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看著熟悉的山洞,表情瞬間微妙起來,偏暗的膚色上浮起一絲淡淡的薄紅,還好他現在不過一縷幽魂,沒什麽人能瞧見。


    不過雖別人瞧不見他,但他卻能……


    楚晏皺眉睨著不遠處的躺在地上的兩道身影。


    “滾!”


    一聲怒叱打斷楚晏的思緒,他重新打眼望去。


    前世的楚晏這時候已經被風沙和殺戮磨礪成了成熟的麵孔,稍稍凹進去的眼窩和挺翹的鼻梁顯得這張臉比年少時更加深邃,左邊濃眉上有道顏色很淡的疤痕,給眉眼間添了幾分冷冽的煞氣。


    傅時雨此刻衣衫半褪,大喇喇地坐在他腰上。


    這是楚晏後來午夜夢迴時,時常會夢到的場景,可惜那時的他被驚醒後,隻覺屈辱羞惱,從不見一絲高興。


    傅時雨雙手撐在楚晏的臉側,明明臉紅如潮,神色卻很是淡定,“世子何必這麽生氣。”


    “你不是喜歡我嗎?”


    這話仿佛踩中了楚晏的痛腳,他表情驟冷,陰沉道:“什麽意思?”


    傅時雨手撐軟了,幹脆直接懶洋洋地睡在他身上,泠泠的藥香此刻甜的讓人發膩胸悶,楚晏忍不住屏住了唿吸,但胸腔裏的心髒還是不受控製的怦怦狂跳起來。


    “上不上?”


    輕飄飄的三個字,如同是一根火柴唰地一聲擦起微弱的火光,楚晏腦子倏地空白,眼裏呆愣地盯著他,“……什麽?”


    傅時雨無奈地歎了口氣,幹脆湊近楚晏的耳邊,輕輕地吻了下楚晏飽滿的耳垂,啞聲道:“讓你上我。”


    ‘轟!’楚晏腦仁仿佛炸開了,裏麵一陣劈裏啪啦的亂響,他唇齒有些顫抖,難以置信地看著上方這張昳麗的臉,呐呐道:“瘋子。”


    傅時雨猩紅的唇勾起,狀似自嘲地笑道:“是啊。”


    “不瘋怎會想讓您上我呢。”


    許是聽到他話裏淡淡的諷刺,楚晏本來躥起的那絲邪火又重新被撲滅的隻剩下了火星。


    剛想推開身上的人坐起來,傅時雨的手卻趁他不注意,慢慢下滑,不輕不重地……(館裏猿哥哥,真的不知道怎麽改了。)


    “嗯……”楚晏下意識地發出一聲悶哼,隨即黝黑的臉上開始燒紅起來,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


    傅時雨挑起眉,對上楚晏要吃人的眼神,淡淡道:“沒想到世子不光嘴硬。”


    “(……)也挺(……)的。”


    本來怒火就在爆發邊緣的楚晏聽到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幹脆扯著身上這人的衣襟,翻身把傅時雨狠狠……(館裏猿哥哥,求放過。)


    他陰鷙的目光釘在這人笑吟吟的臉上,冷聲道:“你若是嫌命長,我現在便了斷了你。”


    看到楚晏那張陰雲密布的臉,傅時雨卻不見害怕,抬起雙腿夾住楚晏精悍的側腰,隨後抬起頭,在楚晏的薄唇上啄吻了下。


    很短,甚至楚晏還沒反應過來,他冰涼的嘴唇便離開了,楚晏無意識地舔了舔下唇,仿佛上麵還殘留著微辛的藥味。


    傅時雨大腿若有似無地蹭著他的腰,嬉笑著說:“世子,上吧。”


    “白給你艸都不艸,過了這村以後可沒這店了。”


    他語氣聽著吊兒郎當,極不認真,但楚晏卻像是被丟進了熊熊燃燒的火海裏,渾身上下滾燙地滲出汗珠,甚至仿佛連腦子都噗噗冒著熱氣。


    後麵的事楚晏已經不知道了,他跟隨身體的本能緩緩俯身,堵住了那張惹人厭煩的紅唇。


    在他們身後看了一卷活靈活現‘春宮圖’的楚晏,此刻麵紅耳赤地背過身,但那些曖.昧燥.熱的身影和粗喘如同蚊子似的,不停地在耳膜邊嗡嗡作響,隻通過聽覺去想象這香.豔的畫麵,無疑是比直觀感受來得更刺激。


    好在楚晏快聽不下去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場景已經換了。


    這是他們成功衝出了狼牙穀匈奴的包圍,迴到了大慶軍營的時候。


    傅時雨剛一迴到自己歇息的營帳,看到穿著一襲白得晃眼的長袍的沈言亭坐在四方桌旁,耐人尋味地覷著他,刻意挖苦道:“看來美人蠱在你身上被養的不錯。”


    “……”傅時雨裝作沒聽見,他身子酸痛,不太舒服,直接繞過他躺上了床榻。


    “讓我猜猜和你交合的人是誰。”


    沈言亭倒了杯嫋嫋冒著熱氣的清茶,幽幽道:“聽說羨行同你一起出的狼牙穀?”


    “莫非……這個人是羨行?”


    傅時雨掀起眼皮瞥他一眼,不鹹不淡地說:“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誰說我知道了。”沈言亭抿了口茶,眼裏的笑意更深,“我現在可是驚訝的很。”


    “傅公子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傅時雨閉起眼睛,懶得聽他扯這些鬼話。


    沈言亭也不在意他的冷淡,意味深長道:“原本以為傅公子清風亮節,乃正人君子,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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