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一聲驚叫聲在劃破了夜幕。


    其實並不算是夜幕, 大家自己找到房間坐了不過十分鍾, 外麵天色就開始亮了起來。不過牢記著聞夫人的交代,沒有人草率出屋, 一直到外麵傳來了一聲井昭昭的尖叫。


    “……你們綠茶婊不是應該“啊啊啊啊人家好怕怕啊”這樣子叫嗎?你這個臥槽臥槽是個什麽叫法?”桑梨剛在桌子上眯了一會兒就被吵醒,忍不住便吐槽了一下。


    井昭昭聞到了特別的味道, 第一個出了房間。這會應該原本應該錘一錘桑梨的肩膀說一句“不要這樣說人家啦”,她卻直勾勾地望著前麵, 一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舌頭打結了半天,她才忍不住感歎了一句:“臥槽,這也太酷了吧。”


    真是有個性的藝術品,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這次聚會要在園林裏麵來。


    梁修的屍體被掛在了假山上,一根嚐嚐的鉤子穿過他的咽喉, 將他的牢牢固定在石壁上。雖然說是血債血償, 但是他身上其實並沒有什麽血跡, 眼睛也閉著,隻有穿過他整個腦袋都鐵鉤前端沾著一點猩紅, 看著到確實有點驚悚又詭異的“藝術感”。


    清晨的園林裏麵還有冷風時不時地吹過去, 那具屍體便隨著風輕輕晃動, 像是一麵特殊的旗幟一樣,跟整個幽冷的園林的奇妙地形成了一個和諧的整體。


    嗚嗚的風裏麵,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又傳來了聞夫人的神神叨叨聲音:“這個還不是兇手,還不是兇手,我要找到兇手,讓他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她的聲音又漸漸飄遠了,不一會兒在屋子裏麵的人才紛紛走了出來,看到梁修的屍體,簡黎一下子沒忍住,哇地一聲嘔了出來。


    ……裝的還挺像


    桑梨摸了摸他的腦子,十分溫柔地說道:“不舒服你就迴屋休息一下吧。”


    從第二天開始,桑梨就對他不冷不熱,忽然被溫柔對待,簡黎一時有些心熱起來,連忙擺了擺手:“沒關係的,我……”


    他還沒有說完,便看到桑梨臉上的同情更加明顯了一點:“我懂的,被屍體看著確實是很難受,你不要強撐。”


    她忽然這樣說,簡黎就忍不住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掛在假山上的屍體。原本以為桑梨隻是嚇唬他,但是一眼之間,他的後背就僵硬起來。


    梁修的屍體確實是在看著他。


    因為鐵鉤穿過了腦袋,沒人會以為他還活著。但是雖然垂著眼皮,但是仔細看便能發現,梁修有些擴散的瞳仁確實在盯著其他玩家,甚至還追著簡黎的動作,輕輕地轉動。


    “……他還活著?”被死人盯著,簡黎這次真的有點反胃了。


    “不知道呢,拿下來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井昭昭向來是行動派,疾步便走了過去。“屍體”掛的位置有點高,對於井昭昭這種小隻蘿莉來說稍微有點吃力,所以她也不清楚是自己發力不對還是梁修沒有死透,整個“屍體”都仿佛在掙紮一般,不斷地晃動。


    嚐試了兩下,她便放棄了努力,走迴了人群中:“好像是遊戲的機製,大概因為今不會有人真正死亡,所以在遊戲裏麵死亡玩家會一直作為屍體存在。”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十八個小時裏麵,梁修都要這樣掛在上麵。但是他還沒有死透,可能還有痛覺,所以才會更加痛苦。


    “……我們還是好好玩遊戲吧。”井昭昭想了想這種感覺就背後發涼,不禁打了個冷戰。她雖然是個變態,但是也不想死的那麽難看。說完才環顧了一圈,“寧成周也犧牲了嗎?”


    原本八個人一起來,這會兒院子裏麵卻隻有六人一屍,點讚數最高的“造謠者”果然也不太安全。


    寧成周就趴在他房間的桌子上睡著了。


    聞曼薇敲了一會兒房門也沒有人開門,繞到後麵的才推開了窗戶看到了裏麵的人。他倒是沒有梁修那樣陰森恐怖恐怖,整個人真的好像隻是睡熟了一樣,旁邊還放著他的隨身攜帶的dv和一打草稿。


    到了這個時候,聞曼薇倒是來了一點小姐脾氣,死活不願意做翻窗戶這種粗魯的動作。簡黎隻好主動翻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沒有碰屍體,繞到前麵打開了門。


    井昭昭試了試他的鼻息,意料之中:“沒氣了。”


    真好。


    她有些後悔起來昨天沒有爭取一把突出表現一下自己。反正這個遊戲之後玩家就會複活,寧導這種死法就仿佛全息遊戲裏麵迴到了待機位,至少不用擔心下一輪會死的很醜了。


    羨慕完了,她才湊到桑梨的旁邊,一起看起寧成周的的手稿來。


    昨天幾個人就注意到了,這個導演似乎很喜歡在本子上麵寫寫畫畫,別人或多或少還要找一點證據說話,他一個人就已經編出了十幾個本子。


    不過最後留下來的幾頁紙,字跡卻格外地潦草。似乎他寫的時候心緒很混亂,但是依然將幾條可能存在的謀殺線寫了出來。越到後麵字跡就越模糊,似乎猶豫了一下,他在紙的最末端寫下了幾個字:“最不可能的殺手”。


    ……


    最不可能的殺手,在這裏隻能指她和傅言之。


    桑梨想了想梁修的死相,臉色不太好看,還是將手稿傳給了其他人。在場大多數都是不喜歡的說話的人,隻有聞曼薇接過紙的時候皺了皺眉頭:“他死前看到過什麽嗎?”


    她們幾個人經曆的天黑不過十幾分鍾,中間不太可能發現什麽關鍵線索或者是大的變故,但是他最後幾個字落筆極重,看起來就好像是得出來什麽結論一樣。至少聞曼薇自己看過稿紙,第一個感覺就是寧成周接觸到了什麽信息,給他們留下的提示。


    “那誰知道呢?”桑梨忍不住聳了聳肩。她也覺得寧成周是瘋狂暗示她跟傅言並不是沒有嫌疑,但是如果跟寧成周熟一點,她感覺這個更像是在表示聞姿薇和前男友就是兇手。


    就好像昨天投票的時候,桑梨也不覺得寧成周是真的覺得梁修是兇手。但是他看了大家的直播,自然就知道選梁修的話會讓這個事情都話題度更高,戲劇性更大。現在梁修已經死亡了,那要怎麽才能讓故事更精彩呢?


    讓最不可能的人有更大的嫌疑。


    沈芷白不由在旁提醒了一下:“直播已經開始了。”


    這次直播的時間並沒有由他們控製,許多觀眾早就蹲守在了直播間,開局便便看到了在園林假山上仿佛蕩秋千的屍體。


    大約是因為昨天有個靈異直播間的噱頭,大部分觀眾居然接受了這個設定,有的人相信這可能是個靈異事件,但是更多人則相信這是個已經寫好了劇本的互動遊戲。彈幕分成兩波,一部分人專心演技起這個劇組的超級無敵逼真特效,一部分開始認真討論起這個獵奇的劇情,熱度居然比昨天還高了一些。


    但是如果是從天亮就開始直播的話,那麽對於桑梨和傅言之兩個人來說就有點不利了。


    對於大部分觀眾而言,她們並不會去懷疑死者所說的話。人死都死了,何必多此一舉拉著無辜的人下水呢?而且已經確定被抓到的兇手會死亡,尤其是第一個兇手的死相可以說是淒慘,那麽下一輪投票觀眾就不會很草率的僅憑個人喜惡來選擇了。


    桑梨頓時笑了一下:“那我們大家還是抓緊時間去找線索吧,時間隻剩五個多小時了呢。”她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一眼傅言之。雖然兩個人現在都是處境不太美妙的疑犯,但是盯著“出軌未婚夫”和“爬床綠茶婊”的名頭,兩個人倒是不太適合一起行動。


    不過她一說完,井昭昭便高高興興地挽上了她的胳膊:“那梨梨我們今天一起吧!”


    畢竟她們兩個窮鬼都在讀大學,沒錢沒人脈,除了刷刷臉也實在沒什麽好調查的。


    於是兩個人頓時開開心心地去了旁邊的步行街吃了冰糖葫蘆、烤地瓜,在老北京銅鍋店沾著東來順醬吃了兩盤肥羊和牛肋骨,在路邊買了一份烤豬蹄,又點了兩杯奶茶快快樂樂唱了一個小時卡拉歐k。吃飽喝足,兩個人才紅光滿麵興高采烈地迴到了沈家莊園。


    其他人早就等在了房間裏。


    兩個女孩子一臉懵逼地把奶茶分給大家:“你們好嚴肅哦。”


    “……謝謝誇獎,我覺得我比外麵的梁修還是和藹很多。”聞曼薇接過來看了看是不加糖的芭蕾可可,表情才柔和很多。


    倒不是她心態不好,任誰連續兩天一直和別人討論自己是怎麽死的,心態應該都好不起來:“大家今天有什麽新線索嗎?”


    她敲了敲桌子,示意自己右手邊的簡黎先開始。


    作為普通桑姓女大學生的愛慕者,其實簡黎跟這個兇殺案真的扯不上什麽關係。不過現在是在直播,觀眾裏麵有許多他的粉絲,所以他發言就需要格外謹慎一些:“因為昨天我懷疑了堂妹聞姿薇,我覺得她仍然有嫌疑。由於昭昭昨天說兇手有可能是一男一女,所以我就去調查了一下前男友這個身份。”


    其實雖然昨天判定梁修是兇手,但是理論上寧成周也已經死亡,如果他是兇手那麽這個遊戲就會結束。但是聞夫人說他還不是兇手,那麽換一個角度想,聞姿薇是主謀,前男友是從犯,即使致命傷是被前男友留下的,也可以說聞姿薇才是兇手吧。


    “他跟聞曼薇確實是有一些恩怨的。這個替身前男友的父親曾經是聞氏的司機,因為泄露商業機密而被辭退並且背上了一大筆債務。那個時候他弟弟正需要一大筆手術費,家裏沒了收入來源,爸媽精神恍惚一次送弟弟去醫院的時候一起出車禍喪生了。”


    他說完大家都沉默了一下,總覺得這個情節那哪億本小說和哪億部肥皂劇裏麵看過。


    他,清純堅韌的灰小夥子,一朝家破人亡,為了弟弟的治療費用賣身總裁。


    她,集團千金叱吒風雲,卻癡戀替身嬌夫。


    她們糾糾纏纏,相愛相殺,這感人至深的愛情又將去往何處……


    “……我隻知道他家條件不太好,不過我們倆真的是戀愛關係不是包養關係,就談了兩個星期手都沒有拉上他就劈腿了。”聞曼薇被簡黎這段話說得有點訕訕的,她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商業機密簡簡單單四個字,其實有可能是一個團隊通宵禿頭熬出來的。你們家需要幫助可以找正規渠道,盜竊商業機密被發現了還要恨上她是什麽道理?


    況且聞曼薇也早知道前男友是因為堂妹幫忙墊付醫療費才出軌的,但是他們倆原本就是說好要談戀愛的,拍拖一個月不到就把對方一家子生計和醫療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才很奇怪好吧?


    聞曼薇一臉莫名其妙,簡黎也隻能聳聳肩。他也不是很能理解,但是並不否認那個前男友確實是有可能這樣想的。


    他說完,一直沉默的傅言之又幫他補充了一點:“而且我調到了酒吧的監控還有找到了當天的保安人員,確實是聞姿薇帶著聞小姐離開的。”


    他手機上就有監控視頻,可以證明他說的這一點十分實錘。有了這一點補充,這一條邏輯線就可以說是十分豐滿了:雖然“井昭昭”下了藥,但是卻被聞姿薇截了胡,前男友就在外麵接應。大概是因為兩個人早有預謀,所以兩個人的車子停在沒有攝像頭的死角,之後便沒有記錄了。


    這一整條線連起來,兩個人說完,房間裏麵頓時一片沉默。


    過了一會兒,聞曼薇才敲了敲桌子:“那我來提供另一個思路吧。在這裏,大概隻有我對“聞曼薇”最熟悉,所以我聯係了警方,拿到了一些報告。”


    她將材料整理了出來放在桌麵上,裏麵還有一打照片,正是出車禍時候的血腥場麵。照片裏麵的聞曼薇人已經變成了兩段,但是還是能夠辨別出她身上的一些特征。譬如大腿內側有一個小小的胎記,手腕上麵有一顆紅痣,就好像聞曼薇說的,這裏沒有人比她更熟悉聞曼薇,是不是她自己的屍體,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那麽如果照片是真的,她在誰的車子上,司機是誰,肇事司機又是誰就很重要了。幸好聞姿薇的這個身份也比較好行事,她很快便找到了那個肇事司機。不過對方很明顯是疲勞駕駛,應該跟謀殺沒有什麽關係。比較有意思的倒是出車禍的車子,倒是她自己的車,司機是個代駕,在代駕公司都有注冊登記,結果許多單子。按照對方所說,是她自己喝醉了找的代駕,通話記錄什麽的一應俱全,結果意外地發生了車禍。


    這麽看起來也隻能說她倒黴,但是這樣看不是太巧合了一點嗎?


    所以她又查了查代駕,果然查到了代駕的老婆最近有一筆不太正常的大額進賬,順著賬號摸過去,轉了幾個人就摸到了自己死對頭的頭上。


    “沈芷白”當時車在酒吧附近停了那一段時間是在幹嘛呢?


    井昭昭很快把她的話梳理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當時沈芷白在酒吧附近撞到了你。”那個車禍現場的照片確實是由撞擊造成的,如果她身上沒有其他致命傷的話,那麽第一次沈芷白也是應該撞了人,“你那個時候已經沒有意識了,所以她完全可以利用你的手機去找一個願意為她賣命的代駕,開著你的車去幫她處理屍體。”聞曼薇的車是看不見裏麵的人的,在副駕駛擺好姿勢都話很難看出來是私人還是活人。按照她的說法肇事司機是疲勞駕駛,那麽最開始對方大約是隻想開到河邊之類的拋屍,但是出了車禍,便索性偽裝成了一次車禍現場。


    ……但是這樣真的好麻煩啊。越移動屍體的話,可能會留下的疑點就越多,而且原本隻有天知地知死人知道的事情,又拉進來第三個人,誰能肯定其他人就靠譜呢?


    如果是井昭昭她自己的話,沒有監控她隻會自己幹脆點把屍體處理掉。


    “但是問題是這裏的“沈芷白”並不是你,不要說讓他處理屍體,就算讓她把屍體推到路邊她可能都推不動,反而還可能把自己嚇暈了。”井昭昭的腦迴路確實不能用這種看起來很“聰明巧合”但是四處都容易出現漏洞的方法來解決,但是如果她花時間多了解了解聞曼薇這個死對頭,她就會知道什麽叫做“幹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


    ““沈芷白”這個人就是一個任性腦子也不太聰明的大小姐,她遇到所有麻煩的第一原則——就是找她哥哥。”在桑梨的拿到的劇本裏麵,甚至這個“哥哥”還有姓名。不僅“沈芷白”和聞曼薇是對頭,她哥哥和男主也劍拔弩張。這個男人做事十分寵妹妹,做事隻看結果,過程葷素不計。如果是這位幫忙處理那麽就很好解釋了:“沈芷白”自己沒有能力處理。她可以選擇肇事,但是因為死者是聞曼薇,所以又和普通的死者不一樣,把屍體扔到路上聞家一定很快便會找到問題。所以他們的第一選擇肯定是選擇毀掉屍體,把意外變成謀殺,拖延屍體被發現的時間增加破案難度。如果失敗就讓代駕以“見色起意殺人”的名義去頂罪。雖然後來謀殺又變成了意外,但是那個“代駕”確實把細節處理的非常好。


    幾乎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沈芷白”殺了人,所以以上的一切都隻能是猜測……


    “不過,雖然“沈家哥哥”處理的很好,但是“沈小姐”還是留下了一點小尾巴。”桑梨笑了笑,“我以聞小姐的名義去調查了一下車輛的監控,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她笑眯眯地看著沈芷白:“你說,在什麽情況下,白天才洗過車的人會在沒雪沒雨的情況下當天夜裏再去洗一次車呢?”


    撞人的人太慌張了,自己簡單衝刷了一次血跡之後還是不放心,別人幫著她去處理屍體,她卻自作聰明地在車上麵潑了一點汙水掩蓋血跡,然後開去了洗車的地方重新洗了一次車。


    洗車行可以看到監控,這個東西雖然不能作為警方的證據,但是用在這裏剛剛好。


    她們倆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沈芷白,雖然哪個推論都不是很實錘,但是單從結果來看確實有點讓人難以辯駁。


    沈白芷還沒有什麽反應,坐在旁邊的井昭昭倒是幽幽地看了桑梨一眼:“桑桑,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逛吃逛吃然後棄權的嗎?”


    說好了大家是姐妹,手拉手一起棄票,你卻背著我用聞小姐的名義去調視頻。


    她有點生氣地把手機拍在了桌子上麵:“好吧,那我也不得不承認我以傅總小秘書的名義調了那個419酒店的視頻。”


    當然房間裏麵的視頻是不可能調出來的,畢竟那是違法的。但是走廊裏麵卻能看見桑梨確實如她所說到酒店找朋友,但是在晚上的時候又離開了酒店。


    ……


    桑梨自己都有點震驚了,拿過她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的女人確實和她打扮,背影都一模一樣。


    “而且不僅僅如此哦,梨梨你並不是沒有作案條件的。”井昭昭開心地舔了舔嘴唇,“我想辦法加了酒吧保安哥哥的扣扣,後來才知道酒吧的老板居然是簡黎哥哥哦!”


    愛慕者是酒吧老板的話,不是更好作案了嗎?這個隱藏條件連簡黎本人都不知道呢!


    她笑眯眯地看著桑梨一眼,瞬間從給姐妹插刀這件事情裏麵獲得了巨大的滿足感。


    ……桑梨無話可說。


    她看向沈芷白,心裏麵頓時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


    沈芷白果然衝她笑了笑:“恰好我這裏也有一份視頻呢。”


    比起之前其他人的推論,她手裏麵的視頻可以說是十分實錘了。簡黎說聞姿薇帶著不省人事的聞曼薇離開了酒吧,但是卻不能證明聞姿薇她們真的分屍殺人了。而桑梨她們提供了一個洗車和轉賬的證據,雖然說得通但是沒有實際的證明。


    但是沈芷白卻在自己的手機裏麵翻到了一段……桑梨和聞曼薇的“談判”視頻。


    視頻裏麵可以看到聞曼薇和桑梨相對而坐,雖然因為是偷拍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臉,但是身形和妝扮都和其他人視頻和照片裏麵的一致。並且錄製視頻的時候還帶有時間,可以看出“沈芷白”在酒吧附近停留的那段時間,聞曼薇還活著,並且已經不在酒吧裏了。


    ……大家又忍不住麵麵相覷了起來。


    不僅僅是邏輯鏈矛盾了,並且證據之間也相互矛盾了。


    房間裏麵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聞曼薇的臉色不太好看,她今天又知道了自己可能存在的心死法,比聞曼薇臉色更不好看的是桑梨……沈芷白的視頻一拿出來,她幾乎就快要被錘死了。


    不過就算是被錘死她也不太喜歡拖泥帶水:“……那我們現在算是推論結束,看票數?”


    外麵果然又準點想起了六個小時的鍾聲。


    直播頁麵又變成了投票頁麵,隻不過這一次,兩個人的名字已經暗了下來。


    每個人都發言和視頻後麵的點讚數迅速飆升起來,因為觀眾人數比昨天還有所增加,所以這次一分半鍾,才慢慢漲停。


    “聞姿薇”,“沈芷白”和桑梨三個人都不由露出了一點緊張的表情。


    這一輪的兇手是——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點有二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在逃生遊戲當小嬌妻[無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莫司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莫司提並收藏在逃生遊戲當小嬌妻[無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