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裏透出來的光全是閃電,白梵的蛇瞳緊盯著上方。


    轟隆隆, 積雲相互摩擦著好似在積蓄力量, 然後給予重重的一擊。


    那似落未落的天雷, 讓白梵渾身鱗片都快豎起來了, 靈力被白梵覆蓋在每一片鱗片上, 做好充足的準備應付這場築基天雷。


    醞釀了許久, 天空瞬間落下一束驚雷, 讓周圍的夜空如同白晝。


    “嘩”


    小偷隻覺得自己兩隻耳朵突然被炸開了,嗡嗡的響不停。


    雷光刺痛了白梵的雙眼, 直覺的從頭麻到尾,那天雷直將她裹住,第一下劈得她頭暈眼花,她都還沒緩過來,接著第二下就劈得她全身發麻,第三下她渾身的鱗片終於支撐不住了碎了大片, 到第四下時身體的內髒也開始出血。


    “轟隆”


    直到第五下將她劈的全身鱗片全數剝離,經脈盡斷。


    那體內原本囤積的靈氣不斷的修複著損傷, 隻是修複遠比不上天雷的破壞。


    當第六下終於落下時,白梵隻覺得自己末日到了,抬頭看著那最後一道天雷,如同天道對她的藐視, 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和弱小, 最後一道天雷很小, 它不似前麵的那般猛烈。


    劈在白梵這麵目全非的身上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有的骨頭如同瓷器一般全部碎了。


    地上的白蛇癱軟的躺在地上,渾身的鱗片被劈的裂開,鮮血淋淋,焦灼發黑,若不是那還在微微顫抖的尾巴,都以為它死了。


    蛇嘴裏的血一直淌,身上掛著幾片零星的白鱗,此刻它們顯得黯淡無光,這是白梵這輩子最慘的模樣,。


    她還不想死,好不容易築基又要去投胎,到時不知到是貓是狗,才第一次就撐不過去,那以後更不是過不去。


    現在的她幾乎是靠著最後一口氣強撐下來,若是她中間六次有一次沒撐過去,可能現在她就成了一塊焦碳,體內的靈力一邊又一邊的修複經脈,天雷將她的經脈與龍筋淬煉的幾乎粘合在一起了,以後想要取出來幾乎是沒有可能性了。


    整條蛇此刻看起來血肉模糊,就連顏色都隻有黑紅,周邊那些血食動物聞著血味就開始嗚咽起來,特別野狼。


    “啊嗚”


    “啊嗚”


    沒一會就走許多的野狼跟著叫起來,趴在地上的白梵隻覺得倒黴,這天劫好不容易過了,又來了一堆野狼。


    經脈修複好以後,白梵開始大量的吸收靈氣,猶如那次化形一般,巨大的靈氣漩渦凝如實質。


    那些衝上來的野狼似乎被這樣的靈壓給嚇住了,它們一邊嗚咽著一邊舍不得離開,那築基後的血液裏麵蘊含著濃鬱的靈氣,血腥的味道好似一股幽香,在引誘著它們不斷上前。


    “嗚,啊嗚”


    一頭站在最前端的野狼夾著尾巴嗚咽起來,那幹癟的身體看著似乎很久沒有進食了,毛色黯淡無光。


    就算聚來大量的靈氣,白梵的修複速度依舊很慢,因為她的身體正在開始大量的改造,化蛟功法此刻不聽使喚的開始與白梵爭奪靈氣。


    她一邊需要修複身體的何處損傷,還給化蛟功法補充大量的靈氣改造身體,白梵此刻依舊是血肉模糊,看著很是驚悚,那些血肉沿著新長出來的骨頭慢慢的爬滿身軀。


    蹲在山下的小偷隻覺得心裏慌慌的,心道這麽大的雷老大去哪裏了。


    沒一會他又聽到了這群山上的野狼群嚎,小偷害怕的要死又不敢一個人留下,就順著白梵之前離開的路尋了過去,手裏攥著火把防止野狼一擁而上。


    另外一邊白梵的身體在慢慢的改變,它的頭骨似乎變大了很多,不像之前的蛇頭那般扁平,眼眶也越來越大,慢慢的凸出了眼窩,下顎也開始變寬,原本隻有兩顆牙齒的她,牙齦好似開始變的飽滿,似乎是在創造新的牙床。


    一陣扭曲後,白梵的腦袋上多了兩個鼓包,臉上的骨頭變的更加厚實,這長相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兇悍。


    待到白梵身體終於快恢複完的時候,那背上還未長出的鱗片猶如春筍一般從皮下鑽了出來,疼的白蛇嗷嗷直叫。


    一群野狼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就等頭狼一聲令下全部衝過來。


    “啊嗚。”


    弓起背的野狼一聽到命令,全都衝著白梵一擁而上,此刻的她就連鱗片都還沒長滿,就被一群野狼撲了過來,大口的撕咬著還未長上鱗片的血肉,痛的白梵幾乎暈過去。


    “吼”


    白梵抬起尾巴一下將這些野狼拍飛,幾個倒黴被砸在樹上,斷了脊椎,疼得嗚泱泱的叫喚起來,還想著爬起來去撕扯白梵。


    看著不短增加的傷口,白梵氣的雙目通紅獸性大發,一口咬住一頭野狼撕扯起來,這野狼雖然弱小,但是數目多又聽指揮,很難糾纏。


    剛剛爬上山的小偷就聽到了一堆狼吼,嚇的差點就轉身跑了,但是其中的一聲怒吼也驚到了他,忍不住好奇的他慢慢靠過去,看了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一群狼在和一條白色巨蟒打架,而那巨蟒長的模樣似蛇非蛇,一臉的兇悍。


    手裏攥著的火把抖的都快握不住了,眼看那白色巨蟒很是可憐,被一群野狼撕扯,小偷抖著手忍不住撿到一顆小石頭朝著遠處的野狼扔了過去,隻是這顆石頭太小,並沒有引起注意。


    隻是視線好的白蛇看到了拿著火把的小偷,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過來找她,而她此刻的模樣大概也認不出。


    “吼”


    白梵憤怒的衝著這些野狼怒吼,怒甩著尾巴,一下將其中的幾頭狼拍扁了,那差點死在白梵尾下的野狼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一聲嗚咽帶著群狼趕緊跑了。


    白梵見了那些野狼跑掉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隻是渾身狼狽的不行,且身上一點靈氣也沒有,根本變不成人形,隻能蜷縮著身體,鼻孔噴了一下氣將麵前的灰吹飛。


    小偷看著麵前的巨蟒咽了咽口水,舉著火把走進了一點,還將火把對著白梵揮舞,一副要驅趕的樣子。


    白梵因為長出了新眼眶,眼睛也有了眼皮,難得做出一副翻白眼的模樣。


    “是我”


    小偷一聽也愣了,為什麽她聽見老大在說話,好像就是麵前這條巨蟒,有些驚疑不定的對著白梵問了句:“老大,是你嗎?”


    “是。”


    “老大你是被這條大蟒吃了嘛。”


    “你才被吃了呢。”


    “那老大你在哪裏。”


    “本姑娘就在你麵前,不用看了,我就是一條蛇,怎麽樣害怕了不。”


    小偷舉著火把湊近看了一眼白梵,巨大的頭顱滿是細小的白色鱗片,兩個眼窩還在眨眼睛,那瞳孔因為火把的靠近微微縮小了,金色的眼睛像兩個大橙子,兩根毒牙不是很長露在外麵顯得非常兇悍。


    “哼”


    白梵鼻孔噴出一口氣,恰好噴在了小偷臉上,讓他眼睛頓時像是進了沙子,趕緊捂住眼睛後退。


    “如果是老大的話,我就不怕。”


    說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虛,小心的盯著白梵。


    白梵知道這家夥的性子,現在懶得教訓他,因為身上的上還沒恢複好,舊傷添新傷這陣子可能都恢複不過來,下次渡劫一定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這次來的野狼下次說不定有更煩人的。


    垂下頭顱閉目放在腹部,將身體盤在一起,大量的靈氣被白梵吸引過來,看著似乎成了霧狀。


    小偷站在一旁隻覺得突然起霧了,然後周圍又漸漸的看不清,有些後怕的他本能的往白梵身邊站過去,抱著個火把驚魂不定。


    蜉蝣宮裏何旖曼靜靜躺在淩霄藤上,閉著雙目似睡非睡,去年因為純陽門火精丟失之事,她當時恰巧過去遇上了,最後竟被無良的純陽弟子賴在了蜉蝣宮身上,最後兩派爭執不休鬧得要交戰。


    “旖曼。”


    何旖曼突然睜開眼睛,是師傅在喚她。


    “來為師這裏一趟。”


    這是一段傳音,隻有踏入了元嬰修士才會使用的法術。


    何旖曼從藤上飄落下來,自從她來到蜉蝣宮,這裏就成了她常呆的地方,小時候因為沒有資質修行被其他弟子排擠,她隻有一個人坐在這裏抽泣。


    後來不管多少年,在蜉蝣宮裏呆的最久的地方似乎就隻有這裏,門中所有人也都知道,要找何旖曼去淩霄藤就能找到。


    站在門口,何旖曼正打算敲門,卻聽見屋中傳來一句:“進來吧。”


    伸手將門推開,麵前站著的是她的師傅,總是冷著一張臉,發絲裏麵還能偶見一根斑白。


    “師傅。”


    “坐下吧。”


    何旖曼在自己最近的位置找了個地方坐下,她與師傅的關係總是這樣,似近非親,冷言冷語,但是上次那般急匆匆的找她也不像麵上那般。


    “你從小就被我抱迴門中養大,可是有想過雙親?”


    “師傅就是旖曼的雙親。”


    “那門中待你如何?”


    “蜉蝣宮自然就是旖曼的家。”


    “那門中有若有危難你可是如何?”


    “誓死守護。”


    師徒倆一時靜了下來,最後將一方錦帕放在桌上,伸手推向何旖曼。


    “這是一張地圖,你去找到這上麵的東西,今日便起身,歸期……。”


    中年女人似乎說道這開始猶豫了,見何旖曼臉色淡然便道:“歸期十年,若是還未找到就別迴來了。”


    何旖曼伸手拿起錦帕,打開看看一眼上方的地圖,沒有地名,隻有一棵樹和一個核桃。


    “師傅說的是找什麽?”


    “到了那裏你便知道。”


    何旖曼想了想便起身,正打算離開時師傅又喚住她。


    “記得多備一些笛子。”


    何旖曼點點頭,像往常一般的離開,這隻是一個十年的任務,雖然它有些漫長。


    幾日的恢複讓白梵終於可以變迴人形了,而小偷已經在附近安營紮寨了,此刻他正從樹林裏出來,手裏提著一隻野雞,一見白梵人形嚇的野雞都沒拿穩,大喊一聲:“老大。”


    “快去多弄著吃的來犒勞我,本座現在很餓。”


    白梵已經築基,已經達到了不需要進食的地步,可是貪嘴的習慣依舊改不了,而且剛剛這說話的口氣還是模仿了火麒麟。


    找個地方坐下來,隨手施了一個禦風術,那整顆樹的葉子都吹得嘩嘩作響,看得一旁的小偷目瞪口呆。


    然後又從手裏凝出一團雲脫手而出,緩緩的飄向小偷。


    隻見白色的雲團顏色逐漸變深,從白色變成灰色,最後變成黑色,細小的閃電在雲層裏麵磨擦著,最後飛到小偷頭頂來了個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嚇的小偷抱頭鼠竄,一副苦苦哀求的樣子。


    小雨雲訣的成功讓白梵非常興奮,因為築基後體內能使用的靈力也越來越多,不像之前使個法術就不行了,且這雲團裏的閃電還是上次天雷是意外的留了一絲在她體內,如今有了小小天雷,稍微帶出一些靈力就能形成這樣的雷雨雲。


    “老大,饒命啊。”


    白梵一手掐沒了雲團,小偷也成了落湯雞,一身衣服濕答答的。


    “真沒出息。”


    白梵翹著二郎腿,一雙小腳丫子一晃一晃的,兩個金軲轆特別紮眼。


    天雷下這四個金鐲子紋絲不動,一點損壞的樣子也沒有,依舊蹭蹭亮,白梵對此早已經習慣了。


    伸手從儲物袋裏麵拿出了之前得來的幾本法術,純陽弟子的東西大多數都是出自純陽宮,這法術的書麵上還寫著純陽宮三個字。


    白梵看了看書皮,一本劍譜,另一本外還是劍譜,好像除去劍譜都沒有別的了,純陽宮是一個純劍修門派。


    而白梵記得金丹以下隻有劍修可以禦劍飛行,如若她學了這劍術說不定也能禦劍飛行。


    “哎,我問你,你上次那兩把劍呢。”


    白梵突然想起了小偷當初翻出來的兩把鐵劍,現在時隔半年不知他還留著沒。


    小偷“啊”了一聲,然後悉悉索索起來,把褲腿撩上去,兩把鐵劍正綁在他小腿上。


    “給我一把。”


    見小偷好像有些舍不得,白梵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些不地道,便繼續道:“等我學會了,我就把這幾本劍譜給你。”


    “真的?”


    小偷聽著耳朵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第一次聽到老大這般大方,他跟著白梵也有混了大半年了,不說別的就是這見識也比他當初就在小城裏麵做個小偷要大的多。


    “騙你幹啥,我啥時候騙過你了,本座說話向來算數。”


    小偷趕緊解了腿上的劍,兩把都解了,將其中一把遞給白梵,自己抱著一把蹲在旁邊傻樂嗬。


    “你樂嗬啥?”


    “我也可以學劍了。”


    “學劍有啥的。”


    小偷搖了搖頭,隻是不說話,雙手握著劍,心裏很是開心,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或許他也曾有個劍俠的夢。


    白梵舉著劍學著劍譜上的姿勢開始練起來,隻不過動作很不標準,手腕沒力,提著長劍學了一天也沒長進。


    一旁的小偷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也跟著比劃兩下。


    累的腰酸背痛的白梵把劍丟了,然後從儲物袋裏麵掏出一個水壺開始咕嚕嚕喝起水來,這水壺還是當初離開清虛宗時她在靈潭灌的。


    清甜可口,一路上白梵都舍不得喝,到了外麵的白梵才知道宗門的好處,占著那種天地生的資源,修行絕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比那些浪跡天涯的散修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疲憊的時候白梵就開始打坐,這樣恢複的速度比睡覺要快很多。


    就在白梵打坐時,小偷竟然在一旁偷偷的練起劍來,而且一招一式竟然比白梵揮的更好。


    另外一邊在何旖曼離開蜉蝣宮後,純陽與蜉蝣終於還是打了起來,兩派相鄰,交戰的地方就在相交處,出來的大多數是低階弟子,蜉蝣宮的女弟子站在山巔之上,一襲碧衣隨風而動,女子的剛強與柔美同時並現。


    “蜉蝣宮從不低頭,辱我蜉蝣不死不休。”


    帶頭的是何旖曼的師傅,一身深綠色的長衣代表她蜉蝣宮長老的身份。


    純陽弟子皆是禦劍而來,那滿天的劍修如同天黃蜂,衣袖被烈風吹得鼓鼓作響。


    “左雲長老,你蜉蝣宮弟子逼我純陽地龍自爆,盜我純陽火精,既不交出偷盜弟子,也不還我火精,那修怪我純陽無情。”


    “哼,你無憑無據,我蜉蝣何來偷你純陽一說。”


    純陽帶頭的長老一邊撩著胡須,一邊道:“我那坐下徒兒親眼所見,那日見你親自去火山口尋你那賊子徒兒。”


    跟在最後的白芷氣的牙癢癢,一步衝過去大吼道:“你放屁,我師姐才沒偷你們的火精,那地龍也是自己自爆的。”


    不過白芷還沒說上兩句,就被其他的年長弟子拉下去了,順便捂住了她的嘴。


    兩派本就是世仇,如今火精一事隻不過點了個火,平靜了幾百年修真界又開始不安穩了。


    “築基弟子給我上。”


    純陽宮的長老手指蜉蝣宮,一聲令下,頓時百來個築基弟子禦劍飛出,劍氣鋒芒畢露,猶如長虹劃過。


    劍修弟子最不怕死,練劍最需要磨刀石,這也是一條寧折不彎的道,說打就打一刻也不等。


    至於純陽和蜉蝣為什麽是世仇也隻有那些老一輩知道。


    千百道劍氣飛來,哪裏是普通弟子抵擋的住的,劍修最善攻策,蜉蝣宮弟子紛紛掏出法器出來抵擋。


    兩方弟子交戰,打的昏天暗地,不死不休,死傷無數,而純陽的劍修弟子越挫越勇,似乎是找到了劍意,如同瘋子一般追著對方糾纏不休。


    說到底蜉蝣宮還是略遜於一籌,蜉蝣宮善修心法,不善鬥法,這些年出了點名氣還是因為何旖曼的自成一派。


    蜉蝣宮的左雲長老看到弟子死傷無數,更是心痛不已,支開何旖曼隻不過是不想她牽入其中,她自創的功法已經被很多老家夥盯上,如今純陽宮又因為火精對蜉蝣宮做出這副姿態,隔岸觀火的可是不少。


    眼看弟子門就快支撐不住了,左雲長老也顧不得臉上了,直接自己出手,元嬰一擊可不是一群築基弟子阻擋得了的。


    隻是輕輕一掌便將那些個劍修弟子從天上拍了下來,無不是重傷就是死亡。


    純陽的長老一見蜉蝣宮長老動手,也坐不住,立馬上前與對方打起來了,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眾多的築基弟子因為來不及逃跑被波及而死。


    白芷跟著一眾師姐站在遠處看著左雲長老與純陽宮長老交戰,緊張的拉著一位師姐的衣袖道:“底下的弟子怎麽辦?”


    “不知道。”


    這位師姐搖了搖頭也無奈。


    “那旖曼師姐呢,她去哪裏了,為什麽我沒有看見她。”


    “我也沒有看見。”


    離開蜉蝣宮的何旖曼並不知道兩派已經開戰了,順著路線她已經走到了一處凡人小城,好奇的打量,因為她從未來過這種地方,雖是凡人卻從未與凡人接觸過,也不知道凡人是如何生活的。


    另外一處白梵與小偷過著山中無歲月的修道生活,直到有一天白梵覺得真的無聊了才與小偷道:“我們下山去吧,往南走。”


    說走就走,一路上走哪兒歇哪,白梵的劍法依舊沒有進步,倒是小偷有模樣樣起來,最後白梵還忍不住請教了起來。


    小偷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正是因為喜愛劍術才把心得講給白梵聽,不知不覺白梵也從中獲意良多,劍法也終於進了一步。


    “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有這天資,我還以為你的絕活隻有偷東西呢,怎麽現在告訴一下你的名字,強者應該有個名字。”


    這是白梵拍著小偷的肩膀時說的,她一雙小手提著劍,一手拍著比他高了兩個頭的小偷,橫著二八腿站得像個撇子。


    “老大。”


    “怎麽了,跟了我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你名字,現在問一下。”


    “小的叫春生。”


    白梵一聽雙眼一瞪,一把拍打他腦袋上:“放屁,你哪叫這名啊。”


    小偷委屈死了,他本來就叫這名。


    白梵聽了這名字就想到了蓮生的名字,原本她還覺著她家蓮生名字秀氣,一下聽到小偷叫春生瞬間就覺得土了。


    “小的初春時生下來的,所以我爹給我取名春生。”


    “不行,你以後不可以叫春生,你叫二春。”


    “為什麽?”


    “不為什麽,因為我是老大,你的名字我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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