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不加細想,便猜到了她口中的夫人和公子是何人。


    原來……


    這首曲子裏還藏著這種秘密。


    兩道不同的聲音明顯讓百姓體內的紅百腳開始混亂,腳下的步伐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後退,本來十足把握的封長行心裏也有點慌了,練習上千遍的曲子,竟然吹錯了一拍,他眼裏一沉,剛想補救,卻被一直伺機而動的楚晏抓住破綻,撿起地上的斷箭飛擲而出,封長行還未來得及反應,手裏的長笛便斷成了兩截。


    “趁現在!”重陽沉聲吼道:“撤!”


    本以為要反擊的金嵐,聽到這話後,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現在撤?”


    沒人迴應。


    楚晏和封寒蕭已經率先一步,踩著那些百姓的肩膀,躍上朱紅屋簷,而重陽也衝著脫身的鬼騎兵招了招手,推開堵在跟前的百姓,一把撈起地上的似錦,難得誇了句,“你這壞娘們,也算做了件好事。”


    似錦又恢複了平日裏瘋瘋癲癲的模樣,勾著重陽的脖子,不老實地舔舐著他凸起的喉結。


    重陽現在沒心思管她,身形敏捷地追上楚晏他們離開的背影。


    見他們都走了,金嵐饒是再想跟封長行拚個你死我活,也隻能憋屈地抬起頭,對著屋簷上按著弓箭手的鬼騎兵一臉憋屈地吼了聲撤。


    封長行短暫的失神後,也立馬清醒過來。


    “還不快追!”他神色陰霾地看向那些弓箭手,嗓音冰冷道:“今晚若是讓這些亂臣賊子逃了,你們也別想活命。”


    語罷,封長行從袖裏掏出旗花,對準天空發射而出。


    正守在宮門上的哈達,看到不遠處爆開的信號,忙不迭從地上站起來,警惕道:“都他娘的給我打起精神,今晚一隻蒼蠅都不準給老子放走!”


    “是!”


    楚晏看著遠處宮牆上站著的匈奴,以及身後追著的弓箭手,麵色漸漸凝重下來,看來今晚有場硬仗要打。


    “世子。”重陽扛著似錦,氣喘籲籲地說:“等會我和金嵐拖住他們,你和三殿下趁機逃。”


    封寒蕭皺了皺眉,“那你們不是……”


    重陽擺擺手,“三殿下放心,我們有辦法脫身。”


    他剛想把似錦扔給楚晏,但瞥見他那張要吃人的冷臉,又轉而把人交給了封寒蕭,鄭重其事地說:“這醜娘們是我未來的賤內,還勞駕三殿下幫忙照看一晚。”


    封寒蕭麵色尷尬,看著在重陽懷裏,扭的像是一隻發qing蛇妖的似錦,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但現在緊要關頭,哪還能顧得了這些,重陽直接強硬地把似錦塞到他懷裏,“拜托了,不用費心照看,找個地兒關著就行。”


    說完,他看到金嵐跟了上來,便轉身勾著他脖子,小聲耳語了幾句。


    金嵐神色難看地望過來,對上楚晏毫無情緒的眼神時,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衝他做了個滑稽的鬼臉。


    楚晏自動視他如空氣,開始計劃著怎麽從這重重包圍起來的宮門出去。


    *


    傅時雨喬裝打扮,大搖大擺地京城的街巷裏遊蕩,一邊隱匿蹤跡,一邊探聽著皇宮裏的消息。


    但令他失望的是,平日裏熱鬧的茶館,今日卻很是冷清,台下零星坐著幾個賓客,說書先生重複地講著雜談段子,大街上的百姓也少了許多,步履匆匆,來去忙忙,偶爾的交談聽起來也很是怪異,現在的京城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存活在書本上的插畫裏,一切都是刻意偽裝出來的盛況,有種說不上來的僵硬。


    傅時雨不明為何短短幾日,這座繁華的京城便像是換了副景象。


    但現在他可以確定的是,楚晏肯定出了事。


    連京城看起來都這麽糟糕,那現在皇宮裏的情況……


    他突然有些不敢想了。


    傅時雨偷偷來到了廣陵王府,平日裏莊嚴的大門上貼著封條,裏麵的人想必抓的抓,逃的逃,沒什麽人在了。


    他剛想離開,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傅時雨眼裏一冷,袖子裏的匕首悄悄滑至掌心。


    在轉身的那一刻,閃著寒光的刀鋒也跟著往後劃去。


    身後的人被嚇得臉色驟變,連忙退後一步,驚險地避開差點劃破臉頰的的利刃,後怕道:“傅大夫,是我!”


    傅時雨心裏咯噔一下,抬眼望去。


    “你不記得我了?”應逐赧然地站在對麵,“以前的事,我還沒同你道聲歉。”


    見來人是他,傅時雨鬆了口氣,“不必客氣。”


    “你怎麽會在這兒?”


    本來有些窘迫的應逐,念起正事,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凝重道:“王爺出事了。”


    “宮裏線人傳出密報,說王爺被關入了大牢,生死攸關,所以我準備率兵殺入皇宮,把王爺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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