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蝶......怎會被抓來此地。紀家對女兒的管製十分嚴格,一般來說是不允許女兒隨便外出的,紀蝶是為什麽會被抓來。難道這幫人直接闖入紀家大院中去抓人?!”


    紀源看著紀蝶那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心中一緊。紀蝶此時一襲藍衣,一張精致的俏臉上帶著深深的茫然,眉宇間還透露著疲憊。


    紀源十七歲,在年齡上,他比紀蝶大兩歲,他們兄妹倆從小關係就十分不錯,紀源是個很稱職的兄長,妹妹有困難,他總是第一時間挺身而出,為紀蝶遮風避雨。


    此時紀源沉著臉,渾身顫抖,如同受寒一般。他在擔心紀蝶!紀蝶是他在這個世界上除雙親外最關心最親近的人,若是紀蝶通過了測試還好說,若是沒通過,那就代表著一場滅頂之災的到來!


    雜役弟子大多數都是男性,女性雜役弟子也有,但是並不多,且都是些醜婦。


    太蒼宗的雜役處,就是監獄,把一群男人與女人同時關在監獄裏,會發生什麽事情可想而知。


    一想到這裏,紀源就幾近崩潰,渾身發顫。畢竟那是他的親妹妹!


    太蒼宗對於男性雜役弟子去侵犯女性雜役弟子這種事情,非但沒有絲毫管製,甚至還隱隱有鼓勵這種事情的趨勢!


    因為宗門認為,適當的放縱,可以讓這些男丁更賣力的幹活,所以隻要不太過分,宗門都不會去幹涉。


    故此,很多資質不夠的女性,成為雜役弟子後不到一個月,就自盡而亡了。因為但凡女人隻要有一點姿色,就會每天都在不斷的淩辱中度過!


    紀蝶麵容姣好,身材不俗,加上她那生於富家而養成的高貴氣質,絕對是一等一的絕色尤物。


    這樣的尤物,與一群餓狼般的男人關在一起,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此時,周圍的男性雜役弟子看向紀蝶的眼神,充滿了邪火,甚至許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希望她是個資質卑劣的人,這樣,她就會加入雜役處,成為雜役弟子。


    那王總管更是雙眼冒光,將目光鎖定在了紀蝶身上,嘴角甚至有口水流出,醜態畢露!


    “哥幾個好久沒見過這麽棒的女人了,不!可以說是從來沒見過這麽棒的女人,我們這次走大運了!”


    “可不是嗎!雜役處的那幾個土女人我都快玩吐了,沒想到這次居然來了個極品!”


    在紀源身旁,幾位雜役弟子正在放肆的打量著紀蝶那傲人的身軀。口中還不斷念叨著要如何去“玩”紀蝶。


    紀源聞言,迴頭瞪了他們一眼,目光森冷冰寒,使他在這一刻,如同九幽下的使者。


    “嗯?紀源,我們知道你一向清高,不願跟我們為伍,我們也沒為難你,但你這眼神是什麽意思?”


    一個雜役弟子看到了紀源的眼神,心生不快,平日裏紀源對他們幹的那些下流的事情都是嗤之以鼻,他們早就看紀源不爽了,此時紀源露出這樣的表情,讓他們更為窩火。


    “沒什麽,我隻是眼睛進了些髒東西,迴頭我會清理掉的。”紀源微微一笑,將頭轉了迴去,讓這幾人一愣,卻隻是冷哼一聲,也沒追究什麽。


    紀源的話語意味深長,髒東西指的就是那幾名雜役弟子,他們的話已經觸動了紀源的底線,他已經默默的記下了這幾個人,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


    “開始測試,我隻說一遍,你們即將測試的人也給我聽好了!仔細看看這幅畫卷,若能看清其中的內容,便老實迴答出來,否則受苦的將是你自己!”


    紀蝶已經走到畫卷前,那青年如驚雷般磅礴的聲音響起,居然帶起一股勁風朝四方狂卷,吹得紀蝶青絲淩亂,周圍的人也被吹得睜不開眼。大家無不驚歎這青年的本事。


    “這就是修煉者......我們通常所說的仙人。如此力量,怎能抗衡。紀蝶,你一定要通過啊!”


    紀源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他希望紀蝶能夠安然通過資質測試,否則,就意味著紀蝶必須成為雜役弟子,接受那難以想象的摧殘!


    此時,紀蝶正專注的看著那木桌上的畫卷,她眉頭緊皺,緊張萬分。一顆顆豆粒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落下。


    周圍的雜役弟子們熱火朝天,大聲喧嘩,似乎想要故意影響紀蝶的精神,讓她考驗失敗,無法成為雜役弟子。


    一想到紀蝶成為雜役弟子後的日子,這些雜役們一個個臉紅耳熱,滿臉邪淫,似乎已經想象到了紀蝶被他們綁在床上的場麵。


    然而在場的人,最緊張的並非是紀蝶,而是紀源,他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中,殷紅的鮮血滴滴落下。但他此刻卻對此渾然未覺,隻是緊盯著紀蝶,心中忐忑不安。


    “別浪費時間了,快說你看到了什麽,否則就算考核失敗,就地成為雜役弟子!


    還有你們,想造反不成?統統給老子閉嘴!”


    似乎是因為紀蝶查看了太久,又或者是周圍的人實在太吵,太讓人心煩,那名青年再次雷吼了一聲,催促紀蝶快點給他答案。


    這突如其來的暴吼,直接嚇得紀蝶心驚肉跳,她神色緊張,麵色通紅,顯然是對即將要說出口的話有些遲疑,周圍的人看到紀蝶這幅猶豫的樣子,斷定她是什麽都沒看到,故此不敢說出。一個個胸中的邪火更是濃烈。


    紀源緊咬下唇,將其咬的破爛滴血,他心急如焚,紀蝶看起來似乎是說不出看到了什麽東西。難道自己的妹妹真的要遭致如此慘烈的命運了?


    “不!就算紀蝶成為雜役弟子,我也要保護她!就算......搭上我的性命!”


    那青年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看到紀蝶楚楚可憐的樣子,他非但不同情,反而更為惱怒,眼看就要再次發飆。紀蝶看到青年那可怕的表情,似乎下定了決心,她顫抖著說道:


    “我......我看到了一個嫵媚的身影。那,那是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她身上的布料極少,側臥在粉色的煙霧中,布料下的春光若隱若現。”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無聲,噤若寒蟬。就連那剛想發飆的青年,都愣住了。紀蝶居然看清了畫卷上的內容!


    這一刹,似乎是為了印證紀蝶的話語是正確的,那畫卷居然在這一瞬發出了粉色的流光,熠熠生輝,燦爛奪目!


    看來此前她不是因沒看到內容不敢說,而是因為她覺得看到的內容令她過於難堪,所以才不好意思說出!


    幾名青年本來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但此時看到這畫卷的光輝,饒是不苟言笑的他們,都紛紛露出狂喜之色。


    “你們聽清了吧,這女孩描述的畫麵,說明她擁有的不是一般的資質!”先前那脾氣暴戾的青年神色喜悅,完全看不出絲毫暴躁!


    “根據這女孩所描述的,可以確定她的體質是那種傳說中的體質!”另一名青年興奮的說道。


    “沒錯!撿到寶了!師弟,這種事情必須第一時間通報!你快使用傳音符,將馮長老叫過來,他一定會很高興,屆時我們會有重賞!”


    “通過測試了?!”


    紀源喃喃道,根據那幾名青年的反應,以及那畫卷上綻放的光芒。不難判斷紀蝶是真的看到了畫卷上的畫麵,然而那幾名青年的反應似乎又太過強烈了,讓紀源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此時,一名青年站出,居然直接其他還在等待測試的人說道:


    “好了!你們剩下的人,不用再測了,直接留在這成為雜役弟子吧。”


    此言一出,全場震撼。資質測試居然隻測一人就提前結束?簡直不可思議!被抓上來的凡人們,雖不知道雜役弟子意味著什麽,但他們一聽“雜役”二字,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當下有人不服,直接站出來抗議。


    “憑什麽我們都沒有機會測試,就要成為雜役弟子!”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慍怒的說道。


    “廢你娘的話!”


    先前那名青年大聲吼到,話語在那魁梧男子的耳邊,如同暴雷炸響,驚得那名男子雙耳轟鳴,耳鳴瞬間破碎,殷紅的鮮血從雙耳流出。


    魁梧男子不滿的眼神頃刻間被無盡恐懼所取代,直接瑟瑟發抖,捂著耳朵一步步踉蹌向後退去,不敢再多言!


    四周嘩然一片,有遺憾紀蝶通過測試的,也有慶幸這剩下的人全體成為雜役弟子的,這些新來的人中還是有一些姿色不俗的女子的。


    人群中,本該為紀蝶通過測試而欣慰的紀源,此時卻是愁雲滿麵。


    他修煉那古怪的功法之後,第六感都變得極其強烈,他眼皮狂跳,心中那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此地。所有人都未曾看到他是如何出現的,簡直就像是從一開始就在那一般!


    那是一位麵色蠟黃的老者,他滿臉皺紋,如同刀刻,看似衰老年邁,卻給人一種氣血澎湃的感覺!幾名青衫青年看到這老者,連忙低下頭,對他畢恭畢敬!


    “馮長老,就是這名女子!”一名青年抬起頭,指著紀蝶,對眼前的老者說道。


    老者瞥了一眼紀蝶,渾濁的雙目似乎能將紀蝶裏裏外外全部看透。紀蝶一驚,雙腿瞬間癱軟,渾身無力。她驚恐的看著老者,心中害怕。


    看著紀蝶顫栗的樣子,老者邪笑一聲。


    “不錯不錯,這等姿色做我的爐鼎,完全夠格!你們做的不錯,這一次居然發現了極媚之體,不枉宗門對你們的栽培。這些靈石你們拿去分了吧。此事絕然不可外傳!”


    言罷,老者丟出一個儲物袋,那幾名青年雙眼放光,抓著儲物袋,將手探入袋中後,皆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喜色,口中對老者的闊綽無比讚許。而老者顯然也十分的受用。


    “至於你,你就成為我的爐鼎吧,老夫作為宗門長老,將你領上修仙路,也不算虧待了你!”


    老者言罷,伸出手就朝著紀蝶抓去。紀蝶也不傻,通過老者那淫邪的表情,她已經猜到了對方要如何對自己,當下就淒聲尖叫起來!


    “不!求求你,我隻是想到了一年前紀源哥哥失蹤了,才偷偷溜出門要去紀哥哥原來待過的地方看看,我根本不想成為什麽仙人,求你放過我吧!”


    紀蝶癱坐在地,顫巍巍的向後挪動著身子,兩行熱淚一下就從她眼中流下。


    一年前她哥哥失蹤,今日的她本就十分傷感,去到了紀源失蹤前的地點,卻不曾想自己居然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然而老者對她的話語置若罔聞,一步一步的朝紀蝶走了過去,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反倒越發濃烈。邪笑間,他彈指射出幾道神芒,撕碎了紀蝶身上的衣衫,露出了白皙水嫩的肌膚,頓時春光乍現,引得四周一片唏噓。


    紀蝶被如此對待,哭喊得越發嚴重,口中不斷的叫著紀源的名字。


    “紀源?這小娘皮是在叫紀源?”此時周圍的雜役弟子中,一些認識紀源的人都在麵麵相覷,紀源居然是這個美女的哥哥?!


    這時候,老者已經伸手觸碰到了紀蝶的臉頰,馬上要進一步向下撫摸而去,紀蝶不知自己為何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反抗,隻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驚變忽起!


    “老家夥!放開你的狗手!!”


    一道人影以一個極其迅捷的速度衝出,速度之快,居然讓站在老者身後的那六名青年都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那人影衝到老者麵前時,四周的人才看清,那人影居然是紀源!


    “紀源什麽時候有這等身手了?怎麽這麽快?!”


    “這......他要攻擊馮長老?!”


    此時紀源手中抓著一塊大石頭,也不知他是從哪裏撿來的,他高高跳起,對準老者的天靈蓋,就要將石頭砸下!


    然而,就在石頭距離老者天靈蓋一寸距離時,老者冷哼一聲,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將紀源猛的震開,他大口吐血,手中的石頭四分五裂,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遠遠飛出!


    “紀源哥哥?!真的是你!別傷害他!”紀蝶看到紀源的身影,先是一愣,然後她身體一鬆,似乎又恢複了力氣。她立刻反應過來,起身就要上前護住紀源。


    “你別動。”


    老者見狀,對著紀蝶的眉心一指點出,紀蝶頓時身體劇震,失去意識倒下,被老者一把扶住,摟在了懷裏。


    “紀蝶!!!你給我放開她!!”


    天下哪有看到自己的親妹妹要被人非禮,還能坐視不理的兄長?何況紀源與紀蝶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之深,不可言喻。


    紀源迅速起身,險些站不穩。他這一下摔的可不輕,肋骨都斷了兩根,此時他麵色瘋狂,額頭之上青筋暴露,滿口鮮血,目眥盡裂,雖然身受重傷,卻依然發了瘋似的朝著紀蝶跑去。


    老者冷冷的看著瘋狂的紀源,此時的紀源如同一頭野獸,一頭不畏生死的豺狼。透過他的眸子,能夠感受到滔天的怒意!怒意之盛,直叫人心驚膽寒!


    然而在馮長老看來,紀源依然跟螻蟻沒有絲毫區別。他抱住紀蝶的嬌軀,對著一旁那五名青年輕輕的說了一句:


    “你們五個,把他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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