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這些大人物其實都是我 作者：萬裏萬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過是聽說了這件事後，白麵具便是確認了莫佐就是那位行蹤一直捉摸不定的庭院建立者，也就是無相庭院真正的領導者。
無相庭院是台下的觀眾，而莫佐這個建立者則是觀眾們的觀眾！
祂會以各種身份出現在不同的時代，並不斷的審視著當代的觀眾們。一旦有人違背了十人契約，且一直沒能被追迴庭院贈與的一切的話，建立者便會親自出手。
這是白麵具根據以往的成員們的筆記，手劄，閑談等情報一一匯總而來的推測。
至於莫佐或者說建立者具體的情況，白麵具也是不知道，因為無相庭院的曆史十分漫長，可並非是每一代都會出現建立者的身影。
或許初代成員們會有清楚的認知，不過遺憾的是，初代們並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雖然不清楚建立者的意圖，但知曉了建立者重新出現的白麵具還是很大程度上的鬆了一口氣。因為祂真的熱愛著這個組織，是無相庭院在祂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收留了他這個可憐老頭，並讓他成為了祂。
當然了，這隻是祂喜愛這個組織的理由，而不是鬆口氣的理由，至於為何祂會感到放鬆，那則是因為，當代的無相庭院僅有祂一位天使作為門麵。
可祂又必須去做一件很可能會死的事。白麵具很擔心，一旦祂出現了意外，那麽缺乏了高序列的無相庭院真的還能存續下去嗎？
九份完整的直達序列二的途徑，如此誘人的寶物，真的是那些小家夥們能夠守住的嗎？
而現在祂不用擔心了，那位神通廣大的建立者已經迴來了！
且今晚過後，祂們無相庭院應該也能夠和洛蘭帝國締結下深厚的友誼。如此一來，祂便可以放心的去做那件事了。
是的，白麵具向女皇們索取的真正報酬，不是那段隱秘的曆史，而是帝國和無相庭院的友誼。這也是祂作為前輩而留給庭院的最後一份禮物。
為了這一件事情，懷恩家族的古老契約也是祂布置的，因為祂希望還能有一個兼具雙重身份的成員作為雙方溝通的橋梁。隻不過祂沒想到的是，懷恩家族居然直到最近才是堪堪達成了入會條件。
不然的話，祂還想著能否在儀式完成之前，盡量讓懷恩家的後來者誕生一位半神。
隻可惜，天意弄人，但萬幸，一切都還不錯。
唯一遺憾的是綠麵依舊缺失了部分序列三，但想來那位大人對此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兒，白麵具便是心滿意足的合手看向了那由無數光輝構成的身軀。
旋即祂又是微微皺眉，雖然儀式還未完成，但為何完全沒有絲毫的靈性和特質依附？！
白麵具的內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
觀景塔的頂層，莫佐和騎士小姐的晚餐也是來到了尾聲。
玫瑰家的女仆們不僅是接管了觀景塔頂層，更是連後廚也一並做了接管，很值得一提的是，玫瑰家的女仆們廚藝真的高超至極！
至少莫佐是第一次在現實裏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至於夢境歌劇的話，隻能說隻是好看，但完全沒有味道....
對麵的騎士小姐也是在經曆了最初的羞澀後，慢慢的適應了情況。轉而開始優雅的用起了女仆們送上來的餐點。
隨著最後一塊牛排被送入嘴中，騎士小姐便是符合禮儀的放下了刀叉，轉而擦了擦嘴後，在桌子上用手撐起臉頰的看著對麵的莫佐用餐。
莫佐被騎士小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刀子撓撓頭道：
“這個，是有什麽問題嗎？”
騎士小姐笑著搖搖頭後，便是轉頭看向了窗外的夜景，在這兒可以清楚的看見整個特區的全景。
同時更因為地理問題，而能夠直觀的看見市長府邸前聚集的大量人群。
望著市長府邸前的人群，騎士小姐笑笑說道：
“啊，伯爵大人出來了。看樣子，特區的真相馬上就要告訴給大家了。”
莫佐聞言也是看向了下麵，正欲開口時，就是聽見耳旁傳來了巨大悠長的鍾響。
那是午夜十二點的鍾聲。那是聖夜祭結束的預兆。那更是唿喚亡者歸來的召喚！
隨著第一聲鍾響，莫佐就是感覺眼前一陣模糊。皺眉搖了搖頭後，莫佐徒勞的嚐試著擺脫這困倦之感。
但第二聲鍾響緊隨其後，這一次莫佐再也無法保持神誌的清醒。砰的一聲就是栽倒在了桌子上。
在雙眼完全陷入黑暗之後，莫佐隻能聽見騎士小姐的驚唿以及淩亂的腳步聲，而在聽覺都徹底失去以前。
莫佐最後感覺到的是一陣難以形容的柔軟和溫暖。
昏迷的莫佐在觀景塔頂層，被不知所措的騎士小姐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與此同時的霧都之內。
台上的光輝之軀，在第三聲鍾響之後由虛幻的光輝化為了實質。
如此一幕使得三位女皇都是歡唿一聲後，紛紛哭著圍了上去，永夜更是直接一把將其攬入了懷中。
北境公爵——克倫威爾在喜極而泣的女皇懷中蘇醒了過來！
少女的友人陷入了未知的昏迷。
女皇的愛人於奇跡和愛中歸來。
二者相似，又不同。
不過對於莫佐而言，他則是在迷茫之中，從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到了另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58 注定失敗的儀式
在無限的溫柔和喜極而泣的哭聲中。
作為克倫威爾的莫佐悠悠醒轉。先是適應了一下眼前的光亮，然後就是看見了正抱著自己且滿眼喜悅的永夜。在永夜的身旁則是白晝和黎明。
對於這離奇的一幕，莫佐有些接受不能。
我不是剛才還在觀景塔頂層和騎士小姐共進晚餐嗎？！
怎麽一轉眼騎士小姐就變成了女皇陛下？
難道我在做夢？！
在迷茫和不解之中，莫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放在了永夜的臉頰之上。
非常光滑和富有彈性，不，這兩個形容詞依舊不能完美形容出莫佐此刻的感受，真要用某種字眼來描述的話，那應該是一種極致的觸感！
感受著手中真實的莫佐，張了張嘴後有些發愣和不敢置信的說道：
“伊莎拜爾...陛下？！”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才是勉強止住了自身哭泣的永夜，又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同時也是更加用力的抱住了莫佐。
“是我，我是伊莎拜爾，你的伊莎拜爾！”
這一句話過後黎明和白晝也是跟著抱住了莫佐。時隔整整三百年的光陰。
她們終於真正的抱住了自己的真愛。
她們永遠都會記得，那個在謁見之後，又於深夜獨自覲見並發誓會幫助她們重整洛蘭的男人
但令她們至今都無比悔恨的是，當時的她們或者說她伊莎拜爾，對此有著的除去少許的意外之外，更多的都是無限的防備。
她並不相信這位北境大公。更是因為這件事，讓她白天才對其產生的些許好感變得蕩然無存。
這樣的懷疑甚至隨著後續公爵的不斷行動而越發加深和防備。
即使當夜的他，對其慷慨激昂的陳述了他全部的想法。也無法讓年輕的女皇對其有絲毫的信任。
因為在那晚之後，他發動霧都驚變驅散了作為皇帝臂膀的眾議院，屠殺了帝國世代簪纓的貴族集團，統合了駐守各地的帝國軍團牢牢握住了洛蘭的軍權。他肆意興建各色奢華莊園和近乎癲狂的搜刮著帝國的財富。他瘋狂的打壓著一切反對他的勢力讓整個帝國都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人懷疑他——北境公爵克倫威爾是想要稱帝！
即使對方依舊對她無比恭敬。可在她的心中有著的隻是無盡的防備和敵視。
所以在皇黨們向她提議清除亂黨之時，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因為當時的她，隻覺得帝國已然風雨飄渺，曆代先帝的基業隨時都會拱手相讓。
故而她近乎孤注一擲般的帶著少許皇黨發動了第二次霧都驚變。
即使女皇自己都覺得這是必定失敗的反抗。但她還是這麽做了，因為這至少能夠證明她已經努力過了。
可令她詫異和驚愕以及追悔莫及的是。
當初克倫威爾的一切陳述中，最讓她鄙夷的一點，竟然是真的？！
她記得在那一晚上，當跪在地上的克倫威爾最後說道‘屆時，請殺了我！’時她平靜的臉色中深藏的不屑和嘲諷。
遍地財狼的帝國，怎會有此等忠貞之士？
可對方卻在鏡麵世界中用行動闡明了一切。
麵對她的‘背叛’，他從容的接受了一切，甚至連反抗都沒有的，便是安然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而且更是他親手將她握著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然後倒在了茫然無措的她的懷裏。
被賦予了命定之死的弑神匕首，輕而易舉的殺死了同為天使的他。
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權臣和野心家就此‘伏誅’。也是因此，女皇真正的邁入了序列一。成就了擊敗巨敵的永恆君主之偉業。
第二次霧都驚變以遠超第一次霧都驚變的簡單和迅速而落幕。
也是在殺死了克倫威爾的那一刻起，女皇才明白了一切都是真的，也明白了是她親手殺死了自己唯一的愛。
此前她的恨意是何等的無底，此後的悔恨和反轉醒悟而來的深愛就是同樣的深廣。
真是莫大的嘲諷啊，唯一愛著她的人，居然死在了她的手裏。
她們唯一一次擁抱，竟是在她殺死了他之後....
萬幸的是，如今的伊莎拜爾在經曆了長達三百年的‘救贖’之後，終於是再一次的擁抱了自己的愛人。
抱著莫佐的女皇迴想著以前的一切不斷的啜泣之餘，更是越發用力的抱住了莫佐說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
莫佐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恍然。是說她殺了‘我’嗎？這哪裏需要說對不起啊。
反正在事實上那不僅是莫佐自己要求的，更重要的還是莫佐這不完全沒事嗎！
不過被三個大美人這麽抱著，莫佐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在夢境歌劇中，倒是很習慣這樣的事情，但現在真的切實感受到之後，他反而是不太習慣了。
而且莫佐到現在也沒能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於是乎，他輕輕推開了三位女皇，然後站起身疑惑的看向了四周。
隨後就是有有些傻眼的看見了一個‘熟人’。或者說熟麵具。
“無相庭院的白麵具？！”
聽到這個聲音後，白麵具當即慚愧的躬身說道：
“尊敬的北境公克倫威爾大人安好，我正是無相庭院的白麵持有者。當然，您也可以稱我為白麵具。”
莫佐大概猜到了現狀，白麵具的途徑是奇跡途徑，該途徑的序列二——造奇者，是一種能夠通過各種複雜儀式來創造不可思議之奇跡的存在。
如果是造奇者的話，那麽自己的情況就很明了了，女皇陛下很愧疚殺死了自己，於是乎找到了希望獲取當時那段隱秘曆史的無相庭院。
並讓白麵具主持了一個複雜儀式來‘複活’作為北境公克倫威爾的他？！
等等這麽說的話，特區的儀式壓根就不是天使的晉升儀式，而是我的‘複活’儀式。
這是我‘關押’了我？！
想到這裏，莫佐當即說道：
“你主持並創造了這個奇跡？！死者蘇生？！”
白麵具越發愧疚的低下了頭：
“是的，我主持了這場奇跡。但是，我很抱歉，尊敬的北境公爵。我失敗了。”
這是莫佐毫不意外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死，這個奇跡從根子上就不可能成功的。
可對於三位女皇而言，這個消息則是晴天霹靂了！
59 歸來和失去
她們齊齊起身問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
又是三雙手抓在了莫佐的手臂之上，力道之大，讓莫佐差點齜牙，不過好在忍住了。
同時三種不同年齡但相似的聲色又是齊齊帶著顫音的問道：
“不...是已經成功了嗎？！”
無相庭院是台下的觀眾，而莫佐這個建立者則是觀眾們的觀眾！
祂會以各種身份出現在不同的時代，並不斷的審視著當代的觀眾們。一旦有人違背了十人契約，且一直沒能被追迴庭院贈與的一切的話，建立者便會親自出手。
這是白麵具根據以往的成員們的筆記，手劄，閑談等情報一一匯總而來的推測。
至於莫佐或者說建立者具體的情況，白麵具也是不知道，因為無相庭院的曆史十分漫長，可並非是每一代都會出現建立者的身影。
或許初代成員們會有清楚的認知，不過遺憾的是，初代們並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雖然不清楚建立者的意圖，但知曉了建立者重新出現的白麵具還是很大程度上的鬆了一口氣。因為祂真的熱愛著這個組織，是無相庭院在祂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收留了他這個可憐老頭，並讓他成為了祂。
當然了，這隻是祂喜愛這個組織的理由，而不是鬆口氣的理由，至於為何祂會感到放鬆，那則是因為，當代的無相庭院僅有祂一位天使作為門麵。
可祂又必須去做一件很可能會死的事。白麵具很擔心，一旦祂出現了意外，那麽缺乏了高序列的無相庭院真的還能存續下去嗎？
九份完整的直達序列二的途徑，如此誘人的寶物，真的是那些小家夥們能夠守住的嗎？
而現在祂不用擔心了，那位神通廣大的建立者已經迴來了！
且今晚過後，祂們無相庭院應該也能夠和洛蘭帝國締結下深厚的友誼。如此一來，祂便可以放心的去做那件事了。
是的，白麵具向女皇們索取的真正報酬，不是那段隱秘的曆史，而是帝國和無相庭院的友誼。這也是祂作為前輩而留給庭院的最後一份禮物。
為了這一件事情，懷恩家族的古老契約也是祂布置的，因為祂希望還能有一個兼具雙重身份的成員作為雙方溝通的橋梁。隻不過祂沒想到的是，懷恩家族居然直到最近才是堪堪達成了入會條件。
不然的話，祂還想著能否在儀式完成之前，盡量讓懷恩家的後來者誕生一位半神。
隻可惜，天意弄人，但萬幸，一切都還不錯。
唯一遺憾的是綠麵依舊缺失了部分序列三，但想來那位大人對此定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兒，白麵具便是心滿意足的合手看向了那由無數光輝構成的身軀。
旋即祂又是微微皺眉，雖然儀式還未完成，但為何完全沒有絲毫的靈性和特質依附？！
白麵具的內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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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景塔的頂層，莫佐和騎士小姐的晚餐也是來到了尾聲。
玫瑰家的女仆們不僅是接管了觀景塔頂層，更是連後廚也一並做了接管，很值得一提的是，玫瑰家的女仆們廚藝真的高超至極！
至少莫佐是第一次在現實裏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至於夢境歌劇的話，隻能說隻是好看，但完全沒有味道....
對麵的騎士小姐也是在經曆了最初的羞澀後，慢慢的適應了情況。轉而開始優雅的用起了女仆們送上來的餐點。
隨著最後一塊牛排被送入嘴中，騎士小姐便是符合禮儀的放下了刀叉，轉而擦了擦嘴後，在桌子上用手撐起臉頰的看著對麵的莫佐用餐。
莫佐被騎士小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刀子撓撓頭道：
“這個，是有什麽問題嗎？”
騎士小姐笑著搖搖頭後，便是轉頭看向了窗外的夜景，在這兒可以清楚的看見整個特區的全景。
同時更因為地理問題，而能夠直觀的看見市長府邸前聚集的大量人群。
望著市長府邸前的人群，騎士小姐笑笑說道：
“啊，伯爵大人出來了。看樣子，特區的真相馬上就要告訴給大家了。”
莫佐聞言也是看向了下麵，正欲開口時，就是聽見耳旁傳來了巨大悠長的鍾響。
那是午夜十二點的鍾聲。那是聖夜祭結束的預兆。那更是唿喚亡者歸來的召喚！
隨著第一聲鍾響，莫佐就是感覺眼前一陣模糊。皺眉搖了搖頭後，莫佐徒勞的嚐試著擺脫這困倦之感。
但第二聲鍾響緊隨其後，這一次莫佐再也無法保持神誌的清醒。砰的一聲就是栽倒在了桌子上。
在雙眼完全陷入黑暗之後，莫佐隻能聽見騎士小姐的驚唿以及淩亂的腳步聲，而在聽覺都徹底失去以前。
莫佐最後感覺到的是一陣難以形容的柔軟和溫暖。
昏迷的莫佐在觀景塔頂層，被不知所措的騎士小姐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與此同時的霧都之內。
台上的光輝之軀，在第三聲鍾響之後由虛幻的光輝化為了實質。
如此一幕使得三位女皇都是歡唿一聲後，紛紛哭著圍了上去，永夜更是直接一把將其攬入了懷中。
北境公爵——克倫威爾在喜極而泣的女皇懷中蘇醒了過來！
少女的友人陷入了未知的昏迷。
女皇的愛人於奇跡和愛中歸來。
二者相似，又不同。
不過對於莫佐而言，他則是在迷茫之中，從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到了另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58 注定失敗的儀式
在無限的溫柔和喜極而泣的哭聲中。
作為克倫威爾的莫佐悠悠醒轉。先是適應了一下眼前的光亮，然後就是看見了正抱著自己且滿眼喜悅的永夜。在永夜的身旁則是白晝和黎明。
對於這離奇的一幕，莫佐有些接受不能。
我不是剛才還在觀景塔頂層和騎士小姐共進晚餐嗎？！
怎麽一轉眼騎士小姐就變成了女皇陛下？
難道我在做夢？！
在迷茫和不解之中，莫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放在了永夜的臉頰之上。
非常光滑和富有彈性，不，這兩個形容詞依舊不能完美形容出莫佐此刻的感受，真要用某種字眼來描述的話，那應該是一種極致的觸感！
感受著手中真實的莫佐，張了張嘴後有些發愣和不敢置信的說道：
“伊莎拜爾...陛下？！”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才是勉強止住了自身哭泣的永夜，又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同時也是更加用力的抱住了莫佐。
“是我，我是伊莎拜爾，你的伊莎拜爾！”
這一句話過後黎明和白晝也是跟著抱住了莫佐。時隔整整三百年的光陰。
她們終於真正的抱住了自己的真愛。
她們永遠都會記得，那個在謁見之後，又於深夜獨自覲見並發誓會幫助她們重整洛蘭的男人
但令她們至今都無比悔恨的是，當時的她們或者說她伊莎拜爾，對此有著的除去少許的意外之外，更多的都是無限的防備。
她並不相信這位北境大公。更是因為這件事，讓她白天才對其產生的些許好感變得蕩然無存。
這樣的懷疑甚至隨著後續公爵的不斷行動而越發加深和防備。
即使當夜的他，對其慷慨激昂的陳述了他全部的想法。也無法讓年輕的女皇對其有絲毫的信任。
因為在那晚之後，他發動霧都驚變驅散了作為皇帝臂膀的眾議院，屠殺了帝國世代簪纓的貴族集團，統合了駐守各地的帝國軍團牢牢握住了洛蘭的軍權。他肆意興建各色奢華莊園和近乎癲狂的搜刮著帝國的財富。他瘋狂的打壓著一切反對他的勢力讓整個帝國都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讓人懷疑他——北境公爵克倫威爾是想要稱帝！
即使對方依舊對她無比恭敬。可在她的心中有著的隻是無盡的防備和敵視。
所以在皇黨們向她提議清除亂黨之時，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因為當時的她，隻覺得帝國已然風雨飄渺，曆代先帝的基業隨時都會拱手相讓。
故而她近乎孤注一擲般的帶著少許皇黨發動了第二次霧都驚變。
即使女皇自己都覺得這是必定失敗的反抗。但她還是這麽做了，因為這至少能夠證明她已經努力過了。
可令她詫異和驚愕以及追悔莫及的是。
當初克倫威爾的一切陳述中，最讓她鄙夷的一點，竟然是真的？！
她記得在那一晚上，當跪在地上的克倫威爾最後說道‘屆時，請殺了我！’時她平靜的臉色中深藏的不屑和嘲諷。
遍地財狼的帝國，怎會有此等忠貞之士？
可對方卻在鏡麵世界中用行動闡明了一切。
麵對她的‘背叛’，他從容的接受了一切，甚至連反抗都沒有的，便是安然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而且更是他親手將她握著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然後倒在了茫然無措的她的懷裏。
被賦予了命定之死的弑神匕首，輕而易舉的殺死了同為天使的他。
帝國有史以來最大的權臣和野心家就此‘伏誅’。也是因此，女皇真正的邁入了序列一。成就了擊敗巨敵的永恆君主之偉業。
第二次霧都驚變以遠超第一次霧都驚變的簡單和迅速而落幕。
也是在殺死了克倫威爾的那一刻起，女皇才明白了一切都是真的，也明白了是她親手殺死了自己唯一的愛。
此前她的恨意是何等的無底，此後的悔恨和反轉醒悟而來的深愛就是同樣的深廣。
真是莫大的嘲諷啊，唯一愛著她的人，居然死在了她的手裏。
她們唯一一次擁抱，竟是在她殺死了他之後....
萬幸的是，如今的伊莎拜爾在經曆了長達三百年的‘救贖’之後，終於是再一次的擁抱了自己的愛人。
抱著莫佐的女皇迴想著以前的一切不斷的啜泣之餘，更是越發用力的抱住了莫佐說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
莫佐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恍然。是說她殺了‘我’嗎？這哪裏需要說對不起啊。
反正在事實上那不僅是莫佐自己要求的，更重要的還是莫佐這不完全沒事嗎！
不過被三個大美人這麽抱著，莫佐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在夢境歌劇中，倒是很習慣這樣的事情，但現在真的切實感受到之後，他反而是不太習慣了。
而且莫佐到現在也沒能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於是乎，他輕輕推開了三位女皇，然後站起身疑惑的看向了四周。
隨後就是有有些傻眼的看見了一個‘熟人’。或者說熟麵具。
“無相庭院的白麵具？！”
聽到這個聲音後，白麵具當即慚愧的躬身說道：
“尊敬的北境公克倫威爾大人安好，我正是無相庭院的白麵持有者。當然，您也可以稱我為白麵具。”
莫佐大概猜到了現狀，白麵具的途徑是奇跡途徑，該途徑的序列二——造奇者，是一種能夠通過各種複雜儀式來創造不可思議之奇跡的存在。
如果是造奇者的話，那麽自己的情況就很明了了，女皇陛下很愧疚殺死了自己，於是乎找到了希望獲取當時那段隱秘曆史的無相庭院。
並讓白麵具主持了一個複雜儀式來‘複活’作為北境公克倫威爾的他？！
等等這麽說的話，特區的儀式壓根就不是天使的晉升儀式，而是我的‘複活’儀式。
這是我‘關押’了我？！
想到這裏，莫佐當即說道：
“你主持並創造了這個奇跡？！死者蘇生？！”
白麵具越發愧疚的低下了頭：
“是的，我主持了這場奇跡。但是，我很抱歉，尊敬的北境公爵。我失敗了。”
這是莫佐毫不意外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死，這個奇跡從根子上就不可能成功的。
可對於三位女皇而言，這個消息則是晴天霹靂了！
59 歸來和失去
她們齊齊起身問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
又是三雙手抓在了莫佐的手臂之上，力道之大，讓莫佐差點齜牙，不過好在忍住了。
同時三種不同年齡但相似的聲色又是齊齊帶著顫音的問道：
“不...是已經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