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範小見看到鳳凰,直覺告訴他,這肯定和建文帝後人有關,僅僅是鳳凰也就罷了,但是這火中鳳凰,如果沒有大明宮的一場大火,不會有這種刻骨銘心的概念。


    鳳凰山藏寶庫牆上的鳳凰圖,當時一直不知道是誰畫的,不是賀大人畫的,也不是王將軍畫的,賀大人說有第三個人,就是負責兵刃器械的人,但是那人並不知道藏寶庫,是不是那個人畫的,非常存疑,如果這人叛變,為什麽不把藏寶都偷偷運走?


    這火中鳳凰,明明是為建文帝來複仇了,但是外人未必明白,隻因為範小見從賀大人那知道了這個鳳凰計劃,才會聯想到這個問題,其他人看著,也不過就是覺得畫的比較漂亮的鳳凰罷了,至於為什麽在火裏,可能會有怪異的感覺,但是也許會有激情,或者唬人的含義呢。


    難道是真太子殺迴來了?然後大家戰略想的差不多,所謂英雄所見略同,都是想控製長江,控製槽幫?然後呢?看來這大亂也不過剛剛開始。


    問題是真太子迴來,以後早晚有和賀大人相見的一天,到時候自己該怎麽辦?不由腦洞大開,想起突然消失的艾米爾,艾米爾會不會就是這夥人裏麵的?


    不行,這個事情得找秦嫿嫿商量下,她如果看到這個火中鳳凰,肯定也會覺得不對勁的。


    範小見正在想著,耳邊聽到有人說話:“範掌門,你怎麽了?怎麽流汗了?”


    範小見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抹了把汗,看到耿二彪一雙牛眼看著自己,趕緊把腦袋向後縮了縮:“沒事沒事,剛才說到哪了?”


    耿二彪說:“剛才公孫大娘說範兄弟怎麽了?”


    範小見說:“再之前說到哪兒了?”


    耿二彪說:“再之前雷大哥說範掌門怎麽了?”


    範小見說:“再再之前呢?”


    耿二彪說:“再再之前顧老哥哥說範學士怎麽了?”


    範小見抹了把汗,說:“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


    顧安在笑著說:“適才大家覺得鳳凰教來意不善,範少掌門以為如何?”


    範小見想了下,問:“怎麽看出來意不善,槽幫幫主明天大婚了,鳳凰教來賀喜,是不是這麽迴事?”


    公孫大娘說:“不是,你們仔細看這些船的位置。”


    顧安在說:“這鳳凰教的船看似雜亂無章,卻是把槽幫的各個出入口都隱隱封住了。”


    雷行天說:“不錯,江麵上的船隻,看似散亂,也是分別占據了有利位置,彼此有唿應。”


    範小見說:“我去找嫿嫿來。”


    顧安在搖搖頭說:“不行,秦姑娘不會武功,還是讓她和不動明王下棋吧,有不動明王保護,誰也難傷她,我覺得這裏麵恐怕要出大亂子。”


    範小見連忙點頭:“對,先保護好嫿嫿吧。”


    雷行天疑惑說:“鳳凰教原來根本就沒聽說過,怎麽能突然這麽大勢力,老哥哥,你覺得這裏麵會不會和畢連城有聯係?”


    顧安在麵色沉重點點頭:“事出反常即為妖,我覺得你說得不錯,恐怕槽幫要有大變,藍姑娘還有藍幫主恐怕要有難了,範少掌門,我覺得應該去打探下消息。”


    範小見說:“好,那派誰去呢?老二老三,你們去吧。”


    坐地虎說:“好,我對這熟,和槽幫的好多人成弟兄了。”


    耿二彪一拍胸脯:“我也去,我倒要看看畢連城那老小子鬧什麽鬼名堂。”


    顧安在一擺手,說:“不行不行,你這暴脾氣,去了沒好事,大家勸不住你。”


    雷行天笑說:“我去吧,我的鞭子也有些技癢了。”


    範小見說:“好,雷大哥去就更有把握了,你們都聽雷大哥的吧。”最後是對坐地虎二人說,兩人趕緊點頭答應。


    當下三人乘船前去槽幫,範小見顧安在公孫大娘耿二彪在上麵等著藍波兒。


    三人去後不久,江麵上來了一條船,十幾人棄船上岸,到金山寺來。


    範小見等四人對望一眼,趕緊迎上前去,看裏麵卻沒有藍波兒,便問:“諸位可是槽幫的英雄。”


    那從船上下來的人一愣,說:“我們不是槽幫的,諸位認錯人了。”


    四人仔細看這夥人,或者文質彬彬,或者寬袍博帶,或者須發皆白,也有和尚,也有道士,還有當官的,不像是武林人士,不知道什麽來路。


    顧安在賠笑問:“請問大家是去哪兒?可是來金山寺燒香禮佛?”


    其中一人說:“聽說不動明王與一妙齡女子博弈,兩人不分上下,妙招迭出,精彩絕倫,真是曠古絕今的一局大棋,我等俱是同道中人,這等盛事,豈可錯過,相約前去觀棋。”


    幾人訝然,當即讓開,那眾人過去後,聽到其中一人說:“值此好棋,這四人不去觀看,真是呆子。”又有一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伯虎兄之言甚是,這一眾人等,誠呆不可及也。”


    四人相視,都不禁失笑。


    顧安在笑說:“我們這夥人,原本就是俗人。”


    公孫大娘笑問範小見:“範學士,秦姑娘的棋力竟然能這麽厲害,這是師從哪位國手?”


    範小見說:“沒什麽厲害的,她要是能把阿法狗打敗了,那才厲害。”


    眾人一驚,耿二彪忍不住問:“你剛才說什麽狗?”


    範小見一時語塞,說:“嗚嗚我是說,大家快看!”說完伸手向江麵搖搖一指。


    眾人一驚,不由同時扭頭觀看,正巧這個方向什麽也沒有。


    雷行天微笑說:“範學士既然不想說,也不用非要指著一個空地方。”


    範小見隻好訕訕而笑。


    四人岸上耐心等待,範小見越等越是心急,顧安在微笑說:“範學士,現在急也無用,隻能等等看了。”


    正在這時,公孫大娘說:“看,那邊水麵,是不是有人打起來了?”


    範小見顧安在一看,果然見到江麵有條船上亂糟糟一團,四人一驚,再不說話,同時飛身下山登船,急速而去。


    果然,遠遠望見雷行天和笑麵虎正和人打作一團,坐地虎個子矮,有船舷看不全,但隻見一條黑乎乎的鐵杖圍著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滿空亂舞,擋者披靡。眾人跳上船來也不客氣,紛紛動手將一個個大漢“撲通撲通”扔下船去。


    範小見百忙之中問雷行天說:“雷大哥,這是怎麽了?”


    雷行天還未等搭話,遠處有人大喊:“住手!住手!”話音未落,一條大漢落到船上,直震得這船左右隻晃,正是熊霸。


    熊霸說:“苗堂主!叫弟兄們住手!”


    為首的一個滿臉橫肉帶刀疤的大漢說:“熊堂主,你奉了誰的命令?”


    熊霸說:“畢總管有令,叫大家住手!”


    苗堂主將手一揮,大聲說道:“弟兄們!住手!”


    大家都停下手來,熊霸說:“範掌門,我們上山詳談。”


    這時,藍波兒也飛身過來,滿麵淚痕,大家不再多問,上了來時的船,一起上金山。


    眾人在船上,見到藍波兒滿臉淚痕,都不敢多問,等到上岸,顧安在咳嗽一聲,正要說話,忽見兩條黑影,齊頭並進,從水上直到岸上,又從岸上飛奔到屋脊上,又從屋脊直上金山寺寶塔之上,兩人沿著寶塔,一邊一個,幾個翻轉,已經到了寶塔頂端,身在半空,便交起手來,惡鬥不休。


    眾人訝然,顧安在問:“藍姑娘,怎麽了?”


    藍波兒放聲大哭:“爹爹被害死了!”


    眾人大驚,都跳起來,說:“怎麽迴事?”


    藍波兒隻是痛哭不已,範小見說:“熊堂主,你快說說。”


    熊霸重重唉了一聲,說:“大小姐昨晚迴去,要見幫主,但是幫主傳話出來說不見,有什麽事情明天說,大小姐說十萬火急的事情,裏麵傳出話來說無論什麽事情明天上午再說。”


    範小見說:“那就是今天上午。”


    熊霸說:“正是,到了今天上午,大小姐去找幫主,卻是無人阻攔,等大小姐到了裏麵一看,幫主已然死去多時了。”


    眾人一起問:“什麽傷?”


    熊霸說:“隻有身前一劍,從前心到後心。”


    範小見說:“那花魁呢?”


    顧安在說:“裏麵的其他人呢?”


    熊霸搖頭說:“裏麵一個人也沒有,全不見了。”


    顧安在說:“那是誰幹的,查出來了嗎?什麽人這麽高的武功?這應該不是暗殺的,是藍幫主當麵不敵。”


    熊霸恨恨說:“大小姐撫屍痛哭,這樣驚動了大家。大家都趕去一看,全都驚呆了,眾人紛紛找刺客線索,連同花魁,還有院內其他人,以及看守的人員,但是卻沒有任何線索,院內院外值班的弟兄表示什麽聲音也沒聽到,而那個花魁則像是憑空消失一般,找不到人了。


    當下幾個長老就說,這一定是內鬼所為,畢總管說從傷口看一劍致命,而且是從正麵下手的,其他人又沒聽到打鬥痕跡,這一定是和幫主非常近的人所為,但是幫主為人豪爽,我們大家都和幫主稱兄道弟,並無隔閡,誰和幫主也不遠。


    釣鼇叟風長老說那花魁是不是兇手,殺了幫主後逃跑了?當下派人四處查問,未見有人逃跑,眾人相互爭執,大家明明知道兇手很可能在這些人其中,即便不是主兇,也是參與者,但是卻誰也不知道是哪個?尤其是花魁,嫌疑最大,卻是蹤跡皆無。”


    範小見說:“那怎麽辦了?”


    熊霸說:“最後畢總管說在查不出兇手之前,誰也不許離開槽幫。”


    範小見問:“然後呢?”


    熊霸說:“然後鳳凰教賀喜的四法王就到了。”


    顧安在問熊霸:“我們要去賀喜,畢連城百般阻撓,為什麽鳳凰教可以去賀喜?這鳳凰教原來從未聽過,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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