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自從成為立海大網球部的準正選之後, 從未受到過這麽沉重的打擊, 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記分牌, 一時之間也有些懵了。


    他是聽說立海大是全日本最強的學校,才選擇到這裏就讀的。


    而從加入網球部的第一天開始,他的想法就從未改變過, 他要打敗網球部的所有人,成為立海大的no1, 進而成為全日本第一.


    可惜他這個夢想,很快就在幸村他們的聯手鎮壓下破滅了,但到底怎麽說,他們也是同個網球部的前輩們,他也能做到知恥而後勇。


    後來,他又被風蓮削了一次, 但風蓮也是立海大的監督, 這對於切原原地滿血複活還是很有說服力的道理的。


    畢竟每每對外,他看到的都是王者立海在球場上橫掃一切的氣勢,雖然偶有個人失誤,但他們整體從未輸過。


    從個人私心而論,切原是有些瞧不上那些輸了的學長的,要是他的話,他才不會輸。


    而這樣強烈的自信心, 卻就在剛才,被一個眯眯眼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前輩打擊到了地底。


    他以為,他能很快結束比賽, 確實如他所料,比賽很快結束了,但輸的人,卻是他。


    風蓮送了不二離開迴來看到的就是切原仍舊站在記分牌前發呆的景象。


    雖然有些心疼眼神迷茫的小海帶,但風蓮還是硬起心腸,走到他身後叫了句,“赤也。”


    切原聞聲驀地迴過神來,他迴頭看了看風蓮,然後拖著腳步走到自家監督麵前,“我輸了。”雖然仍舊不敢置信,但輸了,他也不會不認。


    “嗯,”風蓮望定眼前焉噠噠的海帶,“所以呢?”


    “監督!”切原低著頭,風蓮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剃我的頭發吧。”


    聽到這句話,風蓮竟然沒來由的有些欣慰,她可是知道這些少年們平時有多重視自己的頭發的,而切原更是其中之最,現在竟然主動說出這種話,她有種對方長大了的感覺呢。


    然而切原雖然提出了這樣的建議,風蓮卻並沒有立刻就付諸於行動,其實對於她來說,剃光他們的頭發從來都不是她的目的,而僅僅隻是一個手段罷了。


    她又不是什麽惡趣味的人,她可是立海大正直的監督啊。


    “赤也,你想過沒有?這場比賽你為什麽會輸?”風蓮相當耐心的開口問道。


    切原有些不明白的抬頭,看了看風蓮很是認真的表情,隨即微微偏過頭去,“輸了就是輸了。”在他看來輸了就是實力不濟,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沒想到風蓮卻是搖搖頭,“我知道你可能想著,這次輸了,那迴去勤加練習,下次再贏迴來就好。”還記得之前。赤也輸給幸村他們的時候就是這麽做的。


    隻不過不管小海帶怎麽努力,要翻盤嘛,機會還是相當渺茫的。


    切原沒吭聲,但是這個沉默恰恰表示風蓮說對了,“我並不是說你這個想法不對,迴去之後更加努力練習確實是有用的,但是你還忽略了很重要一點。赤也你發現沒有?在網球部,如果你想要達成某個目的,你會選擇怎麽做?”


    切原完全跟不上風蓮的思路,“監督你在說什麽?”


    風蓮也知道說得太多太複雜,以赤也的思考方式是不會明白她說什麽的,於是幹脆很直接的道,“在網球部,隻要你跺跺腳撒撒嬌,不管是柳君也好,或者是其他人也罷,總會同意你的說法做法的。”其實風蓮覺得,赤也之所以那麽崩壞,也是這些前輩們慣出來的,沒有受過現實的毒打,當然不會長大。


    聽到風蓮這麽說,切原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在說什麽,於是風連繼續道,“如果就這麽容易就能達成某件事情的話,那麽人當然就不會努力去做了,反正隻要撒撒嬌就好了嘛。但是赤也,網球是最不會騙人的,如果你這種習慣逐漸帶入到你的網球當中的話,對手可是不會像柳君一樣,什麽事都讓著你的。”


    切原立刻就被風蓮看似相當有道理的話繞了進去,“是這樣嗎?”


    風蓮很是肯定點頭,“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要想知道變得強大的秘訣,首先要做到不要撒嬌,其實那就是想要變得強大的秘訣,”她相當惋惜的歎了口氣,“可惜你從來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要知道馬上就是關東大賽了,按照青學去年的成績,我們在關東大賽上很可能和他們再次碰上。如果連你這個號稱立海大王牌的人都打輸了的話……”


    風蓮這句話沒有說完,但是她覺得切原再怎麽也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切原聽了風蓮的話,臉色難看的站在當場,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憤憤不平。


    風蓮就靜靜的看著他在那裏掙紮,到最後切原猛地抬頭,“監督你剃掉我的頭發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當然,其實風蓮今天並沒有放過小還帶的想法,有些事,確實需要加深記憶的。


    現在聽到對方似乎是已經按照她的思路去想了,她就嘴角微微一揚,然後從包裏摸出了她的網球部監督利器,笑眯眯的樣子和手上的推子相映成趣。


    然後在動手之前,還不忘語重心長的開口,“赤也,要知道這並不僅僅是為了我們整個立海大網球部,也是為了你自己。”


    “監督。”切原完全被風蓮繞暈了,聞言竟是瞪大了眼睛。


    風蓮慎重的點點頭,“今年全國大賽,我們立海大要拿到冠軍。”


    於是,在風蓮熟悉的這一堆同伴裏麵,切原赤也成為了她的第二個犧牲品,可憐兮兮的被燉成了一鍋海帶湯。


    切原被剃了光頭這件事,雖然沒有之前仁王被踢光頭來得震撼,畢竟是第一個嘛,但也是引起了網球部的震動。


    隻不過這一次切原那家夥竟然咬緊了牙,不管其他人怎麽問都沒有多說,隻是恨恨的道,他輸了比賽,違反了部規,應該被受到懲罰。


    最後隻有任務進度百分之五十的柳仍舊還是不太放心,問到了風蓮那裏。


    立海大的監督笑容溫和,“這是好事,柳君,赤也遇到了能夠讓他奮發向上的對手。”她說著拍了拍柳的肩膀,“雖然我們立海大已經連續兩年拿到全國冠軍了,但是今年絕對不是容易的一年。連赤也都努力起來了,我想大家為了立海大的三連霸,也會更努力的吧。”


    說完風蓮也不再多提,轉身便離開了,隻有柳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風蓮這是下了一步好棋,在切原的拚死努力之下,整個立海大的氛圍也隨之受到了影響。


    他們都知道切原的實力到底如何,然而卻仍舊輸得這樣慘兮兮的,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就因為如此,立海的各位反而更是警惕起來。


    如果有這麽多他們都不知道的高手隱藏的話,那確實如監督所說,今年的全國大賽征程絕對不會簡單了。


    風蓮看著整個立海大網球部氛圍逐漸改變,也是相當滿意的。


    按照彈幕君所說,隻要任務進度沒有提高,她暫時也不用擔心再被那些刀劍付喪神砍一次,至於任務進度提高之後嘛……到時候再說就好。


    所以現在首要任務還是要提高任務進度,重點還是網球部這邊。


    現在能有這樣的氣氛,她當然高興,一高興,風蓮就拿出了她蓄謀已久的練習計劃,然後頂著張笑眯眯的臉告訴所有人,“各位,這隻是普通版的訓練計劃,大家平時用用就好。等到了全國大賽之前,我還為大家量身定製新的訓練計劃的,高興嗎?”


    那一刻,立海大網球部大概沒有人覺得高興。


    而風蓮早就能在這樣的氣氛中自說自話,應付自如了,不然她又怎麽會被稱唿網球部的魔鬼監督呢。


    所以就算沒人答話,她也能把話繼續接下去,且毫無違和感的,“對了,我順便提醒一下大家,如果連這個普通版的計劃都完成不了的話,”她溫溫柔柔的一笑,完全沒有威脅的樣子的,“那麽就實在是太缺乏鍛煉了,有必要進行更嚴格的練習。”


    剛拿到風蓮下發的練習計劃的網球部立刻就是一片哀嚎聲之後。


    隻是可惜不管怎樣的可憐兮兮,都不能動搖魔鬼監督堅定的意誌。


    所以能怎麽辦呢?不想被監督拖到球場上去“暴打”或者更嚴重點被剃光頭的話,當然隻能選擇原諒她,從此埋頭訓練了啊。


    於是立海大網球部按照風蓮的計劃,按部就班的提升著實力。


    有時候潤物細無聲之中,有些東西也在變化著。


    當很重要的人,熱烈的期望著你向著某種方向發展時,不知不覺間人或多或少的都會受到感染。


    特別是在做得正確了有獎勵,做得錯誤了有懲罰這樣激勵之下,緩慢的量變雖然悄無聲息,但也如涓涓細流,在持續不斷著。


    這些變化,就等待著一個時機,就會如破土而出的種子般,長出讓風蓮欣喜不已的嫩芽了。


    除了網球部之外,在風蓮自己的班上,經過海原祭這樣一個全班同學群策群力的活動之後,她和班上同學的關係也更加融洽起來。


    甚至有些相處得不錯的,都已經是偶爾中午可以一起吃便當的關係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風蓮還是很滿意的。


    和同學們相處得好,她的高中生活也會很適意一點,畢竟沒人想自己的學生生活充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意外。


    既不想被孤立,也不想被欺負,雖然風蓮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了點,但是能相處融洽總是好的。


    隻是可惜,風蓮最親愛的彈幕君在海原祭結束不久之後就離開了,按照他的話來說,雖然他是萬能的彈幕君,但是沒有理由的話也不能隨意待在這個世界的。


    之前嘛是因為係統調整的關係,他才特意到這個世界來的,現在係統調整升級完畢也沒有其他差錯,他當然該離開了。


    當然,雖然他是離開了,少女還是應該牢記任務,多多努力的,然後在離開之前,還略微暗示了下,如果風蓮能順利完成任務的話,或許會有選擇生存世界的機會。


    所以風蓮雖然很舍不得,但仍舊在好好告別彈幕君之後,繼續努力在這個世界的生活下去。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現在還不是悲風傷月的時候,她最重要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何況她也從來都不是那種悲風傷月的性格。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彈幕君給了她一個巨大的希望,她當然得更努力才不辜負這個希望,對吧。


    因為各方麵都逐漸進入了正軌,風蓮平時閑暇時間也多了起來。


    於是在南野媽媽轉迴神奈川的醫院有段時間之後,她終於帶著禮物去探望了這位神交已久的母親了。


    風蓮一直都感覺這是位相當溫柔的媽媽,見麵之後就發現果不其然,而且溫柔之中還帶著些許的活潑,甚至能跟自己兒子這個年齡層次的人相處良好。


    而南野媽媽對風蓮的觀感也相當好,不提那些味道相當出色的飯菜。就僅僅是因為風蓮能作為朋友被自家兒子帶著來探望她,就足夠讓南野媽媽對風蓮有好印象了。


    自家兒子什麽都好,隻是從小到大都在外人麵前都略顯的冷淡了些,倒不是說他人際關係不好。從他能夠擔任班長就知道,他的人際關係還是不錯的,隻不過親密的朋友就少了一些。


    對於一個溫柔的母親來說,總會想看到兒子有更多更好的朋友的,畢竟男孩子的青春嘛,不管什麽方麵的感情,都不要缺席比較好。


    當然經過母親細致的觀察,她也知道之前他想象的風蓮和自家兒子之間的關係是出了點差錯,兩人之間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曖昧,就隻是朋友的關係。


    但兒子有好朋友了,一樣值得高興啊。


    立海大作為神奈川有名的私立學校,一年到頭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充斥著學生的校園生活。


    進入十月之後,就是國中部和高中部的海外研修課程。


    風蓮現在作為高中生,當然不可能再和國中網球部的各位一起參加海外研修。


    不過想到海外研修,她也想起一件事情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海外研修迴來還有不久,就是幸村正式發病的日子。


    隻不過現在這個幸村嘛,平時就吐血昏倒一樣不落,哪怕到了任務進度百分之五十的時候也沒改變,雖然頻率已經比以前降低了,但偶爾時不時還會來上這麽一次。


    所以連風蓮都不知道如果他生病的話,到底是會生什麽樣的病才會去醫院,這畢竟是一個連生病吐血都會被醫生說沒有什麽關係的奇葩世界。


    因為這樣崩壞的設定,讓風蓮想到頭禿都想不出來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所以最後她也隻有放棄了想象。


    隻是開始打算著,如果幸村真的生病住院的話,她這個監督又該做些什麽事來讓立海大網球部繼續前進。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立海大的海外研修就開始了。


    因為沒有跟網球部一起進行海外研修,風蓮和班上的同學玩的還挺愉快。


    如果不是知道還有任務沒有完成這麽一件大事壓在她頭上的話,她大概都會以為自己是真正的重新獲得了生命,能夠愉快的享受校園生活了。


    不過就算如此。該放鬆的時候,她還是放鬆了心情享受愉快的時光的。不然天天心情就像繃緊的弦,誰也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大概就像彈幕君吐槽的那樣,這個世界是由網球統治世界,劇情都是圍繞著這群少年展開的,風蓮沒有跟著網球部行動,就一路順風順水的完成了海外研修。


    等風蓮迴到立海大校園的時候,國中部的海外研修又開始了。


    雖然她沒有跟著去,但時不時的也會發消息了解一下網球部的動態。按照網球部諸位給她迴複消息,似乎也是一切順利。


    既然是一切順利,現在他們有人在國外,她也鞭長莫及,風蓮也就暫時放下這件事。


    隻不過等國中網球部的諸位迴到立海大之後,他們的魔鬼監督也並沒有讓他們就此休息兩天的意思。


    大概就是這樣,嗬嗬,國外玩的愉快吧?有沒有進行例行的練習呀?沒有嗎?那有沒有退步啊?


    退步的話,嗬嗬……突然變臉。


    於是海外研修之後,立海大網球部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沒辦法,誰叫他們現在擁有一個魔鬼監督呢,反抗不了,自然也就隻能由她去了。


    天氣慢慢的涼了起來,風蓮知道離幸村病倒的時間也近了,她已經做好思想準備,隨時準備接收這樣的消息。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風蓮就接到了真田打來的電話。


    “幸村君病倒了嗎?嚴重嗎?”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風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覺得心底一沉。


    這個世界未免也太苛待他了,平時都已經柔弱吐血暈倒了,現在還要再病的更嚴重一些。


    然而這個世界就是要出乎風蓮意想之外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真田迴答的竟然是這幾個字,“不嚴重。”


    “不,不嚴重?”風蓮反應再快,也覺得自己跟不上這個節奏了,“不嚴重是什麽意思?”如果真的不嚴重的話,真田為什麽會打電話專門來跟她說明這件事呢?幸村不是經常病倒嗎?


    真田還解釋得一本正經的,“幸村從來身體就不好。今天突然昏倒之後一直沒有醒來,我們就把他送到了醫院。按照醫生的說法,需要住院修養一段時間,不過也並不是很嚴重。”


    “真田君,”風蓮覺得有時候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上人的想法,“都住院了還不嚴重嗎?”


    真田似乎也被風蓮問愣住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醫生是這麽說的,雖然比平時嚴重一點,但也不是很嚴重,住院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風蓮在自己腦海裏打了一連串的省略號,好吧,她果然還是無法理解這個奇怪的世界。


    之前她都白同情幸村了好嗎?原來人家的病根本就不嚴重。但是不嚴重,為什麽要住院還要休養一段時間,難道這個世界為了維持所謂的幸村的人設,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反正該住院的時間他必須去住院?天哪,她完全不想吐槽了。


    然而不管風蓮怎樣的在腦海裏瘋狂的吐槽,總之真田打電話來告知她的就是這樣一件事情,部長幸村因為生病要住院一段時間。


    在有些有氣無力的答應真田一聲,她知道了之後,風蓮掛斷了電話。


    因為幸村的病和她之前臆想的完全不同,所以風蓮之前有些準備也白做了。


    當然不是說她不高興幸村沒有生什麽嚴重的病,隻是總有一種對於這個世界的奇怪設定,不知道怎麽吐槽的無力感。


    就好像你卯足了勁頭一拳揮過去,結果卻打在了棉花堆上一樣,差點扭到自己的手。


    好在風蓮向來看得開,在放空了自己幾分鍾之後,她也就此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吧,不管怎麽說幸村是住院了,那麽立海大網球部暫時也就要交給真田來管理了。


    嗯,這雖然和她意想的有一些不同,但真田接手網球部這個事實沒有變,她還是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做點什麽,看能不能刺激一下她的任務進度的。


    這麽想著,風蓮就此推翻了之前所做的一些規劃,重新開始想起辦法來。


    本來風蓮以為既然幸村的病都不嚴重,而且立海大的諸位也習慣了他時不時昏個倒吐個血,所以網球部應該受到的影響不大的。


    結果沒想到缺失了部長之後,立海大的各位受到的影響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看的風蓮又是一陣想要撓頭,是說你們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啊?


    為什麽往往在不正常之中要表現出一種正常,而在應該正常的時候又要表現出不正常呢?


    算了,為了保證她的頭發不要年少禿頭,她還是不要去想這個這麽奇怪的問題了。


    於是風蓮還是決定先去醫院看望一下生命住院的幸村,再做其他計較。


    說來也巧的很,幸村和南野媽媽是在同一個醫院住院。之前風蓮早就已經來過這家醫院,所以對路線也很是熟悉。


    在探病的途中,風蓮還是按照禮儀買了一些慰問的水果等東西,然後才提著來到醫院。


    在詢問過護士之後,她很快就得到了幸村的病房位置。等她來到病房的時候,藍紫色頭發少年正坐在床沿翻著一本書,病房的門並沒有關攏。


    風蓮伸手敲了敲門,然後在對方抬頭看過來的時候笑了笑,“幸村君,我來探病嘍。”


    風蓮笑的十足的溫和親切,於是幸村立刻也迴了她一個同樣的笑容,“原來是監督啊,快請進。”


    “探病禮物。”風蓮把買好的水果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


    “謝謝您,”幸村還是很有禮貌的,“麻煩您特意前來。”


    “不用太客氣的。”風蓮擺了擺手,找了地方坐下來,“最近覺得身體怎麽樣?”看起來似乎精神還不錯的樣子。


    因為幸村的病並不算很嚴重,隻是他常年身體不好的一個延續,所以兩人討論病情的態度也說不上有多麽慎重。


    幸村大概是大概是一種習慣,而風蓮已經不想探討這個世界的本質了,不過她該說的還是要說,“幸村君請加油在在這次住院的時候把身體都養好,這樣明年參加全國大賽的時候就更沒有後顧之憂,我們網球部必定會再次拿下全國冠軍的。”


    幸村怔了一下,隨即微微勾了勾唇角,“監督想的果然是全國三連霸呀。”他用一種幾近肯定的語氣說道。


    風蓮還不知道幸村真田柳他們三人之前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聽到這話略微有些吃驚,不過想想這是幸村也能夠理解了。


    所以她也沒有否定,而是點了點頭,“沒錯,我希望我們立海大網球部能夠保持住優勝的傳統,至少在你們這一屆要拿下全國三年冠。”


    幸村聞言歎了口氣,“我也想和大家一起獲得全國三連霸的優勝,隻是……”他的眉宇間也染上一種愁緒。


    風蓮可看不慣他這個樣子,伸手就想去拍他的肩膀,然後就在手要放到人家肩膀上之前,突然就想到自家副部長的慘狀。她可不想一拍下去就拍到對麵人吐血暈倒,所以在手放上幸村的肩膀之前,她狠狠的緩了緩力道。接著以一種幾乎可以和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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