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看看。”鴉青說完施展輕功過去,大手一拎,一隻雪白的兔子出現在手上。


    蘇菁開心的大叫,鴉青走過來把兔子給蘇菁。蘇菁抱在懷裏撫摸,“那麽可愛的兔子,紅燒吧!”


    “好。”


    隨後,鴉青又捉了兩隻兔子,蘇菁挖了幾顆野菜。說是要豐盛,但是冬天的山裏並沒有太多的東西。蘇菁有些感喟,夏羿玨那麽多年就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以後怎麽辦?碧珂公主那麽多年都沒找到,估計也不會迴來了。夏羿玨心裏肯定也知道的,隻是一直不肯接受而已。


    迴到茅屋的時候,天已經有點暗了,蘇菁幫鴉青弄幹淨食材之後,就跑到院子裏堆雪人了。她不會做飯,就不幫倒忙了,免得大家都沒飯吃。鴉青捉了三隻兔子,給夏羿玨留了一隻,放在了籠子裏。另外兩隻,一隻紅燒一隻烤了,野菜煮了一盆湯。三人安安靜靜吃完了這一頓飯。


    翌日,夏羿玨推開房門,看到院子的角落裏,一隻奇醜無比的雪人堆在那裏,嘴角上揚,他好像好久沒笑開心地笑了。


    夏羿玨把蘇菁和鴉青送下山,指著前麵的方向告訴他們,“一直走,一個時辰後就會看到官道了,沿著官道往南邊走,就是迴北豫的方向。”鴉青點頭。


    蘇菁不舍,“大叔,你要照顧好自己。”


    夏羿玨微笑,“快走吧,路上小心,不要再迴來了。”


    蘇菁心道:“我才不聽你的呢,等事情都結束了,我一定會偷偷迴來看你的。”


    夏羿玨站在原地望著兩人的背影漸漸縮小,寒風吹亂他的頭發,他抬頭望天,從此會是個太平盛世了。


    國祭


    時光如梭,轉眼已到十二月二十五,這一日的前後各三天全國禁止任何娛樂,歌舞表演全部暫停,酒肆瓦肆全都歇業。隻因這一天是北豫三年一次的國祭。國民很自覺地都把家門店鋪的大紅燈籠,彩綢飛帆這些顏色鮮豔的裝飾取下。


    北豫國祭為的是祭奠百年間為了北豫一統四國所犧牲的人,每三年一次,祭奠的地點就在平陽城外西邊山峰上的永渡寺,佛寺是二十年前蕭景帝命人建造的,在任皇帝都要禦駕親臨燒香祈福,以求保佑國家安穩。永渡寺雖是佛門淨地,但由於是皇家建築,不免會吸引各地遊客前來,為了不打擾烈士清淨,長年有官兵駐守。而今日,從山腳到寺門的石階上,沈卓早就安排了數百名官兵。官兵手拿長矛,從山腳到寺門兩隊人站立在石階兩旁。


    辰時三刻蕭北禹沐浴更衣之後沒有像往常一樣身穿龍袍,而是以墨青銀絲祥雲紋錦袍代替。動身到憫生殿向曆代皇帝上香。蕭北禹跪在數十牌位下,目光堅定,這次他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黨的。


    到了巳時,便開始與太後蕭承栩蕭景鑠還有定北王沈麟在一幫侍衛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出宮向永渡寺進發。


    蕭北禹坐在轎裏,蕭承栩一身深藍色寬袍與靛色長袍的蕭景鑠騎馬跟在兩側。臨近午時,蕭北禹的轎子到達了永渡寺山門,身後聲勢浩蕩跟著的是朝中五品以上官員。永渡寺的方丈圓真大師一身錦繡袈裟,早已領著全寺和尚在寺門前恭敬迎候,眼看轎子越來越近,他上前兩步迎接。


    蕭北禹和太後下轎後,圓真雙手合十道:“參加吾皇萬歲,太後千歲,王爺吉祥。”


    身後的和尚也跟著大喊:“參加吾皇萬歲,太後千歲,王爺吉祥。”


    “平身。”蕭北禹揮手。


    雖說國祭大家莊重肅穆是正常的事情,但圓真覺得今年和皇上和王爺們的神情比往年更要嚴肅,就連沈卓沈統領對永渡寺的守衛都比往年更森嚴了。


    沈卓一身黑衣,走過來拱手,“皇上。”


    蕭北禹點頭,“進去吧。”


    寺裏的和尚們早已準備好,清水灑地,金檀薰香,香煙繚繞,梵音佛號,襯出一片莊嚴色相。


    雪地上積了厚厚的雪,眾人一步一腳印,很快雪地上就斑駁了。祭台設在寺後一處空曠的地方,旁邊一側是萬仞絕壁,上懸一瀑布。天熱時,瀑布從絕壁上飛瀉而下,落入絕壁下的萬丈深淵在流出各處河流,再從河流匯聚激流到頂,周而複始。而此刻寒冬臘月,瀑布正凍結在上,形成一麵晶瑩的冰壁。周邊梅花爭相競放,朵朵紅梅不畏寒冷,高傲的綻放在冰天雪地裏,給嚴酷的寒冬平添了幾分嫵媚。


    遠處開始有清脆的鍾聲遙遙傳來,仿佛令人瞬間身處極樂世界。


    祭台上擺滿精美的糕點,三畜首,時令水果和燭台香爐。蕭北禹在僧人端過的金麵盆裏淨了手,莊重的從圓真手中接過一束檀香,遞完香之後圓真方丈帶著小和尚在兩旁誦經,太後蕭承栩和蕭景鑠以及身後的官員也都各自從僧人手中接過一炷香拿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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