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認識莊樾,知道一點他和燕褚之間的舊事,野史上還記載燕褚和一位書生交情甚篤,相識多年。”


    “所以我猜想南瑤皇後喜歡的這位書生,和燕將軍認識的這位書生,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沈言亭神色陰霾道:“我怎麽不知道哪本野史上記載了這些事。”


    傅時雨笑的有些欠扁,“你猜對了,沒有野史。”


    “剛才所說皆是我瞎編亂造。”


    怕沈言亭還不夠生氣,傅時雨笑吟吟道:“本來想著問不出什麽,但現在看你這反應,我好想也能猜到大概了。”


    聽完這話的沈言亭,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現在手腳不便,傅時雨毫不懷疑自己這條小命恐怕會當即葬送在這間屋子裏。


    沈言亭臉上陰沉如水,隱怒道:“滾出去!”


    想知道的事已經試探完了,傅時雨也沒必要多呆,爽快地從凳上站起身,“膳食放這兒了。”


    沈言亭皺眉,“你捆著我怎麽吃?”


    “我可沒說要讓你吃。”傅時雨眼底劃過一絲惡意,“隻是讓你看著而已。”


    “不過若是你早點把真相告知給我,那或許我會改變主意。”


    沈言亭盯著他那張虛偽的笑臉,心裏隻覺嫌惡,重新背過身,懶得再搭理。


    傅時雨在他轉過身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起來,眼裏是化不開的複雜。


    剛準備出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重陽的聲音。


    “你站這兒幹嘛?”


    話音剛落,金嵐就在外麵,有些生氣道:“朝落要找傅時雨,我聽到他來了這裏,就過來看看。”


    傅時雨推開門,“出了什麽事?”


    金嵐翻了個白眼,“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吧!”


    說完,就一溜煙兒的往院子外跑了。


    傅時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裏有些深沉。


    站在對麵的重陽出聲打斷了他的失神。


    “傅公子,我家主子找你。”


    傅時雨見他神色凝重,心裏直覺是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了?”


    “你還是先去問他吧,我也說不清楚。”重陽道。


    傅時雨點了點頭,往楚晏歇息的院子走去。


    他到書房的時候,楚晏正坐在案後,手裏拿著封書信,眼裏深邃莫測,看著像是在想事情。


    “你找我什麽事?”傅時雨問。


    見他來了,楚晏把信擱在案上,看向傅時雨身後的重陽,“關門,去外麵守著。”


    “好。”


    重陽出去後,楚晏繞過書案,踱步走到傅時雨跟前。


    “……太子不見了。”他沉聲道。


    傅時雨眼裏微驚。


    大牢重兵把守,楚晏甚至連鬼騎兵都安插在了裏麵,這封長行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逃出去也很是困難,更別提時間隻有短短的一晚。


    但既然楚晏說人不見了,那此話應該不會有假。


    “誰寫的信?”傅時雨問。


    楚晏道:“三皇子。”


    “……”傅時雨垂下眼,“你覺得可能嗎?”


    “不可能。”楚晏負手走到窗邊,“除非他不是人,是鬼。”


    “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有內應?”傅時雨凝重道。


    楚晏嗯了聲,“但他明麵上的黨羽都被抓了,暗地裏的,不可能這麽快就救他出去,再怎麽也得計劃幾日。”


    傅時雨若有所思地說:“那萬一牢裏的獄卒中也有他的人呢?”


    說完傅時雨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看守太子的要麽是楚晏軍營裏的士兵,要麽是三皇子的親信,封長行的手應該伸不到這麽長。


    但現在封長行又的確是不見了……


    這件事實在太過蹊蹺。


    他想起什麽,又問:“秋山先生出京城了嗎?”


    楚晏道:“昨晚重陽已經送他們走了。”


    “至於那具屍體,我找人安埋了。”


    傅時雨幾不可見地點點頭,從剛剛開始,他右眼皮就跳的厲害,總感覺心裏縈繞著一股淡淡的不安,但又說不上這股不安從何而來。


    看出他臉色不好,楚晏伸手把人扯進懷裏,嗓音低沉道:“我得去一趟宮裏。”


    “重陽留在這。”


    傅時雨抬起頭,認真道:“不用,有金嵐就行,讓重陽跟著你去,不然我不放心。”


    頭一迴聽他這麽直白的關心自己,楚晏眼裏一愣,反應過來後,心裏登時像被裹了層膩人的蜜,連平日裏淩冽的眼神都柔軟下來。


    “嗯。”他輕輕應了聲,吻了下傅時雨的額頭,“我等會就走。”


    傅時雨微微仰起頭,楚晏順著他眉心緩緩吻到了鼻尖,“你別亂跑,就待著這。”


    “我知道。”傅時雨應了聲,任由楚晏在唇上溫柔的廝磨。


    楚晏拇指擦拭著傅時雨的嘴角,“沈言亭那裏問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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