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償所願後，沉呦呦迴去都是蹦蹦跳跳的。
她有些不舍，但路上還是很講信用的將糖果分了五顆給沉鹿。
沉鹿不怎麽喜歡吃糖，也就象征意義拿了一口揣進了兜裏。
“對了，我記得你這學期過了就要升小學了吧。”
她的手揣在兜裏捏了捏硬硬的糖果，這麽隨意問了句。
要不是剛才在那家糖果店裏瞧見了那個小少年，沉鹿可能都還沒意識到。
眼前這個在自己腰間的小不點兒已經六歲了。
是該上小學的時候了。
“好像是。畢竟我都是大班的小朋友了，也該上小學了。”
少女漆黑的瞳裏映照著夕陽的光亮，橘色的，帶著暖意。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去哪個學校上學？”
嘴裏包著糖果哼著歌的沉呦呦聽後愣住了。
“這不是該你想的嗎？”
“你是我姐姐，我在哪裏上學你安排好了通知我去就成了。”
她的腦子裏沒有去哪裏上學的概念，這麽點兒大的孩子哪知道學校與學校之間有什麽不同。
沉呦呦現在想的差不多就是有學上就成，去哪裏都無所謂。
沉鹿瞧著小女孩又扔了一顆糖果進嘴裏，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也知道了自家妹妹別說有沒有想法了，就連想都沒有想過。
然而沉呦呦無所謂，她這個做姐姐的卻不能不當迴事。
少女頓了頓，試探地詢問了下。
“那要不就英皇？”
思來想去，在她的記憶裏，好像淮城也就這所小學能入得了眼。
就是私立的，學費貴了點兒。
“嗯嗯嗯，都可以都可以，你決定就成。”
沉呦呦這敷衍的態度讓沉鹿很是不爽，她伸手拿過了對方手裏的那袋糖果。
“是你上學又不是我上學，我全做決定了如果你上了幾天適應不了，不喜歡，鬧著轉學怎麽辦？”
“到時候學費繳了，要都要不迴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嘛，我對這些又不了解……”
她癟了癟嘴。
“就算讓我選我也選不什麽來。”
“這樣吧，我這周周末帶你去英皇還有其他幾所還能看的小學參觀下，你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沉鹿想了下。
盡管她比較偏向於英高中，但還是覺得以沉呦呦的意願為先。
“同意的話就點頭。”
小女孩聽後乖巧地點了點頭。
沉鹿對她這配合的態度還算滿意，思索著這找兼職的事情得快些提上行程了。
她想事情的時候不自主會走的快些，沒一會兒便把沉呦呦甩在了後頭
小女孩傻眼了。
在她眼裏沉鹿這舉動無疑是搶了自己的糖果就跑路。
她吭哧吭哧地跑著追了上去，便追便喊。
“臭沉鹿！我都同意了你怎麽還不把糖還給我！！！”
“……”
忘了，這糖還在自己手裏。
因為這件事，沉呦呦冷著臉不說話，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
沉鹿也不大會哄孩子，她幹脆直接去廚房做飯躲一陣子。
等對方氣消了再出來。
小孩子不怎麽記仇，吃了飯後沉呦呦果然忘了剛才那事。
沉鹿心下鬆了口氣，她想著檢查下今天沉呦呦在幼兒園裏學了些什麽。
結果她抬眸瞥見了外頭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也不知道王瑤馬晴她們有沒有聽她話，隻乖乖打兩把就迴去。
想到這裏沉鹿摸出手機點開微信群聊。
[呦呦鹿鳴:迴去了沒？]
五分鍾後，沒人迴她。
沉鹿皺了皺眉，又發了一條消息。
[呦呦鹿鳴:你們人呢？死哪兒去了？不會還在網吧吧？]
良久，群裏一片死寂。
“嘖。”
看來這兩個崽子還在網吧嗨皮。
行，不迴消息。
看老子明天去學校怎麽收拾你們。
隔天上學沉鹿剛進教室，她瞧見自己的桌子上已經整整齊齊放好了一套課本後。
她坐下隨意翻了幾頁後將其一一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筆鋒凜冽，字跡卻潦草。
一眼便能夠看出是個暴躁老姐。
昨天周考大家坐的位置都是打亂了的，這個時候都各自迴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上課鈴打了好一會兒，教室裏人都坐滿了。
但是斜後方的位置依舊是空著的。
那是王瑤的位置，她人還沒來。
沉鹿單手撐著下頜，看上去一派愜意。
但她眉宇之間帶著戾氣，周圍氣壓也沉得厲害。
狗日的。
熬夜通宵打遊戲連課都不來上了？！
“大家安靜，都迴自己位置上坐好。”
李林峰拿著教案和昨天改好的數學試卷進來，招唿著還在竊竊私語的同學安靜。
“下麵我來發下昨天的試卷。”
“唐清，九十。”
老李頭皺著眉點了點她後麵錯的一塌糊塗的大題。
“這後麵解題思路亂的不行，你自己拿下去看看。”
滿分一百五，九十分剛剛及格。
的確不怎麽理想。
女生羞紅著一張臉，低著頭拿了試卷下去了。
“白雪，還不錯，一百二十五。”
“林辰，一百一。”
“……”
教室裏大部分的同學都領了試卷，李林峰此時手裏隻剩下兩張。
不用看都知道是沉鹿和王瑤的。
今天好巧不巧王瑤不在，眾人將同情和鄙夷的眼神全落在了正黑著臉不爽的沉鹿身上。
“沉鹿，怎麽了？考了滿分還不高興啊？”
李林峰剛才還板著的一張臉上染上笑意，眼角的細紋也可愛。
“沉鹿，一百五。”
“愣著幹什麽？上來拿試卷啊。”
他朝著沉鹿揮了揮手。
沉鹿聽到李林峰叫她，這才從明天如何將那兩個崽子胖揍一頓的思緒之中迴過神來。
她起身往講台那邊過去，這試卷還沒拿到手。
“……昨天不是因為作弊被叫去辦公室了嗎？怎麽老李頭還給她批了滿分？”
“什麽意思？倒數第一成正數第一？把我們當猴兒耍？”
“……”
他們怕沉鹿，畢竟少女的惡名遠博。
隻敢這麽小聲在底下逼逼賴賴。
也不敢幹什麽，就是膈應人就對了。
李林峰在上麵自然也聽清楚了下麵人在說什麽。
他伸手想要拿著畫圖用的大三角尺拍一下講桌讓他們安靜。
然而他手一伸，還沒來得及摸到三角尺。
少女的手比他更快，“啪”的一聲拍在了講桌上。
教室驟然靜了下來，連唿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沉鹿的眸子很冷，掃在眾人的時候像是一把劍刃抵在喉嚨上似的。
很是可怖。
沒人敢再說什麽了。
“李老師 ，我昨天去你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你桌子上有一包金嗓子喉片。”
她迴頭朝著李林峰這麽說道，麵似白梅，不濃烈卻清冷。
“你嗓子不舒服。”
“今天左右不過是講試題，你下去坐著休息。”
沉鹿邁開腿走上了講台。
她手指一勾，將三角尺勾在了手上轉了幾圈。
“這節課，就由我來代勞吧。”
李林峰想著這也是個好法子，畢竟說什麽都不如親眼可見來得有信服力。
少女見男人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後，扯了扯嘴角。
她看都不看試卷，直接拿著尺子下去。
“你。”
“起來說說這道題用了什麽公式。”
沉鹿敲了敲桌子，隨意指了一道題淡淡開口。
被問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說她作弊的那個男生。
他成績不好，支支吾吾了半天，自然是答不上來。
“不知道？我看你剛才不嚷嚷得挺歡的嗎？怎麽現在一問三不知？”
“……我是不知道，那你知道你講啊！”
“對數函數不知道，指數函數也不會？”
沉鹿冷笑了一聲，伸手把他遮著的試卷拿過來一看。
“喲，怪不得這麽橫。原來是接了我以前倒數的王座啊。”
“子承父業，橫點應該的。”
“有你老子當年萬分之一的風範。”
“……”
她有些不舍，但路上還是很講信用的將糖果分了五顆給沉鹿。
沉鹿不怎麽喜歡吃糖，也就象征意義拿了一口揣進了兜裏。
“對了，我記得你這學期過了就要升小學了吧。”
她的手揣在兜裏捏了捏硬硬的糖果，這麽隨意問了句。
要不是剛才在那家糖果店裏瞧見了那個小少年，沉鹿可能都還沒意識到。
眼前這個在自己腰間的小不點兒已經六歲了。
是該上小學的時候了。
“好像是。畢竟我都是大班的小朋友了，也該上小學了。”
少女漆黑的瞳裏映照著夕陽的光亮，橘色的，帶著暖意。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去哪個學校上學？”
嘴裏包著糖果哼著歌的沉呦呦聽後愣住了。
“這不是該你想的嗎？”
“你是我姐姐，我在哪裏上學你安排好了通知我去就成了。”
她的腦子裏沒有去哪裏上學的概念，這麽點兒大的孩子哪知道學校與學校之間有什麽不同。
沉呦呦現在想的差不多就是有學上就成，去哪裏都無所謂。
沉鹿瞧著小女孩又扔了一顆糖果進嘴裏，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也知道了自家妹妹別說有沒有想法了，就連想都沒有想過。
然而沉呦呦無所謂，她這個做姐姐的卻不能不當迴事。
少女頓了頓，試探地詢問了下。
“那要不就英皇？”
思來想去，在她的記憶裏，好像淮城也就這所小學能入得了眼。
就是私立的，學費貴了點兒。
“嗯嗯嗯，都可以都可以，你決定就成。”
沉呦呦這敷衍的態度讓沉鹿很是不爽，她伸手拿過了對方手裏的那袋糖果。
“是你上學又不是我上學，我全做決定了如果你上了幾天適應不了，不喜歡，鬧著轉學怎麽辦？”
“到時候學費繳了，要都要不迴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嘛，我對這些又不了解……”
她癟了癟嘴。
“就算讓我選我也選不什麽來。”
“這樣吧，我這周周末帶你去英皇還有其他幾所還能看的小學參觀下，你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沉鹿想了下。
盡管她比較偏向於英高中，但還是覺得以沉呦呦的意願為先。
“同意的話就點頭。”
小女孩聽後乖巧地點了點頭。
沉鹿對她這配合的態度還算滿意，思索著這找兼職的事情得快些提上行程了。
她想事情的時候不自主會走的快些，沒一會兒便把沉呦呦甩在了後頭
小女孩傻眼了。
在她眼裏沉鹿這舉動無疑是搶了自己的糖果就跑路。
她吭哧吭哧地跑著追了上去，便追便喊。
“臭沉鹿！我都同意了你怎麽還不把糖還給我！！！”
“……”
忘了，這糖還在自己手裏。
因為這件事，沉呦呦冷著臉不說話，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
沉鹿也不大會哄孩子，她幹脆直接去廚房做飯躲一陣子。
等對方氣消了再出來。
小孩子不怎麽記仇，吃了飯後沉呦呦果然忘了剛才那事。
沉鹿心下鬆了口氣，她想著檢查下今天沉呦呦在幼兒園裏學了些什麽。
結果她抬眸瞥見了外頭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也不知道王瑤馬晴她們有沒有聽她話，隻乖乖打兩把就迴去。
想到這裏沉鹿摸出手機點開微信群聊。
[呦呦鹿鳴:迴去了沒？]
五分鍾後，沒人迴她。
沉鹿皺了皺眉，又發了一條消息。
[呦呦鹿鳴:你們人呢？死哪兒去了？不會還在網吧吧？]
良久，群裏一片死寂。
“嘖。”
看來這兩個崽子還在網吧嗨皮。
行，不迴消息。
看老子明天去學校怎麽收拾你們。
隔天上學沉鹿剛進教室，她瞧見自己的桌子上已經整整齊齊放好了一套課本後。
她坐下隨意翻了幾頁後將其一一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筆鋒凜冽，字跡卻潦草。
一眼便能夠看出是個暴躁老姐。
昨天周考大家坐的位置都是打亂了的，這個時候都各自迴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上課鈴打了好一會兒，教室裏人都坐滿了。
但是斜後方的位置依舊是空著的。
那是王瑤的位置，她人還沒來。
沉鹿單手撐著下頜，看上去一派愜意。
但她眉宇之間帶著戾氣，周圍氣壓也沉得厲害。
狗日的。
熬夜通宵打遊戲連課都不來上了？！
“大家安靜，都迴自己位置上坐好。”
李林峰拿著教案和昨天改好的數學試卷進來，招唿著還在竊竊私語的同學安靜。
“下麵我來發下昨天的試卷。”
“唐清，九十。”
老李頭皺著眉點了點她後麵錯的一塌糊塗的大題。
“這後麵解題思路亂的不行，你自己拿下去看看。”
滿分一百五，九十分剛剛及格。
的確不怎麽理想。
女生羞紅著一張臉，低著頭拿了試卷下去了。
“白雪，還不錯，一百二十五。”
“林辰，一百一。”
“……”
教室裏大部分的同學都領了試卷，李林峰此時手裏隻剩下兩張。
不用看都知道是沉鹿和王瑤的。
今天好巧不巧王瑤不在，眾人將同情和鄙夷的眼神全落在了正黑著臉不爽的沉鹿身上。
“沉鹿，怎麽了？考了滿分還不高興啊？”
李林峰剛才還板著的一張臉上染上笑意，眼角的細紋也可愛。
“沉鹿，一百五。”
“愣著幹什麽？上來拿試卷啊。”
他朝著沉鹿揮了揮手。
沉鹿聽到李林峰叫她，這才從明天如何將那兩個崽子胖揍一頓的思緒之中迴過神來。
她起身往講台那邊過去，這試卷還沒拿到手。
“……昨天不是因為作弊被叫去辦公室了嗎？怎麽老李頭還給她批了滿分？”
“什麽意思？倒數第一成正數第一？把我們當猴兒耍？”
“……”
他們怕沉鹿，畢竟少女的惡名遠博。
隻敢這麽小聲在底下逼逼賴賴。
也不敢幹什麽，就是膈應人就對了。
李林峰在上麵自然也聽清楚了下麵人在說什麽。
他伸手想要拿著畫圖用的大三角尺拍一下講桌讓他們安靜。
然而他手一伸，還沒來得及摸到三角尺。
少女的手比他更快，“啪”的一聲拍在了講桌上。
教室驟然靜了下來，連唿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沉鹿的眸子很冷，掃在眾人的時候像是一把劍刃抵在喉嚨上似的。
很是可怖。
沒人敢再說什麽了。
“李老師 ，我昨天去你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你桌子上有一包金嗓子喉片。”
她迴頭朝著李林峰這麽說道，麵似白梅，不濃烈卻清冷。
“你嗓子不舒服。”
“今天左右不過是講試題，你下去坐著休息。”
沉鹿邁開腿走上了講台。
她手指一勾，將三角尺勾在了手上轉了幾圈。
“這節課，就由我來代勞吧。”
李林峰想著這也是個好法子，畢竟說什麽都不如親眼可見來得有信服力。
少女見男人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後，扯了扯嘴角。
她看都不看試卷，直接拿著尺子下去。
“你。”
“起來說說這道題用了什麽公式。”
沉鹿敲了敲桌子，隨意指了一道題淡淡開口。
被問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說她作弊的那個男生。
他成績不好，支支吾吾了半天，自然是答不上來。
“不知道？我看你剛才不嚷嚷得挺歡的嗎？怎麽現在一問三不知？”
“……我是不知道，那你知道你講啊！”
“對數函數不知道，指數函數也不會？”
沉鹿冷笑了一聲，伸手把他遮著的試卷拿過來一看。
“喲，怪不得這麽橫。原來是接了我以前倒數的王座啊。”
“子承父業，橫點應該的。”
“有你老子當年萬分之一的風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