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


    胤礽雖說有的時候說話刻薄,可從小養在康熙身邊且眼下裏身下的位子又穩當得很,卻也不會沒事找事的跟親近的人擺什麽譜兒,再加上胤褆那兒失了先機不說還弄殘了嫡妻可謂是倒黴事連連,便是自家一堆破爛事的不光沒功夫給他添什麽不痛快還處處落了下乘,這般之下,胤礽自是打心眼裏覺得神清氣爽,如此,再瞧著胤禛這難得的別扭神色,便心情大好的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胤禛故作正經的話頭——


    “行了行了你自去吧,橫豎你已經迴了宮,即便有什麽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說著說著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般,稍微壓低了點聲音,“不過這些日子你不在宮內,通信不便的想來你還不知道最近宮裏的另一樁麻煩事,旁的不多說,待會你去永和宮時自當謹慎點。”


    胤礽的母族赫舍裏家跟孝懿皇後的母族佟家可以說是姻親甚多,再加上這也是康熙老爺子的母族,打小就沒少帶著他跟孝懿皇後親近,況且眼下裏佟家又還不像後來那般傾盡全力支持胤禩,胤礽當然對佟家感觀還算不錯,這也是除了小時候宮中隻有他和胤禛兩個阿哥之外,直到現在他仍然高看胤禛一眼的緣由,如此,換句話來說他當然就對宮女出身的德妃不那麽看得上眼了,這般之下,再加上近日來宮中所傳之言雖說不實之處頗多,可德妃對胤禛一直不親近是他親眼所見,便才趁著心情好的有了這麽一句……


    而胤禛本就是個深藏不漏的主兒,雖說眼下裏還未有爭位之心,卻也早早的有了自己的渠道,自然是對德妃的事有所耳聞,而至於德妃,她心中雖說不忿也必是免不了會再生幺蛾子,可在眼下裏這自顧不暇且還被傳言掐住了七寸的節骨眼上,卻到底不至於上趕著作死的發作什麽,便是母子二人心中皆有分數,麵上卻難得和諧溫情的走過了這一番過場。


    “蘇培盛,這些日子福晉可還好?還有小阿哥如何?”


    “迴爺的話,福晉好著呢,每天逗著小主子那屋子裏盡是歡聲笑語的,至於小主子就更不用說了,奴才雖說尚未親眼得見,可聽著嬤嬤們的話可是長得喜人呢!”


    “嗯,那院子裏如何?沒人在這時候上趕著鬧騰什麽吧?”


    “倒也還算清靜,先前福晉早產德主兒過來發作了一番,福晉便禁了宋格格的足,李格格有孕在身免了這一遭,倒也乖覺的養起了胎……”


    “爺您可算是迴來了!”


    胤禛雖說是有自己的渠道大概能夠摸清楚宮中的大動向,可前朝後宮裏外有別,他不在宮中也不好動作太多,便是皆事都隻知道個大概,而聽著這話剛想著嫡妻嫡子心裏泛起絲絲暖意,卻是突然隻聽到前麵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抬頭望去原來已經到了自家院子門口,而這聲音的主人亦不是旁人,正是這陣子同樣倒足了黴的李靜琬——


    “奴才見過爺,給爺請安了。”


    “嗯,免了吧。”


    “爺,您此番出行一去便是幾個月,一切可還好?奴才瞧著您可又清減了些,得知您今個兒迴宮便是特特一早就燉下了雞湯,而奴才也知道這尊卑有別的您必然是要先去瞧瞧福晉,便又讓人將雞湯送到福晉院子裏,等會兒您可是要多用些去去乏才好。”


    “嗯,你有心了。”


    人心是這世上最奇妙的,若是李靜琬這會兒為著以示對舒蘭的恭敬並不上趕著來迎接來伺候,胤禛就是再重嫡妻嫡子,也會因著往日的情分和其腹中的孩子有些個記掛,可是相反的,人來了殷勤功夫也做足了卻是沒由來的讓他有些生膩,便隻見他隨意點了點頭——


    “福晉那兒什麽都有,下次莫要這樣折騰來折騰去的,你也有了身子便好好在院子裏將養吧,迴過頭爺自會去看你。”


    “奴才……”


    “爺您怕是不知道吧?您今個兒迴來的信兒一傳迴來,莫說奴才們,也莫說福晉主子,就是小主子也是興奮得很,隻瞧著小主子一直盯著門口張望,便是福晉也嗔著說小主子是個沒良心的,真真是有了阿瑪就不要額娘了。”


    “哦?是嗎?”


    方嬤嬤早就看這個喧賓奪主,滿肚子壞水的李靜琬不順眼了,自家主子讓她收下雞湯她是沒辦法,主仆有別的不可能越過主子搶話她也沒辦法,但既然眼下裏胤禛已經發了話她當然就再沒有了顧忌,便是不等李靜琬再說什麽就隻見她一溜兒的拋下了一串話,而比起李靜琬,胤禛顯然要對嫡妻嫡子來得更為重視得多,便是一邊應著話頭一邊抬腳直往舒蘭院子而去,隻留下李靜琬主仆幾人尷尬的留在原地臉色幾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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