掛滿各種惹眼的玉飾配件。


    他下來後,又轉身把馬車裏美貌婦人扶下馬車。


    這兩位衣著靡麗的人,正是前來討還借據的王夫人和楚晗。


    “怎麽沒見著人?”楚晗環顧四周,著急道:“那人不是說約在這裏見麵嗎?”


    王夫人也心有不快,稍稍皺眉,“再等等吧。”


    話音一落,遠處傳來一陣馬匹的嘶鳴,踢踏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兩人見不遠處有一個黑衣的蒙麵壯漢策馬而來。


    他像是沒看到前麵的身影,徑直洶洶的衝向對麵站著的王夫人和楚晗。


    看著頭頂上駿馬高高揚起的前蹄,王夫人和楚晗登時臉色微白,手忙腳亂的後退幾步,差點絆住衣擺摔倒在地。


    “——籲!”


    那蒙麵大漢拽直韁繩,躁動的駿馬漸漸平息下來。


    見兩人嚇得魂不守舍,他麵罩後的臉一樂。


    須臾,又立馬兇神惡煞的喝道:“銀票呢?”


    待站穩後,楚晗見這人體格健碩,與上次明顯不是同一個人,底氣弱弱道:“那麵具人呢?”


    蒙麵大漢硬邦邦的開口,“他沒空。”


    見兩人遲遲不肯拿出來,他眼裏有些不耐煩,惡聲惡氣的催促道:“快點!”


    “……”楚晗被他雄厚威嚴的嗓音吼的肩膀一抖,慌不擇路的望向旁邊的王夫人。


    王夫人也受了驚嚇,似乎沒想到來要錢的是個五大三粗的亡命徒。


    她勉強鎮定的開口,“借據呢?”


    “……”蒙麵大漢翻身下馬,從懷裏掏出一張字據遞到他們麵前。


    楚晗眼睛一亮,剛想上來搶,那大漢又動作迅速的收迴懷裏。


    “可以了吧?”


    “不行!”楚晗氣急的叫囂道:“你先把借據給我,我再給你銀票!”


    “萬一我們銀票給了,你出爾反爾怎麽辦?”


    畢竟你瞧著也不像個好人。


    楚晗心裏腹誹。


    聽到這話,那蒙麵大漢冷眼一掃,悠悠道:“不給我便走了。”


    見他真的轉身要走,王夫人臉色一變,連忙喊道:“壯漢等等。”


    她裝作不經意的瞥了眼後方的馬車,朝楚晗淡淡道:“銀票在車裏,你去拿。”


    “好。”


    楚晗心裏一緊,麵上趾高氣昂朝那大漢道:“你隨我進來拿吧,我給你銀票,你把借據還我。”


    見那蒙麵大漢遲遲不點頭,他心裏突然有些不安,剛準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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