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韓風寒不以為然:“殿下不放心,本座也沒辦法。”


    朱高煦見韓風寒輕視自己,心中惱怒,他本來是一統武林為自己奪權做準備,韓風寒出來,此人武功之高,異常可怕,對自己行動大為不利,便要阻止這個事情,至少要當父皇麵給他抖露出來,讓他這個事情不能順利進行。


    便說:“有辦法。”


    韓風寒看著朱高煦:“什麽辦法?”


    朱高煦說:“白蓮教可以開宗立派,這已經是父皇天大的恩賜,本王勸你不要得寸進尺,不要再想一統武林了,江湖中也可少些風波。”


    此話說出,眾人心中都認為大有道理。


    韓風寒一口否決:“此乃先父遺願,本座無權更改。”


    朱高煦不信,笑一聲:“這會是你先父遺願?未免太奇葩了。”奇葩二字是和範小見學的。


    韓風寒麵色並不稍變:“不錯,曾祖父打天下被害,雖然天下歸你們大明,但是先父念念不忘能曾祖父之誌,既然不能做民間皇帝,那做武林皇帝也未為不可。”


    眾人嗡的一聲。


    朱高煦大為不屑:“你何德何能做武林皇帝?”


    韓風寒傲然說:“就憑化羽神功。”


    朱高煦一時無言以為。


    這時,朱棣發話:“你先父?何時故去的?”


    韓風寒說:“稟陛下,三年之前。”


    朱棣說:“如此說來,你守製已滿,便來到中原?”


    韓風寒點頭說:“不錯。”


    眾人好多相望一眼,心說看來原來不在中原。


    朱棣說:“我與你先父素未謀麵,不想已然作古,甚為遺憾,不知你先父如何看朕?”


    韓風寒說:“陛下是想問先父之誌?”


    朱棣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韓風寒說:“父親初時,不甘天下為大明所得,有問鼎中原之誌。”


    眾人又是嗡了一聲。


    韓風寒見朱棣神色不變,便繼續說:“後來見陛下驅逐元兇,揚威異域,重開漢唐盛世,計慮深沉,謀劃宏遠,再造華夏偉圖,自承不及,便不免心灰意冷。另外邊患未清,先父不想重開戰端,使得元酋有機可尋,成我炎黃之罪人,便放棄爭天下之誌。”


    眾人心裏都大大鬆了口氣,同時聽到韓風寒的先父誇獎聖上,也是大感意外。


    朱棣正容說:“不想令尊深明大義如此,朕亦欽敬。”


    韓風寒眼中泛淚,說:“然先父大誌難申,加之化羽神功不能練成,不免鬱鬱寡歡,早早仙逝。”


    朱棣動容說:“朕可加封厚賞,以慰令尊之靈。”


    韓風寒隨即說:“謝陛下,然此非先父之願。”


    朱棣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韓風寒的父親肯定是不想受自己恩惠,不免略有尷尬。


    便問:“你先父何願?”


    韓風寒說:“先父遺命,化羽神功,得之不易,不想草民以此神功,終老山林,要草民承先祖之誌,為武林盟主,故而草民奉命下山,還請陛下成全。”


    朱棣不由大感為難。


    如果說要他以化羽神功,為國效力,他肯定不會來做大明的官兒,所以這話也就不必出口。


    良久。


    朱棣問:“飛天白羽可在?”


    韓風寒說:“師祖舊傷發作,也已仙逝,與先父二人隻差了一個時辰。”


    朱棣沉思自言自語:“一個時辰,一個時辰。”


    然後問:“你可有師伯師叔?”


    韓風寒搖搖頭:“師祖戒於劉福通之失,化羽神功不傳外人。”


    朱棣點點頭,劉福通是韓山童大弟子,韓山童死後,雖然繼承了抗元的大業,卻並沒有把天下給韓林兒的意思,所以化羽神功隻傳韓山童直係,可以理解。


    但要做武林盟主,形成一股極大的勢力,對大眀江山肯定是個大大的隱患。但是直接拒絕,未免說不出口。韓山童為抗元而死,韓林兒被自己老爸沉江,韓山童的老爸能拋棄仇怨,不來爭這個天下,這些都可說是朱明江山欠了韓氏一個人情。


    這怎麽辦?


    思慮再三,朱棣說:“此事固然不妥,總歸事出有因,然中原武林,自有章程,此事非朕關心,朕不支持,亦不幹涉,世侄可隨意為之,然亦不可多做殺傷,免傷我武林之元氣。不過朕亦有條件,你可願聽從?”


    韓風寒說:“謝陛下!草民若能為武林盟主,如需殺滅元兵,當義不容辭。便請陛下說條件。”


    朱棣點點頭:“武林盟主,雖曰武力為上,然亦需人心所向,爭鬥不已,恐傷武林和氣,危及我大明國脈。朕以三年為期,三年不成,則可罷手,世侄以為如何?”


    韓風寒說:“草民謹遵聖旨,便以三年為期,若三年不成,則白蓮教退出中原,不再與群雄角力,然若抗元有事,白蓮教仍願為國效力。草民鬥膽,想與陛下三擊掌。”


    此話一出,寂靜無聲。


    眾人都擔心這三擊掌中朱棣被暗算。


    朱棣哈哈大笑,從龍椅上站起來向前一步,說:“好!朕便與你三擊掌!”


    眾人齊聲說:“陛下!不可!”


    隻有姚廣孝默不作聲。


    朱棣說:“朕貴為天子,豈可失信與布衣!爾等勿複多言!”


    眾人不敢再說。


    當下朱棣與韓風寒兩人三擊掌立誓。


    韓風寒感慨說:“草民今日見陛下,如同凡人。”


    眾人大喝:“怎敢如此無禮!”


    朱棣擺擺手,說:“世侄可說。”


    韓風寒說:“草民本以為陛下是暴虐之君,見麵並未盡如民間傳言。”


    朱棣說:“朕之所為,無非為我大明江山社稷,天下芸芸眾生。是非功過,千秋自有人說。”


    韓風寒說:“深夜驚駕,多承陛下贖罪,草民告退。”又對安樂公主說:“韓某一無是處,唯一所長,武功尚可,如有差遣,韓某可朝發夕至,告辭!”


    安樂公主俏臉一板說:“本公主什麽都不缺,不需要你幫忙。”


    韓風寒點頭一笑。


    安樂公主想想說:“等等,如果你能打敗少林寺夢一老和尚,把他木魚給我拿來玩兒好不好?”


    朱棣麵色一沉:“煜兒,女孩子家家,要木魚成何體統?”


    安樂公主一吐舌頭,說:“好了好了,本寶不要了,那就沒什麽可要的了,你走吧。”


    韓風寒轉身正要離去。


    安樂公主說:“哎哎,等等。”


    韓風寒停住腳步看著她。


    安樂公主嘿嘿一樂,說:“對了,以後要有機會,本公主要見見你那位心上人。”


    韓風寒苦笑一下,轉身離去。


    正要飛身上房,被一人攔住:“且慢。”


    韓風寒一愣,心說皇上要我走了,誰還再生事端?然亦凜然不懼,停下來問:“何事?”


    這人說:“希望在江湖之上,少傷及無辜。”


    韓風寒說:“韓某謹遵教誨。”


    這人伸出手來,韓風寒一愣,還是將手伸出,與此人握手,心說便是你有暗算,本座也不懼。


    雙手相握,覺得手裏被塞進了一件東西,不由一愣,將東西暗暗拿住,問:“閣下何人?”


    那人一抱拳:“告辭!”


    韓風寒滿心疑惑,不再說話,飛身上了武樓屋頂,然後一個起落,到了奉天門屋頂,再一個起落,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朱棣站在奉天殿前台階上,看著韓風寒離去的方向,良久無語。


    眾人都靜靜看著他。


    最後朱棣看看眾人:“今日眾卿救駕奮不顧身,朕心甚慰。夜色已深,爾等且退下,待明日上朝,朕再論功行賞!”


    眾人遵旨分別離去。


    範小見要趕緊去救沫沫洛洛,便要抱樸子藥罐子跟著朱高煦一起走,自己和朱瞻基跟在他們後麵。


    朱瞻基悄悄說:“大哥,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範小見看了前麵朱高煦幾人一眼,悄悄說:“我要和你匯報一個嚴重的問題,關於你寶貝二叔的。”


    朱瞻基登時精神一震:“什麽問題?”


    範小見表情嚴峻:“你二叔和天蟲教在一起,想一統武林,被我今晚上看到了。”


    朱瞻基麵色一變:“竟然是和天蟲教,這個教門可是難纏的很。”扼腕說:“我早該想到,二叔原來封地在雲南,天蟲教也在雲南,之前還以為是要勾結其他江湖勢力,甚至前期鳳凰教出來的時候我也懷疑過,以為是和二叔一夥兒的。”


    範小見笑著說:“不用緊張,我已經和他們長老軒轅斷交過手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朱瞻基一驚:“大哥能鬥過軒轅斷?”


    範小見笑著說:“不能,不過我和兩個師叔加起來就沒問題了。”


    朱瞻基笑著說:“恭喜大哥,陰符神功又進一層。”


    範小見滿麵笑容:“哪裏哪裏,請指出來。”


    朱瞻基提醒說:“不過天蟲教軒轅斷並非最厲害,端木載道才是深不可測,而且他們教中的聖女,禦蟲之術相當可怕。這些隻是明的,另外教中有好多詭異的門道,曾有數十高手前去結伴尋仇,結果盡皆喪命,無人知道是何原因,武林中人為之色變。”


    範小見這才覺得問題嚴重,心說怎麽這麽倒黴,鳳凰教不好惹,敢情天蟲教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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