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越這話一出,穆拉拉的眼睛就是一亮——原來包養小狼狗這個事,還挺簡單的嘛!


    前世她幼時練武,身邊全都是一開口一個“阿達”的師兄們,穆拉拉見了這個,除了想飛出一腳,跟這幫牲口打成一團,著實沒什麽少年情懷總是詩的覺悟。


    後來進了社會,她倒是有點成年人的生理需求了,打過比賽後尤甚。


    可別家姑娘到了這個階段,要麽是直接嫁人,瞅一個正經老公迴來;要麽就找個兩情相悅的男朋友甜甜蜜蜜。


    就穆拉拉這個奇葩,嫌棄找男朋友麻煩,學了娛樂圈盛行的那一套兒,妄圖包養幾個長得賊水嫩的小鮮肉排解。


    可她總共試試探探的包養了三次,前兩次剛把小白兔搞到房子裏,小手還沒摸上呢,糟老頭子就背著手溜溜達達的上門了,排查了這兩人的祖宗八代以後,穆老爺子先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了門。


    才極為罕見的發了火:“嫌麻煩嫌麻煩?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閨女兒,哪來的那麽多麻煩?現在倒好,還學起這烏七八糟的一套兒了,可你也不想想,萬事萬物皆有個因果輪迴,你現在倒是圖省事了,可往後呢?”


    說到這裏,穆老頭子看穆拉拉躺著沙發上不以為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把把人拽了起來。


    但雖然動了手,可他到底沒舍得跟自家小丫頭下狠話,隻皺著臉語氣心長:“師父也不是老封建,不許你結婚前好好挑一挑,但世間一切皆可努力,唯獨感情這事全憑運氣。


    婚姻這事兒啊,最是邪門,你好好用心了,有時都不得善終,況且是浪子這套兒,你可莫被世人那幾句浪子迴頭的屁話哄傻了,我跟你講,往往事情就是真遇上對的人了,你浪子迴了頭,人家一看你往常對感情的態度這麽輕賤,絕對是一溜煙兒,能跑多遠跑多遠,到時候還能扒上來的,你說能圖個啥……”


    那天晚上老頭子還叨叨叨了很多,煩得穆拉拉差點兒跳樓,但從那以後,她的確再沒有動過錢貨兩訖的心思,還經人介紹,老老實實的談了一次戀愛。


    奈何她自己倒是改邪歸正了,她那位病秧秧的官三代男朋友卻搶了她的道道,一邊“深情不渝”的跟穆拉拉談婚論嫁,一邊包養了個圈內的錐子臉小網紅。


    直到被穆拉拉打進醫院的那天,他還一臉深情的躺在急救床上喊冤:“我婚前不碰你那是尊重你,但成年男人總要解決生理需求吧,隻要我們結了婚,我自然會跟她斷了。”可把穆拉拉給惡心了個夠嗆。


    經了這個事情,穆拉拉就徹底絕了交男朋友的心思。


    無他,現代社會,誘惑橫行,她處的圈子又格外的亂道。


    從這中間找個一心一意不出軌的男人實在是難,但找個圈外的吧,穆拉拉是個審美畸形的死顏狗,就算真能浪裏挑金找到個好看的,難免又找個前男友這樣的傻逼。


    這麽一來,與其找個談感情的費盡腦細胞嚴防死打,還不如白紙黑字的包養一個,既安全又省心。


    說起來穆拉拉穿過來那天晚上的酒局,就是她為了慶祝脫單辦的呢。


    可惜嫩生生的小朋友沒吃到,就被魯班書坑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但真要說起來,自己包的那三個小朋友,捆起來都比不上眼前這一個長得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穆拉拉正在心裏美,就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打斷了思緒。


    穆拉拉迴頭一瞧,見床上的人白著臉,肺都要咳出來了,忙貼心的給他倒了杯水。


    等喝了水,霍靖越努力壓下了嗓子口的那點兒癢意,剛想道聲謝,臉色卻忽然一僵,兩根指頭夾住了意圖順著他胸口往下摸的鹹豬手,頗有些不可思議的往穆拉拉麵上一瞧,眼神裏充滿了驚嚇,發出了仿佛來自靈魂的質問:“你在幹什麽?”


    剛才說留在穆婉兒身邊打工還錢,他當然是認真的。


    畢竟他窮是真的,想要搞清楚穆婉兒哪兒來的消炎藥也是真的。


    但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是出自與霍家軍有恩的穆家,實在不好來什麽不幹不淨的手段。


    這麽一來,能順水推舟留在她的身邊,自然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應雖應了,但在霍靖越的潛意識裏:就算他真留下了,多半兒扮演的也是雖然名義上為仆,但實際上為保護神的那種角色。


    這麽算下來,有自己這麽一尊保護佛,這小丫頭也不虧。


    畢竟這姑娘嘴上雖然說的厲害,但多半兒也就是嘴花花,真要讓她來點什麽,她肯定也是不敢的。


    小女孩兒嘛!再嘴硬的,也逃不過臉皮薄的特點,哪有在這種事情上主動的。


    就算這丫頭真的有些喜歡自己,但隻要他自己立身正,肯定就不會發生什麽過線的事。


    到時候她受了挫覺得沒趣了,自然就放棄了。


    但霍靖越萬萬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真敢上手,一時間也有點兒懵。


    可被看的穆某人卻一臉的理直氣壯,一邊把手指從霍靖越手機抽出來,一邊不死心的揩油,並言簡意賅的解釋:“驗貨!”


    麵上居然還能看出一兩分的不滿來:這人都被包養了,怎麽還不許人摸呢?有沒有點職業道德了!


    霍靖越一個見多識廣的大男人,還真被她這幅我摸你就是天經地義的模樣整慌了。


    一邊手忙腳亂的扒拉自己的領口,一邊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破音:“我還傷著呢!!!”


    可等這話出口了,他臉都黑了,仿佛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一個大男人剛剛喊了什麽,一時之間陷入了深深的自閉。


    穆拉拉聞言頓了頓,有些悻悻地住了手:“我就是摸摸,又沒真想幹什麽。”


    天地良心,她真的是第一次包養成功,以前也沒人告訴她包養的小狼狗受傷了就不能吃了!


    不過這人說的也有道理,雖然包養這種事是有點資本爸爸強製愛的意思。


    但她一個經受過和諧社會義務教育的人,也不能真當個周扒皮,出點兒臭錢就沒日沒夜的壓榨人。


    所以等這人傷好了再下手也是情理之中的。


    想通了這一點,穆拉拉努力做了個和藹可親的幹爹表情:“那你好好養傷,這事不急。”說完她還甚是滿意自己的寬宏大量。


    也不給霍靖越說話的機會,出了門往樓下去了。


    想了半天說辭的霍靖越被她這麽一堵,險些氣得吐血,恨恨的拍了拍床,不料又扯到了傷口,隻得氣鼓鼓的睡了。


    …


    …


    穆拉拉下了樓後,又去外頭溜達了一會兒,見街上雖然已經不怎麽挨個查問了,但還有憲兵隊的人暗中逗留。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沒有按著穆鴻仁的意思,把司機先生送到那什麽二師去。


    一來不管怎麽說,這什麽蟻媒黨既然敢這麽猖狂的掠賣人口,那司機口中的青竹幫背後,絕對不可能沒有靠山。


    就算穆鴻仁再三保證那個二師行事正派,絕不可能與這種人同流合汙,但穆拉拉卻絲毫不敢冒這個險。


    她的小命可經不住這種層麵的折騰。


    二來就算二師真的這麽可靠,今天憲兵隊現在滿城抓捕自己房子的那位先生。


    眼下雖然消停了,但免不了有路障。


    她這時候要是按原計劃把人送出去,這萬一撞到巡夜的憲兵隊的手裏,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


    與其著急忙慌的冒這個險,還不如讓他繼續在後院的菜窖裏待著。


    反正這麽長時間也等了,不差這麽一天兩天的。


    穆鴻仁本來不想留個□□在家的,可聽聞憲兵隊的在外頭在搜查人犯,也皺了皺眉:“那就再留他幾天吧,不過這幾天外頭肯定亂,家裏又請了人,你也別多出門了,有什麽事跟我說,我同你嫂子替你去。”


    雖然跟霍家的親事不成了,但自家妹子還年輕著呢,再找門親事也是天經地義的。


    怕就怕她這副長相太招人,被外頭那些兵痞亂塞個罪名騙走,那就麻煩了。


    穆拉拉聞言無可無不可的“嗯”了一聲,又扭頭鑽進了庫房裏練習木工術了。


    誰知等再迴過神時,又是半夜兩點多了,不過成果也是很不菲的——她如今都能順利的裁出合心的木條了。


    這程度雖然在學徒工裏都算不得什麽,但就穆拉拉而言,已經是莫大的進步了。


    隻是等她迴房時,床上的人已經不知是暈過去還是睡過去了。


    為了早點兒能吃上肉,穆拉拉老老實實的替他換了繃帶、喂了藥,甚至還體貼的驗了體溫。


    見人的體溫是正常的,穆拉拉才放心的摟著人一起睡了。


    穆拉拉不曉得,等她真睡著後,她身旁的人驀然睜開了眼睛。


    先是哭笑不得的愣了好一會兒,才有些無奈地想把穆拉拉的手腳挪開。


    但某位女士睡著後,整個睡姿就是一八爪魚,扒了這個手,來了那個腿,虧這還是個小丫頭呢,睡相也太糟糕了。


    霍靖越努力了一會兒就徹底放棄了,居然就這麽就著她的姿勢,歪著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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