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這是什麽狀況啊,打狂犬疫苗了沒?”高俊故意用手指在那個牙印上戳。


    張強自己壓著下巴看,可惜看不到:“什麽呀,哎呀疼——疼!”


    “還知道疼!挨咬的時候挺慡吧?”高俊把小狗抱過來,壞笑。


    張強自己拉著襯衫進了洗手間,過來一會出來,襯衫扣上了,臉紅了。


    高俊趴在沙發上肆無忌憚的大笑:“你丫裝什麽純情啊,還臉紅,笑死我了。”


    張強踢了他一腳,點了支煙,把陽台門打開了:“你幹嘛去了?這都幾點了?”


    “跟文哥出去了。”高俊笑的臉也憋紅了。


    張強哦了一聲,馬立文他還放心,那小子自己分不清好歹,但護犢子,肯定不會把高俊往溝裏帶。


    “那你怎麽現在就迴來了?”張強問了一句跟前言矛盾的話。


    “啊?”高俊完全反應不過來,還以為自己又在母語上露怯了。


    “他就沒給你找倆小姐?還是你看不上啊?”


    夠直白了,高俊懂了,舉著右手笑:“他覺得我是這種人,沒帶我玩到頭兒。”


    “是,”張強點頭,“你這一本正經的外表,是挺唬人的。”


    高俊低頭一看,自己迴來沒換衣服,穿著西裝出去的,站起來就脫了,隨手扔在沙發上:“那是你們眼神兒的問題,不會透過外表看本質。”


    “呦喝,進步的夠快啊,這話誰教你的?”張強一看到高俊這副小屁孩自以為是的樣子,就忍不住逗他。


    高俊一點不辜負,洋洋得意,下巴都抬起來了:“自學成材。”


    張強樂的眼睛都閉上了,又夠著揉他的腦袋,高俊的頭發還有發蠟,被揉成了雞窩。


    “哎你這什麽毛病啊!嫉妒我比你高吧。”高俊不樂意了,在他的記憶裏,被人摸腦袋是長不高的意思。


    “比我高?你別搞笑了!”張強蹭就站起來了。


    倆人吵吵著比了半天,不分勝負,又跑到了洗手間照鏡子比,肩膀高度差不多,倆人頭上頂著一個臉盆,看不出傾斜,但是高俊的肩膀沒有張強寬,但脖子長,下巴高了那麽一點點,而且尖。


    “你那是頭發墊的,要不你也剃成禿子,肯定沒我高。”張強突然撤出去了,臉盆毫無無預兆的掉下來,嚇得高俊閃了一下。


    “這話應該我說吧,你頭發硬,臉盆是給支起來的。”高俊大喊。


    “我迴去了。”張強塔拉著拖鞋就走了。


    高俊端著臉盆出來,莫名其妙,生氣了?還真嫉妒了?怎麽想,也不應就這麽走了啊,所以高俊拎著臉盆就去敲門了。


    張強看上去什麽事都沒有,一看他手裏的臉盆,笑:“還比?你有完沒完了?”


    高俊鬆了一口氣,擠進去:“我還有事兒沒說呢。”


    張強斜著吐了口煙,把門帶上了,從電視櫃掏出一把鑰匙,扔給他:“拿著吧,我這兒的鑰匙,你的助理把家政請來的時候,順便給我打掃一下。”


    “糙。”高俊笑,鑰匙裝起來了,“哎你知道哪兒有賣紅酒的嗎?好一點兒的,真酒。”


    “自己喝?”


    “不是,明天不是去老板家麽,不能空手去啊,西方人的禮節,帶個花兒啊酒啊。”


    “哦,電視上看到過。”張強去房間翻騰了一會,拎了兩瓶紅酒出來,“你看看這行嗎?不行明天我帶你去買。”


    “行,太行了這個!你舍得嗎?”高俊愛不釋手,波爾多啊。


    “啊?真是好酒啊?我不懂這個,也喝不慣,你喜歡就拿走吧,我那還有兩瓶呢,都是人家送的。”張強又要去拿。


    “行了行了,你先留著吧,這瓶送老板,這瓶我自己先喝著,嗬嗬,嗬嗬。”高俊笑的有點傻。


    張強眉頭跳了一下,手指動了動,又想去揉那個雞窩腦袋。


    “行了你趕緊迴去喝吧,明天我還得去店裏呢,這都幾點了,天天陪你過美國時間了。”


    “好,好。”高俊抱著酒就要走,到門口又突然迴頭,“哦對了,還有件事,宋偉明說周日去郊區玩,跟你說了嗎?”


    “啊?沒說,行了我明天打電話再問他吧。”張強推著人往外走。


    高俊抱著兩瓶酒迴到自己家,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又不好意思再去打擾,想了一會兒,又被兩瓶好酒帶來的喜悅給衝散了。


    一牆之隔,張強輾轉反側,破天荒的躺了十分鍾沒睡著。原因就是,在照鏡子比個頭的時候,他看著高俊完美的下巴曲線,突然冒出了“要是個姑娘多好”的想法。


    這個想法本身沒什麽大不了的,男人都是視覺係生物,可掌心伴隨著想法產生了蘇蘇麻麻的瘙癢就是地震的效果了,因為那是想觸摸的衝動。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啊,張強也是見過世麵的,雖然沒親身體驗過,可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衝動,想觸摸一個男人的衝動。


    那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爺們兒啊,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在他身上心思花的太多了,錯覺,錯覺。張強反複給自己催眠,終於在十五分鍾後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麽久才更,以後會有規律的,此文已經寫完,不用擔心是坑。


    第 5 章


    張強的母親和繼父都還不到五十歲,他繼父姓李,級別跟他母親差不多,但沒實權,而且是個文化口的清水衙門,也許正是他溫和的性格,才能跟張強的母親相敬如賓的過了二十年。張強的母親是很好強的人,而且果斷幹練,張強關於自己家的記憶不多,但都是父母吵架的畫麵,所以他們能果斷分開又各自得到幸福,張強也很欣慰。


    受到高俊的啟發,張強這次也帶了瓶紅酒過去,他以前一般都是買點兒水果拎兩瓶白酒,他繼父不抽煙,但喝酒還行,文人特有的氣質在喝點酒後就顯得特別有魅力。


    張強來之前並不知道馬上就是母親節了,所以她母親拿著紅酒開心的眼眶都紅了,著實嚇了他一跳。


    張強的母親從來不直接問張強的店裏情況,都是老李旁敲側擊,母子倆的關係,都靠這個繼父調節,說明了張強對繼父的某種程度上的認同。


    “張強,前些日子,我去杭州出差,跟老張碰了個頭兒,你們爺兒倆,還是春節見的麵兒吧?”張強的繼父給他倒酒。


    “恩,是,他清明本來想迴來的,臨時有事。”


    “你爸今年正好五十了,你也應該過去看看,你還沒去過他那兒吧?”


    “哦……”張強點頭,笑,“我知道了。”


    張強的母親給他夾菜:“多吃點兒魚。”


    張強看了她一眼,眼神又立刻抬起來了,什麽時候,她就有了這麽多的白頭發了?


    “怎麽了?”張強的母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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