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蘇菁一直在發熱,反反複複退不下去,禦醫的藥方已換了兩次,為的就是能讓她盡快退熱。蕭承栩甚至還命令他在宸王府住下,直到蘇菁病好。隻是禦醫已經不敢在跟蕭承栩說蘇菁隻是小染風寒而已了,他是第一次見溫文有禮的蕭承栩會這樣,明明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就把自己嚇得不行,一副醫不好她,你也別活了的樣子。


    知夏又端了一碗藥上來,兩個多時辰前,趁蘇菁虛弱無力喂她蘇菁一碗苦得要命的湯藥,隻是剛喝下去又吐了出來,把本來還能掙紮著坐起來的蘇菁給整治的連動的力氣都沒了,原本圓圓的臉瘦了許多。蕭承栩看在眼裏,心疼不已。


    這會兒說什麽也不肯張嘴了。


    知夏沒法了,隻得求助王爺。


    蕭承栩便親自捧著藥坐在床邊,舀了一湯匙吹了吹遞到她唇邊。


    “……不要。”蘇菁渾身發軟四肢無力地靠在床上,半睜著眼有氣無力的拒絕,將所有力氣都放到嘴唇上,上唇死死抿著下唇一點縫隙都不留,嘴巴鼓鼓的扭過頭。我就不張嘴,有本事你們硬撬。


    “聽話……”蕭承栩無奈,又忍不下心來硬的,隻好耐心哄,“喝了藥才能好。”


    “我都喝了兩天了,王爺還騙我。”還是在現代好,以前她不肯喝中藥起碼還有西藥。


    說完,蕭承栩臉色一黑,明天她的身體還那麽熱的話,他非重罰李禦醫不可。


    蘇菁見蕭承栩的臉色變了,這兩天他一直好聲好氣哄自己,但畢竟是王爺,蘇菁還是很害怕他翻臉的,“我……我喝……”小手無力想去接過他手裏的碗,竟委屈的落下淚來。


    “我喂你。”不知道她為什麽又肯喝藥了,不過喝了就好。蕭承栩鬆了一口氣。


    蘇菁肯配合,一碗藥很快就喝完了,知夏見狀遞上蜜餞,蕭承栩放下藥碗,撚了一塊放進蘇菁嘴邊。


    蘇菁咬過,在嘴裏嚼啊嚼,越想越是委屈。眼眶紅彤彤,眼淚簌簌地往下落,小鼻子哭得一抽一抽,那模樣可憐極了。她恨死生病這件事了。


    蕭承栩用手帕輕輕幫她擦幹眼淚,她要是喝一次藥再哭一次自己可受不了,“不哭了,明天就好了,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了。”


    蘇菁點頭,乖乖躺下睡覺,蕭承栩幫她蓋好被子,就坐在床邊等她睡著了才囑咐知夏幾句迴自己的房間。


    李禦醫再來幫蘇菁把脈的時候,一顆高懸的心終於落下,起碼不用擔心王爺責罰了,“病已經好了,就說是身子還有點虛,補一補就行。”


    蕭承栩心疼地看著蘇菁消瘦的臉,讓管家去吩咐廚房,蘇菁想吃什麽就給她做,做不出就給她買。總之要把人養得比之前更好。


    哄小孩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微風拂麵,雲朵隨風緩緩地移動。


    經過多日來的食補,蘇菁又恢複了可愛的圓臉。這日在院子裏吃完了飯,蘇菁想起沈秀琴,好像這兩天都沒聽到她什麽信息,按理說自己也應該去道個歉什麽的。


    “知夏,我那天亂跑,肯定嚇壞郡主了,我迴來有帶聲消息給郡主嗎?”蘇菁問一旁的知夏。


    知夏一邊收拾桌上碗碟一邊道:“你一迴府,我就找人去沈府報信了。”


    “那就好,不過我還以為郡主多少會留在宸王府看看有沒有找到我的消息的。”自己也沒失蹤多久就被王爺找到了,雙手托腮歎氣,“哎,畢竟我也隻是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丫頭。”


    “不是的。”知夏搖頭,“其實,郡主也很擔心姑娘,隻是……郡主被王爺嗬斥了之後派人送迴了沈府。”


    蘇菁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看著知夏,“不是吧,那是我亂跑的原因,又不是郡主□□我的,完全不關郡主的事呀。”這下不是應該道歉了,是必須道歉了,而且還害她被蕭承栩嗬斥,估計難過死了。難怪那天狐狸說郡主傷透了心,“你不是說王爺很少發脾氣嗎?他怎麽對郡主生氣了?”


    “奴婢也不知道。”知夏端起碗碟。


    蘇菁拉著知夏的衣袖,“我明天想去看一下郡主。”


    “王爺估計近期不會讓你出王府的。” 知夏有點為難,畢竟她也做不了主。


    鬆開手,蘇菁撇嘴:“那我明天問一下。”


    第二天一早,蘇菁就問知夏王爺早朝迴來沒有,知夏說王爺正在書房和魏先生有事商談。


    蘇菁隻好在花園裏麵等他們談完。


    無聊的撥弄花草,蘇菁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魏呈啟在宸王府是什麽身份,就問知夏。


    知夏的目光立即變得崇拜起來,雙眼發亮:“蘇姑娘你不知道,魏先生是王爺的幕僚,知夏進府時,魏先生就在了。他對王爺忠心耿耿,王爺也很相信他。他為人即很和善又風趣還聰明,王爺平時很忙,說是幕僚,其實府中的事務大多都是他和管家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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