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範小見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大,定了定神說:“哈,哈哈哈,難怪人都說我們護,護,院隊,牛大招牌叫的響,馬二牛皮吹,吹,得響。”


    馬二說:“小,小子,你還別不相信,這,這,這沒外人,我就告訴你,秦嫿嫿大小姐去宮裏是沒錯,可是你,你,你,知道這個名額是,是,是,誰的嗎?”


    範小見奇怪的問:“什,什,什麽誰的?不就是秦嫿嫿的嗎?”


    馬二說:“不,不是,是我們老爺親生小姐的。”


    範小見說:“哈哈,簡直是笑,笑話,天大的好事,真是這樣的話,真小姐還能讓給假,假小姐啊,馬二哥,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小弟隻,隻,佩服你的酒品,但是你說的話小弟一個,一個,字也不信,哈哈哈,太可笑了。”


    馬二說:“你,你,你,你還別用激將法,我還不上當,和你說,說說,說實話,現在誰,誰,誰,肯把自己孩子往,往,汪汪汪,汪汪汪,火坑裏,推!老爺太太正想辦法買個人冒充小姐,正,正,正好你們送上門來,也正,正,正好張縣令也非常滿意,哈哈,哈,巧巧巧巧,巧了!”


    範小見說:“那不怕我告,告,發嗎?”


    馬二說:“告,告,告什麽發,等秦嫿嫿送到宮裏,老爺就讓牛,牛,牛,大!和我帶你出去找地方學,學,學,武功!路上把你扔到,扔到,扔到山澗裏去,以後就說你出去學藝的時候被,被,被,被老鼠吃了。”


    範小見說:“老鼠?”


    馬二揉了揉腦袋:“可,可能我記錯了,是,是老虎。”


    範小見本來喝的也暈了,聽了這個一腦袋汗全冒出來了,一點兒酒勁兒都沒了。


    定了定神,範小見說:“噓,這是個秘密,不能說,其他弟兄知道這個秘密嗎?”


    馬二說:“你,你傻啊,知道的多了容易走漏風聲,就,就,就我和牛大知道。”


    範小見說:“我就說你最好了,來,哥們,兄弟再敬你一杯酒。”


    馬二說:“不,不,不,不喝!我下午還監,監,監,視你呢,不過再喝,喝,喝,一杯也沒事,因為你說了佩,佩,佩,服我的酒品!”說著仰頭一口酒下去。


    “咕咚”一聲,馬二腦袋落到桌子上睡著了。


    範小見穩定了下情緒,來到秦嫿嫿喝酒的房間,給秦大善人敬了杯酒,和秦嫿嫿使了眼色,秦嫿嫿明白已經沒事了,看到秦大善人和秦夫人首先眼皮打架,說:“義父義母,我看喝得也不少了,不如都休息一下。”


    秦大善人打了個哈欠:“對,我已經不勝酒力了,夫人,不如迴房休息吧。”


    管家也眼皮發緊,踉踉蹌蹌走到外麵對梅香蘭香說:“梅香蘭香,你們和竹香菊香扶老爺夫人迴房休息。”


    梅香蘭香說:“是。”


    大家一看老爺夫人走了,趕緊都撤了,傭人收拾房間。


    範小見說:“我們那別去收拾,還沒喝完呢,喝完後我們自己收拾,大家就不用受累了。”


    傭人說:“小見海量,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你們喝吧,那我們就偷懶不管了。”


    範小見說:“沒問題。”


    等到大家都走了,範小見說:“嫿嫿,趕緊去馬廊。”


    二人牽著馬在院裏遇到竹香,竹香問:“小姐要到哪兒去?”


    範小見說:“竹香妹妹,小姐要去給手機貼膜,不認識路,我帶著她去。”


    竹香沒想明白怎麽迴事,眼看著範小見秦嫿嫿走出了內院。


    兩人走到大門口,卻見牛大腰間挎著把刀守著,範小見後悔沒準備把梯子翻牆頭,這個主意不是沒想過,可是人能翻牆頭,馬怎麽翻,本想的是連牛大一起灌醉,哪想到牛大不參加喝酒了,非要當看門狗。兩人正猶豫間,已經被牛大看到了。


    牛大上前問:“小姐,這是要到哪兒去?”


    範小見說:“小姐說要去給手機貼膜。”


    牛大說:“蒙誰呢?再說院裏超市就有賣的,另外老爺吩咐,現在外麵世道不好,人心難測,為了安全起見,在小姐進宮之前,誰都不能出去,需要什麽東西,可以要傭人去辦。”


    秦嫿嫿說:“牛大,本小姐要出去,難道還要請示你嗎?不行你去問問老爺。”


    牛大賠笑說:“小的不敢,不過沒老爺的吩咐,誰也不能出這個院子。”


    範小見說:“是老爺同意的,不信你去問問好了。”


    牛大疑惑的說:“老爺同意的?”


    範小見說:“不錯!”


    牛大說:“那你和我一起去問問老爺。”


    說完拉著範小見走,範小見使眼色要秦嫿嫿趕緊離開,便隨著牛大向裏走。


    牛大走了兩步還覺得不放心,便要來拉秦嫿嫿。


    範小見大喝一聲:“牛大!你不想活了?小姐是要入宮的人。”


    牛大嚇得一哆嗦,趕緊把手收迴來,賠笑說:“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小的進去問問老爺。”


    範小見說:“那好,我們走,嫿嫿,你在這等著,很快就迴來。”說著做了一個快走的眼色。


    秦嫿嫿強自鎮靜點點頭,說:“好,我就在這等著。”


    牛大走了兩步,又轉頭迴來,把秦嫿嫿手中的馬韁繩小心翼翼的牽了過去,賠笑說:“小姐稍後,很快就出來,嘿嘿嘿,嗬嗬嗬。”


    範小見無奈的看了眼秦嫿嫿,又做了個走的手勢,然後和牛大一起走了進去。


    秦嫿嫿在門口萬分猶豫,眼看著範小見走進去,非露餡兒不可,到時候不但範小見性命難保,自己也逃不掉了。


    走還是不走?


    走了,無疑會有希望逃出去。


    留下,隻能是和範小見一起被擒。


    那就走吧?


    但是範小見是為自己走進去的,自己就這麽扔下他,會不會不仗義了?何況此人的人品一直讓自己瞧不起,自己這樣做的話,那自己的人品能比範小見好到哪兒去?


    何況秦嫿嫿心裏明白,自己如果不走的話,安安穩穩進宮,範小見肯定會沒事,但是如果自己逃了,那麽範小見恐怕就是生不如死了。


    但是要自己為範小見做出這麽大的犧牲,憑什麽啊?


    可是範小見卻是因為自己死的。


    怎麽辦!


    秦嫿嫿的汗也下來了,她從來沒有這樣為難過,良心上從沒有這麽大的包袱!


    想了半天,秦嫿嫿一咬牙:“走!”


    又覺得對不起範小見,在心裏默念道:“以後每年的今天給你多燒些紙就是了,你那麽喜歡錢,到時候咱不燒紙,燒錢!!!”


    轉身要走。


    範小見的聲音從院裏傳出來:“畜生!你簡直就是畜生!”


    秦嫿嫿腦袋“嗡”一下就大了:“範小見被抓住了!”


    “現在趕緊跑?!還是衝進去救人?”


    範小見的聲音又傳出來:“你這畜生這麽折磨老子,老子非把你耳朵咬下來不可!”


    一咬牙一跺腳,秦嫿嫿衝了進去,大喊:“住手!”


    眼前的場景大出秦嫿嫿意外。


    隻見範小見忙得一腦袋汗,正對著白馬使勁兒,想牽著馬走,那馬象釘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範小見跳起腳要咬馬耳朵,白馬一摔腦袋便躲了過去,躲閃中,白馬忽然一蹄子踩在範小見腳上,範小見“嗷!”慘叫了一聲。


    秦嫿嫿一時想不起怎麽迴事,正發呆。


    範小見見到秦嫿嫿大喜,一邊彎腰揉腳,一邊說:“快幫我製住這畜生,我們跑!”


    秦嫿嫿大喜,趕緊上前把馬牽住,輕輕拍了拍馬脖子,那馬溫柔的甩了下尾巴。


    秦嫿嫿說:“扶我上馬。”


    範小見扶著秦嫿嫿上了馬,秦嫿嫿伸手把範小見也拉到馬上來,一拍馬肩膀,馬兒便出了門。


    範小見恨得咬牙切齒:“畜生!老子怎麽給你說好話也不行,見到美女就乖了,色狼!不對,色馬!”


    秦嫿嫿一揚鞭子打了馬屁股一下,馬兒嘶鳴一聲,四蹄翻飛,沿著鎮上的路就跑開了。


    範小見坐在秦嫿嫿後麵,摟著秦嫿嫿的腰,不由得心猿意馬。


    秦嫿嫿覺得哪兒不對,一扭頭,看到範小見滿嘴的血,吃了一驚,問:“你把馬耳朵咬下來了?”


    又扭頭看看白馬,兩隻耳朵都在,不由放了心,再迴頭看看範小見身上,剛才沒注意,現在看到,衣服上好多血,接著鼻子中便聞到一股血腥味。


    秦嫿嫿緊張的說:“你受傷了?怎麽流了那麽多血?”


    範小見迷迷糊糊的說:“好香啊,你撒了香水了?”


    秦嫿嫿說:“你!你是不是受傷了?怎麽那麽多血?”


    範小見一驚醒過來說:“不是我的,是牛大的,我把他殺了!”


    秦嫿嫿大驚:“你把牛大殺了?你殺得了他?”


    範小見說:“對!趁這小子不注意殺的。”


    秦嫿嫿問:“死小見,我們跑出來就是了,為什麽殺人?”


    範小見:“如果我不殺牛大,我們肯定就沒命了。”


    秦嫿嫿默然。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秦嫿嫿問:“你嘴上怎麽有血?你把牛大吃了?”


    範小見說:“咱哪能幹那種沒品的事,哪能吃人呢,再說也不可能吃生的,要做熟了也沒時間啊。”


    秦嫿嫿不問了,兩人騎馬飛馳,範小見抱著秦嫿嫿的***心猿意馬,秦嫿嫿想著範小見殺人魂不守舍,兩人都走了神兒,馬突然撞上路上的一乘轎子,兩個人都飛了出去。


    兩個人爬起的過程中聽到一連串的嗬斥罵人聲。兩人哎呀哎呀的爬起來,卻見從轎子裏也爬出一個人,還是一個官,不過烏紗帽已經歪了,周圍是一夥衙役。


    範小見腦袋一乍,心說:“完了。”


    幾個衙役把兩人揪起來,連拉帶扯帶到官員麵前,官員大怒:“王八羔子!敢撞本太爺的轎子!”


    旁邊一個衙役也大聲喊道:“王八羔子!敢撞我們太爺的轎子!”


    官員揮手打了那個衙役一巴掌:“你也是王八羔子,為什麽不早發現?”


    那衙役捂著臉,委屈的說:“小的早喊了,但那兩個人就象聾了一樣,那匹馬就象瘋了一樣。”


    官員又打了那衙役一巴掌:“王八羔子,為什麽不在前麵替本太爺擋著馬?迴去和你算賬!你們兩個!怎麽迴事?”


    秦嫿嫿說:“迴稟太爺,小女家裏義父故去了,接到信抓緊趕路,不小心衝撞了太爺,太爺愛民如子,請懲罰小女吧。”


    那官員臉色有點和緩:“恩,本太爺一向愛民如子,念你們一片孝心,去吧去吧,本太爺不和你們計較。”


    秦嫿嫿說:“謝謝太爺。”


    正要走,官員攔住:“等等!那個人身上怎麽有血?不是殺人了吧?”


    範小見說:“這個~”


    秦嫿嫿趕緊滿麵笑容說:“啟稟太爺,我們就是跑得快,騎馬騎得還不好,剛才還摔了一下,是他自己流出來的血,我們家有急事,能不能讓我們快點走。”


    官員說:“哦,看你這小丫頭長得挺漂亮的,本太爺也不為難你,好了好了,走吧。”


    秦嫿嫿說:“謝謝太爺!小見,快去牽馬。”


    範小見去牽馬,官員又說:“哎,等等等等,這匹馬是哪兒的?”


    秦嫿嫿說:“我家的。”


    官員說:“胡說!這是本太爺賞賜給秦大善人的白龍駒,怎麽成你家的了?”


    突然福至心靈,指著秦嫿嫿鼻子說:“你是秦嫿嫿!”


    秦嫿嫿也恍然大悟,指著官員鼻子說:“你是張縣令!”


    秦嫿嫿被押著,範小見五花大綁,一個衙役牽著馬,張大老爺坐著轎,一行人又來到秦大善人府上。


    秦大善人府上正亂成一鍋粥,有救人的,有找人的,有報官,好幾個大夫聚集在秦大善人臥室,有說是中了毒藥的,有說是中了蒙汗藥的,有說是中邪的,見到秦嫿嫿和範小見,都擠過來七嘴八舌的問,班頭說:“閃開閃開,別擠著老爺。”


    張縣令問秦嫿嫿和範小見:“這怎麽迴事,還有救嗎?”


    範小見說:“沒事,蒙汗藥,睡一會兒就好了。”


    張縣令對衙役說:“快想辦法救!”


    又對範小見說:“那人是誰殺的?”


    範小見知道混不過去,索性承認:“我。”


    張縣令說:“先押下去。”


    衙役把秦嫿嫿範小見押了下去,張縣令到外間屋內,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過了一個時辰,秦大善人先醒過來,梅香出來稟告:“報大人,老爺醒了。”


    張縣令一下子站起來,到了室內,對梅香說:“告訴眾人,都遠遠退到房外。”梅香答應出去。


    接著其他人都陸陸續續醒來,隻有馬二還在唿唿大睡。


    過了好久,張縣令出來說:“升堂!”


    家人把大廳臨時設為公堂,範小見被綁著跪在堂下,秦嫿嫿站在一旁,張縣令坐在一張大桌子後麵,秦大善人站在一旁。


    張縣令看了一眼作為兇器收上來的刀,刀旁邊還有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用鼻子聞了聞,一股臭臭的血腥味,一捂鼻子,皺眉指著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丁管家說:“報告青天大老爺,這是範小見咬的牛大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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