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男子登時被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如同身後追著惡鬼羅刹般,跌跌撞撞地逃遠了。


    意識朦朧的似錦察覺到身上體溫沒了,有些不滿地哼叫一聲,摸索著從地上坐起來。


    迷糊間,瞥到旁邊還站著一男子,她眼裏一亮,手臂無意識地摟住重陽的小腿,臉頰貼著他沾滿泥灰的褲腿蹭了蹭,嬌聲連連道:“要我。”


    “官人,求求你要我。”


    重陽臉色驟變,不敢看似錦如同一團白麵的身子,剛把腳抽出來,似錦又跟水蛇般纏繞而上,甚至後麵隔著薄薄的衣料,急切地用舌尖勾勒著重陽粗壯的大腿。


    若不是重陽躲的快,恐怕現在舔的就是另外的地方了……


    “世子!她!”重陽想弄開似錦,但又不敢碰他的身子,隻能傻兮兮地舉著雙手,一臉無措道:“你快想想辦法啊!”


    楚晏看了眼跪在地上,動作很是放浪yin蕩的似錦,心裏隻覺厭惡。但他還有事要問,所以得留這yin婦人一條性命。


    他沉默地轉身,說了句帶走,便大步往巷子外邁去,像是一刻也不願多留,徒留重陽看著動作越來越過火的似錦欲哭無淚。


    “裏麵怎麽了啊?”金嵐站在巷子口,見到楚晏出來,一臉好奇地向裏張望。


    剛剛重陽聽出不對勁,所以沒讓金嵐這小毛孩跟進去。


    見楚晏不說話,金嵐滿頭霧水,剛想往裏走,就見麵紅耳赤的重陽,上身隻穿一件白色裏衣,肩膀扛著一大團‘東西’走出來。


    待走近一看,金嵐才發現那盔甲裏原來還裹了個人。


    鬼騎軍裏從來沒有男女之分的概念,再者說,他們軍隊裏也沒有女子,所以腦子裏沒有七情六欲,對某些事更是完全空白。


    重陽當初是因為經常被燕褚帶在身邊,所以才大致了解。但金嵐是完全不懂此刻的狀況,看見盔甲裏麵露出大半個白胸脯的似錦,他一臉奇怪道:“你們很熱嗎?”


    “……”


    本就羞憤欲死的重陽更是恨不得從地縫裏鑽進去,惱羞成怒道:“閉嘴!這不是你該看的,迴去!”


    被莫名其妙吼一通的金嵐瞬間不樂意了。


    本來今晚慶功宴被丟下,他就很是不爽,現在又聽到重陽這話,更是直接唰地點燃了引線,鼓瞪著眼,想去拽重陽的衣襟,剛走兩步,手臂就被人握住了。


    楚晏可不會遷就他的小孩子心性,擰著劍眉,煩躁道:“滾一邊去!”


    “不要礙事!”


    “……”金嵐哪受過這種氣,一時眼眶被逼泛紅。


    從小燕褚和汐夫人就慣著他,雖然重陽和他經常打打鬧鬧,但也從沒說過重話,結果現在竟被一個隻見過幾次的陌生人喊滾。


    金嵐瞪著赤紅的雙眸,猙獰的五官瞧著像是隻發狂的小雄獅,原本以為他要動手,重陽剛想喝止,結果看到他猛地甩開楚晏的手,對著死寂的夜空,中氣十足地大吼一聲。


    “傅時雨!老子不管了!你們都去死吧!”


    吼完,他平地躍起,身子矯健地飛上屋簷,對著底下麵無表情的楚晏,做了個滑稽的鬼臉,嘲諷道:“難怪傅時雨不要你,活該!”


    楚晏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陰霾下來,剛想飛上去給這沒禮貌的小子兩耳光,結果金嵐察覺到危險,先一步地往後跑了。


    本打算追的楚晏想起現在還有要事在身,隻能勉強咽下這口惡氣,但神色依舊難看的有些嚇人。


    “迴府。”他陰沉道。


    “是。”見這人眼底盡是翻湧的戾氣,重陽不敢再多言,立馬跟上了楚晏的腳步。


    *


    一道靈活的身影在空中輕盈的如同一隻飛燕,熟門熟路地躲開宮裏巡視的侍衛,直接躍去了一處還掌著燈的偏僻院子。隨後在院裏廊簷站立片刻,直接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怒氣衝衝地闖了進去。


    “傅時雨!還不快滾出來!”還沒看到人,金嵐就扯著嗓子吼道。


    正坐在榻邊,準備歇息的傅時雨按了按漲疼的眉心,抬眼睨著暴跳如雷的金嵐,帶著些倦意問道:“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金嵐氣道:“你那奸夫的王府,以後我再也不去了!”


    “都怪你說不能動他,不然今晚我非跟那狗東西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傅時雨像是聽不到他話裏的滔滔怒火,徐徐起身,披了件外衣,不疾不徐地說:“不去就不去吧。”


    “但也別待在宮裏。”


    金嵐倏地皺眉,總感覺這人對自己有股說不上來的嫌棄,心裏莫名感到一絲委屈,有些煩躁道:“那我去哪兒?”


    “前朝的廢殿。”傅時雨關好微敞的窗門,輕聲道:“我已經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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