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想到陶子真會反應那麽大,拒絕的那麽徹底。甚至敢在沒有請示明景輝的情況下,直接揚言與他們斷絕情誼。


    “掌門是我們鴻光宗存在的基礎。若是沒有掌門,神界不會有如今的鴻光宗。”陶子真與南青秋對視了一眼,“南掌門得到的消息恐怕不夠完善,否則絕對不會選擇從我這邊迂迴。我奉了掌門為主,才會留在鴻光宗內。雖然掌門不願與我簽訂契約,但在我眼裏他依舊是唯一的‘主人’。”


    南青秋抽了口冷氣。他雖然知道明景輝有一位念念不忘的戀人,但也隻是知道而已。


    明景輝是從仙界飛升而來,他的戀人也是仙界所出,又是修行路上的失敗者,南青秋自然不怎麽放在身上。不是每個仙人都能一飛升便一騎絕塵將神界的眾多天驕甩在身後。


    此時他卻可以從陶子真這三言兩語之中,知曉那人也不失為一位天驕,更有讓人難以想象的人格魅力。無需契約便可以讓一位‘尋意鼠’全心全意侍奉的修者,恐怕萬年也不出一個。他看向南水蝶的時候,不再有那般自信。南水蝶的修行天賦還算可以,其他方麵恐怕要差上許多。


    南青秋心下有幾分遺憾又有幾分隱晦的喜悅,複雜難言。他遺憾的是這樣一位天驕已經過世,那隱晦的喜悅是因為也隻有那人消失,南水蝶才可能有那麽一絲機會。明景輝這樣的人物,南水蝶不會輕易放棄,而他顯然也不想就這樣便放棄與明景輝關係更進一步的可能。


    不過這件事要徐徐圖之,眼前這種情況再繼續糾纏,隻會讓人反感。“我失言了,還請陶道友諒解。日後我絕不在你麵前提及此事!”


    南青秋說的是‘絕不在你麵前提及此事’,而不是‘絕不提及此事’。兩者隻差一句,意思卻是相差甚遠。


    陶子真自然聽出了南青秋話語之中隱藏的意思,不過他並沒有在意。


    他麵上嚴肅的表情淡去,再次恢複了往日那副春風拂麵的笑容,配著他那天然會讓人覺得‘稚~嫩’的容貌,顯得越發的無害。“南掌門可還有什麽事?若是無事我便先去麵見掌門。”


    南青秋就算真的有什麽事,在聽到陶子真要麵見明景輝之後也隻能說無事。更何況,他也的確再無其他事情與他們商談。“我也要盡快迴宗門,安排與洱源禁地有關的事宜。告辭!”


    “會有一位鴻光宗弟子送兩位下山。”陶子真沒有給南青秋拒絕的機會,直接便拿出了門派令牌。


    “多謝。”南青秋也沒有推辭。他看了一眼南水蝶心下有幾分無奈。他之前說南水蝶偷偷混入莫丫頭的隊伍之中,是想借此說明南水蝶對明景輝感情有多麽深厚。誰能想到,這反倒引起了陶子真的防備。


    陶子真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這才邁步走入了夢引殿。那近些年來因為處理鴻光宗諸多瑣事出現的麵具式笑容,在踏入殿門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明師兄。”陶子真看著倚靠在的高座之上,眉頭不自覺微微皺起的人,心下亦有幾分歎息。


    南青秋的諸多話語他雖然不怎麽愛聽,但是有一句卻說得沒錯,明景輝這些年來過得異常艱辛,甚至是痛苦。而且比所有人想象中的更加艱辛,更為痛苦。


    眾人隻當明景輝是個癡情之人,卻從未想過能修煉到如今神界巔峰的明景輝是以情為道。陶子真在知道實情的時候也十分驚愕,甚至第一次懷疑他的血脈天賦出了差錯。


    明景輝的每一次心境修煉,可以說都是在往自己心口戳刀子。戳得越深痛的越狠,修為提升的便越快。明景輝開創了曆史的修煉速度,正是這常人無法想象得痛苦帶來的。


    明景輝已經七千餘年修為再沒有提升,但陶子真卻知道他並不是不再痛苦,而是他從七千年前便沒有再繼續修煉。中途遇到過多次可以突破的契機,他每次都強行壓製下去,有幾次他更是拚著自爆的危險壓製!


    他選擇了壓製修為,卻依舊時不時的會進入夢引盒之中。如今的夢引盒已經被明景輝完全操控,他不想曆練心境的時候,隻會出現無意義的幻境。


    陶子真也正是因為明景輝這樣的舉動才可以確定,明景輝沒有放下過陸清梧。如果放下,自然不可能再去幻境之中找那個人的影子。他甚至懷疑,如果外界沒有鴻光宗這個牽掛,明景輝很可能會放任自己活在幻境裏。


    “你已經挑選好了鴻光宗這次進入洱源禁地的弟子?”明景輝直接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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