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走過來,對他冷笑道:“你這家夥,嘴裏有一句實話嗎?”


    律香川橫了他一眼,說道:“我說的難道沒有道理?”


    徐晃說道:“道理我說不過你,不過你之前和何才說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你分明是壓根就從沒有想過要給這些人糧食。”


    謊言被徐晃說破,律香川也不臉紅,他道:“你既然都聽到了,那麽我說會有別人給皇上送糧食過來的話,你應當也是聽到了。我現在給他們送去糧食,等下別人給皇上送來糧食,我們送出去的糧食,這些人能還給我們嗎?我可不想吃這個虧。”


    “所以你就用這麽一大套謊話騙人?”徐晃說道。


    律香川道:“要不然怎樣,難道你想讓我對他們說:老子就不給你們糧食,活該你們這些老棺材板餓死。這樣行嗎?你想讓多少人到皇上麵前去告我的禦狀?”


    這話堵得徐晃是啞口無言。但是他又道:“你怎麽知道很快就會有人給皇上送糧食來?”


    這個,是律香川看曆史書知道的,不過,這事能夠對徐晃說嗎?白了徐晃一眼,律香川慢悠悠地道:“我怎麽知道的我還一定要告訴你?我什麽事都要和你說?”


    這些事他當然不必向別人解釋,就算別人對此奇怪,他也不必解釋。誰說所有的事情他都必須給別人解釋清楚呢?


    他就是不說。別人能拿他怎麽樣?


    這迴徐晃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一會兒,何才迴來,律香川問他事情辦得怎麽樣,何才迴道:“糧食已給皇上送到了,王公公代伏皇後傳話說,謝謝大人對皇上的忠心。”


    這伏皇後,似乎是想搞事情啊!律香川心裏想。似乎作為一個皇後,這些事她表現的太活躍了。


    皇上那裏的事情辦完,現在就該輪到他們自己這裏的事情了。徐晃和他雖然是一起行動,可兩人明顯是兩家,徐晃有徐晃的手下,律香川有律香川的人馬。他們兩邊其實是各自為政的。


    那麽借來的糧食,他們兩邊也就要各自分贓了。依著律香川之前的說法,兩人平分那四百多石糧食。


    律香川這邊人少,按理徐晃應該多分一些過去。可是何才柳直看到對於這樣的分法,徐晃並沒有意見,他們心裏是一陣的驚奇。


    徐晃看起來可比律香川強勢啊!而且,這次出去借糧,徐晃那邊出動的人手,確實比律香川這邊多,徐晃對這樣的分法竟然沒有異議,的確是讓兩人沒想到。


    也許這大個頭對律大人也是不得不服氣吧!兩個人心裏想。


    下半晌,快天黑的時候,獻帝他們所在的這個小荒村,果然是迎來了好幾撥人馬。


    河內太守張揚,河東太守王邑,前後腳的帶著自己的府兵,給獻帝他們送來了米肉糧食,綢緞布匹。


    獻帝一夥人窮困了這麽久,一下子得到了這麽多援助,終於是闊了一迴,一個個都歡天喜地,像過年一樣。當然,其實這時候,離過年也不遠了。


    有吃有喝,大家自然都高興,荒村裏是呈現出了一片祥和的氣氛。


    徐晃之前聽律香川說過這話,沒想到這麽快就成真了,這讓徐晃心裏,對於律香川又湧起了一陣奇怪的感覺。這個家夥,行事說話,都是異於常人啊!


    不過這些感受他都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他並不是那種喜歡多話的人。


    眼看得晚飯時候快到了,律香川這邊柳直何才他們也在準備,這時有一個人走進了律香川他們這邊的草房。


    律香川抬眼一看,發現這人是獻帝身邊的王公公,他趕緊起身拱手道:“原來是王內侍,不曾遠迎,失敬失敬。”


    王公公說道:“律將軍不用多禮了,皇上差咱家來請將軍議事,就請將軍快點隨咱家過去吧!”


    律香川想,可能獻帝要在這時候召集群臣,宣布決定了,於是他道:“好吧!”


    轉頭又對何才柳直等人說道:“大家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一下吧!注意別落下什麽,可能明天我們就要遷地方了。”


    對於律香川的吩咐,兩人也不問為什麽,依言自去準備。


    到了獻帝那邊,米肉香撲鼻,大家果然都像在開party一般。獻帝居中而坐,伏皇後隨在一邊,兩邊坐了一長溜的群臣。


    王公公給律香川找了一個靠後些的位置,讓他坐下,隨後就到獻帝身邊伺候去了。


    看看人差不多都已到齊,獻帝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說道:“各位卿家,這個時候朕把大家請來,是要向各位宣布一個決定。……”


    下麵的百官聽得獻帝開口,紛紛噤聲,就聽獻帝繼續接下去說道:“朕決定明天移駕安邑,眾卿以為如何?”


    他這話一說出口,大臣們是一時靜默,過了有那麽一會兒,前麵一個老頭站起身說道:“皇上,此事老臣以為不可。”


    獻帝眼睛看向他那邊,問道:“楊太尉,這事哪裏不妥了?”


    原來這個人就是楊彪,律香川看他似乎有六十多歲,頭發花白,不過,精神頭卻還是很好。


    想起昨日自己編排他已經被賊兵亂箭射死,律香川不覺心下好笑。


    就聽楊彪答道:“天子乃萬金之軀,安邑小小一個縣衙,如何安置得聖駕下?之前臣等不是已有決議,就是稍安之後,聖駕就當迴返洛陽的嗎?皇上如何如今又是變了卦了?”


    獻帝說道:“洛陽路途遙遠,此刻兵荒馬亂,路上恐不太平,如何趕得過去?”


    楊彪說道:“這個有什麽好擔憂的,臣等這麽多人,一定保護得聖上平安到達洛陽。”


    伏皇後在一邊說道:“皇上連日驚擾,身子太弱,也不宜動身。”


    楊彪說道:“今時雖不同往日,但尋常的車駕還有。道路平穩,何需勞動天子?”


    獻帝說道:“如今百官都被叛賊扣住,不在身邊,朕孤身一人迴去,叫朕怎麽忍心?”


    楊彪說道:“百官等臣下自會去想辦法營救,如今此處距賊非遠,若又生變故,如何是好?”


    伏後說道:“皇上就算迴到洛陽。身邊百官不齊,又如何行使政令。不妨暫緩一緩?”


    楊彪說道:“家國破敗,一切當逐漸收拾,此刻迴東都洛陽,並不妨事。”


    如此說來說去,一個要留,一個要走,獻帝伏後兩人的說法,都被楊彪一一駁迴,兩人無可如何,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麽說為好。隻好拿眼睛去瞧律香川。


    律香川聽的他們的爭吵,知道皇上請他來是什麽用意,看到皇上皇後似乎是被楊彪駁住,他忽然開口說道:“洛陽屢遭兵火,宮室早毀於一旦,皇上就算迴去,居於何所?安邑地方雖小,然而官舍完整,皇上駕臨,正好安住。不亦宜乎?”


    他這麽突然開口,說的是支持獻帝去安邑的話,楊彪等人心中吃驚,迴頭看了看他,發現他似乎隻是一個樂師,楊彪怒道:“放肆,我們在這裏商討朝廷大事,你一個卑賤的樂工,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


    他這話剛說完,沒等律香川開口,獻帝就已接過話去了。就聽他道:“楊太尉,這位律香川律愛卿,朕已經封了他一個領軍將軍的頭銜,也算是國家重臣,已經不是樂師了。”


    他這話一出,楊彪有一瞬間的無語,不過很快他又說道:“此子何德何能,能封領軍將軍,皇上這封賞,太過於倉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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