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個簡簡單單的‘們’字被加上後,所產生的效力與簡單的‘我’相比是不知超越多少的。


    因為我們代表莫佐和士兵們是一起的,是如老狼主一般與眾人攜手共進的。而我則是割裂了莫佐和士兵們的關係,闡明了這隻是為了他,為了大人物的利益而賣命。


    所以二者的不同也是狼家在北境深受愛戴的根本!


    這一點上,是那個旁支子弟永遠也學不會的。


    於是乎,人群再一次陷入了巨大的狂歡之中,士兵們又一次的將莫佐架在了肩上,將他簇擁在人群中心,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風息堡前進。


    -


    才是從行營搬進了風息堡大廳沒多久的格布,還不等好好的用個午餐。他就是驚聞莫佐不僅收編了他的‘親衛’們,還正帶著本該屬於他的士兵朝著風息堡前進。


    這樣的變故和趕路的勞累,一下子就是讓格布慌了神。


    “怎麽可能?他憑什麽?!”


    格布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親衛’會選擇背叛他?


    下麵的北境諸侯們也是陷入了難以壓製的議論之中。


    原本好不容易才是淡化下去的質疑又是重新出現在了諸侯的心中。


    好在老狐狸如之前一般幫著解了圍:


    “我明白諸位的疑慮,也明白我隻是一個沾了老狼主榮光的旁支,但是請諸位想想,以老狼主的潔身自好怎麽會有純血子嗣在外流落?”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有,又憑什麽會讓諸位這些北境老人都毫不知情?”


    簡單的兩句話,便是徹底壓下了才是興起的懷疑和否定。


    見場麵再度平穩下來,老狐狸繼續驅使格布說道:


    “但是這個暴君的走狗也確乎是有著一點門道,為了避免有更多不明真相的士兵被他蒙騙。和防止因為他的誘導而進一步爆發北境子民之間的內亂。”


    “我希望能夠派出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去強勢鎮壓那個暴君的走狗!”


    老者不相信,以人心的善變,在數量暴漲之後,那個莫佐還能夠如之前一般用著他的花言巧語誘騙那些北境士兵歸順!


    這個合理的提議也是很快被北境諸侯們接納。


    風息堡內半數的大軍都會被派出以對那個莫佐來個一擊斃命!


    而對於領軍的人選,最合適的自然是高文,但高文是主將所以作罷。而莫裏斯總督則因為身份問題而主動避嫌。


    因此這一次去的領軍大將則是格布‘精挑細選’的忠臣!


    112 來多少就倒戈多少!


    無數的北境士兵從風息堡中浩浩蕩蕩出發。這一次不隻是地麵鋪滿了騎兵,就連天空都是密密麻麻的塞滿了各色飛艇。


    領頭的貴族自信滿滿的立在飛艇之上,北境的士兵們驍勇善戰,能夠統領這樣數量的士兵。他自認就算是撞上了暴君的主力也能打的有來有迴。


    以這樣的力量去對付一個暴君的走狗和被他蠱惑了的小股部隊,簡直手到擒來!


    不,應該說大材小用!


    就這樣,同樣誌得意滿的貴族便是帶著這隻浩蕩大軍攔在了莫佐等人前進的路上。


    貴族看了眼天色,又是問了一句副官後,便是從飛艇上來到了地麵,開始手動指揮部隊擺出陣型準備迎戰。


    等估算著對方已經進入了飛艇的射界後,他便是打算指揮飛艇先側身炮擊一輪再說。


    得到了他指示的空中飛艇全部側身推出了特裝化的輕型炮後。領軍貴族就是滿臉得意的抬起手,準備下令開炮,可不等他落手就是有斥候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對他附耳道:


    “大人,那個,那個莫佐他騎著老狼主的紅狼!”


    “?!”


    貴族頓時一驚。


    “你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啊!大人,他真的騎著老狼主的紅狼!而且兩頭都在!”


    一聽真是這樣,領軍貴族急忙轉身,雙手舉起的朝著上麵的飛艇喊道:


    “不要開炮!不要開炮!”


    其實哪怕他不說,上麵已經透過超凡倍鏡看見了遠方情況的飛艇部隊們,怕是也不敢開一炮出去。


    因為在各個飛艇的船長,大副們在用超凡倍鏡看見了正騎在狼背上的莫佐後,全部統一無比的先是愕然抬頭,隨後就是確認的在低頭一看。


    最後又是驚駭的猛然抬起,旋即就是趕忙跑進了船艙將那些正在瞄準調位的炮手們挨個推開:


    “不能開炮,不能開炮!”


    在船長和大副們的行動下,不止是炮手們遠離了炮位,就連才是推出去的大炮都是又被他們給拉了迴去,然後重新合上了炮口。


    上麵的驚慌也是很快傳給了下麵。


    越來越多的中低級軍官從自己的上官哪裏聽說了整件事的全貌,然後他們又是忍不住的將這件事告訴給了自己的部下。


    等到莫佐的部隊簇擁著莫佐來到了大軍跟前時。幾乎所有的‘敵軍’都是知曉了莫佐的情況。


    他們沒有在高舉武器,而是全部放下了槍支和利刃,站在隊伍裏不停的踮腳眺望著那個騎在紅狼背上的年輕人。


    明明是該大戰在即的戰場上,但士兵們卻是沒有一點戰鬥的意思,就連陣型也是不自覺的鬆散了起來。


    而在他們的對麵,那個在不斷歡唿中簇擁著莫佐前進的隊伍,也是沒有一點要打的意思。


    他們不僅沒有任何的敵意,更是連陣型都沒有保持,隻是一股腦的簇擁在那個少年的身邊。


    可以說雙方作為軍隊,都算是非常的不合格了,但是那又怎樣呢?


    當下的這裏,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是在看見了那高騎在紅狼背上的少年後,打心底裏覺得這場仗不可能打的起來了!


    而領軍的貴族則是騎在戰馬之上,看著那個被眾人簇擁著前進的年輕人,不停的咽著口水來緩和心中的緊張。


    他不太確定他此刻究竟要幹什麽,他是格布的‘親信’照理說他應該立即指揮部隊擊殺莫佐,但他沒有殺死狼家純血的心氣,同時他更是知道他多半是指揮不了這支軍隊了。


    那麽他應該投誠?可這樣一來,他的自尊心又是有些無法接受。且他也擔心自己的家族和自己的利益會因此嚴重受損。


    可不等領軍貴族想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聽見不知從何傳來的一個聲音高唿道:


    “少狼主萬歲!”


    下一刻,他的戰線便是隨著這一聲歡唿而徹底崩潰。無數的士兵們紛紛歡唿著向前湧去。


    就連天上的飛艇船長們,也是看著下麵沸騰的人群咧嘴一笑後,急忙又是指揮炮手們把大炮推出去。


    不過不是他們要在這個時候炮擊莫佐,而是用不會爆炸的照明彈作為禮炮放了出去。


    在無數的歡唿中,莫佐又一次的被士兵們架在了肩上。


    然後他也是被這些狂熱的士兵們一路架到了那位領軍的貴族前。


    此刻,對方既沒有逃走,也沒有跟著士兵們歡唿,整個人看上去分外的孤立和無助。


    被士兵們架在肩上的莫佐雖然在高度上依舊矮了騎在駿馬背上的貴族一頭。


    可視線上的居高臨下不僅沒有帶給貴族絲毫的安慰,反而是讓他越發羞愧和惶恐的低下了頭。


    看著這樣的貴族,莫佐也是讓士兵們將他放了下來。然後背手走到了對方跟前:


    “你就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


    對方的眼神越發閃避,他口吃而哆嗦的迴道:


    “是..是的,少。大...人。”


    莫佐點點頭,然後笑著從地上撿起了一柄精致的馬刀將其雙手舉起遞給了對方說道:


    “那就請你帶著你的部隊和我一起去風息堡!”


    看著被莫佐遞到眼前的馬刀,貴族這才是驚訝的發現自己佩刀都是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


    但比起這個小插曲帶來的驚訝,他更多的還是對莫佐言語的驚喜。


    他趕緊謙卑的躬身接過了馬刀,隨後揚起馬刀對著士兵們高唿道:


    “跟著真正的少狼主!”


    士兵們也是順勢高唿:


    “跟著真正的少狼主!”


    現場的氣氛再一次進入了高-潮。


    -


    另一邊的霍爾斯和格納斯等兩位半神也才是在這時姍姍來遲的趕到了地方。


    站在山坡上的他們,對著下麵狂歡的軍隊都是感受到了巨大的荒誕和錯愕。


    他們起初還擔心少主會被北境自己的軍隊襲擊。所以才是一路晝夜兼程的趕來了這邊。


    結果到了地方後,他們居然驚聞少主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是接收了每一支前來討伐他的部隊???


    113 崩潰的雄獅(4k)


    驚訝的注視了片刻後,兩位半神都是接受了這個在正常人看來十分荒誕和不可思議的事實。


    放下心的鬆口氣後,霍爾斯半神便是笑著對著身旁的光頭壯漢格納斯笑道:


    “這怕是會成為今後軍事史上的一個奇跡,而且是不可複製的奇跡!”


    敵方派來多少士兵少狼主就接收多少士兵,這一點放眼整個世界怕是都不會再有的事情了。


    格納斯也是以此笑道:


    “何止啊,這會是整個世界都驚歎的奇跡。”


    “我估計無相庭院的人很快都會過來找到少狼主,希望能夠用複製記憶的辦法來保存和見證此刻的一切!”


    對此霍爾斯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但他們又怎麽會知道,無相庭院的頭頭就是他們的少主呢?


    不過對比起這個,想必還是少狼主其實是老狼主這件事要更為來的驚訝和不可思議。


    當然應該也沒幾個人能夠猜到這一天。


    短暫的交談後,兩位半神也是帶著騎士們策馬而下,加入到了狂歡的人群之中。


    -


    風息堡內,才是勉強吃完了午餐的格布便是難以置信的聽說了新的戰報。


    聽見自己派去的大軍又一次投敵,聽見自己精挑細選的忠臣也是跟著反水後,還算是少狼主的格布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的抽了過去。


    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格布艱難的捂著自己的胸膛,匪夷所思又無比怨毒的自言自語道: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我才是少狼主,我才是少狼主啊!”


    說著他更是一個猛然起身的想要掀翻身前的桌子以表達他的憤怒,但卻因為桌子用料過於紮實,以至於盛怒之下的他竟是絲毫都不能翻動。


    這樣的情況使得此刻的他越發的像是一個小醜。


    一個無能狂怒的小醜。


    努力的嚐試數次後,臉都是憋紅了的格布也隻能是鬆開手低下頭不敢去看諸侯眼色的,一把抽出了身旁騎士的佩劍,狠狠的劈砍在了桌子上。


    做了這一步後,他才彷佛是找見了一點自信和從容的抬起頭來,直視著諸侯道:


    “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這句話使得下麵的諸侯一陣沉默之餘也是用著一種格布無法形容,但卻無比心慌的眼神盯著他。


    如此一幕使得老狐狸不由得一陣歎氣。


    這枚棋子真的除了血脈一無是處,現在就連他的血脈似乎都不算是有用了。


    不過好在他真的是狼家宗親,且這些諸侯也是對他宣誓了效忠,否則老狐狸就要擔心這些諸侯會不會立即反水發難抓人了。


    同時老狐狸也是在心裏不斷的思索著對策。


    在第二支部隊也反水之後,老狐狸就是差不多知道了結局。


    但是就讓他這麽認輸,他也有點不甘心。於是乎他便是在格布將求助的眼神送來時,再一次的連心了格布:


    “尊敬的少狼主,請您不比驚慌,您才是北境的根本,您一慌了,北境的根子就動搖了。”


    “那不過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而已,您可是血脈純正的狼家末裔啊。等你們雙方對峙之後,勝利的天枰自然會向著您傾斜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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